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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20年的壹個早晨遇到了春雨清華，沒有任何偶然的因素。他出現在晨霧中，穿著黑色的羊毛外套，胸前露出壹個手鐲，遠遠地眨著眼睛。壹開始我沒認出他，因為印象中的新人應該是個嚴謹的老頭，就像我父親壹樣——壹手拿著煙鬥，壹手拿著拐杖，喜怒哀樂都看不見。但是我們壹見面，他就打破了我預想的場景。
“肖小姐，妳可讓我好找啊。”他站在站臺的另壹邊，向我揮手。火車站的汙水溝嘎吱作響，他沒有和人群擠在壹起。所以我不得不背著包和袋子艱難地移動。他見我走近，伸手壹提。於是我帶著行李離開泥濘的站臺，站在他對面。
“小姑娘怎麽愁眉苦臉的？妳看到春雨叔叔不開心嗎？”他壹只手撩起帽沿，朝我晃了晃身子，很像老小說裏的紳士。
我穿著壹身單薄的衣服，站在露水濃重的清晨，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什麽？”他又問。
“父親的骨灰。”
“哦。”他微微蹙眉，把駝色的圍巾圍在我脖子上，說:“我們回家吧。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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