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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設埋伏捉拿漢奸——張全山記述東北抗聯伏擊偽軍首領邵本良。

提起邵本良,在東北滿洲長大的人都是懵懂無知。他以土匪起家。九壹八事變後,他成為偽軍的首腦和偽滿洲國的風雲人物。後來日本鬼子也看中了他,封他為東路“反匪”總司令,這讓他更加囂張,成為抗日聯軍的頭號敵人。

1935年5月,反統壹戰線第壹軍集中壹、二師部分隊伍,先後向遼寧通化柳河縣釣魚臺、王克溝發起進攻,均獲全勝,柳河地區抗日聲勢日益浩大。

這引起了日軍的嚴重重視,敵人調動了其得力幹將邵本良的部隊,企圖壹舉消滅抗聯隊伍。

邵本良這個老賊像個臭蚊子壹樣盯著我們。當時我們人少,壹部分隊伍被樸政委帶走了。剩下的5個團,青年營和警衛連,只有300人,寡不敵眾,被二師師長曹。再加上彈藥不足,食物困難,我們盡量避免與敵人正面交鋒,準備看準時機,壹下子解決掉。這樣,這些家夥就忘乎所以,變得更加瘋狂。

有壹天,當我們正要吃早飯時,邵本良團隊的壹部分人像瘋子壹樣向我們撲來。老師命令立刻開始。我們冒著酷暑,餓著肚子走了70多裏路,擺脫了敵人。

當我們快到南山程子(今撫順市慶元縣南山鎮)時,突然烏雲密布,暴風雨瞬間來臨。部隊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前進。突然,偵察兵報告南山程子發現壹個敵人駐軍。

師長在暴風雨中召開幹部會議,部署戰鬥任務,部隊兵分三路插入南山程子。戰鬥進行得很順利。我們壹頓飯就打死了日軍守軍,得到了500多斤大米,三挺歪歪扭扭的機槍,還有很多其他戰利品。

大雨仍在傾盆而下。在壹座破廟裏,老師出現在士兵面前說:“同誌們!大家都努力了,我們在上天的幫助下意外地取得了偉大的勝利,但我們絕不能驕傲。邵本良還在那裏躲雨,說不定還會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得給鞋底上油,然後去黑石。估計到了黑石山溝就天黑了,敵人不敢死在黑暗中。”

這時,青年營裏的壹個士兵突然開口說:“老師,這次我有補給和彈藥。咱們找個‘夾子’,把邵本良這個狗娘養的殺了!”

這小子很有山東味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老師說:“同誌,妳說得對。我們必須消滅這個狗娘養的。怎麽才能做到呢?”

壹個年輕人像球壹樣跳了起來。大家壹看,原來是著名的偵察兵——“巴Xi”。他說:“這個‘黑瞎子’(邵的綽號)有壹個特點:他經常偽裝成士兵,在起兵時總是卡在先鋒隊。

他還有兩條狼狗,這兩條狼狗很兇猛,甚至比間諜還要邪乎。老師聽了,沈思了壹會兒,然後說

根據這兩個特點,我提出壹個方案供大家考慮:我們今天晚上到黑石,邵本良今天到,他明天可能來看我們。我們將依托黑石的山和水來壹個‘姜太公釣魚,誰願上鉤’,也就是說,給他壹個突然襲擊,並照顧黑瞎子。"

聽到這裏,每個人都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但是有壹件事。要完成這個計劃,同誌們必須吃苦耐勞,開動腦筋。”

之後,師長把連隊以上的幹部叫進來,安排了壹下。四點鐘,部隊出發去黑石溝。

我們也不知道哪來的那股能量,很快就到了黑石頭口,然後沿著溝裏的路,壹路向西。

雨下得少了壹點,路還是那麽滑。我們快步向前走,就像坐火車壹樣。兩邊的草和豆田以及陡峭的山勢嗖嗖地倒退著,很快我們就失去了十幾裏的行程。

此時夜已經黑了,戰友們來到熟悉的山窩,更加放心地走著。

但是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因為走了壹天又打了壹仗,這時候我們都有點累了。

走了十幾裏路,我們來到壹個岔路口,老師命令我們沿著路邊的小坡往回走。回頭,這是個難題。

雖然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但是山上的荊棘、青草、樹木還在滴水。更困難的是山上沒有路,地面崎嶇不平。我們壹邊走,壹邊要穿過荊棘,壹步壹步地往前走,而且每個人都背著20多斤的背包和槍,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更是寸步難行。

老師這時也和我們壹樣走著,摔了好幾次,因為我牽著馬,沒來得及扶他。他自己起來過幾次。

就這樣,壹直到半夜,先頭部隊才回到原來出發的地方——黑石溝口。

於是我們埋伏,重圍,誰活捉了邵本良,就安排好了。

為了消除壹天來積累的疲勞,迎接明天的戰鬥,老師批準每個戰士就地休息壹小時,只留下戰友站崗。

我渾身是泥,忍著被樹枝刺穿的皮肉之痛,在濕漉漉的蒿皮子裏睡著了。等我翻個身醒來,發現脖子上全是圓包,原來是被長腿蚊子咬的。

此時東方已泛白,太陽也漸漸露出了臉。綠色的山林慢慢被紅妝覆蓋。

八點左右,老師的望遠鏡上突然出現了黑點。敵人來了。

九點鐘,敵人進入黑石溝,壹名尖兵走在前面。在銳兵排,我們發現了兩條狗,可以斷定邵本良壹定在裏面。

後面跟著壹群羊壹樣的隊伍,有的倒掛著槍,有的背著槍,邊走邊喊:“老劉,昨晚那個賤人怎麽樣?”

壹個偽軍歪著脖子問。

“那就不說了。”這個流著口水回答。

“真煩人。我沒抓到壹只野雞。”

另壹個吐口水,喋喋不休。

這些話被躺在路邊的士兵聽得清清楚楚,恨不得有個家夥拿著刺刀收拾這些人渣。

但在命令下達之前,我們必須勒住我們的馬,看著它們勝利地踩在我們走過的腳印上。

曹先生站在山頭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敵情。當他發現六七百偽軍已經全部進入包圍圈時,他得意地笑了,揮了揮手。

隨即,他身旁出現了信號彈,這是進攻的信號。埋伏在草叢中的士兵立即向敵人猛烈開火,機槍從草叢中露出頭來,吐著火苗,手榴彈四處亂飛。

混編在排裏的邵本良趕緊調頭指揮部隊,但整個敵群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下壹片混亂。

被打中的敵人壹個個像高粱稈壹樣倒下了,活著的都想逃命在豆田裏。士兵們拿著白色的刺刀沖上來,士兵們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放下槍,不要殺!”

“不做被征服的人!”

“中國人不殺中國人!”

“投降是唯壹的辦法!”

這雄壯的聲音,像洶湧的大海,沖擊著偽軍戰士的心。在這樣的鼓舞和猛烈的火力下,偽軍紛紛放下武器。

只有那群國際士兵還在頑強抵抗,壹邊戰鬥壹邊撤退,試圖占領山頭。曹老師已經安排三連埋伏在他們要去的夾子上,兩挺機槍架在山脊上,掃向他們。同時,老師命令少年營留下壹個連看守俘虜,其余全部包抄國際兵。尖兵們被我們包圍了。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戰鬥,敵人被消滅了。據統計,這壹仗共擊斃敵人200余人,俘虜敵人500余人。邵本良的狼狗也被打死,繳獲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十壹挺,武器七百多件。有三門迫擊炮,迫擊炮因為不方便帶走,被埋在了黑石的大溝裏。後來據敵人說,邵本良在這次戰鬥中胸部受了重傷。

雖然這次邵本良又僥幸逃脫了——戰鬥打響後,邵本良扔下自己的戰馬,跑到壹個朝鮮村民家裏,抓起壹件破舊的衣服,喬裝逃走。受傷的邵本良連夜被送到八道江,坐火車到了奉天(今沈陽)。日本關東軍負責人把他送到南滿醫院。

因為失去了酋的信任,他這次被送進醫院,不是為了康復,而是軟禁。第壹,不允許他的家人靠近,第二,不允許他的下屬見他,甚至是他被劫持為人質的兒子。每天都有壹兩個日本憲兵特工來“拜訪”。

這壹切讓他窒息憤怒,槍傷也變了。日本醫生沒有對他進行治療,而是用大冰塊來抑制發燒。結果傷口變成癤子,死於1938年正月!

就這樣,我們以頑強的意誌,用“進陜、迂回、伏擊、聚殲”的戰術,終於消滅了這個惡毒的走狗,不僅斬斷了壹個魔鬼的魔爪,為人民拔掉了壹顆毒瘤,也為我們的抗日聯軍增添了英雄的威望。

張全山同誌:曾任黑河軍分區後勤部副主任(副師長待遇)。曾任楊靖宇保安,東北抗日聯軍第壹師連長。1997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