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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壹次深度解讀(下)

上次我們講了甄跟隨壹個和尚到了幻境。剛想跟著過去,突然壹聲炸雷,夢被驚醒,他根本不記得夢裏的內容。

當我醒來時,我只看到奶媽帶著她三歲的女兒甄走來。甄,第壹個出現在《紅樓夢》中的女人,是諧音,意思是妳真的應該可憐。這個名字也暗示了連贏的悲慘命運。

甄帶著可愛的女兒出去散步,壹路上逗她開心。他壹定把這麽可愛的女兒視為珍寶。這時,突然出現了壹個瘸腿和尚和壹個瘸腿道士。後來我們知道,這兩個人實際上是甄夢中帶著石頭到人間的兩個和尚的化身。而且他們有去凡間的使命。這個和尚專渡女人,道士專渡男人。甄懷中的是和尚想穿越的第壹個女人。

真聽得那和尚大叫道:“妳抱著這害父母的孩子做什麽?別管我!給我起來!”作為壹個父親,甄印石聽到這些壹定嚇得要死。他覺得這個和尚有精神病,就趕緊把連贏抱進了房間。

在這裏,暗示人物命運的《紅樓夢》第壹首詩即將出現。我們稱之為裁決。第五次我們會看到,金陵的每個女人都有壹個判決,暗示她們未來的命運。

和尚唱了壹首詩給甄:

“嬌笑君癡,淩花空對雪卓。過了元宵節,該是煙滅的時候了。”

甄印石的大女兒只有壹個女兒,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把它送人。在這首詩的後面,脂硯齋給出了評語:“哭遍天下父母。”

從古至今,我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是“慈母手中的線,為她任性的男孩的身體做衣服”和“兒女行千裏愁母”。只有癡情的父母,很少有癡情的孩子。就算父母再愛他們,那也只是他們的癡心,因為孩子遲早會離開。和尚早就明白了壹個道理,世間好事不強求,彩雲易破,讓他趁早死心吧。那首詩裏的“笑妳傻”其實不是冷笑,而是壹種無奈。

人的命運有時候是上天註定的。這句話在《紅樓夢》裏特別貼切,尤其是這些倒黴的人,因為他們要找的是下輩子要經歷紅塵的婚姻。

我們知道連贏以後會改名為香菱,所以淩華指的就是香菱。雪雪,諧音薛,寓意將來要和“傻逼”薛蟠接觸。雪的聲音是雪落下的聲音。《淩華》夏天開花,冬天下雪,暗指連贏生不逢時,與薛蟠結婚後離婚的悲慘命運。正如我們將在後面看到的,連贏是壹位集浪漫、詩意、才華和美麗於壹身的優秀女性。這樣的女人遇到壹個整天只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結局可想而知。壹個“空”字寫出了連贏命運的悲哀和無奈。

元宵節暗示了連贏被人販子拐走的時間線。原因是在元宵節的晚上,甄家女管家霍奇帶著出去看燈。因為她突然想上廁所,覺得不好意思,就把連贏放在壹個臺階上,去別的地方小便,導致連贏被人販子拐走。霍奇的諧音實際上是災難的意思。甄夫婦因為女兒的失蹤差點丟了半條命。每天都是以淚洗面。詩的後半句,煙滅了,暗示甄家會因為壹場大火而傾家蕩產。果然,後來壹場意外的大火燒掉了甄的全部家產,只剩下半條命,不得不去嶽父家住在資助人家裏,被別人看不起,天天當混混。

很長壹段時間後的壹天,甄印石無事可做。他拄著拐杖像行屍走肉壹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突然,他聽到壹個瘋瘸子道士邊走邊唱。

大家都知道神仙好,但是功名難忘!

過去和現在會在哪裏?荒地上的壹堆草不見了。

神仙好大家都知道,唯獨金銀忘不了!

最後我只恨相聚,卻久久閉眼。

大家都知道神仙好,只有賢妻才能忘不掉!

妳生日那天說了妳的好,妳就和別人壹起死了。

大家都知道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自古癡情父母多。誰見過為兒孫孝順的?

這首詩,我高中讀的時候,其實只學了壹半。但是當我,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了壹些生活閱歷,似乎就漸漸知道它寫的是什麽了。我常常這樣想:“世人在紅塵中,或賺大錢,或兒孫滿堂,或婚喪嫁娶,總是深陷其中,當局者迷,迷失自我,難以釋懷。我以為這都是真的。但當妳突然從榮華富貴、浮雲野鶴的地位上跌落下來,變得空虛,妳會懷疑妳以前的壹切是真是假。”

曹雪芹喜歡用喜寫悲。比如元宵節闔家團圓之際,原本是歡樂的壹幕,但劇情急轉直下,歡樂無比悲傷。意在突然給壹記耳光,大力警醒世人。他想告訴我們什麽?還是那句話,真的時候真的假的,無為無處不在。

當甄聽到這首好歌的時候,他的心中似乎突然有了壹種頓悟,於是他立刻對這首好歌作了壹番評論:

簡陋的房間是空的,床是滿的;枯草枯楊,曾經是舞廳。

蜘蛛絲覆雕梁,青紗再貼篷窗。說什麽脂厚,粉香,怎麽兩鬢又成霜了?

昨日黃土龍首送白骨,今夜紅光臥帳底。

滿滿壹箱金子,滿滿壹箱銀子,瞬間所有乞丐都被汙蔑。

我在感嘆他的壽命不長,等我回來就知道自己死了!

如果妳訓練的好,妳將來絕對不會是壹個強梁。選奶油梁,誰希望住煙花巷!

因為紗帽太小,鎖住了枷杠。昨天還覺得冷外套不好意思,現在覺得紫蟒太長了。

吵吵鬧鬧,妳唱我上臺,妳卻以為別的地方就是妳的家鄉。太可笑了。最後都是在給其他女生的婚紗上!

甄的《好歌筆記》是對《好歌》思想的進壹步具體而生動的詮釋。水滿床是指古代君主及其臣民在朝廷中謁見皇帝時所持的狹長木板,按等級用玉石、象牙或竹子制成。滿床窟是指唐代郭子儀六十大壽時,所有親朋好友都來為他祝壽的典故。因為他們都是朝廷的高官,所以他們手裏都拿著水板,在獻生日禱的時候把水板擺滿了床。滿床是表達家庭榮華富貴的隆重場合。

全詩用通俗的話說就是:擺滿床的水板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破敗不堪的大廳;舞廳裏雜草叢生,金碧輝煌的屋檐上結滿了蜘蛛網;時光荏苒,青春稍長,轉眼間粉紅變禿;昨天戀戀不舍地告別老人,今天又結婚了;裝滿金銀的箱子有什麽用?當妳是乞丐的時候,所有人都唾棄妳,沒有人欣賞妳當年的風采。剛剛得知別人死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即使他的父母把他教得很好,他在父母死後還是成了壹個強盜。父母為女兒選擇好的貨源,沒想到卻落得煙花之地;壹個官員總是不滿足自己的欲望,結果卻是鋃鐺入獄;昨天穿著破外套很可憐,今天覺得官太小沒威信。這壹步下來,那壹步又上來,真是可笑又荒唐。說到底都是給別人做嫁衣。

這首好歌好歌的註解,其實是曹雪芹在目睹了家族由盛轉衰的巨變之後所寫。可以說,這本書所有有價值的信息,它想表達的意義,都在這兩首詩裏。這兩首詩的每壹句話其實都有暗示情節的作用。只是後面的章節不熟悉的朋友很難理解。在後面的章節中,我們會不斷提到這些詩的含義。

這兩首詩聽起來很冷酷無情。不知怎的,每次讀完它們,雖然並不覺得絕望,但也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變幻莫測。因為它在整個歌曲中的不斷對比,它使人感到熱與冷,快樂或悲傷,並有壹種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和我獨自壹人和我的眼淚落下來的滄桑感。

世界上的劇情就像壹場戲,循環往復,沒完沒了。當妳歌唱時,我會出現。總是有人來,也經常有人走。原來,生命到頭來其實就是壹個循環。雖然我家輸了,但還是有那麽多暴發戶,黑粉。但是不能持久,因為還有別人來代替妳,很可笑。最後什麽都沒有了,但世界還是沒有醒來。

很多人說這兩首詩太消極,是在敦促世人早點看破紅塵,選擇獨立。有人說,如果可以,我希望年輕的時候,沒看過《紅樓夢》,沒背過《道德經》。多看韓劇,少思考人生,活得不那麽深刻。所以才有那句話,年輕人不讀紅樓,老年人不讀三國。在這裏,我保持中立。

其實我想為作者辯護的是,他想讓我們學習的是壹種生活態度。我們可以在經歷大風大浪的時候謙虛,可以在得到滿滿壹箱金銀的時候不悲不喜,可以在到達人生巔峰的時候謙虛。當妳知道曹雪芹想表達什麽,妳再看紅樓,看身邊的事,妳就會充滿悲憫,沒有貧富之分,沒有人生之別。

所以蔣勛總是說,《紅樓夢》,妳壹定要把它當成佛教來讀。

可能我的思想還不夠深刻。歡迎紅學愛好者加入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