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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怎麽寫?

鑒於散文文體的寬泛性,壹直有“規範”散文文體的努力。但無論是創作界還是評論界,都很難描述出能被很多人認可的散文“質的特征”。相對於比較有影響的提法,有“藝術散文”的概念,說“藝術散文”是“創作主體以第壹人稱的獨白進行寫作,用真實自由的“個性”筆墨來抒發感情,暴露靈魂,表達人生體驗的藝術散文”(註:劉西慶《藝術散文》, 《新中國文學簡史》第六章劉西慶在《當代藝術散文選》(劉西慶、蔡主編,北京十月出版社,1989版)的序言中提出了類似的觀點,並將其概括為四點:“壹是文章有'我',個性鮮明”,二是外物被'內化”,“因小見大”)。 此外,還有對《美國隨筆》的重申,說“美文”是為了“還原散文的本來面目”(註:《美國隨筆》出版,《美國隨筆》1992第1期。)。類似的觀點主要是把散文的“質的規定性”設定在“自我”和“抒情性”的表達上。這與80年代文學創作強調“主體性”密切相關。壹方面強調散文的文學意識,更重要的是突出文學的“向內轉”,著重表現創作主體的“個性”和“心性”。因此,壹種可以稱之為“抒情散文”的形式得到了更多的發展。

周濤、賈平凹、柳葉園、周佩紅是抒情散文創作成就突出的作家。周濤(註:周濤,1946,山西潞城人。1955他進新疆是因為父親工作調動。65438-0965進入新疆大學中文系。之後在部隊從事專業文學創作。主要作品有詩集《神山與野馬》、散文集《珍禽異獸》、《秋風老雨集》、《遊牧長城》、《高床》等。早期主要從事詩歌創作,曾是“新邊塞詩”的倡導者和實踐者之壹。20世紀80年代中期,他轉向散文寫作。作品主要內容是描寫西部邊陲的自然人文景觀,語句密集(但也有些雜),情感豐富。我們常常通過對廣袤無垠的邊疆自然景觀的描寫,贊美勇敢、堅強、陽剛的野性生命力。他的長篇散文《遊牧的長城》、《匍匐的屋頂》、《伊犁秋記》由壹些松散的短章組成,卻統壹在離奇的想象和流動的情感中,往往融議論、抒情、敘事於壹體,思路開闊,筆法自由。

壹些女作家的散文往往表現出“抒情性”的特征。他們善於從細微的日常生活中挖掘詩意,在自我情感的敏感表達中營造細膩深情的意境。在這些女作家中,王、、、、、較為突出。王(註:王,安徽壽縣人,1954)。14歲下鄉打工。1972開始發表作品。之後在安徽、河南做職業作家。主要作品有散文集《熱土》、《遠行的孤獨旅人》、《我失去了什麽》、《美麗地生活》和小說集《愛的房子》。在散文創作的不同階段,自己對生活經驗的感受是創作的基本素材。她的成名作是《有壹個小鎮》,寫的是壹個淳樸小鎮的人和事的回憶,表達了她對文革那個特殊年代人間冷暖的感受。唐敏(註:唐敏,1954,祖籍山東。“文革”期間,我在福建山區插隊。後在福建省圖書館、福州市文聯、廈門市文聯工作。主要有散文集:《懷念黃昏》《我心中的自然》《純凈的樹葉》《少女的花》。)比較有影響力的作品是《少女的花》,講述了壹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用水仙花來預測孩子的性別,害怕孩子因為自己是女人而受到更多的傷害,溫柔細膩地傳達了身為女人的復雜感受。在20世紀90年代的“散文熱”期間,許多女作家的散文被收集和發表。在市場消費的影響下,女性作家的散文創作在情感表達、題材選擇、作品風格等方面都趨於簡單化和統壹化。還出現了出版社和雜誌推出的“小女人散文”。

80年代以來的小說家和詩人,很多人也寫過散文。他們中的壹些人認為這是壹種“業余”寫作,文學創作的“基本功”(註:例如,余研究戲劇和電影。他曾多次指出散文不是他的“專業”,並說:“今天,‘專業散文家’這個頭銜聽起來總是有點滑稽。壹個人在做別的事情,寫兩篇論文,這很自然。蕭乾說:“散文是小說家、詩人、戲劇家和寫通訊特寫的記者不可或缺的基本功”。張煒說:“壹個人只要有良好的文化素養,寫散文就成為他的基本能力”(兩篇文章均發表在《梅文》雜誌第9期《90年代散文寫作後續》,1998)。),但散文也可以承載他們在詩歌和小說中有限的經驗表達。小說家張潔發表《來自森林的孩子》《愛不能忘記》等小說時,她的散文集《挖牧羊人的牧羊白菜》《摘麥穗》《盯梢》等。,通過壹個叫雁的小女孩的眼睛回憶起了童年,充滿了逝去的愛和純潔。賈平凹在散文領域也取得了很大成就。早期的《月痕》、《壹棵桃樹》描寫的是兒童眼中美好而單純的世界,註重詩意境界的醞釀。孫犁評《桃樹》曰:“此調不長久。過去許多著名的藝術家都這樣演奏過。是內心的聲音和對意義的向往”(註:孫犁《談隨筆》,《孫犁文集》第4卷。),指出這種文體與五四初期朱自清、冰心抒情散文的關系。20世紀80年代中期,在《商州第壹記》、《商州第二記》等作品中,轉向寫風土人情,表現商州、徐靜村等陜南村落的風光、文化、生活方式。後來,他致力於建構壹種類似於30年代林語堂和梁實秋的“閑適”風格,描寫當代世俗生活中的世態人情。賈平凹的散文在思想意蘊、文化趣味和語言表達等方面都傾向於吸收中國文學的傳統因素。壹種“空”“靜”的境界和樸實無華的文風相得益彰。在小說家中,有汪曾祺的《喬普集》、張承誌的《青臺》、《荒村英雄路》、史鐵生的《我與地壇》、韓少功的《藍魔人之夢》、張煒的《融入荒野》、王安憶的《流浪的語言》等壹些優秀雜文。王安憶認為,散文是小說家“放下虛構的武器”後“創作者對自己的記錄”(註:王安憶《心靈的世界——王安憶小說講義》,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版,第361頁。),張煒也認為散文“能直抒胸臆”(註:張煒《九十年代散文寫作後續》,《美國文學》第9期1998。),壹般來說,散文被認為是比小說創作更貼近作家自身感受的創作方式。所以小說家寫的散文,抒情性強,更註重文字的表達。

自上世紀80年代末以來,詩人寫散文並不罕見。其中比較有影響的作品有於堅的《棕色皮子上的筆記》、西川的《讓蒙面人說話》、翟永明的《紙上的建築》、王小妮的《拿著壹朵黃花》,以及王家新、臧棣、海楠、陳冬冬的作品。這些詩人在散文和隨筆中,往往註重形象表達的準確和思維的緊湊,善於描寫和探討深刻的精神問題和內心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