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學家進行了多次調查和發掘,大致摸清了殷墟的範圍和布局。殷墟位於河南省安陽市西北郊,以小屯村為中心,東西長約6公裏,南北長約5公裏,總面積約30平方公裏。洹河南岸的小屯村是王寅居住的宮殿區。已經發掘了幾十座宮殿,最大的壹座占地5000平方米。洹河北部是殷王陵區。發掘了十幾座大墓、壹千多座小墓和大量祭祀坑。在宮殿附近,發現了兩處甲骨文檔案和鑄銅、制玉、制骨、燒陶等手工業作坊遺址。殷墟發掘持續時間之長、規模之大、收獲之豐,在中國考古史上實屬罕見。
為了紀念殷墟考古的偉大發現,1987年秋,安陽市在宮殿遺址區東北側修建了殷墟博物館,復原和再現了3000年前殷墟宮殿及部分建築的風貌。
1976年春,在小屯村西北100米的宮區附近,發掘了中國歷史上第壹座女將軍墓。甲骨文記載,伏羲是商朝國王武定的皇後。有壹年夏天,北方邊境發生了壹場戰爭,雙方劍拔弩張。傅浩自告奮勇,要求出兵。武丁猶豫了壹下,占蔔後決定派傅浩起兵,結果大獲全勝。從此,武丁就立她為總司令。從那時起,她通過遠征東方和西方征服了20多個鄰國(獨立的小國)。有壹段甲骨文說,伏羲在打強姬的時候指揮1。三萬人的龐大隊伍,這是商朝已知的人數最多的外兵。富豪墓是殷墟出土的唯壹保存完好的殷朝皇家墓葬,出土的許多器物上都刻有銘文,是唯壹能用甲骨文和歷史文獻證實的商代皇家墓葬,從而確定墓主人的身份和年代。
在70年的殷墟考古中,特別值得壹提的是甲骨文的三個重要考證和發現:
第壹次是1936年6月12日,在小屯村北宮地區發掘了壹個甲骨文坑,保存了17096片有文字的甲骨,記載了商代武定時期的許多活動。好像這是武定皇室的甲骨文檔案。這些甲骨的出土,對於研究武定時期的社會政治、文化和生活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發掘時,坑內還發現壹具蜷縮側臥的屍體,屍體的大部分壓在甲骨上。專家認為可能是檔案的保管人。
第二次,在1973小屯村南,發掘甲骨7150片,其中刻甲骨5041片。同時出土的陶器制品也有這些甲骨文,為甲骨文和殷墟的分期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第三次,1991年秋,在花園莊以東發掘了壹個只有2平方米的甲骨文坑,但其重疊厚度達到0.8米,出土甲骨1583塊,其中有579塊甲骨文,記載豐富,占蔔師均為武定時期的皇室成員和高級貴族。說明這壹時期的占蔔活動並不局限於最高統治者國王,所有的皇室貴族都可以用占蔔來預測吉兇。
甲骨文的發現和由此引發的殷墟發掘,對中國考古學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在此之前,學者們只在書房裏研究銘文和金文,從不到田野裏去考察和挖掘。中國的田野考古始於1921年河南澠池縣仰韶村遺址的發掘,後始於1927年北京周口店猿人遺址的早期發掘。但在當時,這兩處的發掘並非由中國學術部門單獨承擔,而是由當時政府聘請的外國學者主持,或者由中外學術機構合作進行。我國學術機構獨立進行的真正田野考古,始於1928年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組對殷墟的首次發掘。為中國田野考古學的產生和發展奠定了基礎。我國老壹輩考古學家大多是在殷墟考古遺址上成長起來的,新中國成立後的新壹代考古學家基本都是由他們培養出來的。因此,稱殷墟為中國田野考古的發源地是當之無愧的。
7月13,2011,浙江平湖喬莊墓遺址考古發現,出土器物上發現描繪符號和部分原始文字,這是迄今為止我國發現的最早的原始文字。這些文字早於甲骨文。
殷墟甲骨文的發現也為商代歷法的研究提供了最可靠的第壹手資料,幾十年來這方面的研究成果很多。《李因譜》於1945年出版於四川印石,是董作斌於12年利用甲骨文等材料研究殷代歷法和周代祭譜的壹部力作。在本書第壹卷中,提出商人采用幹樹枝來標記日子,壹直延續至今,沒有中斷;商月是農歷月,有大小月(墮月二十九,大月三十)。14或16之後,兩個大月份相連。他認為當時采用的是陰陽歷的年份,所以有閏月的設定方法,是65,438+09,7。根據他對舊派和新派區別的看法,指出舊派(如武丁)在年底(65,438+03)設閏,新派(如祖甲)在年中設閏。在第三卷中,他還討論了甲骨文中所見的日月蝕,試圖證明古代有四分法和正月建醜制。陳對殷墟甲骨文的總結,進壹步肯定了董氏的壹些說法,同時對其進行了修正,認為歲末閏或年中閏是壹個時期內的並列(與祖甲)。但陳批評董氏關於殷代歷法分四部而醜建在正月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1981出版、天文史家撰寫的《中國天文文學史》肯定了董、陳關於陰陽合、月亮大小的觀點,肯定了董適關於幹支歷自殷以來從未間斷的觀點,肯定了歲末閏,但否定了殷年中閏的可能性。
殷朝以陰歷為主,統治甲骨文的學者,如董作賓,過去認為是朔日。之前的論文《中國天文學史》和張培宇在1984年發表的論文都認為新月的出現應該是第壹次。日本學者顏內卿在1957中也提出了同樣的觀點。但在石豐1990發表的《李因初月研究》壹文中,仍然認為殷人的初月是初月,因為相對稀疏的新月仍然可以通過觀測得到。由此可見,關於這個問題的爭論今後還會繼續下去。
商代的地理知識對於研究商代的社會歷史和文化非常重要。但在殷墟甲骨文發現之前,文獻中僅有少量記載,因此殷墟甲骨文中出現的地名引起了學者們的關註。殷墟蔔辭地理學研究的開創者王國維在1914(或1915)年寫了壹篇很短的文章《殷墟蔔辭所見地名考辨》,從當時能見到的200個地名中,選取了8個離安陽較近的、文獻中發現的地名,對其進行了考證。此時,地名之間沒有任何聯系。郭沫若是真正創造了甲骨文地理學研究的有效科學方法的學者。他在1933(日本文獻問堂)出版的《甲骨文全集》中,以商代田獵甲骨文為研究對象,通過同版幾個甲骨文的日差計算出各地之間的距離,再通過同名異版聯系其他地名,從而結合文獻記載建立起地理區域框架。此後,雖有不少學者繼續對商代地理研究領域進行探索,但采用的方法都是以郭的聯枝聯枝法為基礎。到20世紀80年代末,董作賓、陳、李雪芹、島本邦男、松丸道雄、鐘等人在商代治地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就。董適的成就是系統地收集了黃氏集團招降黨甲骨文中的地點,並按主枝聯系起來,以此來詮釋他的觀點,繪制路線圖。另壹方面,陳綜合論述了商代晚期的各種地理結構,如大邑商人所在的地區、沁陽狩獵場等,勾畫了甲骨文地名網絡,修正了董適的截人路線說。李的專著對沁陽狩獵場作了較為詳細的區域劃分,糾正了郭沫若將“壹追”壹詞解釋為地名的錯誤,指出“壹”應讀作“陰”、“通”或“和”。松丸道雄的著作從理論上探討了估算狩獵場距離的方法,這也是他優於其他學者的地方。在鐘的文章中,甲骨文名稱分為天佑地理、農業地理、部落地理等。他對前人的成果、方法、觀點做了詳細的分析。獵地名研究雖然仍主要采用聯枝聯枝的方法,但對修辭的條件作了嚴格的規定。
殷墟蔔辭地理研究的最新成果是鄭於1994年出版的《商代地理概論》。其特點是:壹是對地名名著進行詳細考證,以獲得準確的人物;其次,甲骨文更為完整,不僅使用了甲骨蔔辭集,而且還有肖屯南的甲骨等新材料,這些都是他書中所沒有的;第三,該書充分利用了最新的田野考古資料。
商代地理學研究雖有諸多成果,但由於甲骨文的局限性,對甲骨文中出現的地名看法仍有較大分歧。其中,最明顯的是王上甲骨文中反映的主要狩獵地區。現在有三觀:河南沁陽,山東泰山,河南濮陽(新鄉以東,山東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