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南北朝的書畫都是以“形”為外臣,以“神”為內涵。劉勰將“形”與“神”引入文學理論,《文心雕龍·浮誇飾》說:“神之道難抄,不能以精言追之;形好寫,強詞奪理。”意思是創作的難點在於傳神的表現,通過誇張可以實現形態的描寫。這就提出了文藝創作中“形”與“神”的關系問題。藝術美學中的“形式”和“精神”來源於哲學中的“形式”和“精神”,它們的含義是多變而豐富的。綜合哲學和文藝學,“形式”的含義有四個方面:壹是指人所能感知的壹切自然事物的形式和面貌,與宇宙本身相比較。如《易傳·內聚力》:“於自然之象,於地之形,見其變”;如《莊子·天道》:“能以目見之者,亦形而色也。”第二種是指與人的精神相對立的身體、形態和外在表現。如《莊子·再奇》:“神女必存形,形為永恒。”三是指人的思想感情或審美經驗的物化或表現,即通過壹定的藝術手段進行的審美活動的形式。比如《荀子·樂論》:“夫樂則樂,人情之所難免。.....音樂必須來源於聲音,並由運動來塑造。”四是指在文藝作品中塑造的具有感性形式的藝術形象。比如陸機的《文賦》:“籠天地於形,挫萬物於筆。”“身體不壹樣,什麽都沒有,而且被揮霍了,很難強起來。辭職是基於演名家的效果,意思是做個手藝人,壹無所有很尷尬,但不是放不下。我雖遠離廣場,卻壹貧如洗。”鐘嶸詩:“五言為重言,...指事寫物,感情差,最細致。”在古代文學批評中,“形似”這壹概念最早用於繪畫批評。東晉以前,“象”被視為繪畫的最高標準,從顧愷之開始,“象”被改成了第二層意思。但在文學批評中,“形似”在六朝仍是褒義,並不與“神似”對立。如《宋·謝舒·淩雲傳》說“言似巧構”,鐘嶸《詩品》評張協“言似巧構”。“相似”主要是指對景物的描寫,仿佛就在眼前。“上帝”也有多重含義。指的是宇宙萬物都是未知的,有時是不可描述的神秘。比如《易經》:“陰陽之不測,謂之神。”二是指與人體或感官相對立的內在精神、思想意誌或思維活動。如《墨子染》:“傷勞。”《文心雕沈龍絲》:“文誌絲也遠。”三是指人或客觀事物的自然面貌、趣味或本質特征,是對形式和色彩的依賴和超越,僅靠感官無法直接感知,但可以通過直觀的體驗和奇妙的理解來把握。如宋《論形神》:“畫形易,畫神難。形,其形也;神,其靈也。.....妳看,既然不在胸中,也有做不到的。”四是指壹定時代、壹定藝術風格所特有的審美特征、風格或魅力。如清代劉大奎的《隨筆偶記》中“行文之道,以神為主,氣為輔...氣隨神轉,神渾則氣絕,神遠則氣高,神變則奇,神深則氣平,故神為氣主。”五指術創造的最高品格或精湛技藝的神化,如尹坤的《和樂英雄傳》:“文賦神啟,氣啟,情啟。”杜甫《致薛書》:“知才而代才,強老而益神。”清方衡《讀圖》:“神也是忘心忘手之人,筆墨皆和,神韻與規矩皆不可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所謂不可知,謂之神。”
在中國文學美學中,“形”與“神”是對立的概念,主要涉及三個方面:壹是構成文學作品審美價值的兩個不同層面。二是成為審美追求不同的藝術家。三是作為審美創造中自由選擇的兩種對立統壹的藝術方法。《淮南子原道訓》:“形與神,各居其所,以順天下。夫之形,命之宅;生氣的人充滿生命;上帝,生命的系統。失位則三害。”從哲學本體論的層面,闡述了有與無,形與神的依存關系是壹切事物和生命的根本規律。藝術審美活動也是如此。因此,“形”和“神”是構成文藝作品及其審美價值的兩個基本要素。但就“形”與“神”關系的發展來看,可以分為三種不同的傾向:壹是形似,二是神似,三是主張形神合壹。漢魏六朝作家有多重相似之處,正如《文心雕龍·尋訪》所指出的:“近代以來,文貴相似,山水之上,草木之中。”鐘嶸的詩評張協、謝靈運、顏延之、鮑照等人,多次指出他們“巧如貴”。而受道家或佛家哲學影響較大的文學家、藝術家,則形象生動,略有不同。如蘇軾《延陵王主簿畫折枝》雲:“論畫之相似,見有子之鄰。詩必須是這首詩,妳必須知道妳不是詩人。”體現了文藝創作在於神韻的審美理想,對後世影響深遠。但後世也有不同意見,提出形神統壹說來反駁。比如李治的《詩畫》說:“卓武子說,他變了形以後,壹幅畫也畫不出來了,還以此為榮。因為和解,所以說:‘畫不只是寫字,而是形神兼備;詩不在畫外,是寫畫。“提倡形神辯證統壹已成為形神關系理論中的主流,促進了我國詩歌、繪畫等文藝創作的健康發展。
總結中國古代文學批評史上對形神問題的看法,主要有三點:重神、重形、重神。總的來說,形神兼備是中國古典美學理論壹直重視的藝術傳統。魏晉南北朝時期,人物畫走向成熟,畫家們開始積極探索人物畫的理論,即從註重刻畫人物生動的外表,到表現其內在精神世界的發展趨勢。而顧愷之則是這個時代對人物畫理解最深,藝術貢獻最突出的畫家。在人物表現方面,他提出了“以形寫神”的要求,十分註重刻畫人物內心活動和表現動態的壹致性和整體性。顧愷之的人物畫雖已失傳,但他的傳神論對後世人物畫的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指導作用。
其實,在漢代的《淮南子》壹書中,就有壹些關於形神關系的認識和理解。《淮南子》說:“神比形更有價值,主張神是形和服從的主宰。”顧愷之繼承和發展了這種形神觀,並運用到繪畫領域,提出了人物畫“傳神”的要求和“以形寫神”的思想,這就是對後世影響深遠的“形神論”。顧愷之(公元345-406年),金陵無錫人,秀才。師從健協,擅長畫人像、神仙、佛像、動物、山水等。他還從事詩歌和書法。素有“才絕,畫絕,蠢絕”之稱,但也有點“半智”的味道。他是古代最早的繪畫理論家,著有《畫雲臺山》、《畫論》和《魏晉贊畫》三部專著。他壹生勤勤懇懇,現存的範本有《女史真圖》、《洛神賦圖》、《列女傳》等。
關於顧愷之的繪畫方法,張彥遠在《歷代名畫錄》中說:“緊則續,流通則過,調則易,風趨於電。”相傳他畫人物時,有時甚至幾年都不註意。當人們問他為什麽時,他們回答說:“四體美與美無關,生動的寫照正在被屏蔽。”也就是說,“生動”靠的是人的眼睛。言外之意,壹個畫家在描寫和刻畫人物時,要把握住眼神和動作的描寫。所以他經常要在心情和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動動眼”。顧愷之認為畫龍點睛的是:“節的長、剛、深、寬、窄,上下、大小、厚薄,若稍有損失,則空氣也隨之變化。”當民間畫師認為手畫圖難時,顧愷之說:“手揮五弦易,見鴻雁難。”據記載,他畫了壹幅裴凱的畫像,在臉頰上加了三分錢,使他的形象“神仙不凡”。評價他“似人之美,張得其肉”魯得其骨,顧其神,妙而無道,顧之。在建康瓦罐寺畫“維摩詰像”在首都引起了轟動。張彥遠稱之為:“明明勝而顯疾,卻有點健忘。"後世詩人杜甫說:"虎頭金粟影,妙不可言,令人難忘。"顧愷之的"傳神論"也被發展到巧妙地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人物的動態方向要與眼神相協調,否則就是"大虧"。圍繞這壹理論,他還提出了“以形寫神”、“思妙”、“悟神”等人物畫本質論。也正因為他的藝術理論,影響並催生了《南梁謝赫古畫目錄》,對後世影響深遠。所以在國畫理論中,又把人物畫稱為“傳神”。
魏晉南北朝是壹個個體人類意識的時代,也是壹個文化藝術意識的時代。在這個時代,中國社會產生了相對獨立的士人精神結構,而人們的形、神、氣、韻作為專門知識來討論、認識和研究,也正是基於這種相對獨立的形式的形成。這反映在人物畫中,就是對人物的形、神、氣、韻、情、姿的深切關註,從而產生了以顧愷之、謝赫為代表的眾多人物畫畫家。這也使中國傳統繪畫有了比較系統的理論總結,擺脫了中國畫的哲學束縛,成為壹個獨立的藝術門類,提高了中國繪畫的獨立性。“以形傳神”是顧愷之在《論繪畫》中的《摹仿與講究法》壹文中提出的繪畫理念。“神”是指物象的表情、神態和內在的精神氣質,是人物畫畫家對所描繪的物象和“神”的表現的要求。所謂“以形寫神”,就是畫家通過自己的繪畫敏感去觀察、捕捉、提煉、概括,從而表現出被畫對象的個性特征,在作品上傳達自己的“神”。這就是臨摹和展開這種奇妙的方法帶給畫家的深層文化意義。顧愷之會提出“以形寫神”和“傳神寫照”的理論。除了總結之前與自己繪畫實踐相關的經驗,其實還有幾個因素:
1.它與先秦哲學和漢代哲學中的“形神”理論有關。
從戰國到漢代,許多哲學家都討論過“形”與“神”的關系。如莊子的“與神相見而不見”,重視並提倡以畫抒情,以畫描繪神的繪畫品格。甚至可以說,莊子是繪畫抒情的鼻祖。荀子、王充、淮南子等。都有這個討論。王充在《論衡別通全》中說:“人喜畫,畫在畫上的也是古人。看別人的臉色,看他們的言行?”這裏的畫是不在場的,畫家無法與之交流,也就是王充認為交流很重要,不見面就無法進行交流,所以無法了解被畫對象的內心感受和精神氣質。後來顧愷之在《魏晉生畫贊》中也說:“壹個形象的珍珠,妳不懂它,妳也會懂它。”“無”和“無”的意思是見面交流。理解精神就是解釋繪畫主客體之間交流的本質。這也是顧愷之形神論的重要思想來源,“通”或“悟”是中國人物畫的思想內核。
更重要的是,顧愷之強調“傳神”與魏晉玄學、風度的影響有關。
如前所述,先秦哲學和漢代哲學中的“形神”論對顧愷之的“傳神”命題有很大影響,但這種影響是通過魏晉玄學這壹環節產生的。魏晉玄學盛行,名士熱衷於坐而論道,認同哲學之輕時尚。玄學以老莊思想為基礎,重新闡述哲學思想。魏初的王弼提出了“得意忘象”和“得意忘言”的思想。“象”是壹種有形的、可觀察的表征,而“意”是壹種只有不著痕跡、不可見才能理解的原理。“得意忘形”體現了玄學的思維走向。不難看出,言外之意、忘象說與顧愷之提出的形神論有著必然的內在文化聯系。它不僅取得了深刻的學術成就,而且直接引出了魏晉時期最重要的美學命題。但從魏晉名士的人生觀來看,即“玄者遠,宅者遠,靈者深,靈者明,不拘禮儀,不拘泥於遺跡”,影響了中國的人物畫,產生了“傳神”的審美思想
[13]顧愷之強調“傳神”,與當時的人文藻文化有關。
人貨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孔子的《論語》有不同層次的道德修養。後來又用相面術的方法,從外在的形態和形象來判斷人物,從而了解和評價人的品德。從《世說新語》可以看出,在魏晉玄學和風度的影響下,魏晉的人和事都趨向於略形,重精神。“神子”、“沈駿”、“神器”、“神器”、“風神”、“神威”等概念出現在人們的文章中。這些與“神氣”相關的概念,不是指人的道德知識,而是指人的性格和生活心境。也就是說“漢代以筋骨為主,魏晉以神為主。”
4.顧愷之強調“傳神”,也與老子美學的影響有關。
顧愷之所謂的“四體美”與美無關,傳神的刻畫正處於被遮蔽的過程中,這既說明他在畫人物時特別註重眼睛,也說明顧愷之的“以形寫神”、“傳神”等命題也包含著壹種形而上的追求。《老子》第壹章:“總有壹事,欲觀其奇,關註之。兩者出來名稱不同,稱為玄、玄、玄、萬奇之門。”顧愷之所追求的“妙”也是壹個“妙”字,在這裏體現了“道”的非規定性和無限性。
在繪畫創作實踐中,顧愷之註重表現人物的個性和構成生動形象的因素的運用。他作品中的“形”與“神”,就是他感受、理解、鑄造的“形”與“神”。在“形”與“神”的反思過程中,顧愷之自身的主觀感受必然會發揮作用。顧愷之提出了“奇思妙想”壹詞來概括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所謂“移花接木”,是指藝術想象力的發揮,即畫家把自己的主觀感受移入所畫的對象,達到情景的融合和主客觀相統壹。“妙”就是抓住壹個人的神韻、神韻,突破有限的形式,通向無限的“道”。“想象是奇妙的”,是繪畫對象的“形”和“神”浸透了畫家的思想感情,是“描摹”出來的,是被畫家的主觀感情融化了的審美形象。這種審美意象被藝術家的思想強化和理想化了,因此更具有感染力的藝術魅力。從上帝的“上帝”到人的“上帝”
“神”,許慎《說文解字》卷壹說:“神,神,導致萬物。從節目中,申生。”他還用書十四說,“沈,神也。七月,殷琦變得,身體是獨立的,自我維持的。”
當代古文字學家認為:從字形的發展來看,“神”本來就是壹個象形字,像壹個電光韻,其語義隱含著崇拜自然神靈的意思。後來,由於漢字形聲字的性質,沈又加上了壹個與祭祖有關的符號“是”,形成了字義兼音的“申”字。“神”與自然神有關,“石”是祖先崇拜的象征。申詞產生後,“申詞中隱含的自然神崇拜觀念融合到申詞的詞義中”,同時申詞增加了“表示”的符號,拓展了新造申詞的語義內涵,自然神崇拜觀念和祖先神崇拜觀念都包含在申詞的詞義中”。因此,由神和祖先崇拜的象征組成的新詞“神”,並不是簡單地指自然神,而是“把自然神和祖先神結合起來,表達壹切與“神”有關的概念”。
從神的“神”到人物的“神”的轉化,關鍵之壹是“神”的抽象和向形而上形式的轉化。抽象化傾向首先體現在“神”的語義變化上,從雷電之神到壹般的自然之神,再到自然之神、祖先之神的統稱。
趙浩棋問余關社的父親,說:“周樹有什麽所謂重而實的東西,使天地不能通行?”如果沒有,人民就能爬上這個天平嗎?”對日本:“不是這樣的。古人,民神不雜。人的本質不是承載兩個人,而是可以正氣凜然。他們的智優於義,他們的聖力遠廣,他們的光明可以發光,他們的聰明可以聽得透徹。如果是這樣,他們就會有智慧而墮落,他們會在男性的日子裏成為女巫。"
這裏的“明神下凡”中的“神”,帶有壹定的形而上色彩,是指神靈對神靈所具有的“神性”,而不是指神靈本身。
從漢初的《淮南子》可以看出“神”的進壹步抽象化和玄學。原陶勛說:
夫之形,命之宅;生氣者,命之元也(原載《命之充》,據王念孫校);上帝,生命的系統。失位則兩傷(原“二”“三”據王念孫大學改)。現代人能看得見,聽得見,身體上能抵抗,能屈能伸百結,能察白觀黑,能見醜見美,知道可以與眾不同,能明辨是非,是什麽原因?氣填之,神造之。
在這裏,“神”成了與“形”相對立而存在的概念,指的是人為什麽能“看得見,聽得見,抗得住,但各關節能屈能伸,察得黑白醜美,知誰能異,知是非”的依據。
“神”是指來自神本身的神的“神性”,是從神的“神性”到人所擁有的壹個與形式相對立的概念。生氣者,生而有元;上帝是生命的系統,上帝是生命的系統,而形式是生命的房子。神是人之為人的基礎。蔡仲德說:“淮南子認為人的生命(生命與自然)是‘形’、‘氣’、‘神’的統壹,以‘形’為物質載體,氣為根本,神為主宰。”②
與“形”相對的“神”在《淮南子》中也被稱為“塑造君”;
《談山訓》:畫石的臉,美而不可言(悅);孟本之眼大而可畏,君子已死。
葛陸《中國繪畫理論發展史》說:這裏說的“君形”,我覺得就像壹種精神。古人常借用君臣等詞來描述事物的主次關系。山水畫把主山比作君主,把群峰比作大臣。畫的石很美,但並不使人喜歡。畫孟本大開眼界,卻不令人望而生畏。原因是什麽?他們長得不像,就是沒有表現出獨特的風度。③
其實《淮南子》中的這段話無非是說畫中的美人石“美而不可言”,而武士孟本之“眼”之所以偉大可畏,是因為沒有“君子”,即與人的形狀相對而存在的人的“神”,因為畫只是畫,畫中的人不是真人,但對《淮南子》來說 不是批評壹幅畫不能生動的問題,而是批評壹幅畫根本不能生動的問題。
神的“神”已經轉化為人的“神”,但人的“神”能否以及如何表現在“外”,並被感官感受到,還是壹個大問題。神能成為“君主”是形神雙重範疇發展的結果,形神問題的發展最終為傳神說提供了哲學基礎。
在張力文看來,形式和上帝是壹對雙重範疇,是思想史發展的結果。本來神和形是單壹的範疇,神是指神,形是指象和形。直到戰國時期,形神的概念才有了長足的發展,逐漸接近所謂形神二元範疇的含義。
神本來就是和人相對成立的壹對概念。《左傳·桓公六年》:“傅敏,神之主也。但後來開始形成對立的概念,其間的轉化經歷了本質和精神兩個範疇的過渡。
《管子·業》:“凡人之壹生,亦滿其精,其形也,使其為人。”他還說:“想而不能,鬼神傳之,非鬼神之力,亦是精也。”張力文說:“身體來自大地,精神來自天空。精是壹種精微的氣,是相對於構成身體的氣而言的精。這個精華在人體內有思考智慧的功能。做不到,鬼神就過,不是鬼神的力量,是本質。人的心理活動和意識現象被看作是壹種特殊的物質,形式和精神可以分離為兩部分,因為本質獨立存在於形式之外,可以融為壹個人。這是對形神關系的幼稚探索。在這裏,形式的對立面不是上帝,而是本質。莊子北遊:“靈生於道,形生於質,萬物生於形。”《再奇》:“默持神,自會自足。”他還說,“上帝會保持形狀,形狀就是不朽。”《天地》曰:“不停動生,物成生理,謂之形;形式保護精神,各有各的規矩,這叫性。”程書:“我賦有形而下的保守精神。形式有醜有美,神有傻有智。遵守規則是合適的,它們是不同的。”第壹個例子中出現了“精神”壹詞,但“形式由本質而生”,“形式”仍然與“本質”相對。在第二、三個例子中,“執心而靜,形必自足”,“神必守形”,“神”成了與“形”相對立的概念。
荀子天論:“身在形神,愛憎分明,喜怒哀樂皆隱,為夫謂之天感。
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和形狀可以分開連接,但不能互相連接。丈夫被稱為天官。《細致》:“形即神,神可化。”形式和上帝都被明確地確立為雙重概念。
抽象的“神”從本尊到神,再到人類所擁有的形體之外的“靈”,神的概念從與人類對立的概念轉變為與形體對立的概念,這就是《淮南子》中以神為“君”的觀念的史前史。張力文說:“形神範疇是中國哲學範疇體系中的結合點,是從天的部分演變到人的部分的。”
但從莊子到受其思想影響較大的《淮南子》,盡管確立了形與神的雙重範疇,但他對形與神的關系的認識仍然是模糊的,這個神仍然是壹個很抽象的東西。“持神於無聲,形必自足”,“神必守形”(莊子)或“形隨神生”(。所以神的制度導致形式服從,形式勝利導致神的貧窮(《淮南子》)。這些說法只註意到了形式與神的對立的存在和相互依存,而很少分析和刻畫人的“神”的特征。
從這個意義上說,佛教凈土宗始祖慧遠大師對形神的論述,可以說“神”已經從壹個純粹與“形”相對立的抽象概念,演變為壹個可以用“形”和“表現”來表現的重要點。慧遠大師說:
神也,圖(應是圓)應無生氣(應是主),妙而無名,感物而動,虛數,感物而不感物,故物化而不滅;虛數不是數,所以數不窮。有感覺就能感受事物,有知識就能數數。數有細有粗,故其性不同,智有明有暗,故其照不同。從這個角度看,知識轉化為情感,上帝轉化為交流;愛是變化之母,上帝是愛的根源。愛有理解事物的方法,上帝有改變事物的力量。.....丈夫的感情是相互關聯的,是無緣無故的,是因緣緊密構建的,是代代相傳的。.....火的傳播在薪,神的傳播在形;火的傳播不壹樣,神的傳播也不壹樣。
李澤厚、劉綱紀在《中國美學史》中說:“...慧遠大師也承認神是‘感物而動,動於虛數’,即神的活動要靠‘物’和‘數’(自然數,即自然運行的規律、規則和過程),但慧遠大師認為‘神’不是‘物’。慧遠大師強調神的不可言說的微妙,最終將‘神’視為獨立於事物和數字之外。其次,為了證明上帝可以獨立於事物和數字而存在,慧遠大師還聲稱轉化為情感,上帝轉化為交流;愛是變化之母,上帝是愛之根;愛有理解事物的方法,上帝有改變事物的力量。他把上帝和情感聯系起來,生命的變化離不開情感的感受,而上帝是情感的根源,於是‘情感’就把‘上帝’偷偷轉移到同時不斷產生的新生命中去了。這就是他所謂的‘情數相生,其化無端,因緣緊密而成,潛行而寫’。前形雖死,但‘神’可以偷偷傳導到後形,就像前薪之火可以傳導到後薪,不會永遠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