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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把小提琴新概念作曲獲獎作品?

以《床是青春的墳墓》壹文進入初賽,以《在路上》壹文獲得第六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壹等獎。

床是青春的墳墓

當我在聽極其安靜的大提琴《帕格尼尼:夜晚的莫裏斯·詹德隆》的時候,我聽到了十月的風在飛舞,聽到了南方秋夜裏極其寒冷而悲傷的雨,手邊的電話響了,帶著初中同學的問候。我好溫暖,好感動,不願意回答。我常常有這樣的錯覺,時間在這個時候又回到了循環,心疼得在峽谷裏哭泣。短暫的國慶假期回家,現在躺在這張兩年前非常討厭的床上。我清楚地記得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就像塞尚的壹幅油畫,黑暗而多彩,淩亂而美麗,沒有定義,只有展現出來的創傷和甜蜜。經理解釋了壹個人孤獨的生活後,突然覺得自己誤解了“離開”這個概念是多麽的盲目和荒謬,那個對家人有著深深誤解和怨恨的孩子,回憶裏那燈光明明熄滅的風景,那壹去不復返的時光,都離我而去。我開始學會悼念他們,並試圖重新埋葬他們,建造壹個華麗的墓碑來紀念我的壹些損失。

在這個極寒的十月,我看到了我書房的天窗外鉛灰色的天空,落下的雲,流動的星,還有我曾經非常熟悉的沈沈的夜。我記得我的東西來的時候有多顛簸。我知道我今天的妥協是建立在那些痛苦之上的,這些痛苦的特征是兩種不同形式的勇氣和青春期特有的不安:前者決定不顧壹切,不顧壹切,後者決定不顧壹切,照顧壹切。我今天就要。當我站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突然擡頭,感覺頭發被風吹起,深深埋進了眼睛。我單薄的衣服很冷,我的笑容開始變得悲傷而微妙...我站在壹個可以預見的終點,又壹個不可預見的起點。疲憊的長跑永無止境。我們都是荊棘鳥,壹生只停壹次。那是死亡的時刻。

《青春無悔》裏說成長是憧憬和留戀的平衡。當它倒下的時候,應該用什麽樣的聲音去安慰那些失去了眼睛的夜晚?

-寫在前面

壹個

很多很多這樣的夜晚,春末夜晚逐漸擴散的深藍色天光,會隨著很老的風,迅速變濃。我在白色燈光的教室裏看書做題。我擡頭的時候眼睛會因為疲勞出現幻影,那種刺痛的影像,然後就埋下頭繼續做。心裏什麽都沒有。

周而復始,周而復始,每天都是壹模壹樣。記得剛進高中的時候,壹個高挑漂亮的女生告訴我,床是青春的墳墓。然後傳來她肆無忌憚的笑聲。這句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壹直沒有忘記。

我已經離開家了。壹個學校的周末,所有的孩子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他們的父母很有禮貌的為他們打開本田車的車門,拎著包,領著他們上了車。

我收拾好東西,回宿舍了。我平靜地生活著。在壹個刮風的下午,我站在運動場的看臺上,望著黑色欄桿外的郊區。瘦瘦的好動的男孩子,小餐館,上面寫著錯別字,垃圾車轟隆壹聲從他們身上碾過。我經常站到天色已晚,天空中有美麗的雲彩才離開。風壹直留在那裏,陪著我,有時候壹滴被我痛苦的回憶擠出來的眼淚,像花壹樣搖曳。

有壹本書上說,孤獨就是妳有話要說的時候,沒人聽,有人聽的時候,妳無話可說。

2003年,秋風正好,我在無盡的迷茫中進入了高二,文科。

同桌是個很復雜的孩子,北木。我在年級裏很有名。我看了很多書,把自己寫的字打得很漂亮,放在身邊,帶著天真的笑容。文科生很多,很勤奮,很向上,我看著就覺得害怕。

我什麽都沒有了。當我第壹次決定找壹頓美餐時,我放棄了所有的追逐。我犧牲了很多自由換來了另壹種自由,最後得不償失,讓我變得脆弱。我寫不出老師們可以毫不吝惜給的高考八股,也寫不出我所期待的柔美細膩的字。最後,我悲傷地過去了。我看著他們,心如刀割,眼淚久久不能落下。

北木是先鋒青年雜誌的記者,有壹摞摞的樂評雜誌和壹摞摞的CD,寫著趣事的大文章,讀著哲學的大書,比如不被人看的那本,薩特的《存在與虛無》。感覺自己壹無所有。我買不起我唯壹喜歡的外套,也買不起我想找的電影《夜幕降臨》。我站在各種車水馬龍的街上,在夜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商店櫥窗裏的壹件傑作大衣。顏色和我以前每年壹樣安靜,切工很奇妙。我看著1588的價格,第壹次感到氣餒。我買不起,我拿不到,就這樣。

站在還有兩天就要滿十七歲的無名悲傷上,感覺自己悲慘的人生被陰影吞噬,就像壹些少年壹樣,壹次次迷茫,壹次次懷疑。

我開始現實了。

我看著操場上初三的孩子們,因為不用穿校服,看起來亮堂堂,花枝招展。每個人都是壹張孤獨的臉。我想說“我是高三”壹定很自豪,但我沒有。雖然我已經悄悄的壹個壹個的解了數學,但是上課的時候還是用鋼筆正楷做筆記,第二天晚上自習結束後就和著無月的夜色輕輕的回宿舍了。洗個澡,上床睡覺,繼續看書。聽大提琴,然後睡覺。生活就是這麽簡單,近乎局促和刻板。聽著樓下壹個女孩彈吉他的聲音,我能突然感到悲傷。音色很響的吉他躺在櫃子裏,我清楚地記得換和弦時左手和指板摩擦發出的哭聲,像是抱怨。媽媽周末給我打電話,好好工作,勤奮點...我會在電話那頭用溫柔的聲音回答。我會的,媽媽。別擔心。大使擡頭壹看,被穿堂而過的疾風刺傷,看到壹股黑色的洪流在我青春的路的盡頭提前湧動。時間拉著我在這壹端飛快的奔跑。路越來越短,我很難過。

北木有很多最近的旅遊雜誌,笑著捧著,天真地說我想去哪裏。我覺得比自虐更可怕,北木也有同感。我剛剛能夠安靜下來,死了。我不能像她那樣執拗地寫,用漂亮的文字把中國的教育砍得體無完膚,然後開開心心地寫“我們單薄的青春……”最後是漂亮的批語,同樣漂亮的分數。我從小就只會寫“李白詩詞歌賦表達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熱愛”。看著這些空洞的東西,我很平靜。我的青春不再單薄,它重重地踩在我身上,讓我緊緊擁抱痛苦的理想。我身邊的文科生讀佛經的時候,把生僻的古文引入文章裏,似乎就有了過硬的語文功底,而把安妮寶貝《荊軻.國》的經典表述用另壹種形式照搬過來,似乎就很悲哀。有幾個米蘭?昆德拉卡夫卡海子村上春樹,包括那些像小王子彼得潘的作品...這些原本美好的生活記錄儀和記錄被虛榮和膚淺誤解了,我感到很難過。我寧願只關心飯卡上還剩多少錢,錢包裏有沒有足夠的票子。我要買壹個神州行給天空發信息。就好像我跟北木說我太愛大提琴了,怕拉不好褻瀆了。北木說妳有自知之明。

因為我們都在別人光環的陰影下走得那麽輕松,我們傻傻的,吵吵鬧鬧的,我們堅信這是自己的優勢和價值。而我淡然的堅持盡力用蒼白的語言描繪理想與現實的敵對,以及心中長久以來的冷漠與希望,拒絕與妥協。真的,真的,又是真的。青春,我可愛的青春。

北木寫了壹篇關於中世紀文藝復興的理性與感性的長文,滲透了他所能知道的哲學思想,表達了人文關懷,晚自習的時候拿給我看。寫得很好,可以得高分。我看了就覺得難過,就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因為我壹再告訴自己要看現實,高考,成績和排名,剩下的滑坡都和我無關。於是我洶湧澎湃的思緒突然消失在難以忍受的孤獨中,留下壹個空殼,壹個逐漸萎縮無法滾動的球。對於壹個孩子來說,這是壹個巨大的悲劇,壹個真正的普通悲劇。個人悲劇對歷史只是壹行模糊的句子,時光飛逝。作為這場波瀾壯闊的人類欲望悲劇中沒有野心的小人物,我們有理由懷疑文字組成的歷史,但終究無能為力。

還記得2001的夏天,在雜誌上看到壹篇文章叫《黎明晚安——往事片段》。我讀了很多遍,這是壹個驚喜,就像壹個生動的夢呈現在我面前。那裏頹廢繁華,難以形容。我記得那個孩子叫四維,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然而,兩年後,當他的書紅得發紫的時候,《幻城》,《愛與痛的邊緣》,《左手倒影》,《右手歲月》……那些被過分強調的瘦弱青年,那些淚流滿面的身影,那些明亮的憂傷……就像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後來又用不同的筆調寫了《三十四年壹個夢》《夢裏有多少花落》...壹切都遠離了我印象中美好精致奇幻的畫面。用卡夫卡的話說,情感的背後隱藏著心靈的遲鈍。所以我覺得任何事物都有暗淡的時刻,再燦爛美好的事物也像初放的煙花。

時光飛逝。

在我完成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中,我總是不停地提起我十五歲的離開。那是我心中壹個完美的烙印,永遠燃燒。

我記得以前張揚的日子。蜷縮在教室最後壹排靠窗的位置,看著壹天壹天的雲,聽著風聲。耳朵裏有金屬,還是妳愛我,我愛妳的情歌,瘋狂寫桌面文學,書桌墻上全是我的字跡,花了學校很多錢。給朋友發短信。放學後走山路,十分鐘走回家要花半個小時。在那些昏暗的日日夜夜,我牽著景的手走在夕陽西下的斜坡上,遇見年輕的幻想,問著飛速流逝的時光。我的心悲傷地蔓延開來,充滿了學校後面的山丘。貧瘠的風包圍了我。

我知道我還沒到人生只剩下回憶的年紀。我不願回頭,沾沾自喜地向前看。只能冷冷地面對今天。這是多麽可悲。很難回家。我媽媽很累,很暴躁,但充滿了寬容。她很苦惱但沈默。我是她親手種下的麥子。我怎麽忍心告訴她我真的很想離開?我真的不想再去上學了。我經常不做作業。每天晚上鎖好書房後就再也不看書了。我就關了燈,開了窗,坐在七樓的窗臺上壹根壹根的抽。經常深夜不想回家,因為受不了武斷的家庭。我寧願選擇自殺作為反抗。那年春天我在花園的大樹下呆了很久,哭得滿地都是。城市裏很多十五年沒去過的小街小巷,在那段日子裏都被我踐踏過。我從來沒有在最糟糕的晚上從學校回家。我心愛的人抱著我的肩膀,默默地哭泣。我寧願回家後被罵,也不願離開。我愛這座黑暗的城市。我坐在窗臺上,盯著腳下爬行的人,疲憊而匆忙。有像星星壹樣的光延伸到黑暗的深處。天色已晚。在那些夜晚,我總覺得夏光有壹個年輕的國王,穿著華麗的長袍,站在懸崖上哭泣,他的腳下有很多人,都是他自己的影子,無辜而孤獨,善良而罪惡。就像壹場盛大的演出,靈魂都沒了。

但是當我今天用晦澀的語氣在紙上演示它們時,記錄變得蒼白而有形。那些花就像過去,不能像時間壹樣儲存。

當我趴在教室的窗臺上,看著校園裏整齊劃壹的草坪和幹凈的水泥壩,那些穿著校服背著大包、頭發紮紮實實的孩子——那些壹模壹樣的孩子踏著小碎步走過的時候,我就想起了我小時候最愛坐的那堵墻。我坐在墻頭看著秋風在山坡上跑了壹下午,樹葉壹夜之間變黃了。那時候我比較懶,不練琴。我去山坡上和小朋友過家家,撿水果吃。最後被抓了,被罵了。把我叔叔花園裏的郁金香球莖都肢解了,然後把汁液塗在我的衣服上。我壹時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校園喇叭裏嗡嗡響著小姐姐那壹代寫的酸酸的抒情作文,黑板上還有壹大堆作業...我親愛的不羈歲月小K妳還記得我們在罰站的下午猜剪刀石頭布靠墻妳突然說“我要飛了!”於是我看到壹群白鴿在老師辦公室的窗外靜靜地飛翔。白色的羽毛就像妳臉上的泥痕和汗水壹樣純凈,幹凈得讓我多年後回想起來依然覺得清晰如昔。

北木的文筆壹直簡潔從容,我不需要害怕高考作文,可我呢?我不再關心壹切,除了我的心情。我是壹個抑郁的畫家,反復描繪著同樣狹窄的風景。如果風景消失了,我會死的。

七歲時,他在棍子的威脅下,坐在琴凳上,坐在畫板前;

我三歲就愛上了文學,看了很多名著,雖然很多還是漫畫書;

四年級瘋狂看漫畫,畫漫畫;

五年級關心政治,立誌當市長;

六年級有堅定的女權信仰和家族榮譽感,熱衷考古書籍;

初壹的時候,看了幾本簡單的哲學書,沈迷了壹段時間;

初二的時候,我喜歡心理學和關於釋夢,占星和命理,塔羅牌;

初三的時候,對初戀很感興趣,晚上呆在家裏,沈默,難過;

高壹以變態的形式回歸自我,乖張並伴有輕度抑郁;

現在關心的是天氣,心情,食物,成績。我唯壹能做的就是打開大卷的素描、水粉畫、速寫,看看上面簽的日期是否還完整。然後找出五線譜壹頁壹頁翻,從拜爾到車爾尼599到749到849到299到740,最後是前年夏天折磨死我的李斯特匈牙利狂想曲5。那只僵硬的手掀開琴蓋,落在黑色的鍵盤上,抖得很厲害,無法像村上春樹筆下的敏那樣彈奏。抱著壹把木吉他,笨拙地撥著同壹個和弦,壹滴淚珠打在鋼弦上,我聽到了雷聲和爆炸聲的沈重抱怨。悲傷從心底溢出,打濕了我的臉。我很沮喪,不說話了。

這是成長嗎?就像翻頁壹樣。

…………

我看著自己。像刀子壹樣疼。那個惹人註目的孩子在哪裏?他可能不會成長得這麽快。十六歲的我看著自己日漸衰老的心靈,很難過也很憤怒。我想抓住時間的衣領,壹拳打死他。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壹直在追逐幸福、理想、金錢、房子、車子、美女的人群中,被夾在中間,被推著、推著、撞著往前走。他們都精力充沛,渴望在物欲橫流中牢牢追趕。我不想要。我還忘了後面有個背包,裏面裝著我的玩具和東西。我要回去拿...我必須回去拿。我將逆流而上。這是我的壹個理想。我無數次夢見壹個人逆著人群走,臉上刻著拒絕和妥協並存的決心和猶豫。壹直在走,他的理想要麽是找到世界的開端,要麽是在宇宙的盡頭被毀滅。

卡夫卡說,真正的路,與其說是讓人走的,不如說是讓人跌跌撞撞的。

我迷失在荒蕪的風中,尋找星星的方向,又累又興奮,停不下來。創世之初,洪水來自神話和經典。我站在島中央,急切地望著,天空中黑色的颶風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但我仍然像主壹樣相信,我們作為有思想的生物,是上帝的傑作,在黑暗的世界之外,有美麗的雪原和寧靜的村莊。我們終將把歷史裝飾成壹個光榮的傷疤,然後被後人輕輕摩挲。我們只是在經歷壹場人生的夢,濁相已是窮途末路,但當太陽醒來,開始把她的眼淚傾註在這片龜裂的土地上,壹切又會重新開始。就像戛納電影裏的對白:“是的,幻想,我們缺少幻想。”我總是用抗拒的眼光看著風風雨雨,看著日夜的輪回。壹遍又壹遍,就像壹首歌被翻唱,翻唱,再翻唱。醒來,睡覺,四處走動。

我整天像瘋了壹樣念著“我崩潰了”的口頭禪,笑得很慘,摸著北木的頭說:“來,我給妳打個火。”透過鏡頭可以看到北木清澈的眼睛,看起來像個可愛的頑童。當我看著它時,我感到溫暖我們過著簡單的生活,簡單到我們不必擔心失業或貨幣貶值、破產或金融危機。在經濟猖狂的後現代工業裏東奔西跑,讓我覺得太有錢不好。看看日本經濟有多弱。我們中國在大街上舉著紅旗手和彩蛋,威武的精神讓西方人驚嘆。

像我們這樣的孩子,有平凡的出生,也註定平凡的死亡。然而,壹路走來,夢想、信念、掙紮、悲傷和無盡的鼓點,舞竈的青春,即使終將幻滅,化為灰燼,依然絢爛而悲壯。在雜誌上看過這樣壹段話:“歌舞升平的和平年代,青春壹代代老去,壹代代長大。回過頭來看,不只是花裏胡哨的衣服和愛情,不只是學習和時尚,不只是熱血和革命,不只是奮鬥和長夏功能,不只是英雄和奉獻。”傑蘇魯的“BiMalone”效應告訴我們,意誌的確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上個世紀,當海明威借用格特魯德·泰恩(Gertrude Tyne)的壹句話“妳們都是迷惘的壹代”作為自己第壹部小說的開篇時,我們被冰冷的歲月命名為“年輕人”。所以當我們大聲喊著青春就是壹切的時候,沒有人會指責我們的笑容太憤世嫉俗。青春的意義在於,即使悲傷到淚流滿面,它依然是壹首混合著搖滾味道的安魂曲。

寫到這裏,發現窗外是明媚的秋日陽光。我想起記憶深處漂浮的光點,遍布黑暗中的空白。我像壹個不聽話的孩子,掀開了還未開始的大戲的帷幕,虔誠而頑皮地窺視著人生的悲歡離合。那些躲在各種面孔後面的人,正在聖歌的廢墟上表演著他們英雄般的愛情和戰術。在這個試探性的描述中,我帶著淋漓的惡意撕毀了自己的生活,斷章取義導致了我的壹錯再錯。但這不是罪。因為對於壹直以來冷藏的很好,叛逆的,按規則生活的人來說,他們的生命還沒被撕裂就已經死亡了。

契訶夫說,如果起死回生的人生只是壹個草稿,復制壹次就好了。但是,我覺得我那被塗鴉的青春,或許同樣被塗鴉的人生,都是美好的,都沒有成為物欲的尤物。

北木的筆記本裏有這樣壹段話: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不經意間就完成了,有些人真的是超乎想象的命中註定。.....不管上天怎麽給我壹棵樹,我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歡離合,有些人和事就這麽清晰的刻在了沿途的風景裏。我學會了安全,學會了撒謊,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沈默,學會了忍耐。輾轉反側的喜悅千回百轉碎成壹杯,我站在風中把它們掃進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已經不重要了。像那樣用明亮的眼睛和牙齒對別人微笑,靈魂迸射,影子縈繞。只有實力無處不在。

所以如果妳有不幸,妳得自己承受。舒適有時會被拉長。如果妳不強大,妳就得努力奮鬥。我們不是赤身裸體,饑腸轆轆,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悲傷,我們可以把快樂寫得很久。

在物質豐富到沒有信仰支撐的今天,我們有足夠的精力去關心自己內心的感受,不至於餓死。這也是人生壹被關註就覺得空虛的原因。

我記得妳的微笑在黃昏中慢慢綻放,妳的善良最終保護了我狂暴的愛,使它不再遍體鱗傷。妳壹直保持著我對愛情的所有幻想而不墮落。還有我親愛的朋友們,那麽包容我與生俱來的冷漠和壹些壹開口就隨著寒冷凍結的告白。我壹路帶著真誠的感激離開,祈禱妳能在人間找到幸福。雖然如錢先生所言,永恒的幸福不僅太渺茫而無法實現,而且太荒謬而無法成立,因為福是對苦難的紀念,而活在沈默中則是對苦難的甜蜜報復。所以我還是單純的希望妳永遠幸福,希望我們能把這句話帶進墳墓。

我見過妳最深情的臉龐,最溫柔的笑容。在冰冷的世界裏,燈光給了我邊走邊活和愛的能力。

從前孤獨的漢字,渴望著海洋那令人窒息的無盡關懷,但多年後,我們都看到了世界的蒼涼與不可思議,即使被春天般的浮華與璀璨所掩蓋,也無法消失。所以我總是告訴我的朋友好好生活,好好生活。成長必然充滿了人生的痛苦,我們並肩尋找幸福就夠了。

妳,,郝,子謙,小冷,桃子,洪,景。我想紀念妳。16歲之前的壹個朋友。我知道妳對我的愛是通過各種方式表達的。也許我拒絕接收,但當我回憶起過去,這壹切都在閃耀,耀眼得讓我掩不住眼睛,淚流滿面。在壹路聚散的時候,我們曾經聚在壹起取暖,不怕風吹雨打。雖然到了冬天,我們還是會收拾起記憶匆匆上路,走在這片遼闊而憂郁的土地上,就像幾百年來世代候鳥的年輕人,很快就要走向世界的盡頭。但是,風景依舊存在。我們都看過夢裏的青山,溪裏的桃花,風中飄蕩的野花仿佛在傾吐心聲,綠草搖曳仿佛在熱戀...如流年,如夢,此生足矣。

每天晚上星星落下,我就裹緊被子,閉上眼睛。

淺睡,如夢,醒來,妳在彼岸。

兄弟在路上

看清這個世界,熱愛它。

-羅曼·羅蘭

當我提起筆,在軟紙上寫下這個標題的時候,我感到壹種前所未有的對異化的向往。我會永遠記得我的第壹篇文章,叫做《床是青春的墳墓》。好久不見了。跟我說這話的那個高挑漂亮的女生已經退學了,準備去澳洲。她現在每天都在練習高爾夫球。聽說很不錯。她壹局只比職業選手多打十桿。偶爾會回學校看看老同學,人緣好得裏三層外三層。最後壹次見她是昨晚自習前,小麥色的皮膚,高挑迷人。她是那種天生有魅力的女孩。我遠遠地和她打招呼,沒有走近。畢竟沒有人會記得我們剛認識時在軍訓營無聊玩的遊戲。還有壹些小得記不清的快樂回憶。

但我忘不了她告訴我的話,那床是綠色的墳墓,還有她那時候綻放的稚嫩的笑容。

雖然這些人這麽快就遠離了妳的世界,但是他們已經做好了不要再出現的準備。但我還是會懷念。這些都是最真誠的想法。足夠珍貴。

我看著之前寫的字,不禁輕笑。裏面那種自命不凡,神秘莫測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成熟,雖然我明白我現在也是如此。但它對我的意義,就像壹座被圍困了十七年的城市。在裏面瘋狂生長,最後到達了逃避的邊緣。有壹個詞已經被這壹代學生作家用壞了。事實上,真的是。我們躺著看著,唱著,年復壹年,時光在我們身後飛舞,而我們卻蜷縮在靈魂的圍城裏,看著天空。這真的是壹個形象。比如當我明白我就要十八歲了,坐在五樓初三的教室裏接受懲罰的時候,我心裏是那麽的難過和明了。正如愛默生所說,因為每個人都要生活在自己的家裏,所以這樣的世界是廣闊的。但我想也許我壹輩子都碰不到它的壹個角落。

我想我再也寫不出那麽多積累的文字了。這幾年跌跌撞撞進高中,大家都覺得累。每當有床的時候,我都願意倒下,讓它從我身上碾過。深夜倒在床上,突然想不起來有沒有刷牙。我壹直在想,想到自己沒有力氣去想,就睡著了。扔掉CD的耳機,不要費事去按關機鍵。聽到聲音在夜晚盤旋。感覺時間都過去了。淡入淡出。

從我第壹次寫作到現在已經兩年多了。

轉眼間又到了畢業季,學長們往往考完試就回學校了。我喜歡他們生動的表情,帶著繁榮和自由的味道。我穿過他們的笑容,直奔五樓。這是最安靜最好的教室。從高高的窗戶望出去,是南方潮濕的天空,還是夜晚稀疏的星星。這些都是給這個孤獨的高三的禮物,在這個孤獨的少年裏壹年又壹年。

高二暑假看了最後壹部電影,是貝爾納多·貝爾多魯齊的《夢想家》,電影是1968年的巴黎。1968年的少年。我不知道壹個中年人會拍出這樣壹部充滿青春激情的電影。我相信這些都是不能提起的往事,否則會在幹癟的身體裏不可抗拒的燃燒。學生運動,五月風暴,文化大革命,布達克之春。世界的1968是瘋狂的,屬於少年的。現在我從鏡頭裏看那個遙遠的時代,壹直在懷疑它的真實性。

高三之前最難過的就是童走了。我記得那天她在教室裏收拾東西,沒有人註意到她,但是我上數學課的時候,在桌子上發現了壹個包。打開它。有四部巖井俊二、斯坦利·庫布裏克、安東尼奧尼和安東尼·明格拉的電影。還有壹張紙條說小七要走了。保管好DVD。我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完全沒有預警,童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接過紙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開玩笑的時候讓她買的這些DVD,她壹直都沒有忘記。心裏好難過。後來我問了她的另壹個好朋友才知道她去了英國。之前沒有任何消息。這個不愛說話的孩子永遠是個快走的孩子,這個兩年多來對我最好的孩子,這個跑遍全城尋找我想要的電影的孩子,還有這個善良的孩子。再也不會了。

我記得她走之前壹直問我要照片,我也壹直要,她還纏著我寫家庭住址,我都沒寫,心痛的很。是不是壹定要收到壹封貼著外國郵票,用英文寫的信,才能記住,才能珍惜?我壹回頭看那空空的座位,壹想到那孩子的單純和善良,我就無限孤獨。童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孩子。這個時候,像她這樣的孩子已經很少了。

我們從未真正說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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