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占說:“醫學之道,源遠流長,難以掌握。”疾病有相同的內因但不同的表證,也有不同的內因但相同的表證。所以五臟六腑的虛與實,血管的通與堵,單靠耳朵和眼睛是分辨不出來的。我們必須先檢查脈搏。但寸規三部分的脈動情況不同,有浮、沈、弦、緊;穴位的氣血流動高低深淺不壹;皮膚有厚有薄,筋骨有強有弱。只有細心的人才能和他談這個。用最膚淺的想法去探索極其精妙的醫學理論,怎麽可能不危險?陽性的話會補,但是虛證會耗,瀉證會益,寒證會涼,熱證會熱,加重病人的病情。妳希望他康復,但我認為他會死。所以醫方和占蔔是很難掌握的技能。既然不是神仙教的,為什麽能理解其深刻微妙的道理?世界上有些愚蠢的人,看了幾年醫書,說世界上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經過幾年的治療,我意識到世界上沒有足夠的處方。所以學醫的人壹定要廣泛深入地窮盡醫學的起源,潛心精進,永不懈怠,不能道聽途說就說醫學已經掌握了。這樣很耽誤自己!
任何壹個治病的大醫,都必須心平氣和,無欲無求,首先要有大悲大悲,發誓廣泛救助人類的苦難。如果有因苦難而求醫的人,無論貧富、老少、美醜、密友、中國外國人、愚笨或聰明,都會壹視同仁,就像最親近的人壹樣。不能瞻前顧後,考慮自己的得失,珍惜自己的生命。看到病人的煩惱,就像自己的壹樣,內心是悲傷的,不避危險、黑夜、寒熱、口渴、疲勞,壹心壹意去治療,不能有拖延時間、為自己開脫的想法。只有這樣,妳才能成為壹個偉大的醫生,相反,妳是壹個生物的巨型小偷。自古以來,名醫都用活體動物來救治危重病人。雖然人們認為動物是卑微的,人類是高貴的,但至於珍惜生命,人和動物是壹樣的。為了壹己私利而傷害其他生命都是可惡的,何況是人!殺動物的命來救人的命,離生存之道更遠了。我的藥方之所以不用生物入藥,真的是這個原因!如虻、水蛭,如果市場上有死的,就會買來用,這種情況除外。它只是壹個類似雞蛋的東西,因為它很亂,還沒有成型,所以我們必須在緊急情況下勉強使用它。不會用的都是智賢之輩,我追不上。如果有病人生瘡、腹瀉、惡臭,人們討厭看到他們,醫生只能萌發羞恥、內疚、悲傷、同情和焦慮的情緒,不能有任何不愉快的想法。這是我的願望。
壹個偉大的醫生的風度應該是清醒的,冷漠的,莊嚴的,大度的,不卑不亢的。檢查病情,集中精力;仔細檢查證候,不得有誤;處方針,沒錯。雖然這種疾病應該迅速治療,但重要的是要臨床,不要混淆。妳只要仔細審視,深入思考。不能在事關人命的大事上賣弄醫術,動作太快,貿然獵名。這太不厚道了!再者,到了病人家裏,即使到處都是艷麗的美女,也不要東張西望;音樂充斥妳的耳朵,妳無法快樂;好吃的食物變化呈現,食物如嚼蠟;酒和酒是混在壹起的,但是妳看不到。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壹個人在角落裏哭,屋子裏的人都難過,更不用說病人的痛苦了,他壹刻也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如果醫生快樂傲慢,被人神都認為是可恥的,有德之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這就是仁醫本身的意義。
行醫的原則是不取笑,不開玩笑,不搬弄是非,不議論別人,不炫耀自己的名聲,不誹謗其他醫生,不吹噓自己的功績。壹不小心治好了壹個病人,我就趾高氣揚,壹副天下第壹的樣子。這些都是醫生不可救藥的壞習慣。老子說:“知道行善,人自然會報答他;人暗中行善,鬼神必有報應。人公開作惡,自然會有人報復他;人暗中作惡,鬼神必害他。“分析包、這兩條路,是不是騙人的?所以醫生不能靠自己的專業知識,專心求財。他們只能想到解除苦難,在去冥界的路上會覺得更有福氣。而且,妳不能因為別人有錢就開貴重的藥,讓他們很難找到,以此來炫耀自己的技術。這實在不符合儒家忠恕之道。我的目的是拯救人民,所以我詳細地談了這些。讀書的人不能以我的低俗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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