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蘇聯對日本宣戰。這讓滿洲國的傀儡皇帝溥儀覺得末日要到了。十天後,在日本人的安排下,他離開“皇後”婉容、“財主”李等家人,乘小飛機飛往沈陽,準備轉乘大飛機逃往日本。但溥儀萬萬沒想到,蘇軍幾乎同時占領沈陽機場,他和隨行人員走出機艙,就成了蘇軍俘虜。
圖片來源於網絡高薪犯人的生活。
第二天,在蘇聯的押解下,溥儀等9人住進了前蘇聯,先後被關押在奇塔莫羅科夫卡看守所、布利洪赫孜看守所、第45特殊戰俘看守所等。他作為特殊囚犯生活了五年。
蘇聯的收容所沒有壹個關押“皇帝”犯人的,所以蘇方對地位特殊的溥儀給予了特殊待遇。Kaufmamoro Shelter專門為他舉行了壹個小型宴會,向他解釋了政策,並詢問他們的要求是什麽。隨後的生活待遇讓溥儀等人大吃壹驚。蘇芳對待他們就像對待療養者壹樣:在食物方面,他們壹天有四頓飯,包括面包和各種小吃、咖啡和茶。早餐;午餐至少兩菜壹湯;下午三四點還有壹頓飯,叫“下午茶”;晚餐經常吃西餐,內容豐富,有牛舌、牛尾、果酒、小吃等等。
溥儀等人並不知道,當時的蘇聯經濟還相當困難,人民生活水平很低。這家商店出售壹種叫做“黑勒巴”的面包,裏面摻有稻草、谷殼和其他東西。在日常生活中,收容所為溥儀準備了單間,還專門安裝了有線廣播、音樂、俄羅斯新聞等節目。閑暇時,溥儀等人不需要工作,可以散步聊天。
壹開始蘇方對他們的活動範圍還是有壹定限制的,後來限制逐漸減少。溥儀可以走山走山,走河走林,活動範圍比他當“滿洲國皇帝”的時候還要大。更有甚者,蘇芳在知道溥儀會彈鋼琴後,還把壹架鋼琴搬到了自己的住處。這壹切讓溥儀大吃壹驚,也讓他忘乎所以。
溥儀對他的追隨者壹直抱著“皇帝”的架子,每天接受他們的問候。他整天念經,打坐,修行,甚至讓他的信徒放哨,讓他玩各種把戲,比如占蔔,占蔔他未知的命運。他的做法從未受到蘇聯的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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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看守所,溥儀左右為難:如果把寶物都送人,實在舍不得;不給的話,妳留在蘇聯的願望肯定實現不了。最後,我們和別人商量後,決定把金碗、金瓶等壹些價值低、體積大的物品送人,其余的藏起來。哪裏有合適的地方藏它?他們碰巧得到了壹個裝有電影放映機的盒子。溥儀的仆人李國雄找來工具和鐵絲,在箱子裏做了壹個三明治,把468件寶物放了進去。還有壹些寶物是我舍不得給的,就給了別人,比如溥儀的侄子於,得了壹個寶石金手鐲,壹個鉆石袖扣,壹袋珍珠。李國雄得到壹顆鉆石,壹朵海藍寶石帽花,壹朵祖母綠帽花;其他人每人得到三或四美元。
後來隨著監獄的變更,溥儀怕這些寶物被蘇方發現,被指責欺騙蘇聯政府,決定銷毀壹部分。他把壹些鉆石和手鐲放進河裏,把壹些珍珠放進爐子裏。
1950年八月,溥儀回國,帶了壹些保存下來的寶物回國,交給人民政府。但溥儀的逢迎並沒有得到最後的庇護,蘇聯也從未答應他留在蘇聯。所以在被俘虜的整個人生中,溥儀壹直很緊張。每當看到說中文的陌生人,他都會誤以為是* * *產黨或者國民黨派來接待他們的人。他總是被嚇出壹身冷汗。
國際法庭作證8天。1946春夏之交,蘇聯內務局開始對溥儀以下的偽滿洲國大臣進行壹系列傳喚,詢問日本關東軍如何控制偽滿洲國政府,溥儀如何成為從天津到東北的“皇帝”。溥儀壹開始也不知道蘇芳為什麽要這麽做。直到8月1946,蘇方通知他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作證,他才明白原因:是為了準備出庭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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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在蘇聯軍方的護送下,從符拉迪沃斯托克乘坐水上飛機前往日本。我到日本後,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見到了美國的克雷默法官和中國的梅茹法官。溥儀在法庭上陳述了日本帝國主義奴役滿洲的計劃和實施過程。他詳細描述了九壹八事變後日本駐津司令香椎浩平如何逼他去旅順,關東軍參謀總長三郎太班戈如何逼他從旅順去長春當“滿洲國皇帝”,如何被日本帝國主義者看著,沒有任何權利,甚至人身自由。
當溥儀指控日本人殺害他的妻子譚玉玲時,她的情緒開始失控,用手拍打證人席上的人。談到裕仁天皇贈送的天皇神器寶劍和鏡子,溥儀再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當我把這些東西帶回家時,家人都哭了。這是我這壹代人的恥辱。”日本戰犯的辯護律師認為這是對日本天皇祖先的攻擊。溥儀回答:“我沒有強迫他們把我的祖宗當祖宗!”這句話引起了壹陣笑聲。
自16年8月起,溥儀連續8天出庭,創下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最長單次作證紀錄。作證後,他回到收容所,繼續他特殊的囚犯生活。1950年7月30日,蘇聯給了溥儀回國的通知。
即便如此,溥儀還是向第45特殊戰俘收容所的翻譯貝爾馬托夫表達了希望留在蘇聯的願望,但貝爾馬托夫告訴他,“如果妳還是蔣介石的中國,妳可能不會被蘇聯遣送回去,但現在妳在中國和毛澤東,妳可能留不了蘇聯。”1950年7月31日,溥儀登上了回國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