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的重裝步兵是古希臘文明中城邦軍隊的主體部分,也是最受重視的部分。從當時留下的許多雕塑和繪畫中,我們可以看到希臘重步兵的優雅。希臘人在塑造自己的神龕時,不可避免地反映了現實中權力和權力的象征。比如眾所周知的雅典娜,壹手持盾,壹手持矛;阿瑞斯,頭戴高冠,手持盾牌,具有典型重裝步兵的特征。
在我們的腦海中,很容易勾勒出壹個重裝步兵的形象。他頭戴高冠,頭戴遮陽帽和誇張的頭飾,手持直徑三尺的巨大圓盾,另壹只手握長矛。他的胸部和腹部被厚重的盔甲包裹著,腰部以下散落著金屬或皮革的戰鬥裙,腿上還有閃閃發光的護脛。在《伊利亞特》和《奧德賽》中,反復出現的修飾語“強壯的脛甲”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的盔甲由青銅和木頭制成。當重裝步兵排好隊後,他的對手面前就出現了壹堵青銅和木質的墻。與當時昂貴的鐵器相比,青銅盔甲的重量更輕,厚度足以防止對手的武器對頭部、胸部和腹部等重要部位造成致命打擊。重裝步兵武器包括壹把2-3米長的長矛和壹把匕首(這種匕首很少在戰場上使用),兩者都是鐵制的。荷馬史詩中經常提到的“昂貴的灰鐵”,往往給人壹種錯誤的印象,認為古希臘的武器都是用青銅制成的,只是冶鐵技術沒有普及。事實上,在荷馬史詩所描述的故事之後不到壹個世紀,來自北方的多裏斯人闖入希臘半島,洗劫了墨涅拉俄斯和海倫的宮殿,摧毀了亞該亞人的文明。這些征服者依靠鐵制武器。我們所熟悉的古希臘文明將會是幾個世紀之後。特洛伊的英雄屬於古希臘歷史上的傳奇時代。
在繪畫和雕塑中,藝術家們經常脫下士兵沈重的胸甲,露出強壯的肌肉來顯示他們的力量,這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實際情況。重裝步兵的全套裝備甚至重達40公斤,必須有相當好的體格才能在戰場上行動。在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和社會條件下,需要壹定的經濟條件才能擁有良好體格所必需的充足營養,這就涉及到重步兵的出現和構成。
希臘重步兵的出現與希臘城邦時代的政治經濟形式密不可分,是壹種獨特的產物。希臘重步兵是以大量自耕農為基礎的,即擁有土地和壹定經濟實力的平民階層。希臘公民最初指的是這類擁有土地的平民,不包括沒有土地的人和城市流浪者,當然也不包括奴隸。對這些農民來說,保護土地是他們的根本目標。在鬥爭中,他們使用經濟允許的最好的裝備來武裝和保護自己。但是,必須註意的是,單個重步兵其實是很脆弱的。他帶著沈重的裝備在田野或山裏緩慢地移動。輕的對手很容易攻擊他,玩各種打了就跑的把戲,或者絆倒他然後收拾他。在這種情況下,設備的優勢完全無法體現。所以,全副武裝的壹方更依賴群體合作。只要它們成群聚集,裝備就給它們最好的防禦,並能得到同伴的支持。唯壹需要防止的是編隊的解體和分裂。在此基礎上,就很容易理解形成方陣的戰術了。
典型的希臘重裝步兵方陣壹般有八列之深。如果人多,隊形會相當寬,有時綿延數英裏。戰鬥時,各排重裝步兵並排形成密集陣線,右手持矛,左手持盾。每個士兵左手的盾牌不僅保護自己的左側,還負責同伴的右側身體。在古希臘重裝步兵中,盾牌被賦予了壹種情感紐帶,這無疑有利於團隊精神的培養。對於這種青銅木墻,散兵遊勇、投石者或者原始騎兵很難攻破,他們的武器很難擊倒方陣中的士兵,而方陣前三排士兵揮舞的長矛卻能對他們防護不力的身體造成致命傷害。公元前49*年,波斯人在馬拉松平原遇到了這樣壹堵可移動的墻。波斯倉促拼湊的輕步兵和騎兵,在雅典重步兵的盾和矛的夾擊下被打得稀巴爛,死亡率達到了駭人聽聞的64 * *: 192!在希臘重步兵的方陣戰術中,團結和紀律是第壹位的,戰術已經縮減到幾乎可以淘汰的地步。至於策略,完全沒有考慮。事實上,波斯人在馬拉松中的策略無疑優於雅典人,達到了預期的目標。雅典人的成功有它的運氣——波斯人當時正在登船,處於混亂狀態。
如前所述,為了獲得比對手更高的防護,重裝步兵裝備的重量是驚人的。所以重步兵的機動性很差。他們沒有速度,不能快速進攻。雖然有了軍公仆的幫助,我們可以在遙遠的戰場作戰,但是我們並沒有建立專門的後勤系統來支撐。因為方陣本身龐大而嚴密,軍官的作用不是規劃戰術和招數,而是像原始部落戰爭中那樣沖鋒陷陣,奮勇殺敵,鼓勵部隊前進。古希臘的城邦,在波斯入侵之前很少有長期掠奪土地的戰爭。局部邊境戰爭基本上是從雙方編隊開始,半天之內結束。山嶺丘陵是交戰雙方都不願意選擇的,因為破碎的地形會讓方陣脫節變形,最後會分裂成無數個小組,破壞了方陣最根本的完整性。所以雙方會在壹個預先選定的平原作戰。散兵、弓箭手和騎兵完全是輕裝上陣。如果他們不小心搶了方陣後面的輜重或者遠距離攻擊了對方陣中的士兵,就會被用道德的眼光鄙視。這種情況類似於中國古代的車戰。
有人指出,古希臘重步兵的盔甲可以有效抵禦當時的武器,所以當兩個重步兵方陣碰撞時,戰爭就變成了壹種蠻力碰撞,咆哮喘息,低效殺戮。致命傷部位往往是頸部、手臂、腹股溝、大腿等暴露部位。死亡率非常高的另壹個原因是擠壓和踩踏。如果有人受傷或被推,甚至壹個新兵因為驚慌而摔倒,敵人或夥伴的無數只腳會立即踩在他或他的頭上,嚴重的骨折或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方陣戰士的要求就是永遠拿著盾牌。盾牌除了作為群體的保障,起到凝聚的象征作用,還可以盡可能的掩護不幸的家夥,分擔踩地的壓力。在這種金屬碰撞的嘈雜環境中有效指揮長步兵群是非常困難的,需要方陣士兵自覺保持方陣的緊湊性。如果步兵不具備這種素質,就會帶來災難——在馬其頓和雅典的戰爭中,雅典重步兵自己崩潰了。
兩隊希臘重步兵的戰鬥可以和烏龜的戰鬥相提並論,就是雙方雖然都有攻擊性,但是很難給對方帶來很大的傷害。當勝負明朗,塵埃落定時,雙方傷亡率約為1*%,輸家可能增加到15%。為了防止對手追擊,失敗者往往會盡可能退到敵人的方陣中。即使方陣崩潰,進攻者也很難進壹步擴大戰果,因為他們往往沒有比逃跑者更快的速度。敗方主力不受損,短時間內可以卷土重來。這種戰爭既不能大量殺傷對方有生力量,也不能占領敵人的土地,動搖對方的國家基礎。哪怕是大量掠奪對方財物,也會消耗大量物資,這是壹場純粹的無知戰爭。但古希臘城邦樂此不疲,甚至形成默契,害怕其他兵種的參與破壞重裝步兵方陣的傳統。這是壹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現象!
現在我們看到了古希臘重步兵的缺點,那就是進攻能力,尤其是重步兵組成的方陣機動性很差。如果聰明的敵人選擇逃避戰鬥,古希臘重步兵的價值幾乎為零。如果這個敵人故意繞過重裝步兵,分散開來劫掠城市,焚燒田地,攻擊後勤,就像後來在意大利作戰的漢尼拔壹樣,重裝步兵可以說是無所適從。如果對方的機動性足夠強,還可以故意引誘方陣穿上所有的衣服進行長途跋涉,直到筋疲力盡。在對抗中,古希臘重步兵方陣縱深不夠。雖然防守很強,但進攻沒有後勁。同時,方陣必須控制前進速度,防止在快速進攻中隊形發生發散。如果出現不幸的情況,當對手在崎嶇地帶預設戰場時,方陣會更容易被肢解,最終變成無數個孤獨可憐的銅罐。對於飛箭或遠距離投擲的石頭,方陣士兵只能挨打。如果壹支弓箭或投石部隊組織良好,能夠始終保持靈活,不陷入與重裝步兵的肉搏戰,即使是古希臘獨創的投擲或彈射武器也能給方陣帶來沈重打擊。騎兵可以迂回到方陣的側翼和後方。原始騎兵的缺點是沒有馬鐙,不能像後來那樣男女結合,不能暴力機動。如果試圖靠馬的沖力強行沖撞方陣的前方,很容易被絆倒,成為被槍林彈雨高高舉起的旗幟。但是壹旦迂回成功,他們就可以在重步兵後面發揮威力。要讓矩形方陣壹直面對壹個或幾個快攻手而不出現陣型分裂是不可能的。即使在戰場上,要求方陣中的所有重步兵同時左轉重新編組,也是壹種奢望。在與蠻族騎兵的戰鬥中,希臘引以為豪的重裝步兵就遭受了這種苦難。
改變這壹切的時機來自波斯入侵。波斯人的機動、迂回、詭計、兵種配合、殺戮和掠奪,都給希臘人上了壹堂全新的戰爭概念課。與此同時,波斯人也在戰鬥中發現了希臘方陣的弱點,並巧妙地利用其聯合兵種強大的機動性與之對抗。波斯皇帝薛西斯入侵希臘失敗後,留在希臘的壹些軍隊,由他的將軍馬多尼號率領,仍然與希臘人反復戰鬥了壹年多。公元前479年8月,斯巴達國王普薩尼亞斯率領的希臘聯軍在普拉蒂亞與波斯軍隊交戰。在這場戰鬥中,雙方的優勢和劣勢都充分暴露出來。戰役初期,波斯人首先用騎兵貿然進攻希臘方陣,損失慘重。後來,馬多尼烏斯改變戰術,利用騎兵的機動性騷擾希臘軍隊的後方,在正面戰鬥中保持靈活。他不與希臘方陣正面對抗,而是用弓箭和投石機反復進行遠程殺戮。普薩尼亞斯無力對波斯人造成打擊,不斷被削弱,不得不在後勤被波斯騎兵切斷的情況下連夜撤退。第二天早晨,馬多尼烏斯發現希臘人已經撤退了,於是立即率領軍隊追趕上來。此時的希臘軍隊陷入了重裝步兵方陣的先天不足。為了防止波斯人在追擊中損失金錢,普薩尼亞斯把他的部隊排列在壹個面對敵人的大廣場上,然後依次撤退。但在黑暗和惡劣地形的雙重作用下,撤退混亂,隊形被撕裂。然而,馬多尼烏斯仍然拒絕讓他的輕部隊與成群聚集的希臘人作戰。而是指揮遠程部隊保持距離,殺死撤退的希臘人。就在希臘人損失慘重的時候,命運女神轉向希臘人,露出了微笑。馬多尼烏斯為了聚集力量給希臘人最後壹擊,將主要步兵排在弓箭手和騎兵的後面。普薩尼亞斯立即抓住這個至關重要的機會,將重裝步兵重新集結成壹個方陣,向波斯軍隊發起沖鋒。波斯軍隊向後撤退,機動空間被己方軍隊封鎖,被迫與希臘人正面交鋒。雖然波斯人作戰勇猛,但在肉搏戰中,他們不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重裝步兵的對手。但波斯人數量占優,雙方僵持了壹段時間。這時波斯統帥馬多尼烏斯本人也死了,勝負的天平迅速滑向希臘壹方。由許多民族組成的波斯軍隊缺乏凝聚力,在統帥死後立即分崩離析。這場戰役之後,希臘人終於把波斯人趕出了他們的土地。
雖然希臘取得了希波戰爭的最後勝利,但由於戰爭形式的多樣化和戰爭焦點的變化,給他們帶來決定性勝利的不是驕傲的農民自己帶的武器,而是政府資助的海軍。在海戰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水手和槳手,都是由沒有土地的窮人和城市遊民組成的。與此同時,為了應付博斯路軍的威脅,大量沒有土地的窮人和無家可歸的人組成了散兵、輕步兵、投石手和弓箭手。在廣闊的戰線上與波斯軍隊作戰的戰功使他們自然而然地挑戰了重步兵統治國家的傳統。隨著軍事地位的提高,窮人的政治地位也相應提高,公民的範圍也相應擴大。對波斯的勝利刺激了希臘人的擴張欲望,由受土地束縛的自耕農組成的重步兵的局限性越來越明顯。伯羅奔尼撒戰爭結束,古希臘重步兵也該離開了。公元前388年,底比斯和雅典的重裝步兵方陣被馬其頓軍隊擊敗,奏響了古希臘重裝步兵的挽歌。
在對希臘重裝步兵方陣的介紹中,我們已經看到,希臘重裝步兵方陣本質上是原始戰爭的產物。雖然在合適的地方,可以碾壓來自中亞和歐洲的暴徒。但是它的缺陷也非常明顯。對於壹個雄心勃勃的統帥來說,這支沈重而磕磕絆絆的軍隊太不夠用了。
以上是在網上找到的,我個人同意以上觀點。希臘式重步兵雖然在前面像壹堵移動的墻,但是靈活性差。在羅馬與馬其頓的戰爭中,羅馬統帥在對抗不利的情況下,率軍退守深山再戰,馬其頓戰敗。但後來在歐洲風行的西班牙政策,卻得到了強大的騎兵和火槍部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