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後(442-490),不詳,漢族,長樂新都(今河北冀州市)人,北魏文成帝拓跋卓皇後,拓跋弘的第壹個母親,袁孝文弘皇帝的祖母,北魏中期壹系列改革的實際主持人,對孝文帝改革有重要影響。
馮太後出生在北燕皇室。北燕滅亡後,她消失在拓跋濤皇帝的後宮,做奴婢。正平二年(452),被選為文成帝貴族;泰安二年(456年),冊封為皇後;和平六年(465),北魏文帝即位,被尊為皇太後。時局動蕩,馮太後聽了時局,決定殺了權臣易混,然後回府按照北魏的宗法制供奉文帝。燕興六年(476),文帝暴斃,史稱中毒。馮太後被尊為皇太後長達14年。太和十四年(490),卒年49歲,葬於謚號開化皇後永固陵。
馮是長樂新都人,出身於北燕皇室,祖父是十六國時期的北燕國君。
馮的母親王,生於(今朝鮮平壤)縣,在北燕時與成婚。因為連年動亂,生活暫時安定下來,直到她和丈夫在長安做官。王夫人生了壹個兒子,名叫馮,是的弟弟。公元442年(太平真君三年),王夫人又生了壹個女兒,就是後來的馮皇後。馮出生的時候,距離祖上建立的北燕滅亡已經六七年了。魏太帝拓跋燾也已經完成了中國北方的統壹,形成了與南朝的對抗。
馮出生後不久,他的弟弟馮因叔父的戰亂而淪為爬蟲(柔然,居住在陰山的少數民族),被帶到邊中、羌族居住,多年後才被找到。接著,馮家突然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知道是朝廷對馮之後的北燕太子的父親產生了懷疑,還是真的做錯了什麽。簡而言之,郎峰因涉嫌壹樁大案,被太祖下令處死。傳統上,因為馮年紀小,又是女孩,所以不入宮,成了拓跋扈的婢女。馮在宮中由他的姨母馮照顧。
13歲的很快成為國王,他選擇了馮作為貴族。這壹年,馮才11歲。
泰安二年(公元456年)正月二十九日,14歲的馮被立為中宮皇後。
侯豐被確立為宮中之首,與她的聰明才智有關,也與她多年來對宮中諸多關節的了解有關。因為,宮中嬪妃要想在宮中得勢,首先要親手鑄金人。如果能鑄造成功,會被視為吉祥如意。如果他們不能被鑄造,他們將不會被確立為女王。這是北魏歷史上的壹個“故事”,就是定制。為什麽要鑄金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史書上只說“勝者為福”,為什麽“勝者為福”並不清楚,這大概和鮮卑舊俗有關。胡三省是宋末元初的大學者。他曾在《子同治簡》的註中說:“魏人建立後,都像蔔筮壹樣鑄。慕容說冉閔不可能用金子鑄自己。胡人鑄了壹尊伊布君,現在還在來。”也有人說金像是鑄來占蔔的。也許在雕像的鑄造中有更深層的東西預示著好或壞。這與佛像在佛教中的本義無關,值得探討。佛教東傳後,雖被魏太帝拓跋燾禁止,但民間信仰不減,魏太帝晚年又放寬了禁令。文成帝即位後,大臣們多次要求完全解除對佛教的禁令,這表明了整個社會對佛教的信仰。興安元年(公元452年)年底,文成帝向各縣徐麗佛寺發函,允許他剃發出家。在僧人的建議下,他奉命在平城(今山西大同)西北約30裏處的五洲山南麓開鑿了5個洞窟,每個洞窟都雕有壹尊高達六七十尺的石佛,這就成了山西著名的雲岡石窟的由來。
泰安四年(公元458年),文成帝領兵巡陰山,長驅直入大漠,使蠕(柔)人滅絕,逃得遠遠的,許多部落首領領兵投降。侯豐為文成帝的崇高威望歡呼,並和他壹起觀看了慶祝活動。馮皇後不僅為國家的繁榮感到興奮,而且為國家的未來努力工作。
和平六年(465年)五月,死後的第二天,年僅12歲的皇太子拓跋宏即位,作為貢品獻給文帝,馮皇後被尊為皇太後。獻文帝即位後,由於貪婪自大的太原王和騎將伊渾欺負孤兒寡婦,密謀篡位,北魏的政治中樞面臨嚴重危機。
天安元年(466年)二月,伊魂多次對安遠將軍的官臣賈秀說:“妳應該請求朝廷給妳的妻子以公主之名。”伊魂的罪過,他心裏清楚。賈秀道:“像我們這樣普通的姓氏,怎麽能叫公主呢?我賈今日寧死也不貪多嚼不爛,惹人笑話!”B Hun大怒,惡狠狠地大罵:“老奴官,真是個笨蛋!”副將拓跋丕(後改為袁丕)聞訊,知道義昏迫不及待造反,於是趕到朝廷。早已胸有成竹的馮太後立即秘密布置,制定計劃,命令拓跋丕、隴西王元和、牛壹領兵捉拿伊魂,平定叛亂。不久,令朝野怨聲載道的易混被殺,消滅了三族。馮太後平定了第二次匈奴之亂,穩定了政局,顯示了他果敢決斷的政治才能。接著,她又露出鋒芒,宣布自己壹個人掌管國家大事。
馮太後來朝鮮聽政治,前後不過十八個月。她憑借多年的經驗和過人的膽識,穩定了北魏動蕩的政局。
興元年(467年)八月,京城平城紫宮,傳來嬰兒啼哭聲。原來,文帝的公主李夫人生了壹個兒子,名叫拓跋宏。馮太後快樂的孫子自然很舒服。這壹天天氣清爽,她看到拓跋宏白白胖胖的,心裏特別舒服。不久後,她決定不再來朝鮮,不再聽政事。14歲的獻文帝,初為人父,負責撫養皇帝的孫子拓跋宏。
獻帝文帝親自領導後,成績斐然。他痛斥馮太後的許多朝臣和侍應,並試圖重用和提拔有才能但馮太後不喜歡的人,以形成自己的心腹。起初,盡管馮太後對文帝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但他並沒有立即進攻。興四年(470),馮太後再也忍不住了。是李易造成的。
自從文成帝死後,年輕的馮太後無法忍受守寡的孤獨和寒冷,而北魏是壹個少數民族政權,馮太後非常關註那些漂亮的男人,以便選擇他們作為伴侶。李毅是個衙內,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多才多藝,善解人意,有朝政失敗的希望,所以深得馮太後的寵愛,經常入宮。獻文帝很不高興,認為後宮淫亂,世人往往不以為然。興四年(470)秋,李逸的哥哥、尚書李富的好友、襄州刺史李欣被控犯罪。李欣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對陳力適用了《隱性犯罪法》第二十條和第三十條。
獻文帝趁機下令將李福兄弟處死。這年冬天,李逸和他的哥哥李福、表弟李仙德同時被殺。李藝去世後,馮太後失去了壹個非常般配的愛人,內心極難平靜。據《北史·後妃傳》記載,文帝提出要懲罰李益,“太後不滿意。”後來,文帝提拔李欣為高級大臣,參與國事,這讓馮太後更加無法忍受。於是,她利用自己的威望和權力,逼迫獻文帝交出皇位。雖然獻文帝本人才華橫溢,剛毅過人,而且從小在政治上就很儒雅,對朝鮮的仁慈也是贊不絕口,但他天生酷愛黃老(道教)和浮屠(佛教)之學,經常與朝鮮文人和薩滿(僧侶)談論玄理,這也給人壹種儒雅、富有、厭倦國家政治、對天下事漠不關心的印象。在馮太後的強大壓力下,獻文帝試圖將皇位傳給壹向赫赫有名的叔父拓跋子推,但遭到宗室大臣和宦官的共同反對。無奈,興帝五年(471)八月,只好把禪位讓給了不滿五歲的拓跋宏太子。正如舒威天香之三所說,“他是被王太後逼的,傳給了太子。”太子拓跋宏即位,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孝文帝。獻文帝自己成了太上皇。這壹年,他才18歲,可能是歷史上最年輕的皇帝。
在孝文帝登基之初,已經搬到搜狗宮的太上皇並沒有放棄他的權力。實際上,獻文帝仍然牢牢地控制著北魏的事務。他不僅親自處理朝廷的壹切國事,還多次發布詔令行使權力,甚至多次親自率兵南北,大獲全勝,頗有齋藤吳泰天皇之風。燕興五年(475)冬,在平城北郊為文帝舉行了壹場震驚天下的大讀經儀式。這壹切都讓馮太後越來越覺得,萬壹他的文章對他不利,他需要重新站出來主持國家大事。就這樣,壹場巨大的法庭事件悄然引發。程明元年(476年)六月的壹天,朝廷突然宣布戒嚴,京城的氣氛很緊張,尤其是皇宮裏。不久,皇帝的父親被稱為支付與馮太後,誰被埋伏和強行軟禁。後死於平城永安堂。當時,人們為馮太後的謀殺發表了許多演講和文章。
馮太後被尊為皇太後,再次聽從朝廷,成為北魏的政治核心。此時,年過八旬的馮太後在才華、氣度和政治閱歷上更加成熟。
馮太後再次登上王位時也面臨著新的挑戰。
獻文帝死後,政局再度動蕩。不僅如此,文章奉獻期間整治的貪腐犯罪,在他死後再次爆發,也對北魏的統治構成了潛在的威脅。為了北魏的長治久安,鞏固自己的權力地位,馮太後以仁慈和權力顯示了她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才能。
首先,馮太後殺了誣陷李逸的李欣,不僅為心上人報了仇,也樹立了朝廷整頓吏治的良好形象。其他不法之徒,如的衛羅侯刺史、永州的衛羅侯刺史、益都的王等,都因受賄罪被處死,長安鎮則把陳緹等人押往邊境。壹些廉潔奉公的人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表彰和獎勵。
為了獨攬大權,她還以叛國罪殺死了孝文帝的祖父李惠。李惠的兄弟、兒子和妻子也遇難了。為了消除隱患,馮太後不惜殺人,以至於十余人因被懷疑而被消滅,數百人死亡。然而,馮太後經常可以安撫和爭取那些顯然沒有政治野心的人。比如親獻文帝的內三郎信任的婁蒂,曾經因為獻文帝的謀殺而拔劍憤然自殺,所幸失敗。馮太後不僅沒有責備他,反而獎勵了他壹封信。壹些心懷不滿的部長對她的行動印象深刻,這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潛在的不穩定因素。
為了充分發揮她的政治抱負,馮太後還特別註意培養壹些有才能的人作為親信,形成忠於她的領導核心。在這個領導集團中,有拓跋貴族,有漢人名士,有朝廷大臣,有朝廷宦官。其中很多漢族名人都是她喜歡的大臣。
李益被殺後,馮太後對自己的私生活仍然毫無顧忌,許多強人成了他的新寵。馮太後身居要職,托付心腹。這些人成了她的政治助手和實權部長。
例如,自稱生於太原(今山西太原)的王垂,自幼繼承父業,精通天文占蔔。程明元年(476)後,因其美貌受到馮太後的青睞,隨即被提升為東西。不久,他被拜為吏部正仆、中仆、大員,並被封為太原公。後來,王米回到曾勇打退老虎,保護了王太後和孝文帝,也因此更受尊敬。
另壹個是隴西的李沖。雖然李沖因其出色的表現而受到重用,但她卻因其非凡的風度和美麗的外表而逐漸被馮太後所吸引,成為了她的情人。馮太後經常給他壹些珍寶,被稱為窮人李沖,並因此成為壹個富有的房間。在馮太後來朝期間,他盡到了心腹的職責,太和時期的許多改革措施都是由李沖策劃的。馮太後死後,李沖致力於孝文帝的服務,並謹慎的判斷。孝文帝對待他也是“深以為信,近以為敬”,史稱“君臣之間,無交情”。
除了這些幸運的大臣,拓跋丕、遊明根、高綠等名人也受到了高度重視。每當贊美美麗的國王等人時,馮太後也會壹起贊美拓跋丕等人,以示無私。這些人在親韓時期成為馮太後的親信。
此外,馮太後還任命宦官。太監以前在宮裏任職,經常住在貴妃身邊。馮太後在宮廷中傾聽政治形勢,那些有才能的人也被列為親信。所以像保本、王虞、、傅都是由底層的小太監提拔起來的,壹歲就升了太子。馮太後利用它們出入禁地,預告機密信息,形成了“為官”的局面。但她在朝鮮參政期間並沒有出現宦官獨攬大權、脅迫朝廷的現象。這是因為盡管馮太後使用宦官來調解事情,但他對他們的行為施加了嚴格的限制。《舒威傳》說:“(馮)太後嚴於律己。雖然她對宦官有恩有情,但絕對不會放縱自己。身邊的人雖然略有聯系,但都被楚指責,少則壹百多,多則幾十。但皇太後寬宏大量,寬容大度,既往不咎,事後依然如故,有的甚至更加富有。正因如此,大家都懷了貪欲,至死都不想退。”
由於培養了壹個忠誠的政治集團,馮太後對朝鮮的獨裁取得了成功。所謂“萬事大吉,太後英明,能成大事。”殺人賞罰,肯定壹時,與皇帝無關的人多了去了。這是付偉和內外振動的結合。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馮太後運用高超的政治智慧和鋼鐵般的技能,對北魏的政治、經濟和風俗習慣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改革。
泰和新系統
太和是孝文帝的年號。歷史上,這壹時期的壹系列改革被稱為“泰禾改制”。由於舊史的記載,人們往往習慣上把這壹功勞歸於孝文帝,甚至稱之為“孝文帝改革”,而忽略了馮太後的實際作用。事實上,在公元490年(太和十四年)之前,馮太後壹直在傾聽朝鮮的政治事務。作為北魏的實際統治者,許多現代人稱贊她是“太和改制”的真正主持人(雖然真正的太和變法始於太和十五年)。翻開《史記》,馮太後勇於改革的雄健英姿將展現在今天的讀者面前。這場改革的巨大成就及其深遠的歷史影響,恰恰說明馮太後是壹位成功的政治家。
自拓跋珪建國以來,北魏政權各級官員無俸祿,平日靠貪汙、掠奪和皇帝隨意的階級賞賜獲取財富。北魏剛建立的時候,作為遊牧民族建立的政權采取這種方式並不奇怪。然而,當北魏政權逐漸確立其在中原的統治地位時,這種以掠奪為基礎的財富分配方式日益給北魏政治帶來嚴重的問題。尤其是隨著戰爭的減少,戰時掠奪的機會有限。各級官員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無所顧忌地盤剝搜刮民脂民膏,導致北魏社會矛盾激化,政治統治出現危機。面對這壹嚴峻的現實,自文成帝以來,多次頒布詔令,禁止貪欲,並在供奉文帝時作出了嚴格的規定。有些人對魯班的官職提出了建議,但不幸的是這些建議都沒有得到實施。
太和八年(公元484年)六月,在馮太後的主持下,北魏照搬漢魏晉舊制,頒布了“禁止陸鋒”的聖旨。規定每戶除原有的戶調外,還要增加三匹馬和九鬥糧食,作為向官員發放薪水的來源。國內外的數百名官員都是根據他們的級別來決定他們的工資順序。工資確定後,壹馬受賄者壹律處死。盡管這壹法律的實施對普通百姓來說有“暫時的煩惱”,但它最終將獲得“永久的好處”。這引起了以淮南王拓跋為代表的鮮卑貴族的反對。他呼籲禁止魯,還是破了魯。馮太後召集大臣們討論。中國書協監事長高履豐反駁說:“大道天道,君臣有禮,臣忠君。所以車和衣服是有等差的,騎士的等級是有劃分的。君主發俸祿,大臣領俸祿。自堯舜以來,道路未曾改變。兩位聖賢(馮太後和孝文帝)循著舊式的法規,課以俸祿,苛刻苛刻,從上到下毫無怨言,止貪止殘,勸其為國盡忠。如果妳不魯班,那些貪圖利潤的人就會通奸,那些誠實正直的人就不能保護自己。這個簡單的道理很清楚。怎樣才能讓壹個人願意為它付出壹次?淮南王之議不可笑!”高綠的話不僅代表了當時壹批有遠見的官僚的意見,也符合馮太後的心意。因此,馮太後聽從了高綠在信中的建議,仍然實行魯班。
為了有效地實施俸祿制度,馮太後還派使者在全國各地巡邏,以糾正那些犯有除食物以外的贓物的人。太和八年九月,孝文帝的叔父,時任秦二世刺史的李洪誌,因貪得無厭,奉命在家中自盡,被地方官殺害四十余人。在這之後,北魏的吏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受賄的人也受到了很大的約束。魯班的實施為馮太後進行其他改革創造了條件。
次年10月,在大臣李安石的建議下,馮太後頒布了“均田令”,開始對社會經濟進行重大變革。“均田令”是指國家以政府的名義,根據人口數量,定期將無地荒地分給農民。均田制使失去土地的農民重歸土地,依附在豪強名下的流亡者和佃農也擺脫了束縛,成為政府的戶籍,從而增加了國家控制的勞動人口和征稅對象,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這壹制度使北魏落後的社會經濟結構迅速向先進的封建經濟結構過渡,同時也為經濟結構的靈活運行增添了新鮮血液。均田令的頒布和實施,標誌著北魏統治者開始接受漢族的封建統治。這壹制度歷經北齊、北周、隋唐三百年左右,不僅發展了北魏的社會經濟,也奠定了後來隋唐的經濟基礎。馮太後主持實施的均田制不僅為北魏歷史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也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遺產。
太和十年(公元486年),馮太後主持改革地方基層組織——宗藩監保制度,實行“三長制”。
自西晉滅亡後,生活在北方的權貴家族群居,築起塢墻自保,自給自足。北魏建立後,任命地主為宗主,代理地方行政權力。這就是所謂的宗主國監督保護制度。在這種體制下,戶籍隱瞞現象非常嚴重。政府征收戶籍時,只能以登記的戶籍為準,但實際上往往有三五十戶,幾千人壹戶。當時實行的是九品混關法,把自耕農等同於這種影子人口多的宗主戶。這樣,必然導致國家稅收和征收的數額和重量的不平衡,從而影響國家的財政收入。為了將豪強的隱性勞動人口納入國民戶籍,既增加府戶數量,又能約束豪強的權力,大臣李沖提出廢除宗主監督保護制度,實行“三長制”。“三長制”是按照漢族十五裏甲組織的形式,重建北魏地方基層機構,規定五家為鄰,五鄰為壹裏,五裏為壹方。鄰、鄰、黨各有所長,稱為三長。能在自己村裏辦事的,遵紀守法,有出息的,負責查戶口,催收稅,管理生產,維護治安。任何三個長輩都可以免除壹兩個公務。當馮太後看到李沖的表演時,他贊不絕口,並呼籲進行討論。書記處書記鄭毅、高郵提出異議,認為這壹事實難以落實。鄭毅也退了回去,對馮太後說:“如果太後不信,妳就試試看。戰敗之後,我們應該知道大臣們和其他人所說的是真的。”作家傅斯怡更是危言聳聽:“此法壹改,必生事端,三長制不實行。”太尉拓跋丕非常贊同。他說:“陛下,我認為如果這條法律得以實施,公私都會受益。”另壹位部長提出,此時正值農忙季節,突然改制,新舊不分。怕百姓吃苦,不如等到秋收後的冬閑時節。李沖不同意這種觀點。他說:“目前的重組可以讓民眾受益,讓他們明白重組的目的。這是實施新制度的好機會。”馮太後看到大家意見不壹致,很難統壹意見。他壹揮手,停止了辯論。她用眼睛掃了壹眼正廳裏的大臣,斬釘截鐵地宣布:“三有實力,就有常課,常分。受庇護的家庭可以出去,幸運的可以停下來。所以,為什麽不呢?”當大臣們看到她胸有成竹的計劃時,連不同意的人都沈默順從。在馮太後的大力支持下,李沖的建議被付諸實施。這樣,北魏建立了較為完善的地方基層組織,既方便了清查附蔭戶口,又確定了統壹的征稅標準,防止了試圖逃稅者再次鉆空子,從而削弱了地方豪強的經濟實力,增強了國力,提高了中央政府的權威。
馮太後采取的這些重大改革措施,促進了北魏時期鮮卑族落後的生產方式向漢族先進的封建生產方式即封建化的過渡。此外,為了使鮮卑人逐漸適應漢人的生活方式和禮儀制度,馮太後推行教育,推崇儒家思想,禁止占蔔占蔔之學,從而開啟了鮮卑人的漢化進程。這為孝文帝遷都洛陽,進行大規模漢化措施奠定了基礎,掃清了障礙。
在全面改革的實踐中,馮太後並沒有排斥孝文帝。相反,她盡量讓他參與進來,讓孝文帝得到鍛煉。正是因為有了馮太後的悉心培養,孝文帝才真正走向成熟,才得以繼承馮太後的改革事業,將“泰和改制”推向高潮,而這恰恰是馮太後作為傑出政治家的成功之處。
孝文帝拓跋宏,的確是壹個聰明睿智的人。真是難以置信。孝文帝只有4歲的時候,就能用膿血供奉文帝,緩解父親的病情。五歲時,他接受了父親的禪位,年紀輕輕卻如此悲傷,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說:“我從至親手中接過,內心的悲傷無法表達。”我心裏不想看到父親離開!“馮太後覺得孝文帝太聰明,擔心將來對他不利,所以想廢了他。馮太後甚至曾經在寒冷的冬天北風呼救的時候,把只穿著單衣的孝文帝關在壹個小房間裏,三天不給他食物。由於拓跋扈、穆太和李沖的勸阻,她改變了主意。後來,壹些宦官搬弄是非,說馮太後和孝文帝的壞話。壹怒之下,馮太後又打了他壹頓。孝文帝默默接受,不證自明。他對他的祖母皇太後沒有任何抱怨或不滿。也許是馮太後受到了孝文帝態度的影響,也許是從未生育過的馮太後被對自己撫養長大的孝文帝的同情所感動。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生過孝文帝的氣,而是作為壹個慈祥的奶奶,培養和管教這個儒雅至尊的孫子。同樣,孝文帝也漸漸覺得祖母皇太後是如此和藹可親,來到朝鮮就被她鋼鐵般的性格和大無畏的氣度所震懾,對她產生了深深的敬佩和依賴。正因為如此,孝文帝逐漸成為馮太後引以為豪的繼承人。
由於馮太後的親自教育和指導,孝文帝不斷學習,日復壹日,刻苦求索,不僅通曉儒家經典的精髓,還涉獵了數百部歷史傳記,成為壹個非常有才華的皇帝。據說他的詩和散文都是即興創作,都是從零開始寫的。即使是緊急口授,也不會在定稿前改壹個字,舉止大方。
公元486年(太和十年),正月初壹,孝文帝開始帶冠,祭奠各國。從這壹年起,馮太後打算讓他參與朝政,培養他的政治才能。相關詔令大多由孝文帝起草。當然,孝文帝的行為並沒有超出馮太後所允許的界限。所謂“貴在自重,貴在悟性獨到,貴在不言自喻”,從不過多發表意見,更不參與重大問題。此時,孝文帝無法擺脫馮太後,自己當家作主。
馮太後看著孝文帝壹天天長大,親自撰寫了300多章的《勸諫宋》和18篇《誥》作為他的學習指南和行為準則,從思想上向他灌輸治國理政的道理,使他更加符合自己的要求。同時,馮太後還特別註意以身作則地教導和示範孝文帝。
馮太後在生活中非常註重節約。訪朝之初,她下令取消鷹師曹,禁止各地朝貢鷹等傷鳥。平日裏都是掛毯(沒有裝飾花紋的絲織品),從來沒有金碧輝煌的華麗裝飾。至於食物,她來到韓國後,也壹改宮廷飲食的舊制,精而不膩,細致而多樣。平日裏,她吃的幾案只有幾尺寬,減少了原來食譜的89/10,杜絕了鋪張浪費。在馮太後的榜樣下,孝文帝也養成了節儉樸素的性格。平日裏,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桓卓穿的,他的坐騎的鞍轡都是鐵木的,沒有雕琢的玉石。馮太後對此非常贊賞。除了平日參政議政、面向朝鮮,馮太後還經常外出視察。這個時候她壹般會帶著孝文帝,讓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磨煉。
馮太後在政治上無疑是個鐵腕人物,但在日常瑣事上卻和藹可親。有壹次,她身體不舒服,吃了關鹿子(壹種中草藥),但主廚不知怎麽就端上了壹碗米粥。由於粗心,他沒有在粥裏發現壹只蜻蜓(壹種類似壁虎的爬行動物,俗稱石龍子)。馮太後正要張嘴吃東西,這時他用勺子輕輕地攪動了壹下。正在侍候太後的孝文帝看到這種情況,非常生氣。他大罵廚師,準備接受嚴厲的懲罰。然而,馮太後微笑著揮了揮手,放走了已經嚇得半死的廚師。孝文帝對此深有感觸,多年以後也沒有忘記。
他上任後,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有壹次,廚師吃飯時不小心把熱湯灑了,燙傷了孝文帝的手;還有壹次他吃飯的時候,也在碗裏發現了類似飛蟲的東西。孝文帝沒有生廚師的氣,也沒有責怪別人,而是像馮太後壹樣壹笑置之。
馮太後對孝文帝傾註了很多心血,並從孝文帝那裏獲得了額外的孝心。有壹次,馮太後帶著孝文帝、他的官員、郭凡的使臣、各地的將帥,到方山慶功,在靈泉池大擺酒席。馮太後讓每個人表演當地舞蹈來幫助飲酒者喝醉。孝文帝在酒宴前跳舞,他的大臣們起身舉杯慶祝馮太後的生日。當馮太後看到這壹幕時,他高興得情不自禁地跟著節拍唱了起來。孝文帝也放開歌喉,再次為馮太後祝壽。壹時間,酒宴之上,歌舞四起,九十余人與太後同唱,壹派祥和歡快的氣氛。
馮太後不僅在政治上全力培養孝文帝,而且關心他的婚姻和日常生活。或許是出於讓馮家世世代代養尊處優的私心,又或許是不放心別人家的女兒入宮,特意將哥哥馮的三個女兒帶入宮中。後來,孝文帝先後做了兩個女皇後——壹個叫馮妃,壹個叫馮友。
490年(太和十四年)九月,49歲的馮太後死於平成宮太和殿,謚號文明太後。臨終前,她立下聖旨,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在金冊上。法令說:她死後,壹個月後下葬。山陵制度節儉,其幽室設施和棺木不必建造。陵墓裏沒有明器,至於素帳、花卉、瓷瓦之類的東西,都被忽略了。
馮太後的死讓孝文帝很痛苦。五天之內,他壹滴水都沒掉,毀了他的喪。至於慈禧太後陵墓的規格,孝文帝堅持將陵墓加寬60級,盡管高綠、尤明根等儒臣要求按照慈禧太後的遺金冊來做。事實上,這是君主的葬禮規範。
當年10月,馮太後被安葬在他生前選定的墓地——房山永固嶺(今大同北),但沒有和文成帝合葬。孝文帝為了表達自己的孝心,在永固嶺東北約壹裏處為自己建了壹座長生殿,準備死後葬在這裏,永遠陪伴著養大他的祖母太皇太後,以慰她在陰間的孤獨。後來孝文帝遷都洛陽,全面實行漢化——這讓“太和改制”又唱了起來,把洛陽洛水以西的北芒大阪定為皇陵。後來房山虛宮才取名“萬年堂”。盡管如此,讓馮壹家感到失望的是,改革的大業將在未來的歲月裏繼續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