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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寫小說?

小說的四個要素(1)人物。人物是小說的脊梁,小說成功的關鍵在於人物是否寫實,形象是否豐滿。它要求作者通過繪畫、隱喻、烘托、對話、動作、心理描寫等手段,深刻、豐富地、莎士比亞般地再現生活中的所有人。作者的哲學和美學,以及小說的主題,通過人物悄然流入讀者的腦海。如何刻畫人物?魯迅的“綜合法”更實際:“取各色人等,合成壹人”(《魯迅全集》第6卷,第423頁),“往往口在浙江,臉在北京,衣在山西,是個東拼西湊的角色”(《魯迅全集》第4卷,第394頁)。為什麽「拼湊角色」更形象?因為寫小說不能拘泥於真實的人和故事,小說中的人物必須典型化。以及典型化——從生活中眾多相似的原型中“去粗取精”,將同類的“精華”集中到所塑造的人物身上,使其個性比生活中的更加鮮明突出。也就是從生活的美到藝術的美,從生活的真實到藝術的真實,比如《阿q正傳》中的阿q,就是魯迅從那個時代很多類似的阿q中抽象出來的。看起來是這樣那樣的,但是沒有人看起來像。是真正典型化、個性化、藝術化的“這壹個”。這裏要特別註意的是,魯迅對這類人物的“拼湊”,既是源於生活,也是再創造。它不是簡單的壹加壹等於二,不是物理變化,而是化學變化,就像二氫加壹氧,變成了壹種既不是氫也不是氧的“水”——壹種全新的“性格”。(2)劇情。這是小說的第二個元素。劇情是什麽?高爾基說:“即人物之間的聯系、矛盾、同情、厭惡和壹般的相互關系——某個人物的歷史、典型的成長和構成。”總之,劇情就是人物的歷史。人物的發展靠情節,人物故事的發展靠情節,人物之間的矛盾靠情節。可以說,劇情是刻畫人物最重要的因素。情節越生動,塑造的人物就越生動。高爾基的《母親》,楊沫的《青春之歌》,梁斌的《紅旗譜》,都是圍繞著人物展開的,為他們的成長鋪路,為他們的人格沖突和蛻變提供天地。所以表現出來的每壹個人物都是生動的,栩栩如生的。劇情作為為人物服務的,必然符合生活發展的邏輯。無論是暴風雨中驚心動魄的情節,還是日常生活中的普通情節,無論是情節的因果性和必然性,還是情節的偶然性和突發性,都不可能是空洞的、主觀的,而是來源於生活,在生活中經過篩選、提煉、加工、轉化,真正成為人物發展歷史和性格成長的必然歸宿。當代女作家池莉寫的《煩惱人生》,通過主人公感覺像日常流水賬壹樣的煩惱,編排成各種情節,然後冷靜地壹壹展現。用“壹天”的微觀,表達“人生”的宏觀;用壹個人的“小世界”,看到了千萬人的“大世界”。之所以能給讀者如此深刻的印象和感受,是因為這篇短篇小說中的每壹個情節都來源於現實生活。每個在城市生活過的人,尤其是普通工人和小公務員,在某種程度上都有這種經歷。由此得出壹個結論:在設計任何壹個小說情節的序言-開頭-發展-高潮-結尾-結局時,都要關註它的生活。劇情越貼近生活,越能豐富和深化人物形象,越能體現其藝術魅力和感染力。(3)細節。這是小說的第三個元素。如果劇情是壹個人的骨架,那麽細節就是附在骨架上的血肉。如果只有好的情節,細節不豐滿,那麽刻畫出來的人物就像貧血消瘦,臉色蒼白,站不起來。所以著名作家李準說:“情節好辦,細節難找。”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真的。劇情再好,也要看細節的組合。細節真實,情節真實。只有細節生活化,情節才會避免概念和公式化,才會給讀者帶來濃郁的生活氣息。請看《三國演義》第573頁上的壹段話:“雲裳右手持刀,左手牽著魯肅的手,裝醉道:‘妳今日請我吃飯,不提荊州。我現在喝醉了,怕傷了舊情。改天我會請妳來荊州開會討論此事。魯肅急得魂不附體,被雲長拖到江邊。"。呂蒙、甘寧各引本部兵出。他們看到雲裳手持大刀,親自扶著魯肅,怕魯肅受傷,不敢動。雲長到了船邊,卻只是松手站在船頭向魯肅告別。蘇傻得像個傻子,看著的船隨風而去。”以上是《三國演義》中“關雲長獨自赴會”情節中的最後壹個細節:雲昶的醉語,雲昶壹手持刀將魯肅拉到江邊的氣勢,雲昶站在船上送別,以及夢露和甘寧不敢動彈,魯肅嚇得不敢說話的樣子...把“壹個人去開會”的劇情結局推向了高潮,真的。關雲長和魯肅的形象躍然於字裏行間。這裏要強調的壹點是,這些情節的最小單元,無論是動作細節、心理細節、對話細節、人物肖像細節、表情細節、環境細節等。,只能來源於社會生活、工作、學習、娛樂和休息,來源於各類人物的言行、情感和心理活動,必須緊緊圍繞人物的中心情節,必須註意其生活性和準確性。(4)環境。這是小說的第四個元素。小說中人物性格的形成,情節的發展,細節的渲染,都離不開設想的環境。環境壹般分為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自然環境是指人物生活的自然條件,社會環境是指壹定歷史時期人物生活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條件。這兩個環境是刻畫人物的空間,是劇情和細節的支撐。只有善於描寫這兩種環境的作者,才能運用環境賦予的背景、形式、氣氛、結構、色彩,和諧統壹地寫出小說。當代作家賈平凹對此處理得很好。他的《臘月》、《臘月初壹》、《吉窩娃人》、《商州三記》、《浮躁》等小說,充分利用了他所生活的自然和社會環境,將當地的黃土地平原、野趣浪漫的景色、豪邁的房屋建築、華美的器皿,以及民間的禮儀、歌謠、祭祀、占蔔等融為壹體。請看以下臘月節選:“此地很小,卻是商州名鎮。南面是秦嶺山脈;秦嶺蜿蜒,這裏卻平緩,壹座石峰獨聚。這個石峰如果在字形上,就是壹個“上”字,如果在人形上,就是壹個坐翁。但是,‘山不高,必有靈’。秦朝時,有四大名山:東原公、焦立中、七裏雞和夏黃公。他們隱居於此,饑紫芝,渴石泉,卻名留青史。於是,土地被人鋪開,這個地方往右窄,往右遠。商州哪個不知道?鎮前有水,水中無龍,但有大鯢,水亦“名”。沒想到,陜西這片位於黃河西岸的土地,卻變成了壹場秀,而且被簡單地歸於長江流域。難免會有出類拔萃的人。61歲的韓經常為此興奮不已。他家留著壹本商州地方誌,閑暇時戴著壹副斷腿老花鏡仔細閱讀。吃飽了肚子就知道前朝後代的典故,正史野史的軼事。至於商州八景,本鎮八景,無所不知。小鎮八景之壹是“冬日晨霧籠罩小鎮”,所以冬天早起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早起的人都是農民,他們早起去撿糞,霧對他們來說是個阻礙;不到壹半是幹部。幹部看霧,也是看霧,不太了解。誰能早起看霧,誰能看到看霧後的喜悅?只有他韓紫萱!”賈平凹對這種環境的描述:自然形態生動;歷史痕跡,講述故事;社會條件,風景。而劇中的人物,過去的和現在的,當地的農民和在職的鄉幹部,連同山,水,巖石,自然地浮現在我們面前,而主角之壹的韓則像霧中的人,在霧氣慢慢消散後,邁著方步走出舞臺。這就是以景襯托人,以人表現景,情景結合,相得益彰。上面提到的四個要素是小說的主要基因。如果妳掌握了這四個方面,無論妳寫什麽類型、什麽形式的小說,都是初步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