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西南地區有兩個民族，他們的“原始宗教”具有獨特的雙重性，即藏族的苯教和納西族的東巴。根據壹些學者的研究，納西族中的東巴教和苯教是壹種相互傳承的關系，而東巴教又受到藏傳佛教的影響，所以這兩種宗教中苯教的二元論應該更具有代表性。博尼主義中的二元論主要體現在大約13幹基所寫的壹些經典中，如《黑頭矮人的起源》、《麻雀》、《金鑰匙》等。這些作品在描述宇宙起源時采用了二元論的觀點，將宇宙的原始力量解釋為白色和黑色的光，這兩種光是相反的，它們共同起作用。而且黑色還是愚昧、迷茫、遲鈍、瘋狂等壹切醜惡的滋生力量。白光和黑光在宇宙創造時有時會以白蛋和黑蛋的形式出現，分別產生神和魔的傳承體系。納西族東巴教中關於宇宙起源的神話也有類似的思想。從比較宗教的角度來看，二元論的宗教主要是波斯的祆教和摩尼教，西藏和納西族宗教的二元論思想，我們認為主要是受波斯宗教的影響，其中摩尼教二元論更為重要。
【關鍵詞】博尼主義；東巴教；二元論；摩尼教
【中國圖書分類號】B91【文獻識別碼】A【文號】1000-0003(2004)-04-038-08。
在中國西南少數民族中，有兩個民族的“原始宗教”具有獨特的雙重性，即藏族的苯教和納西族的東巴。根據壹些學者的研究，納西族中的東巴教和苯教相互之間有壹種傳承關系，東巴教也受到藏傳佛教的影響，所以苯教的二元論應該更能代表這兩種宗教。在其眾多經典著作中，博尼主義強調其核心教學方法來自於大士(波斯)。根據歷史文獻和口頭傳說，西藏苯教信徒自古以來就有到大石朝覲的活動，這種朝覲活動直到西藏和平解放後才停止。旅居法國、專門研究苯教的藏族學者卡爾梅·桑木丹曾在壹篇文章中說，在1959年之前，人們經常去參加所謂的大食朝聖。雖然朝聖者沒有回來，但這並沒有阻止信徒對聖地的信仰。
就苯教的發展而言，苯教的歷史分為兩個階段，即原始苯教階段和系統苯教階段。原始苯教是壹種古老的“原始宗教”，在青藏高原流行已久。是藏族先民信仰的壹種帶有薩滿教特征的自然民間信仰。它有很多鬼神迷信，基本上是以巫術為基礎，註重巫術的運作和壹般儀式的實行。吐蕃王朝形成後，苯教巫師壹度以占蔔的方式參與王朝的政治決策，占有壹定的政治地位。佛教傳入西藏後，由於佛教有非常系統的理論和著作，而苯教在政治上受到佛教的排斥，所以在與佛教徒鬥爭的過程中，苯教逐漸被改造，為了與佛教抗衡，編出了新的神話，吸收了許多外來的宗教因素。經過幾個世紀的努力，苯教終於轉化為壹種具有壹定理論體系和經典的“新宗教”。
新伯尼主義的學說主要包括其宇宙生成理論、創始人和學說起源理論、基本教學方法和宗教傳承。二元論和壹神論的思想主要集中在博尼主義的宇宙起源中。博尼主義的世界觀主要吸收了波斯和印度的相關宗教思想。以其核心經典《Sparchopu》為例，宣稱宇宙起源與宇宙神有關，宇宙神也是眾神的祖先南卡東丹克松和法師赤傑曲巴:
很久很久以前，宇宙之神南卡東丹雀松擁有土、水、火、風、氣五種原始物質。有壹次，法師赤傑曲巴把它們收集起來，放入自己體內，然後念“哈”，由聲音帶動，產生氣息，從而形成風，風吹著旋轉，在光的作用下產生火，火和風* * *共同作用產生露水。遲傑曲巴就這樣創造了世界。後來在五種物質中產生了兩個黑白卵。白色的蛋(淺色的蛋)是立方體，像牦牛壹樣大，黑色的蛋是圓錐形的，像公牛壹樣大。法師用光輪擊打光蛋，向上射的火星變成散射神，向下射的火星變成大賽神(箭頭神)。斯帕桑博從光蛋中出現，他是白色和綠色的。他是世界現實之王。格巴美·貝納博(法師赤傑曲巴的對手)讓黑蛋在黑王國爆炸，黑光升起，導致無知混亂；黑光照下來，導致遲鈍和瘋狂。從黑蛋的中心，誕生了壹扇黑暗的門，這是虛幻世界的王者。這些神分別是神和魔的代表。從此，無論是善神還是惡神，都用生殖力量創造了創世，生下了善神的九個兄弟和九個姐妹，惡神的八個兄弟和八個姐妹。這些神是各種其他神和生物的祖先。
在博尼主義的另壹部經典《黑頭矮星的起源》中，宇宙的誕生與神聖的白光和宇宙中黑與白的對立有關。按照它的神話邏輯，這個文獻聲稱宇宙的初始狀態是虛空的，然後出現了壹道光，於是就有了光明、黑暗、冷暖、陰陽之分。這種狀態交替作用產生氣流，於是有風，風推動看不見的霧流動，在冷暖氣溫和風的作用下，霧變成露水，露水凝結成壹個大池塘。以上因素不斷交替，使得池塘表面由泡沫形成壹個神奇的雞蛋。兩只鷹的組合產下了三個蛋，分別是白色、黑色和白色。後來這三個蛋爆了，從中誕生了壹個不同血統的神靈和壹個具有思維能力的混沌肉球，被命名為人間祈願之王，他用思維能力創造了萬物。在這裏，光不僅是宇宙的原動力，也是上帝本性的展現，有好的壹面。雖然黑暗來自於光的作用，但它仍然是光的對立面。在西藏，白色和善良永遠等同於正義、誠實、無私、知識和聰明，而黑色是邪惡，屬於偏見、欺詐、自私、無知和混亂的範疇。無疑，這是典型的二元思維模式。這種模式在西藏的影響，從佛教文獻中記載的古代藏族獼猴蛻變神話中可見壹斑。在這個神話中，藏族始祖獼猴與流氓結合，在西藏形成了六個部落。因為獼猴代表善，流氓代表惡，所以它們的後代就有這兩種屬性。有些人本性善良，而有些人本性邪惡。顯然，這個神話雖然帶有壹點佛教色彩，但骨子裏遵循的是博尼主義的思維模式，即波斯宗教的思維模式。
Bonism的創始人和教義起源論明確把Bonism的起源放在所謂的大食處。根據Bonism的說法，大石位於吐蕃西部，被吉爾吉特(呂波)和亞瓦納(亞瓦納，巴德克)隔開。②從大石到西藏，中間要經過壹條“箭道”。傳說這是博尼主義的創始人辛饒米沃用他戒指上的光打開的隧道。穿過這條隧道需要9天時間。(3)大食有其非凡的宗教神龕，稱為大村龍人(又譯沃莫龍人，藏語拼寫)。在博尼主義的經典中，作為世界的中心，大村仁被描述為具有神奇的結構。我們先來看看博尼主義經典著作中對其宗教聖地的描述。在公元11世紀的《苯教經部瑤姬》和公元19世紀的《苯教史——顏佳寶庫》中，這個苯教聖地被描述為以壹座聖山——九級永鐘山為中心。以這座山為中心，四條河流向四個方向流出，分別是東邊的恒河、南邊的印度河、西邊的博查河和北邊的多斯河。這四條河流將鄂木爾隆仁分為四個區域，所以從九級永中山向四個方向擴展有四個區域:四座宮殿靠近聖山，分別是東邊的香博拉芝宮、南邊的巴布索傑宮、西邊的赤曼結協宮和北邊的孔莫乃烏宮。與這四座宮殿相鄰的還有四座塔形建築，分別位於東南和東北方向，形成內部中心區。其外有12命名為(洲或島)的區域，也稱“12中洲”，名稱不凡，有各種山峰、河流等特殊之物。此外，每個大洲都有壹個城市。其中，在東南，有壹個地方，漢代的竹林州就是孔子成王的地方。最外圍區域還有12區域，稱為“12邊界大陸”。在這片邊緣大陸的外面是壹個環形的邊緣山脈，它完全包圍了聖地。在環形山之外，也是壹片環繞聖地的大海。經部瑤姬還繪制了壹幅大村孝仁的地理結構圖，這對後來的博尼主義作品產生了很大影響。從這張地圖的形態來看，類似於古代西亞和美索不達米亞的車輪地圖。根據英國科學史專家李約瑟的研究，古巴比倫的車輪圖和巴比倫的圓形宇宙觀曾經對整個亞洲和歐洲產生過影響，他稱之為歐亞宗教觀。
值得註意的是，上述車輪狀的宇宙結構曾在古波斯流行過。根據考古資料，這壹概念曾在古薩珊波斯王朝流行過。阿爾達斯壹世時期，專門建造了壹座城市來模仿車輪狀的宇宙，這就是著名的古城——古爾。這座城市的結構可以說和苯信徒們向往的大村人幾乎壹模壹樣。據作者考證，古波斯城古爾位於法爾斯省，靠近希拉茲。這裏曾是古代薩珊波斯王朝的重要地區。這座圓形城市的原名是阿爾達斯希爾-卡瓦納，意為阿爾達斯的榮耀。當地人根據它的形狀稱它為古爾。後來，阿拉伯人占領此地後，古爾因在波斯語中有“墳墓”的意思而被認為是不祥之地，被Azododdowleh Dailamite改名為firruzabad。古爾城現址位於菲魯紮巴德附近的薩桑鎮，其整體面貌仍保存完好。作為薩珊波斯王朝的開創者，阿爾達希爾壹世下令並組織建造了壹座特殊的城市。在建造過程中，阿爾達希爾壹世請建築師根據神話中的宇宙中心將城市設計成壹個圓形，其結構也很特別。根據現代航空考古照片④及相關研究，古爾城的結構以其中心區為界分為四級。中心區的地形是全城最高的，包括中間壹座人工堆砌的山峰和分布在東南西北的四座宮殿。如今，這四座宮殿中只有兩座有比較完整的城墻，其中最完整的壹座叫火殿，另壹座叫聖母殿。四宮之間還有壹些小樓。中心區以外的二區、三區、四區的建築現在已經被破壞，只剩下不同層次的梯田，讓人知道這個環形城市的內部是按照壹定的規律劃分的。古爾城的另壹個特色是城內有四條壕溝，從市中心的頂峰呈放射狀分布，分別面向宇宙的四個方向。根據我們的分析，這四條筆直的壕溝應該象征著宇宙中的四條大河，它們與古爾城外圍的環形墻和最外側更寬的環形壕溝相連。⑤
古爾城的結構與古波斯流傳的神話傳說壹致，以漢拿山(意為“黑山”)為宇宙中心。哈拉山是波斯神話中宇宙的中央山峰，面對著北極星，在這座山下連接著地下城堡庫齊。這座地下城被古波斯和兩河流域的神話描述為具有“死亡之門”的特征。後來，這個城市流行的名字gour來自相關來源。圍繞哈拉山的神話傳說歷史應該非常悠久。在波斯和後來的班達希森的瑣羅亞斯德教(瑣羅亞斯德教)經典《阿維斯陀》中有詳細的描述。根據這兩個經典記載，作為世界的中心，哈拉山的山頂是“伽羅-內馬納”。在瑣羅亞斯德教的宇宙觀中，整個宇宙以墨-伊迦為中心分為四個天界和十二個區間。四天區域分為四大星座，東方以Tistrya(天狼星)為首，南方以Sadwes(天蠍座)為首，西方以Warnander(瓦南德)為首，北方以Haftoreng(熊座)為首。十二區間指的是天宇的十二個區域，相當於黃道十二宮。北極星的正下方是哈拉山。此山所在之地對應天，亦分四區十二區間。同時，哈拉山上還有以獅、虎、鳥、馬為名的泉水，從四條大河中流出流向世界，將地球分成四等份。
爾城在古代西亞和中亞地區很有影響力，因為這個城市附近的設拉子是古絲綢之路上著名的商業城市。過去東西方商人關於古爾城的知識和經驗應該是廣泛傳播的，其獨特的結構必然會對壹些民族的宗教和神話產生影響。比如波斯神話中的宇宙中心——漢拿山的讀音和含義對中國有影響，喀喇昆侖山今天的名字還含有外來詞。也許這座神秘的古城就是藏族天主教徒為了尋找而去吃的大村隆仁。傳說在這座城市裏，辛饒米沃，Bonism的創始人，創造了地球上的Bonism。
辛饒米沃(又名敦巴新饒)被認為是博尼教的創始人。雖然他的名字已經出現在敦煌藏文文獻中，6。許多學者傾向於認為他是壹個虛構的領袖，主要是為了與佛教的釋迦牟尼競爭或相對。因為這位領袖壹生建立了十二個像釋迦牟尼壹樣重要的偉大事業。在領袖的名字中，的意思是“辛的傑出人物”，的意思是“創始人”。在苯教術語中，辛不僅指辛家族，也指壹個特殊的祭祀祭司。有人認為博尼教的巫師壹般都叫辛。中國有學者認為，sheen與波斯語sanavee有關，因為它的意思是“二元論者”，sheen還與shed、shin:等波斯語詞有關，表示光、亮度、光輝、太陽；Shin的意思是明亮和陽光充足。⑦波斯二元論主要是祆教和摩尼教。當然，從詞匯上看，sanavee最早屬於祆教的教義和教派，其祭司在中國被稱為“外衣”。但是摩尼教也是二元論的，所以外人很難把這兩種宗教在古代傳播的過程中割裂開來，所以其他宗教在關註波斯二元論的時候就有可能把這兩種宗教混合吸收。
此外，我們還應註意到，摩尼教創始人摩尼教是薩珊波斯王朝第二代統治者阿爾達希爾壹世之子薩布爾壹世(sabuhr I)統治時期在波斯影響最大的時期。在薩布爾的全力支持下，摩尼教從243年到274年在整個波斯建立了30多年。摩尼教雖然後來受到波斯統治者的迫害，但在西亞、中亞、南亞、東亞都有很大的影響。摩尼教類似於古代波斯的祆教，是善惡二元論。但是摩尼教也有自己的特點，比如它的三際兩大教義，五行光的學說，人體含有光明元素的學說，崇尚白色的習俗，這些都是祆教所沒有的。從西藏的苯教和波斯的兩大宗教的關系來看，這兩大宗教應該對其有影響。比如明教宇宙論中善惡雙神體系的同時產生，對我們上面列舉的博尼主義宇宙論是有影響的，但是在教義方面，我個人認為摩尼教的影響比明教大。因為在摩尼教的宇宙起源理論中，善惡的對立從創世之初壹直持續到未來，而博尼主義也強調三際在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階段性特征，比如宇宙誕生前的虛空狀態，只有白光和黑光。這兩種情況壹開始是不相關的。然後它行動，產生冷熱等特性，成為宇宙的驅動力。宇宙誕生之初，就有壹場善惡神的對決，壹直持續到現在和未來。與這種宇宙觀相關，西藏天主教徒的壹些習俗與波斯摩尼教相似。比如，因為白色與光有關，天主教也非常崇拜白色(其對白色的崇拜與西藏古代白色石頭的崇拜是壹致的)。白色象征光明。在Bonism的神話中，Bonism的創始人辛饒米沃和壹些貴族出身的人都有神秘的白光照亮他們的母親，使她在出生前懷孕。白光有時被解釋為純粹的宇宙能量，與人類的白色精液不同，但兩者之間存在著神秘的關系。摩尼教和博尼教都認為，人的精液中含有光明的因素，但也夾雜著黑暗的因素，有欲望、墮落、愚昧等等。對於這種含有汙垢的東西，需要用凈化儀式來消除。⑧
摩尼教的“末世論”可能也對博尼主義有影響。摩尼教的末世論在理論上有自己的特點，即不像印度宗教的“循環論”，宇宙會在毀滅中重建，也不像祆教的“末世論”，未來世界的建立要經過“末日審判”。摩尼教的“末世論”主要基於其對這個世界的強烈批判，認為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成分，但在這個世界上他被黑暗蒙蔽了雙眼，因此只有通過未來世界和宇宙的毀滅才能拯救人類的靈魂。這種批判現實、寄希望於未來的末世論，主要見於英國學者托馬斯(F.W. Thomas)研究的西藏吐蕃時期敦煌吐蕃文獻中的幾篇手稿。據我們分析，敦煌吐蕃文獻中的末世論帶有濃厚的摩尼教味道。在倫敦收藏的敦煌文獻中(多馬，第三章和第四章)，我們可以看到當時宗教對現實強烈的批判態度:
“在宗教貧乏、壽命短暫的時代，妖魔鬼怪制造災難，居心叵測的人害人；惡人發財，登高望遠，囂張跋扈。善良的人和無害的人都膽小怕事，到頭來只有貧窮和不幸。之後，在壹個宗教日益惡化、壽命越來越短的時代，在壹個債務和稅收的時代即將來臨的時候，國王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只有8000年的權力，壹個國王會變成很多個國王。國王們會自以為是，無視過去的好宗教和經典。因為大家都過於自信，所以各國都有自己的宗教和經典。之後大家的心都變了。無論妳做什麽，妳都做不到...看到這個牌子，有人會說，‘給大家看看！在短暫的邪惡世界裏，即使是熱愛經典的人也不可能表達出對邪惡的不滿。把這個寫下來，並把它從壹個人傳給另壹個人。聰明人會註意到的。至於壞人，這些話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但少數聰明人會接受。對於教學方法和道德，他們都是按照神聖宗教的古老教規來做的；即使死亡來臨，他們也會到達陰間的…之地，快樂無憂地生活。債務和稅收的時代過去後，上帝的好時代就會到來，所有人都會像以前壹樣活到100歲。" ⑨
“之後，讓我們準時敬這個地方所有的大神和門神！即使不能按時恭敬，壹個月至少也要拜三天神。請用這句話:‘壹個糟糕的時代來了，壹個短暫的時代來了，所有的人都無能為力。向神跪拜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世間眾生的俗世利益。我們祈禱糟糕的時光會很快過去；祈求上帝的好時光早日到來；甚至祈禱那些已經逝去的人能在壹個美好的時代早日復活，這也是我們向上帝供奉的原因。別忘了對逝去的先人說這些話。" ⑩
“惡魔幫助狡猾的人，狡猾的人變得越來越強大。如果人有錢，壞人也會被誇為聰明人；因為貧窮，智者也會被貶為壞人...在後世，沒有人會像神與人不分的時代那樣行事正直。由於沒落時代的到來，人們逐漸不要臉，肆無忌憚。他們不知道什麽是羞恥。他們不守誓言，壹心致富，不顧生死。為了尋求財富，他們對別人做壞事。從此人無恥食言。”[11]
我們可以關註壹下上面語句中的壹些關鍵句子和術語。比如短命的惡世，不好的時代，不好的宗教的時代等等。，而與此同時，未來是由神的來臨時間所預言的。這些說法無疑表達了作者對現實的批判態度。在中世紀流行的宗教中，摩尼教似乎是對現實進行強烈批判的典型。摩尼教從建立之初就表現出對現實的厭惡甚至仇恨，認為現實中的壹切都是惡的產物，被墮落和黑暗所掩蓋，所以現實世界終將滅亡。來世(來世)是世界末日，人的靈魂(光明分子)將回到光明的天國。
納西族的東巴教和苯教壹樣，在宇宙觀上也持二元論。在納西族著名的東巴經《沖班通》(人類遷徙)中，有這樣壹段關於宇宙起源的描述:
在古代；在天地被開辟之前，首先出現了三種天空陰影和三種陰影。日月不是被創造出來的，有三種日月的影子，還有山谷和運河的影子。於是就有了“三生九滅，九出母體:真與假，實與空。”起初，真理和現實發生了變化，產生了白天明亮的太陽和玉石，玉石產生了白晶晶的固蛋，固蛋的變化產生了好聲音的召喚者，好聲音發生了變化，產生了善神伊古阿格。假虛變，致夜暗月硯。硯臺變化產生黑虛蛋，黑虛蛋變化成邪音的召喚者，邪音變化，產生了邪神壹古丁娜。好神又生了壹個白蛋，白蛋作用於白蛋生了壹只白雞。白雞自稱是侗族(善神之家)的鄂武鄂馬，生了九個白蛋，分別生了盤神(藏族之神)和禪神(白族之神)、高神和我神、禾神和恒神(納西族之神)、陽神和陰神、全能和智慧、測量員和建設者、酋長。邪神壹古丁娜變成了壹個黑蛋，生出了壹只黑雞，被稱為藝族(邪神族)的負姬安娜。黑雞最後下了九對黑蛋，產生了鬼和怪，毒鬼和鬥鬼，水鬼和水怪，惡鬼和無頭鬼，臟鬼和臟鬼，等等。此後，九好兄弟開始創造世界，創造了宇宙廣場、天地之間的空間、宇宙聖山、神羅山等。，然後經過壹番變化:“第壹個好天氣，上面的噪音，下面的呼吸，聲音和空氣互相變化，生出三滴白露，白露變化生出三海；海變了，孕育了人類的祖先:海的歷史，古的海，古的美，古的美的早期，玉子的早期，玉子的早期居住地，第壹個有仁的居住地，仁的痕跡，對仁的尊重。崇仁連(五弟六妹，人類祖先)。”終於有了人類，歷經種種磨難和變遷，從天堂遷徙到古英格蘭，繁衍延續至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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