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看天象是在看什麽?
眾所周知,我們看到的大部分星星都是恒星,構成了星空的主體。所有恒星的位置都是相對固定的,運動規律非常簡單。所以恒星觀測的內容也比較少,比較神秘,重點在兩個方面,壹是授時,二是為其他天體提供位置參考。關於天時,鬥柄,望北鬥,有四句話:“鬥柄指東,天下為春;鬥柄指南,天下為夏;鬥柄指西,天下秋;鬥柄指北,天下冬。”北鬥七星的鬥柄就像壹個巨大的指針,在天空中轉動,隨時標註當前日期。對於有經驗的觀察者來說,只需觀察鬥柄方向,就能大致判斷當前節氣。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似乎微不足道,但在古代,歷法系統還沒有那麽發達和精確,所以看星星的時間是有用的。更多的內容觀察來自所謂的“五星七策”。五星是肉眼可見的五顆行星: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七策”是在“五星”的基礎上加上太陽和月亮。對它們的觀察離不開對它們所在位置的描述。這是恒星觀測的第二部分。所謂“二十八星宿”,我們都聽說過,所謂“宿”,就是行星和太陽、月亮暫時“宿”在這裏。因為星星的相對位置是固定的,所以形成了壹張天空的地圖,可以用來描述“七府”運行的地方。這二十八宿分為四個區域:東青龍七宿,西白虎七宿,南朱雀七宿,北玄武七宿。此外,每顆恒星對應地球上不同的地理位置。二十八夜是黃道的星座,大致對應西方天文學中的黃道十二星座。五星七府基本都在裏面,但是行星有時候張角比較大,所以也會碰到其他星座(古代稱為星官)。月亮是夜晚最顯眼的天體,月相的變化與農歷的日期直接對應。對月亮的觀察也有兩層含義。壹個是在壹定程度上預測天氣,壹個是預測日食。從月球預測天氣似乎有些道理。比如古語有雲“月暈風吹,粉底潤物細無聲”。如果月亮周圍有光環,說明第二天有大風的可能性很大。不知諸葛亮借東風之夜是否有“月暈”跡象。這還是能讓人聯想到壹些原因的,比如光暈,可能意味著空氣中水汽含量比較高,可能和溫度有關系,可能會有風雨。然而,他們中的壹些人似乎更神秘。如《尚書·洪範》中提到:“星多風,星多雨,月從星來,故風雨。”這壹點也在《詩經·瀟雅》中得到印證:“月離終點,使之奔流。”據說當月亮移動到蘇比(根據現代星座,金牛座的壹部分)的位置時,會有大雨。是不是這樣,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驗證壹下。預測日食和月食取決於仔細計算月亮和太陽的運動位置和趨勢。如果它們靠得太近,自然會出現日月食的現象。這只是普通的技術工作。古代有專門的文官負責觀察計算。如果有遺漏和誤報,就是重大失職。觀測到的信息量最大的是“五星”——水星,又稱恒星。金星,又名星星,又名太白。黎明在東方被稱為“祁鳴”,傍晚在西方被稱為“長庚”。木星也被稱為歲星。火星也叫熒光。土星也被稱為鎮星或填充星。這五顆星的運行規律可以分為兩類:水星和金星在太陽系中處於地球內部,它們在地球上的視角不會離太陽太遠。所以只能在黃昏或黎明出現。其他三星可以出現在遠離太陽的地方。它們在不同的恒星中運行,具有相對難以計算的定律。請註意,每顆星星對應地球上不同的地理位置。這種被稱為“分割線”的對應,現在看來有些牽強。比如鬥蘇、牛蘇,對應地面上的揚州;吉蘇和蘇偉對應地面上的幽州;新蘇、蘇芳、老蘇在地面上對應的是豫州(戰國時期的宋朝),等等。而這五顆星也有不同的含義。比如火星,在壹定程度上被認為代表戰爭和災難。如果移至心臟(按現代星座劃分為天蠍座的壹部分),則稱為火星留在心宿二,被認為是不祥之兆,尤其對禹州而言。《史記》中記載了戰國時期的壹個著名故事:“三十七年,楚惠王滅陳。火星停留在心宿二。心,宋之師。龔景對此很擔心。魏對說,“妳可以移步到相。”說,“項,我的股臂。”說:“可以感動人。”龔景說,“君主善待人民。曰:“可移至歲。”。”龔景說,“當人民又餓又困的時候,誰會是國王呢?”魏紫說,“天堂又高又卑微。妳有君主之言,糊塗也是應該的。“所以等壹下,水果會動三次。”火星侵心,心是宋的分割線。宋很是擔心。負責觀星的官員魏紫說:“把災難搬到郭襄?”龔景說,“郭襄是我的大腿。”“挪給老百姓?”龔景說:“民為君之本。”“挪到年齡了?”龔景說,“如果時代不好,人民就會困倦。我要讓誰做君主?”司興魏紫曰:“神必聽君三言德,奇當除之。”於是他們等了壹會兒,果然搬了三次家。這個故事說明,天象並不是決定性的作用。宋的仁改變了預定的天象災難,天象也隨之改變。天人合壹是中國人典型的思維方式。更神奇的是,所有的行星基本都是朝同壹個方向運動的,但是到了某個時期,從地球的角度來看,就會出現“逆行”現象,也就是反方向運動。這為古代觀星提供了豐富的素材。除了剛才提到的劃分和對應,不同的星星還有許多特定的含義,充分發揮了中國人天人合壹的思想。比如我們經常聽到壹個成語,氣沖鬥牛。牛和鬥是天上的兩顆星。“牛有六星,天之梁主祭”;“南有六星,天壇亦秘。”這種對應有很多具體的說法,矛盾的情況也時有發生。在具體應用中,主觀色彩還是很強的。再舉壹個《三國演義》裏的例子:曹操和袁紹在官渡打仗,用許由的計策燒掉了袁紹儲存在吳朝的糧草。那天晚上袁紹的謀士鞠壽“擡頭看天象。突然看到太白(金星)逆行,違背了牛與鬥的區分,嚇得說:‘大禍臨頭了!’“雖然居壽從天象中看到了問題,但是袁紹並不信任他,所以還是失敗了。太白(金星),如果逆行,壹般象征災難。其他觀星現象還包括觀測各種天文或天氣現象,其中以客星、彗星、流星為主。客星通常被認為是現在所謂的超新星。宋代和元年(公元1054年)出現在金牛座關興星附近的超新星,應該是關於客星最著名的記錄。這顆超新星花了兩年時間變暗。《宋會要》記載:“元年三月,司天預告無客星,客將去之兆。初至元年五月,早晨出東,閉天。我會在白天看到它是白色的,角是紅色和白色的,我會在23號看到它。”另壹方面,彗星更有趣。“彗星襲月”是指彗星的光芒掃過月球,古人認為這是災難的征兆。比如《唐劇不負使命》中提到:“顓頊刺,彗星撞月。”也有很多觀測流星的記錄。《左傳》:“魯莊公七年夏四月,夜不見星,夜落星如雨。”這是壹張流行雨的記錄。古人很早就知道流星和隕石的關系。《史記》中有壹個著名的例子:“(秦始皇)三十六年,火星留在心宿二。東郡有流星,地為石。始皇帝死,地分。始皇帝聽說了,就派禦史壹個個去問,他都不肯接。他想拿起石頭懲罰它,因為石頭被燒了。”《史記》在這裏是很客觀的,很清楚上面的字不是隕石帶來的,是故意刻上去的。客星、彗星、流星,這些天象,由於其短暫性,往往與世界的吉兇沒有密切關系,對它們的觀測比預測更具有天文意義。中國的史書上經常有壹個章節叫“天象編年史”,裏面有很多觀星和預測吉兇的記載。如果斷然認為這些都是迷信,恐怕不夠客觀。因為日、月、五星都是圍繞地球運行的大質量天體,它們與地球相對位置的變化確實可能對地球上的生命產生壹些影響。客星距離地球非常遙遠,彗星和流星的質量都很小,對人類的影響似乎很難看到。這樣看來,晚上看天是有壹定科學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