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避暑離宮,東風輦路,芳草年年發。落日無人松徑裏,鬼火高低明滅。 歌舞尊前,繁華鏡裏,暗換青青發。 傷心千古,秦淮壹片明月! 豪放 , 詠史懷古感傷 譯文及註釋
譯文
站在高高的石頭城上,放眼望去,蒼天的盡頭與吳、楚兩國連線在壹起,壹片空曠。昔日六朝勝地的繁華,如今已蕩然無存,只有江河青山依舊。遙想當年,戰火紛飛,硝煙不斷,生靈塗炭,白骨遍野如雪。多少英雄豪傑都已經隨著時間的長河席卷而去,只有浩瀚的長江依然奔騰不息,滾滾東流。
孤寂的行宮內院,東風吹過,昔日皇帝車架經常碾壓的道路,早已是年年歲歲芳草萋萋。每當日落天黑的時候,松樹林裏空寂冷落,只見幽幽的冥火時隱時現。可在當年有多少如花似玉的歌妓 *** 在這裏青絲變成了白發,送走了壹世的青春年華。如今淮河上明月依舊,六朝的繁華卻早已消逝,給人留下的只有無限的傷感。
賞析這首詞步宋代蘇軾《赤壁懷古》詞韻而作,是壹首登臨懷古詞。主要描寫石頭城的荒涼殘敗,借助對“六朝形勝”及其歷史遺跡的吟詠,抒發了作者吊古傷懷的情感。同時指出,是由於戰爭,才破壞了石頭城昔日的繁華。全詞撫今追昔,格調蒼涼,以壹組富有悲劇意味的景象,寫出風雲易逝,青山常在的感慨。
上片主要寫白日登眺時的所見。
開頭三句為總寫。“石頭城上”點登臨地點,人手擒題,落筆不凡。“天低”,寫眺望之遙遠;“吳楚”,寫地域的遼闊,前邊著壹“望”字,說明石頭城雖是六朝故都,但“六代繁華”已空無所有。這三句欲抑先揚,自然地過渡到六代繁華衰歇的敘寫上去。
“指點”二句,承“眼空無物”進壹步描寫“六代繁華”的衰歇。諸葛亮說:“鐘阜龍皤,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見伏朝事跡》)這兩句則說,昔日的“六朝形勝”已不復見。這樣寫,既見出了六朝繁華的衰歇,又進壹步落實在“眼空無物”的“空”字上,運筆細密。
“蔽日”五句,由今而昔,由實而虛,轉入對六朝南北割據的描寫。回首往事,六朝以來的統治者們,不論是梁陳還是宋元,為爭取天下,他們都以長江為界,互相攻伐,不知有多少士兵化為白骨,也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消磨”了寶貴的青春。這五句,既反映了歷代統治者互相攻伐的殘酷,又揭示出“六代繁華”衰歇的原因,生動深刻,令人回味不已。
下片主要是月夜抒懷。
前五句復由昔而今,從王室衰落、宮廷荒蕪方面更進壹步描寫“六代繁華”的衰歇。這五句是說,舊日帝王們避暑的離宮已寂然無人,“輦路”上年復壹年長滿了荒草,入夜後松徑裏便空無壹人,“鬼火高低明滅”。作者抓住了幾個生活片斷,生動地反映出六朝宮殿已變成壹片廢墟和殘破不堪的景象,字裏行間,浸透著“黍離”之感。
創作背景 元文宗至順三年(1332),詞人任江南諸道行禦史臺掾史,移居金陵。在金陵各地遊玩時,見古跡依稀,往事縈懷,詩情時湧,留下了不少有關金陵的詩、詞,本篇只是其中的壹首。薩都剌(約1272—1355)元代詩人、畫家、書法家。字天錫,號直齋。回族(壹說蒙古族)。其先世為西域人,出生於雁門(今山西代縣),泰定四年進士。授應奉翰林文字,擢南臺禦史,以彈劾權貴,左遷鎮江錄事司達魯花赤,累遷江南行臺侍禦史,左遷淮西北道經歷,晚年居杭州。薩都剌善繪畫,精書法,尤善楷書。有虎臥龍跳之才,人稱燕門才子。他的文學創作,以詩歌為主,詩詞內容,以遊山玩水、歸隱賦閑、慕仙禮佛、酬酢應答之類為多,思想價值不高。薩都剌還留有《嚴陵釣臺圖》和《梅雀》等畫,現珍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薩都剌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 到家應是,童稚牽衣,笑我華顛。 壯歲從戎,曾是氣吞殘虜。 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處,惟有少年心。 丈夫誌,當景盛,恥疏閑。 看雪飛、蘋底蘆梢,未如鬢白。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 壹身報國有萬死,雙鬢向人無再青。 桃李務青春,誰能貫白日。 發短愁催白,顏衰酒借紅。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季子正年少,匹馬黑貂裘。 洛陽城裏春光好,洛陽才子他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