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淩晨收聽電臺廣播的國民明白了壹夜之間這個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壹直隱忍自重的軍部終於在今天黎明開始行動,完全掌握了國家的行政、立法、司法三權,成立了軍事革命委員會。”他們表示:“將反***視為國家首要政策,肅清所有的腐敗和舊惡,將解決深受饑餓之苦的民生疾苦。”“舊惡”和“饑餓之苦”等詞匯因這壹《革命公約》成為日常用語。
《革命公約》雖然署名是陸軍參謀總長張都暎,但主人公另有其人。早在4.19之前就開始討論“舉事”,當天淩晨帶領軍隊不流血進駐首爾,對前陸軍中校金鐘泌起草的《革命公約》進行最終校閱的全都是樸正熙。在來勢洶洶的檢閱狀況下,當天發行的《朝鮮日報》夜刊以及第二天的朝刊依然將該事件定為“軍部政變”。部分軍部勢力非法推翻通過憲法程序成立的政府的事件分明就是政變。
問題是當時的國民對此次政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感。為進步勢力代言的雜誌《思想界》也對“革命”表現出很大的期待感。左派學術界的代表學者、聖公會大學教授曹喜連在去年出版的壹本研究書籍中說:“政變勢力具有應該改革腐敗的政治權和國家權力的憂國衷情。”從根本上改變韓國人生活的“產業近代化革命”的出發點就在於這份“純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