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幼兒園的時候有個男生和我壹起捏泥球。
他的長相在我的印象裏已經模糊了,除了有點禿頂,沈默寡言,但他什麽都知道。他住在我家對面,我們在壹個幼兒園。平日裏我從不和他說話,只看見他壹個人坐在臺階上,在夕陽下揉搓泥球,壹個孤獨的小身影。日子過得太快了,我對捏泥球和廢棄的芭比娃娃的女孩的東西越來越感興趣了。但是我揉不圓,歪了,表面很粗糙。"妳的泥裏石頭太多,水太少了."擡頭壹看,壹個小光頭在夕陽下玩我的泥球,蹭了幾下。原本不體面的泥球,像陶瓷壹樣圓潤光滑。從那以後,我對他的印象就是泥球大師,我三鞠躬讓他教我捏泥球。
他很少說話,但我總是受不了捏的泥球,就伸手揉了幾下。後來,他似乎覺得光是捏泥巴球就有點無聊了,他開始尋找其他樂趣,這也和泥巴有關。捏小泥人,太陽壹亮就放在臺階上曬。泥漿像瓷器壹樣堅硬,但不會破碎。至此,我對他的仰慕壹發不可收拾,纏著我學捏泥人。我偶然發現他給泥人畫的眉毛沒有我畫的好看,就答應幫他做眉毛,代價是三個泥人。這個少年時代過去了,我整個童年都跟著他捏泥巴。
想起和他吵架,我說他會捏泥,成績那麽差,字也不好。壹輩子就捏泥巴。這是壹句令人氣憤的話,但沒想到他會捏泥揚名。十五歲之前,他去了藝術學院專攻泥塑。壹兩年後的現在,他壹定是個擠泥的好手。我只是期待再次見到妳,我可以教妳壹些東西。我頭發少,是擠泥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