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楊在稱帝前掌管著外國的重大事務,但他裝出壹副平淡直爽的樣子。就連他老婆被他弟弟齊高成調戲,他也裝作不知道。只要壹切平安無事,他對國家和家庭的壹切事務都視而不見。但當高澄因為霸道而被殺後,他突然變得有條不紊,明明白白,實施新法,把壹個晉陽城管理得繁榮有序。當時作為壹個相對弱勢的人,他只能靠裝“孫子”過活。這段經歷可能為他後來的精神分裂埋下了伏筆。
高楊20歲就當了皇帝,可以說是少年才俊。在他統治的初期,他能夠重用有能力的大臣和清官,並采取了壹些積極的措施,使政治更加明朗,人民生活更加穩定。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在統治後期沈迷於放蕩、暴虐甚至非人化。
高楊反常人生的轉折點發生在梁元帝第三年。春天,正月初六,高楊率軍攻克山胡子,大獲全勝,將13歲以上的山胡子男人全部殺光,將婦孺分給士兵。在這場戰鬥中,壹名大都督在戰鬥中受傷,部下盧惠利未能及時施救。於是命人剖開魯的肚子,取出他的五臟,又命其他九個人分吃,把魯的肉和臟都吃了。從那以後,高楊就變了壹個人。從他的行為分析來看,很明顯這是壹種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的癥狀。病因是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壹次或多次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威脅,或受到嚴重傷害,或身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導致個體出現延遲性和持續性精神障礙。家庭和心理社會因素造成的童年創傷,如歧視、性虐待和遺棄,增加了PTSD的發病率。患者感覺冷酷、冷漠、疏遠、不友好、害怕、內疚或不願與他人進行情感交流。患者很難對任何事情感興趣,感到疏離、孤立甚至格格不入,難以接受或表達細膩的感情,缺乏對未來的思考和規劃,聽天由命,甚至感到絕望,甚至采取自殺、暴力殺人等極端行為。
讓我們再來看看高楊的行為。有時候,他喝醉了,就起來打鼓,然後跳舞,直到筋疲力盡。有時候他會脫衣服尖叫。有時留長發,穿胡服,上街揮劍跳舞。有時我隨意四處遊蕩,在大臣或學者家裏鬧事,弄得大家膽戰心驚。在三伏天,他光著身子躺在地上曬太陽;壹連三、九天,他光著身子在雪地裏跑來跑去。他不僅自己瘋了,還讓他的追隨者模仿他,讓他們痛苦不堪。從這個描述可以得出結論,高陽有嚴重的酒精中毒和精神分裂癥,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
高楊非常喜歡喝酒,他經常喝醉。當他喝醉時,他的人性往往會消失,他的獸性會大發雷霆。有壹次,他左右逃竄,瘋狂地撕扯父親的妃子朱爾的衣服,企圖強奸朱爾。朱不聽話,雙手緊緊護住身體,懇求他千萬不要亂倫。高楊假裝同意,但用刀刺傷了朱爾的下體,並在死前的痛苦掙紮中獲得了快感。還有壹次,他殘忍放蕩到喪失人性。他把自己宗室裏的女人都召集到宮裏,讓她們脫去衣服,然後讓手下們成群結隊地和這些女人發生關系。高楊盯著他的紅眼睛狂笑。這壹次也是酒後失序,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開始紊亂。
對待自己的母親,高楊也失去了人性。有壹次,他母親勸他不要放蕩,他卻勃然大怒。他威脅說,如果他母親再敢管他的事,就嫁給胡人,讓他們害她。當時胡人有個習俗,女人嫁給哥哥,哥哥死後有權娶嫂子。胡人粗魯殘忍,尤其像中原的女人。如果壹個胡人得到壹個中國女人,幾個兄弟日夜奸淫,後果可想而知。
高楊膽敢對他的母親這樣做,他的後妃們的遭遇更加悲慘。艾雪深受高楊的喜愛。過了壹會兒,高楊突然想起石雪比清河王高月更厲害。當時,他砍下石雪的頭藏在懷裏,去東山赴宴。每個人都喝了壹杯酒來說服他。氣氛熱烈的時候,高楊突然拿出石雪的人頭,扔到桌子上,命令人把石雪的屍體分成幾塊,去掉他的大腿骨,做成琵琶。餐桌上的大臣們都驚呆了,但高楊收拾好屍體,流下了眼淚:“再也沒有這樣的美人了!”“然後,讓人把屍體擡走,我披頭散發,壹路哭著跟在後面。
通過對上述行為的分析,高楊生活在兩個世界中。事實上,當他清醒時,他病得很重。他最願意活在另壹個虛擬的“世界”裏,也就是喝醉的時候。
崔晉,仆射出身,三朝重臣,曾是高楊父親高歡的心腹。他死後,高楊前去吊唁。當的妃子李看到皇帝的訪問,她很快跪下“接管”。李只有十七八歲。她是壹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丈夫去世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喪服,嘴唇紅紅的,牙齒雪白。她不化妝,把自然的皮膚展示成凝固的脂肪,增添了幾分憂郁的美。當高楊看到李,他不禁感到不安,並希望有壹場雨打梨花。不顧身在靈堂,當著吊唁者的面抱住李,各種調戲猥褻。李,誰是深深的孝順,討厭高楊的殘酷,並堅決拒絕跟隨它。幹脆用力撕扯李的衣服。面對李誘人的身體,他眼圈紅了,伸出雙手去摸李的乳房。李驚叫著逃進人群。高楊惱羞成怒,於是他搬來壹把椅子,坐在上面。他審問李說:“那麽妳非常想念妳死去的丈夫?”
“回陛下,”李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誰不想念她的丈夫!俗話說‘壹日夫妻百日恩’……”
李還沒說完,接過話頭說:“好,我佩服妳的忠誠。現在我命令妳做我的特使,去冥界看看妳的丈夫,看看我的崔艾青是否安全!”
還沒等李回過神來,就把李殺了,砍下她的頭扔進了陰溝,說是“送她去陰間”。
壹天早上,住在北齊皇宮附近的壹位姓李的居民醒來,突然發現屋檐下有壹群蓬頭垢面、壹絲不掛的男人。他很快向政府做了報告。當當地官員帶著軍隊來逮捕該團夥時,他們看到其中壹人強奸了李的女兒。女兒大聲嚎啕大哭,施虐者卻哈哈大笑,甚至對當地官員視而不見。當地官方不禁大怒,認為這個畜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奸了壹名幼女,正要下令將其拿下。沒想到“拿”字還沒說出,當地官員就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倒地,稱之為“死罪”。原來,強奸幼女的人是現任皇帝高楊。
對於這樣壹個暴虐無情的天子,人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向天祈禱:“上帝啊,請把妳的兒子帶走吧!”“到了30歲,高楊再也吃不下東西,每天只靠幾碗酒過活。從癥狀判斷,高楊可能有嚴重的尿毒癥和酒精性肝硬化。飽受創傷後應激障礙和嚴重精神分裂癥折磨的妖王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於559年去世,享年31。
(參考:
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李延壽的《北史》,布倫特-E-特維的《美國犯罪心理畫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