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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氣中,初霜無疑是唱著悲涼的角。甫家店的市場壹出現,就像壹條活蹦亂跳的魚離開了水,有點別扭,不太熱鬧。那些夏天可以露天經營的生意,如理發、修腳、洗衣、寫信、抽獎算命、癤子、畫像、貨幣兌換、針線販賣、擦鞋等,最後都得搬到室內去。然而,鏟鍋鏟碗的,砸玉米砸花的,還在榆樹下忙碌著——工作中有煤。不同的是,他們所倚靠的榆樹,就像壹個傾家蕩產的富翁,失去了所有的財富。它光禿禿的,沒有什麽樹葉。這時候棉花玩家和賣柴的都贊成。彈棉花其實就是讓死去的棉花復活。在它們變得蓬松柔軟後,女人們要為家人做棉襖和棉褲。而賣柴火的,卻讓活著的柴火嚴酷地死去,化為煙塵。柴草鋪的跟班,挑著沈重的擔子,走街串巷,給飯館、茶館、客棧、妓院、澡堂、戲院送柴火。冬天,那裏的繁榮是由它們推動的。
那是1910年的深秋,王春申駕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