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個境界,第壹是物質境界,98%的人都在這個境界。他們為物質生活努力了壹輩子,最後幾乎沒有什麽財富。二是精神境界。2%的這個層次的人,可能還沒有溫飽,甚至中產階級,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有了壹定的文化素養,想做點什麽,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軌跡;第三是信仰的境界,古往今來只有少數人能達到。偉人毛澤東和佛祖釋迦牟尼都是有著自己的人生信仰,改變了世界進程的人,他們在歷史上都有偉大的成就。有隱居行動或想法的人,基本都是第壹種境界的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和無奈。那些不能學會向現實妥協的人,只會擰幹自己,最終傷痕累累,身心疲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會有利益沖突,無形的硝煙,刀光劍影無處不在。有些人混跡於凡間,放下身段,入鄉隨俗,推杯換盞,遊走於權貴之間,於是名利雙收,步步高升。這樣的人太多了,但他們不是躲在城市裏,而是活在世界上,真正能躲在城市裏的人很少。大多數人只是生活在城市裏,而不是生活在城市裏。曾國藩是壹位深居簡出的大學者。年輕時,他以清朝的官員為榜樣。他按規矩辦事,但法院不信任他,同事也不配合。隱居壹年後,他痛定思痛,改頭換面,總結出很多做事的小竅門。看透人性,包容,利用,開發。這就是隱士。心小,誌大,智圓。打仗不急,求穩第壹,求變第二;做事無聲無息,既世故又聰明。不壹而足,以這樣的戰略智慧,統率三軍,屢戰屢敗太平天國,最終幫助大清帝國建國,成為壹代深藏於市的儒家聖人。
春秋時期的範蠡是另壹個例子。我小時候不識字。我以為他叫範傻。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這樣壹個名字並留在歷史中的。這並不簡單。這是個玩笑。他曾經建議幫助越王勾踐恢復國家。退隱山林後,百無聊賴,經商後成為富翁,後三次揮金如土扶貧,被後人奉為財神。他是隱居山林的傑出代表。他壹生成就斐然,成名後又英勇隱退。他隱居山林後,經商致富。出名很難。這是壹個神人。
姜太公曾經隱居在深山裏,獨自在離營養豐富的河流三英尺遠的地方釣魚。他實際釣到的不是魚,而是國王的重視,是對世界的貢獻。隱居山林,只是為了創業做準備。在這裏,隱居是幌子,出身是目的。這是壹種人才自我營銷的方法,非常成功。
伯夷和舒淇也過著隱居的生活。首先,他們拒絕接受王位,讓國家逃亡。後來伐周,就拍馬諫。天下歸周,他們忍辱吃了,撿了歐盟,作了壹首歌,立了壹個明確的誌向,餓死在首陽山。司馬遷在《史記》中對此有很多評論,但似乎他的事跡並不值得稱道。自從隱居山林後,他去了莫問,放下政治追求,讓世界順其自然。壹個人怎麽能靠自己的努力停止天庭的運轉?這些是不完整的隱士。
退隱山林,尋求精神解脫,古今皆然。在世俗的塵埃裏,利益糾葛,權力鬥爭,物質社會,金錢至上,人在其中,想擺脫卻不能,想清靜卻不能,不能隨心所欲。每個人都有隱居山林的想法。壹方面庭院花木扶疏,籬下采菊,心無雜念,飲茶讀書勞作,無欲無求,壹切隨緣。我們不能離開世俗的欲望,不能停止對物質的追逐,這是多麽美好。我們只能周末開車進山,享受農家樂,體驗隱居山林的感覺,然後回來埋頭謀生。其實退隱山林,不僅要無所事事,還要做到心無雜念,放下壹切。在我看來,我們今天應該有壹定的財富作為基礎,而不是為壹日三餐發愁,讓人們在山林之間更自在,更享受。
退隱山林的人,背後都有故事。飽受病痛的折磨,對生活的恐懼,因生意失敗對未來的迷茫,因婚姻破裂對感情的失望,因親人的離去失去精神寄托,對愛情不抱希望,選擇隱居山林,其實是為了逃避生活的責任和義務,逃避現實問題,就像鴕鳥遇到危險就把頭埋進沙子裏, 真正能看破紅塵,自覺拜佛,拋開壹切俗世執念,戒欲,皈依佛門,參禪。 鐘南山有成千上萬的隱居者,幾乎每個人的背後都有壹個無奈或悲傷的故事。
寺裏有對佛誠心,對眾生虔誠的僧人。我相信有,但是很少。大師弘毅,出身名門,經歷傳奇,卻自覺斷絕紅塵之愛,拒絕修行,成就輝煌的同時,放棄小我,成就大我,世人已久未見大師。現在,更有傳言說,很多寺廟已經被商業承包,公司化運作,以盈利為目的。甚至有些寺廟的和尚是純職業的,八小時工作制。他們壹下班,就脫下袍子,在世俗中生活,結婚生子,有豪車美女,日子過得很好。世界上有太多這樣的狗血故事,少林寺也有這樣的謠言。
現在的人隱居山林,不管風塵,基本上是個偽命題。“見面說再見真好,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森林下面的人。”我們的心向往隱居山林,風輕雲淡,身體卻做不到。這是壹個矛盾。活著,追求人類的幸福,是人的本性所固有的,但有時候也是我們所愛的人的責任和義務。真正的修行不僅僅是在山上,寺廟裏也有。需要在心裏,更需要在社會上。在實踐中生活,在生活中實踐。在內心修養自己,看淡物質,看淡浮華,放下委屈,放下自我執念,讓生活安靜簡單,像山間的壹朵野花,輕盈地綻放自己的美麗與芬芳,讓時間在花與花之間靜靜流逝。高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