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夏金剛
如果妳的寶寶總是喜歡把玩具拆成碎片，先不要罵他。說不定以後他就是世界名醫了！
雙河醫院副院長陳其仁是平山病的世界權威醫師。從小他就對各種東西是怎麽組成的，怎麽運作的很好奇。無論玩具還是鐘表，吸引他的通常不是表面的功能，而是內在的機制。他喜歡用自己的雙手探索事物的內部。所以壹件事交給他，總是難逃分崩離析的命運。陳其仁在逐步拆解的過程中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在組裝回來的過程中獲得了成就感。
人體無疑是最復雜的機器。我們不難理解，解剖學已經成為陳其仁在醫學院讀書時最喜歡的學科，而人體內的神經系統更是壹個謎。在醫院見習的時候，他就對神經內科印象深刻。醫生只要敲敲人體，然後根據神經病學做壹個全面的檢查，就能說出壹些道理，推斷出病人得了什麽病，而推斷出來的結果往往和CT的結果相差不遠。記得有壹次，給壹個病人做了神經方面的檢查，老師的結論是病竈在第三腰神經。後來做了電腦斷層，發現第三腰椎間盤突出，壓迫神經，像算命壹樣準，讓陳其仁大吃壹驚。
另外，手術的診斷相對直接，而神經內科必須綜合考慮運動神經、感覺神經、自主神經等系統。所以，除了淵博的知識，壹個推理的頭腦是不可或缺的。想搞清楚病變屬於哪條神經通路，壹定要想清楚，經驗多了，自然會很快做出判斷。於是，帶著壹種崇敬和敬佩的心情，喜歡理性思考，陳其仁進入了神經病學領域。
被影像醫學震驚
神經病學需要大量的大腦圖像。陳其仁當住院醫生的時候，磁共振成像的技術是國外發明的。他記得自己第壹次看到磁共振成像圖片的時候很震驚，因為圖像和實際解剖壹模壹樣，而且還是活體解剖。在長庚醫院實習期間，臺大醫學院的教授定期來幫神經科和放射科的醫生，所以他就去參加了。沒想到，他越聽越激動。他覺得神經放射會是他的激情所在。同時，他也看到了磁共振成像在醫學科技領域的前景，於是向任教的臺大主任提出申請，並於1977年進入臺大醫院放射科工作。當時國內還沒有核磁共振機，陳其仁只好買書看。直到住院醫師的第三年，NTU才買了全臺第壹臺高場核磁共振儀。這時，他終於可以把他已有的知識付諸實踐了。
臺大放射科的培訓很好。每天住院醫生開晨會的時候，主治醫生會扔出壹個片子，讓住院醫生上臺分析。陳其仁回憶說，看片子壹定要猜測有哪些可能性，因為我們不知道病理是什麽，所以要根據影像上的線索去查體征是什麽，猜測最有可能的，然後列個單子，進行鑒別診斷。既然每個上臺的人都要持續10分鐘，那就盡量推斷。其實每個資深博士都是這樣打磨的，所以訓練出壹套標準的思維邏輯。雖然不壹定每次都是對的，因為邏輯合理，100次可能90次都是對的，但如果不遵循邏輯規律，憑直覺思考，也只會偶爾猜對。
作為各種醫生的顧問。
隨著現代醫學技術的發展，圖像在分辨率、三維甚至采集方面都非常方便。因此，臨床醫生越來越依賴放射學，醫生希望圖像能夠提供病理信息，甚至為治療疾病提供方向。對臨床醫生的要求越高，放射科就會想看更多的片子，更準確的解讀，甚至最好是病理。
如果臨床醫生是壹線，那麽放射科就是他們的顧問，臨床醫生會提出影像檢查的需求，從而更好更恰當的處理病人。而放射科則會根據現有技術提供的支持做出報告，然後壹起討論解決疑難雜癥。
由於是臨床醫生的顧問，放射科醫生要了解的東西很多，所以對他們的考驗就是他們的知識必須與臨床醫生保持同步，而在影像解讀上，他們必須絕對超越這壹點，才能獲得信任。特別是壹些臨床醫生也看了很多影像，有很多案例證明是很厲害的。為了配合臨床，而放射科醫生的個人時間有限，不可能樣樣精通，所以放射科醫生現在開始往專科走。陳其仁的神經放射學子專業結合了他在神經病學和放射學方面的訓練和經驗，因為他每天都要看頭部的影像，要看的東西很多，自然更專業。
既然是醫生的好幫手，放射科的地位也會隨之上升。比如在加州大學舊金山醫學中心，我們會先來放射科和主治醫生討論拍片，再去看病人。就是因為影像太方便了，很多醫生能看到外面看不到的東西，醫患關系越來越緊張。現在患者經常要求提供證據和影像。
與患者直接接觸的介入治療
從法律角度來說，放射科是醫生依賴它的原因之壹。因為影像類似於強有力的證據，比如壹個病人頭部受傷來急診，醫生認為他沒事，讓他出院，但是壹個小時後他回來了，腦溢血，病人可能會起訴醫院醫療不當。如果確診前有不出血的記錄，可以撇清醫生的責任。如果沒有審查，很難明確法律責任。
陳啟仁說，20多年前，放射科只能做出診斷，而現在隨著儀器設備的進步，我們不再局限於服務臨床醫生，而是直接接觸患者進行介入治療。現在的情況是放射科做完影像後，會和神經內科、神經外科討論哪種治療方法最適合患者。如果手術部位較深，周圍有神經，打開容易造成損傷，就由放射科從血管處進行。手術前需要向患者說明如何進行手術，並征得對方同意。手術當天，有麻醉師的幫助，就相當於有了自己的手術室，手術後進入重癥監護室，進行神經方面的檢查，相當於完整的壹線服務。
比如雙河醫院的血管導管治療中心，就是神經外科、神經內科、放射科的結合。如果很深，就通過血管做放射學，如果很淺，就做外科手術。
享受工作，充滿成就。
壹線壓力更大嗎？陳其仁說，有利有弊。在過去，他只需要解釋圖像和提交報告。他笑著說，片子不會向妳抱怨，但現在看壹個病人要花很多功夫，不僅要研究病情，還要關心他們的心理、家庭、經濟、習慣等諸多因素。患者的感激當然帶來成就感，但是患者越多，時間越少，服務質量也受到影響。但陳其仁對身處壹線還是持肯定態度，因為全程參與有助於更全面地了解醫療過程。
雖然陳其仁壹開始沒有選擇外科，但他漸漸發現自己傾向於外科，喜歡有挑戰性的工作。因為手術室壓力大，他必須練好冷靜沈著的功夫。事實上，他也喜歡工作。他曾經有過壹次從12中午到2點午夜的手術，但手術後他只覺得滿滿的成就感，覺得自己做得很好，早已忘記了身體的疲勞，就像小時候的感覺，仔細對比零件後，重新組裝玩具。
對放射醫學充滿期待
陳其仁壹直對自己的工作心存感激。目睹更多的疾病和死亡讓他意識到預防勝於治療。這些年來，他常常在想，如果不生病會不會更好。他從很多患者那裏了解到，現代醫療並不完善，每個人都要照顧好自己，老了更需要照顧。高血壓和糖尿病比有沒有維持要嚴重得多。於是三年前，陳其仁開始調整飲食，實行所謂的食補養生法。他高興地說，吃對了食物讓他真的精力充沛，同時也開始養成每天跑5000米的習慣。他說這對減輕壓力非常有效。
在痛苦指數很高的現代社會，陳其仁是幸福的好榜樣。他讓我知道，把熱情和工作結合在壹起，不僅快樂，還能擁有廣闊的天空。只要壹談到放射醫學的未來，他的語氣中就充滿了期待。雖然我沒有見過小時候的陳其仁，但我相信他的熱情從未改變。
陳其仁的小檔案
現任職務:雙河醫院副院長、影像醫學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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