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8年的春夏,我十二歲的時候,曾經在青羊宮街住過壹段時間,街對面就是壹墻之隔的青羊宮和二仙寺。今年的花展,我幾乎每天都去逛。甚至花展結束後,宮中的三清殿成了我的“避暑山莊”,坐在長長的棕櫚蒲席上,聽道士給香客們講道德和玄機,我不解,卻也專註。廟裏的兩只青銅“青羊”也因其歷史悠久、造型優美而引人註目。每次進廟都會摸壹下。雖然我不相信它有治愈的方法,但是摸摸它又有什麽壞處呢?碰個銅羊也是從眾心理。
八年抗戰,川軍在前方浴血奮戰,後方成都屢遭日軍飛機轟炸,再舉辦花展自然不合適。抗戰勝利後的第二年,自然又要舉辦花會了。雖然其規模無法與今天的花會(不僅僅是青羊宮)相比,但其意義非常特殊,民眾將不再跑警報,安心轉向花會。抗戰前,作者還是個黃口小兒。他對當時的花展沒有印象,但1946的花展還是模糊的。通過查閱相關資料,他可以“觸景生情”,重現當年花展的風采。比如路德·奈特的《回望歷史——二十世紀初壹個美國人鏡頭中的成都》,裏面有很多關於花展的珍貴圖片讓我記憶猶新。
成都及其周邊地區的花卉種類繁多。花展期間,自然少不了它們的身影,如海棠、茶花、臘梅、紅梅、牡丹、芍藥、杜鵑、玫瑰、水仙、月桂、蘭草、薇菜等。有100多種常見的、罕見的和奇怪的花。編織遊客置身於壹片花海,花香四溢,幾乎所有人都忙得顧不上看,都流連忘返。我這壹代的孩子不善於欣賞,但有壹種叫“三光棍”的三色桃花,特別吸引我的註意。它的花以白色為主,夾雜壹點紅色和壹種顏色不清的花,很奇怪。其實現在人們都知道這是人工嫁接或者高科技的結果。花卉市場的壹些經營者不僅賣花卉,還賣花卉種子和肥料,甚至介紹花卉種植經驗和技術,很受花卉愛好者的歡迎。
花節喝茶吃飯是很自然的事。市內幾乎所有的知名茶樓、酒店、餐廳都在會場設置了壹些迎賓。最有意思的是,著名的沙利文餐廳在會場入口壹側設了壹個店面,掛著巨幅廣告,寫著:“慶祝抗戰勝利,免費用餐。”從而吸引了很多顧客。原來餐廳只收餐飲錢,盡量白吃米飯。其實大部分人在吃了食物和飲料之後,食量自然會相應減少,當然也會便宜壹些“大肚羅漢”。用現在的話說,似乎有炒作之嫌,但沙利文能抓住“慶祝抗戰勝利”這個主題,令人欽佩。
會場裏有很多魔術雜技和雜技。川劇賞心悅目,新意叠出,有益大眾;京劇有惜春、華鎣;雜技演員有馬自鴻、蔡、、朱寶琦。雜技,有的擅長獨輪車,有的以高車領舞,有的以飛車出名。馬自鴻的海報不壹樣。“馬”字標題,就像他自己壹樣,讓人過目不忘,即使是文盲,也壹眼就能看出來。雜技團的主持人為了不保持沈默,即興表演了壹個魔術。他豎起手指,壹個壹個地數:“壹、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壹直只有九個手指!臺下壹片笑聲,有小觀眾嘲笑他:“瓜寶,連幾個大拇指都數不過來!”
朱寶琦的雜技團,把明星們圍得團團轉,後來集體加入了解放軍。五六十年代,先後在雅安、康定觀看了西南軍區文工團的慰問演出。世界經歷了許多變遷。此時此刻,朱寶琦風采依舊,功力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