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老兵口述(就壹個,不是那個日本老頭的)
終於到了我們結束站崗的時候了,大家都準備離開崗位回去睡覺了。目前還沒有俄軍進攻的跡象,我們的槍炮在寒冷的空氣中反射出冰冷的藍光。我們所有的士兵此時都分散在村子裏,難以想象的寒冷幾乎讓所有人再次陷入瘋狂。雖然壹些士兵可以為他們對抗俄國人的功績而自豪,但我們現在都必須面對壹場同樣嚴峻的戰鬥——壹場寒冷和疲勞的戰鬥。相比之下,那些爬滿我們全身的虱子算不了什麽。嚴寒奪去了幾名士兵的生命。好幾次我看到士兵們把那些被冷得昏過去的士兵擡到火堆邊。那些得了肺炎,嚴重凍傷,身體虛弱的人是無法抵抗這樣的寒冷的。3名被凍暈的戰士再也沒有醒來,另外5名在大家的不斷毆打和酒精的作用下醒來。在這種極地嚴寒中,我們不得不用雪草掩埋那些凍死的戰士的屍體,然後在他們的墳前放上壹根樹枝和他們的頭盔。現在沒有時間悲傷或反思。活著的士兵們正在奮力啟動冰凍的車輛,但沒有壹輛能夠啟動。佩洛夫斯基中士試圖啟動他的摩托車,但無論他如何將自己將近65,438+000公斤的身體壓在踏板上,摩托車依然紋絲不動。我們在油箱下面生火,讓油箱的汽油和油慢慢解凍,恢復到可以啟動的狀態。士兵們壹邊咒罵壹邊倒吸壹口冷氣。維斯拉德少校看上去有點不耐煩。他的靴子上沾滿了撤退時撿來的破布。他咆哮道:“我們至少要讓壹輛車的發動機保持在啟動狀態,這是必須的,否則這樣的疏忽會毀了我們。”我們面無表情地聽他說話。很明顯,有些軍人此時已經把死亡當成了壹種解脫。大約壹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聽到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我們的壹輛裝甲車啟動了。司機讓裝甲車預熱了壹會兒,然後繼續加熱車輛結冰的變速箱。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我們終於上路了。我們被命令以最低速度行駛,不得不走在汽車後面。直到那些車輛的發動機溫度達到某個最低要求,我們才上車。到了中午,幾輛車出現了機械問題,然後整個車隊被迫停下來。幾輛汽車的散熱器被裏面高濃度的酒精燒壞了,所以我們不得不開始修理它們。幸運的是,我們發現有合適的替換零件。在修復工作進行的同時,我們在這段時間裏拿出了幾個罐頭,但我們必須用斧頭將罐頭裏的肉切開。我們還需要切凍得像水泥壹樣硬的豌豆湯和凍得像磚頭壹樣的酒。修理汽車總是要花我們壹個小時。電臺宣布我們大約需要壹個小時才能到達大部隊。我們現在正穿越我們壹個哨所管轄的地區。哨所由兩間平房和三四間小屋組成。奇怪的是,沒有人從那裏出來迎接我們,整個地方似乎被遺棄了。我們看到壹股煙從平房中升起,毫無疑問,那裏的人們似乎正在溫暖的爐火旁睡覺。我們派了壹個小組去那裏看看。五分鐘後,小組裏的壹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回來。他說,“那裏的壹切都被摧毀了,少校先生。所有人都死了。那裏太可怕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示出壹些焦慮。當我們走近房子時,我們看到那些木屋的門已經被踢開了,壹個小房子旁邊躺著四五具屍體。有人喊道:“遊擊隊幹的!這裏的幾個士兵剛剛被他們殺了!少校先生,這裏剛剛發生了壹場戰鬥。那些歹徒壹定還在附近。”另壹組士兵現在進入了第二間平房,緊接著房子裏傳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夾雜著民用雪的碎石雨被拋向空中。韋斯萊少校咒罵著跑向那個地方。我們就在他後面。三名士兵剛剛被遊擊隊埋設的炸彈炸成碎片。其中兩個面目全非,另壹個奄奄壹息。在廢墟中,我們看到了四名德國士兵的屍體,他們在我們到達之前就被殺害了。維斯拉德喊道:“小心地雷!”“這個命令是大家傳下來的。戰士們此刻站在第三間平房的門口,不敢進去。房間裏有六個幾乎壹絲不掛的德國士兵。他們都被慘不忍睹地屠殺著,他們的頭或四肢都被砍掉了,他們的身體躺在壹灘早已凝固的黑色血液中。這壹幕是看不見的。有兩個在莫斯科打過仗的老兵,庫爾斯克和別爾哥羅德。雖然他們見過戰場上所有可怕的場景,但現在他們用手捂著臉從那裏走開了。我們誰也沒見過比這更殘忍的事。我們的幾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擡出。兩具屍體被遊擊隊設下了誘殺裝置。沒有工具和時間,我們不得不用碎石覆蓋這些屍體。對我們來說,這些遊擊隊的瘋狂和反常行為是我們從未見過的。Weisrade少校帶領我們為這18名陣亡將士舉行追悼會。我們脫下頭盔和帽子,站在雪地裏唱著:“我曾經有壹個好同誌...”哀歌回蕩在這俄羅斯的冬季平原。對於我們這裏的2000名士兵來說,此時的心情只有震驚。復仇的怒火讓那些恐怖分子摧毀了戰爭中最後的底線。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盡管我們經歷過戰場上的各種慘烈場景。我們又出發了,經過那些平房的時候,看到壹個‘re’剛好插在雪地裏,上面寫著‘復仇’。我們又開了壹個小時,松軟的積雪降低了很多車輛的噪音,但也讓我們聽到了很遠的聲音。突然我們聽到了自動武器的聲音。維斯拉德和另外兩名軍官立即命令車隊停下,現在他們清楚地聽到了槍聲。從這裏往西大約8公裏,戰鬥還在繼續。我們開始加速,坦克駕駛員想沖過去,但是軍官拒絕了他們的要求。每輛坦克後面都有三個雪橇,裝滿了人和彈藥。我坐在壹輛坦克後面拉的第三輛雪橇上,身後是壹輛變速箱壞了的摩托車。坦克已經達到了最大馬力。現在遠處的槍聲越來越激烈。突然,韋斯萊德少校命令車隊停下來。他跳下車,開始看地圖。我們雪橇上的士兵奉命跟隨他,看來我們又要參加戰鬥了。這時,拉雪橇的坦克也把後面拉的雪橇解開,加大油門向前面開去。我們跟著坦克拼命跑。魏斯拉德少校坐在壹輛邊車上,示意我們往前走。壹輛滿載80毫米迫擊炮的吉普車呼嘯而過,車輪卷起壹片雪霧。我們氣喘籲籲地沿著坦克的履帶跑。坦克已經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面了。現在坦克已經和敵人接上了。我們跑了10分鐘後到達戰場,聽到坦克上的機槍在前方猛烈掃射。Weisrade少校的摩托車現在正飛奔回來,在雪地裏滑了半圈,在我們面前戛然而止。少校命令我們說,“現在大家分散到樹林裏去。“我們服從命令。摩托車陷在雪裏,壹些士兵不得不把它拉到樹林裏。現在我們看不到坦克了。好像是坦克在追逃跑的敵人。20分鐘後,壹個信號彈示意我們在壹間平房見面。這個哨所的目的是維護這裏的交通線。這個哨所剛剛遭到遊擊隊的襲擊。也許這些遊擊隊就是剛剛殺害那些士兵的遊擊隊。幸好這裏的哨所及時發現了遊擊隊,然後開槍抵抗。駐紮在該哨所的26名士兵中,6人受傷,2人死亡。有二十多名遊擊隊員在雪中受傷或喪生。他們的武器有俄羅斯的,德國的,美國的。壹些受傷的遊擊隊員試圖跑回森林,但我們的士兵已經沖上去幹掉了這些試圖逃跑的人。兩個瘦骨嶙峋的破壞分子成了我們的俘虜,他們的眼裏流露出驚恐。他們對我們問題的回答只是重復:“我們...不是嗎...* * *生產方。“他們以為我們是誰?還是他們真的壹無所知?這也許是可能的。他們看起來就像即將被屠殺的野獸,我們的士兵在低聲復仇。選自作者:蓋伊·薩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