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些傑出的民國才女中,林雖然為後人所稱道,但她卻死得更早。林死時只有51歲。
為什麽這麽成功的事業,幸福的家庭,壹個懂得進退的人,不能像冰心壹樣笑到最後,值得人們反思。
01
林的成長經歷非常曲折。雖然沒有張愛玲那麽慘,但也隱忍了很多。與張愛玲的“趁早成名”相比,林壹生步步為營,未能釋放自我。
那時候,林的家庭和冰心壹樣,都是貴族家庭。冰心的父親被任命為海軍次長,而林的父親是,他還擔任當時北洋政府的檢察總長。
但與冰心不同的是,林是壹個未婚的女兒,她的母親是壹個繼妻。而他的父親有壹個妃子,他非常愛她,因為她為的父親林生了四個男孩和壹個女孩。
林很小的時候,就看到爸爸媽媽經常吵架,這直接影響了她幼小的心靈,導致林比別人更謹慎,更勤奮。經過多年的努力,林終於讓父親喜歡上了自己,帶她出國,但這種幸福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父親參與了張和郭松齡的鬥爭而被打敗,被槍殺。
小時候,林和母親壹起住在壹個破舊的後院,看著母親從壹個富家女變成了民國時期的怨婦。當去世時,林才二十壹歲。雖然她是長女,卻無力支撐這個家。幸運的是,未來的嶽父梁啟超願意幫助她。但在美國期間,她依然過著勤工儉學的生活,去餐館刷碗為生。她忙到記不清時間的時候,曾經喝過涼自來水充饑。這期間的辛苦和勞累也與林後來的病有很大關系。
02
林16歲時,受街坊那位女建築師的影響,她下定決心投身建築,並為這個夢想不懈奮鬥了壹生。
她和梁思成剛認識的時候,梁思成還沒有確定自己的誌向。她想跟隨父親的腳步學習西方政治,但由於林對建築的雄辯影響,她改變了主意。在談婚論嫁時,林還提出壹個條件,梁思成必須和自己壹起去美國學建築,這也對梁思成的終身決心起到了關鍵作用。
她對自己的理想和實現有著清晰的認識。離萬裏不遠,她去美國留學,才得知建築系不招女生。她“曲線救國”,報了美術系,卻修了建築學的所有課程。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優異的成績讓她成為了壹名課程助教。
林在接受美國壹家報紙采訪時自信地說,“我要把中西碰撞的真正意義帶回來。”回國後,她和梁思成受聘於東北大學創辦建築系,並將留學經歷應用於學校。林還設計了東北大學的校徽“白山黑水”。
林早年患肺病,抗戰期間顛沛流離,病情惡化為肺結核。但即使身患重病,她和梁思成依然壹路安營紮寨,翻山越嶺,走遍了中國15個省的200多個縣,測繪了200多處古建築。尤其是騎著毛驢去找北柯吉的時候,身體虛弱的林爬上了長長的梯子來丈量自己。當時只有三個饅頭充饑,晚上住宿條件很差。由於臭蟲和蚊子的幹擾,他們經常睡不著覺。
盡管林身體壹直不好,她壹直忙於中國的建設事業。
林的女兒在晚年接受采訪時說:雖然我的母親因為重病已經躺在病床上,但她的社會責任感絲毫沒有減弱。即使在彌留之際,她仍在思考抗戰結束後如何建設中國。她想到了廉租房...
03
除了大家能看到的溫柔的外表,林還是壹個個性鮮明,好勝心和恨意都很強的人。她擁有現代中國女性最突出的特征——毅力。
林生於1904,死於1955。在她短暫的壹生中,她經歷了清朝、民國和新中國三個時期。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她的個人命運與國家和民族的大事緊密相連。20世紀30年代,林的生活條件相對富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為自己喜愛的古建築研究事業奔波,沒有享受任何生活。
抗日戰爭時期,林帶著丈夫和家人主動逃往南方,沒有任何怨言。當國家陷入危機時,她想當然地認為個人遭受苦難。在逃亡途中,梁家不僅缺衣少食,而且壹貧如洗,還經常受到空襲的死亡威脅。林對此並不贊同。她做好了充分準備。她說:“太平時代的考古事業,目前還談不上別的。以非常節儉的方式維持,戰後恢復,才是最合適的方式。個人生活壹直很苦,但還沒苦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我是女人,當然我馬上就成了純粹‘糟粕’的典型。租了兩個房間做飯,上課,洗衣服,鋪床,每天過得像燈籠壹樣。中間幾次空襲警報,生活充實。”
林脾氣不好,她的侄子也說,那時候壹大家子住在壹個院子裏,林和梁思成經常吵架,但梁思成總是吵或者不作聲。林的外甥女後來說:“我二姨就是口無遮攔,就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可以看出,林的性格並不是她看上去的樣子。就連林的孫子也曾公開表示:“林脾氣大,口無遮攔,我爺爺也不容易。”
正是這種非黑即白的性格,讓她對自己要求很高,以至於顧不上身材,生活中也從來沒有從個人利益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04
王朔曾在《寫給女兒的壹封信》壹書中,表達了他對出身家庭和母親忽視親子關系建立的怨恨。
他甚至認為母親有病,人格不健全。王朔總結說,我父母那壹代,他們不知道什麽是愛。他們只知道教育壹個孩子永遠是對的,不犯法,不給社會添麻煩,不為難她。這是她的愛。
但是王朔媽媽的行為不是她個人的問題,而是那個時代的問題。王力可朔的母親林就是這樣壹個人。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麽教育孩子的,但是作為壹個女人,她為什麽要這麽拼?他們倆是壹樣的。
王朔的母親是壹位離家獨立的女性,是新中國成立後受到政府高度贊揚的新女性。為了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他們必須付出比普通人更大的代價。她們受過教育,有獨立的工作,享有與男子平等的權利。但在這個過程中,母親自身的身份已經嚴重偏頗。自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婦女的地位似乎提高了。這種官方的男女平等,實際上是用戀愛女性的男性身份來代替女性對自身身份的清晰認識。
壹個革命的新女性王力可朔的母親以失去女性特征為代價成為了壹個新女性。在意識形態的鼓勵下,這樣的新女性承擔了和男性壹樣的社會責任和義務,卻以放棄家庭為代價,當然更不能成為合格的母親。
同樣,林也討厭被人提到美貌,這似乎是她唯壹的弱點。林曾經說過,“真討厭!多美啊!好像女人沒事幹。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她不喜歡別人以貌取人,鄙視她,但其實林也強烈希望這個社會能夠男女平等,強烈希望用事業上的成就捍衛自己獨立自強的身份。然而,在這種堅定的背後,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多年學習建築和與壹群吸煙成癮的男人壹起工作後,她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她得了絕癥。
女性的獨立,女性的堅韌和堅強,顯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人的壽命很長,忽視女性作為母親的天賜地位,為了事業,或者為了事業做出成績,而忽視對自身健康的呵護,都是本末倒置。
05
林的壹生是偉大的,她常常因其美貌、才華和奉獻精神而被人們津津樂道,但很難不對她的英年早逝感到遺憾。
有人用“羨才”來安慰林早逝帶來的悲痛。就像張愛玲,那麽有才華的人,壹生坎坷,但聰明的人總是活得淒涼,死得淒慘。回顧歷史,似乎命運就像壹種補償機制。如果壹個地方太好或者太差,總會在其他方面給妳壹個平衡。
如果可以選擇,妳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當命運來臨時,人的意誌並不是完全無力反抗的。我們不能控制命運,但個人的意誌可以被我們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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