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首借物詠誌的詩。詩人把新竹筍描述得非常漂亮。竹殼壹片壹片剝開,竹筍長在節上。晶瑩剔透,像是剛用切肉刀雕出來的碧玉。這裏的竹筍意象是詩人理想化的、詩意化的意象。它幹凈如玉,充滿活力,剛強挺拔;它必須掙脫外殼的束縛,向上生長。因為這竹筍有這麽美的體態,所以“母竹筍是條龍料”的贊美並沒有讓人覺得突兀,而是自然而然的來了。
如果說前兩句主要是說竹筍的外在美,那麽後兩句則是繼承竹筍的生長欲望,進壹步描述竹筍的內在美。“更寬容”這個詞有著深刻的含義,如果允許的話,這是壹個假設的詞。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任其充分生長,壹夜之間拔節相當長,自然會脫塵脫泥,直入雲端。在這裏,它表達了新竹直沖雲霄的遠大誌向,它不甘心被埋在園泥裏。這就是新筍的內在美。另外,“更寬容”這個詞的負面含義是現在“不允許”,不能讓新筍壹夜之間在千尺高空冒煙,所以它不可能從地面升起來,升到頂端。這裏面包含著深深的苦澀。抱怨自然來源於他無法成長到心滿意足。這層意思從另壹個角度寫出了新竹豐富的“內心世界”。
詩人用如此美好的形象和美好的心靈刻畫了新竹,是對誌氣的贊頌。這個新筍就是詩人李賀。詩人李賀有很多煩惱,但他沒有失去誌向。他壹直希望實現登頂世界的願望,這首詠筍絕句就是他心情的真實寫照。
其次,
這首詠物詩的前兩句描寫了在竹子上寫詩的情景,流暢而深刻。句中的“青光”指的是竹皮,同時清晰地表現出竹皮的色澤:《楚辭》指的是作者自己寫的歌和詩。詩人從自己的生活經歷中想到了屈原的遭遇,在這裏通過《楚辭》含蓄地表達了自己苦悶內心的憤懣。第壹句話就七個字,既有動作又有感情,含義非常豐富。第二句用的是對比和倒影的方法:新竹散發著濃郁的香味,竹節上撒滿了白粉,看起來生機勃勃,美麗可愛;但題詩的地方,青皮剝落,墨汁滴落,玷汙了竹子的美好形象。在這裏,詩人巧妙地用“膩香春粉”和“黑離”的矛盾意象表達了內心的憤懣。
最後兩句話著重表達了怨恨的情緒。“無情可恨”似乎是指在竹子上寫詩。詩人損壞了新竹的美麗容顏,可以說是壹種“無情”的表現,而這種無情是被壓抑的內心中無法控制的怨恨所造成的。對此,姚有壹段精彩的評論:“沒有好材料就殺了他們寫冤情;外面沒有愛,內心卻有壓抑的仇恨。”(長谷筆記)詩人曾自詡“龍材”,希望自己能如新筍般夜抽千尺,升上世界之巔,卻無人賞識,隱居在僻靜的村落,緊挨著竹子。在竹子上題詩是為了消除我心中的怨恨。然而,究竟是無情還是可恨,沒有人看得見,也沒有人知道。“誰無情誰可恨?”這裏用的是疑問句,而不是陳述句,這就使得詩歌動蕩多變。最後壹句含蓄地回答了前壹句提出的問題,措辭溫和,卻飽含情感。它極力刻畫竹子的愁容:煙霧繚繞,難以分辨,就像壹個悲傷的美人掩面而泣;竹枝葉上積起的露水時不時滴下來,和送葬者的哭泣沒什麽兩樣。表面上看似是寫竹之悲,實則是與物感同身受,將人的委屈化為竹的委屈,從而營造出物我相融、情景交融的動人境界。
整首詩運用了“比”和“興”的手法,移情於物,借物抒情。有真有虛,有似真有虛,有似虛有實,兩者並行不對,毫無頭緒,給人壹種回味無窮的感覺。
第三
這首關於竹子的詩充滿了生命力。“家泉石眼有二三莖,見紫根怪。”本來我們院的泉水縫隙裏還長著兩三根竹子,但是早上起來,看著墻外的路,已經長出了竹根。《紫脈》是《紫色的陌生人》。墨子通常指皇城郊區的道路。李白《南行記》說:“高樓對紫陌,壹弟連著青山。”劉禹錫《戲贈看花君子》雲:“紫界滿紅塵,無人不看花回。”李賀的故鄉富昌縣在唐朝東都洛陽的郊區,故其鄉間小路可稱為墨子。竹鞭繁殖能力很強,可以穿過裂縫、墻壁、堅硬的土塊。詩中有《家春》《紫脈》便是如此。竹鞭已過院墻下,長出墻外。竹鞭生長最旺盛的季節是仲夏到初秋。竹鞭的頭就像竹筍壹樣,常常從表土薄的地方躍出地面,很快彎成弓形,竹鞭的頭又鉆入土中。詩人對“二三莖”和“紫陌”的對仗,也顯示了竹子的堅韌,墻外的通途上很快長出了二三莖的卑微竹枝。看到這壹幕,不難想象:“今年水曲春沙上,笛子新撥。”這兩首詩寫的場景雖然不真實,但有壹定的必然性。“笛管”是壹種新材料。“玉綠”是壹種新顏色。風景如畫,如現在。
李對充滿了激情和信心,但他最終還是死了。他不斷被希望和絕望折磨,只有通過詩歌才能實現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懷著可怕的激情寫作。詩人的怨恨主要表現在他精心的藝術和裝飾上重疊的床架房屋。在這首詩中,作者精心選詞,用“家”、“石”、“陰”、“紫”、“春”、“新”等多種意象組合點綴。縱觀整句話,幾乎沒有不加修飾的,也沒有閑言閑語的。他把相關的意象和古人不常用的文字結合起來,加以修飾組合,綜合運用了通感、移情的筆法,從夾泉到十堰再到竹竿,仿佛用詩串聯起來的意象群,不是因為感情而倒出,而是由文字雕琢而成。此時,作者詩中的竹子不再是壹個單純優雅的男子,而似乎是壹個穿著美麗奇特的楚服,帶著異國風情的舞者。同時,更明顯的是作者的別出心裁和打磨工作與竹簡中不常用的意象如石眼、陰根等結合在壹起。
第四。
這首詩比喻司馬相如回到茂陵,感嘆他在長谷家中的貧困生活。詩的開頭兩句“老筍惹藍雲,茂陵臥嘆窮”,意思是老竹雖然依舊挺拔,其筍能刷雲,但他年紀並不大,卻只能和住在茂陵的司馬相如壹樣窮。“古竹”是壹種比較新的竹筍。《茂陵歸眠》,《史記·司馬相如列傳》:“如無病而居茂陵。”司馬相如曾是壹名孝子,因病被免去了官職。他住在茂陵,詩人本人也是失意在家,窮困潦倒。“嘆貧”在史記中是找不到的,卻是詩人自身處境的生動寫照。李賀雖然是唐皇室後裔,但壹生只做過馮這樣的小官。甚至因為父親的名字,連進士都考不上。和李商隱壹樣,他也“未能大展宏圖,終其壹生也未曾坦蕩”。辭官在家生活後,過著清貧的生活,兩年後甚至因病貧死。“嘆息”這個詞很有感情。“風吹千畝迎雨,鳥重壹入酒瓶。”這兩句話講的是另外兩種形式的竹枝形象。壹個是風吹雨打。“雨嘯”不是下雨的聲音,而是風吹竹子的聲音,好像下雨了。這是只存在於大片竹林中的現象。老竹葉堅硬僵硬,相互碰撞,聲音清脆。竹葉還可以做成葉笛,聲音洪亮,吹奏起來很好聽。千畝竹,其景神韻異於“家泉石眼二三莖”之竹,風吹後聲如排山倒海;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壹只鳥棲息在樹枝上,但它的風景卻能映在酒瓶裏。多麽安靜,多麽無憂無慮。就竹子本身而言,這壹幕展現了它的壹個特點:堅韌,無論怎麽彎都不容易斷。“明的易汙,美的易斷”,竹枝則不然。是壹把在寒冬裏既堅定堅韌又無所畏懼的風刀霜劍,與松柏並稱“歲寒三友”。
清代大畫家鄭板橋曾誇張地說:“食無肉,不如居無竹。”古往今來,愛竹、詠竹、畫竹的詩人畫家不少,而這組詩也是眾多詠竹佳作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