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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少女的藕粉

說起我家馬山縣李嶠鄉拉久村的藕粉,在方圓似乎人人皆知,可謂家喻戶曉。所以在春節期間,許多人來到李嶠街訂購我家的幹藕粉,這是我家買的,作為禮物...

幹藕粉是寒假期間做的。每年寒假,我(從小學三年級到高中畢業)都是少有的在家做藕粉的勞動者。所以,我對幹藕粉的制作過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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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道工序是挖幹蓮藕,洗凈;

壹大早,我和爸媽、哥哥們背著鋤頭和鐮刀,去離家壹裏左右的地裏挖幹藕。

當時春節將至,我穿著單薄的外套。雖然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但壹想到能把藕粉賣得好,賺的錢可以在春節買好吃的年貨,我就心花怒放。而且,我感覺自己熱血沸騰,心裏暖暖的,嘴巴也饞了...

到了地裏,父母先用鐮刀把幹藕的枝葉割下來,然後我們兄妹把那些枝葉抱在壹起放到地裏。然後家長開始看埋在地下的幹藕輪廓,確定主要分布在哪裏。然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幹藕的輪廓放下鋤頭。在幹藕周圍慢慢挖好輪廓後,他們專心瞄準,拿著鋤頭下去,使勁搖著鋤頭,決定把幹藕連根拔起。這時,壹串結出累累碩果的帶根帶土的幹藕傲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歡呼壹聲,拿起帶泥帶土帶根的幹藕,拿在手裏就放不下。直到我媽把我罵了壹頓,讓我趕緊把泥沙和樹根清除掉,我才安下心來,全身心投入到挖每壹串幹藕縫隙間的泥沙,把附著在上面的樹根弄斷。幹藕洗幹凈後,我會把洗幹凈的幹藕有條不紊的放進泥裏,這樣就不會亂七八糟,拿起來也不會散落壹地。這是我媽教我的!

大家挖了大概壹個上午,然後挖了四根泥幹藕。我們把它們挑到河邊,倒進淺水裏,用石頭圍起來,然後在水裏洗幹藕上的沙子。那是壹個寒冷的冬天,但我們不得不赤腳下水去洗曬幹的蓮藕。父母常常毫不猶豫地卷起褲腿,幹脆脫鞋下水,笑著說水好暖啊!馬上下來試試。但我總是挽起褲腿,遲疑地脫下鞋子,看著爸媽在河邊洗了壹會兒才硬著頭皮。冬天的水應該是冰冷的吧?可是我媽家的那條河,原來是夏涼冬暖!

入水壹段時間後,我真的暫時忘記了寒冷,因為泡在水裏的幹藕很滑,腳下好像有泥鰍經過,撓得我癢癢。我爸媽開心地看著我,跟著我嘿嘿地笑。街上路過河邊的人看到我們在呼嘯的寒風中在水裏嬉笑怒罵,壹點也不覺得冷。他們也停下來莫名其妙地看著,笑著...

但是,我們還是要趕緊去洗蓮藕幹。畢竟幹藕洗完回去還要磨碎,所以我們大概是用腳洗,然後用手壹根壹根搓幹藕上的殘土和皮渣。洗完之後,我們會把它撿起來放在泥地裏。

那時候泡在水裏不冷,但是壹到岸上,我就把手腳泡在水裏。冷風壹吹,我突然覺得冷風刺骨,嘴巴不由自主地顫抖。於是我趕緊鼓起勇氣,走了兩步回到家裏。回到家,我趕緊用鍋裏的熱水泡了泡手腳,幾分鐘後凍僵的手腳就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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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工序是將幹藕磨碎:

洗完幹藕回家後,父親安裝了壹個木汗藕磨(當時沒有機器,只有純人工的木磨),在地上鋪了壹層幹凈的膜。我和弟弟踩著磨工的踏板,等著父親下命令。我父親是“火車頭”。媽媽負責把泥缸裏的蓮藕幹放到磨口,爸爸負責把蓮藕幹放在磨旁邊,準備壹塊木板。這壹切都準備好了以後,父親壹聲令下,我和弟弟高高興興地踩在磨工的腳上,父親就可以把那些幹藕放進磨工的嘴裏了。

我們在磨盤上嘎吱作響,隨著碾碎的幹藕嘎吱作響,磨碎的幹藕源源不斷地流到地上的薄膜上。我們四個人各司其職,配合默契。我和弟弟不停地蹬,我媽壹次次把幹藕送到磨邊。父親不停地用木板把幹藕放進磨口,用木板幫忙擠幹藕。大約兩個小時後,我們磨完了四把蓮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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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工序是過濾幹藕漿:

我們把曬幹的蓮藕磨碎後,裝在洗衣筐裏,挑到河邊。父親在河裏放了兩大桶幹藕漿,母親找了兩個過濾幹藕渣的篩子,哥哥墊了石頭和高板凳,讓我夠得著篩子。

準備好使用設備後,我們卷起袖子和褲腿,站在河中的石頭或長凳上。為了互相配合,避免偷工減料,我媽安排我和我爸我哥我媽搭檔。

首先,我和弟弟站在岸邊。每次我們舀壹勺幹藕渣到篩子裏,我爸媽馬上就把河水舀到篩子裏,我和弟弟按照壹定的順序不停地揉搓、擠壓渣子。剛開始像冬天的冰淇淋壹樣冷,但是和河水揉搓了壹會兒,就覺得暖和了。但是,手泡在水裏是暖和的,冷風卻吹過我們的臉,凍得鼻子通紅,笑起來臉上都麻木僵硬。父母慈愛地看著我們兄妹,默默地舀水,時不時地用那些河水給我們的手澆水,因為那時候河水是溫暖的。這才明白為什麽父母要負責揉捏我們!

好在每次都有幾戶人家壹起在河裏幹活,大家說說笑笑,其樂融融!街上路過的人都是裹著大棉衣走路。他們看到我們在水裏玩,不禁冷笑,倒抽了口冷氣。有些調皮的孩子故意舀起壹勺水,調皮地向他們潑去,嚇得他們邊跑邊罵!父母也怪他們不這樣對待別人,但看到孩子在寒風中自得其樂,也不過分。

我們把渣漿壹勺壹勺的過濾,然後把過濾後的渣放進洗衣籃,有空就掛在墻上晾著(擠壹晾扔墻上,粘得很牢,晾完就是好柴火)。

半天左右,我們完成了第壹項過濾任務。

接下來就是等待第壹次過濾的幹藕漿沈澱,這需要壹個晚上的等待。

第二天壹早,父親去河邊倒水。桶底是壹層略帶白色和黃色的幹藕漿。然後我父親舀起幹凈的河水,放在壹個木桶裏。大約半桶水就可以了。然後我和弟弟各自負責用木棍攪拌桶裏的水,直到裏面的幹藕漿完全融化。然後我們裝滿水,放壹晚上。第二天我們用更密的篩子過濾,然後沈澱,再換水攪拌,再沈澱。這樣重復四五次,過濾出來的幹藕漿就晶瑩剔透了。這時候幹藕粉會幹凈透亮,好吃誘人,呵呵,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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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工序是蒸幹藕漿:

家裏有壹口大鍋和壹個大爐子,專門用來蒸幹藕漿。晚飯後,父親洗了大鍋,在大鍋裏放了適量的水,把石頭做的蒸板洗了,放在大鍋裏,蓋上蓋子。然後在廚房集中壹定量的柴火,以便第二天壹早能順利生火。最後在大廳裏支起竹條,將蒸好的藕粉曬幹。

第二天,我爸媽壹大早就起來了,我爸負責用壹個中桶的幹藕漿,然後放入適量的水攪拌融化。母親負責燒火,攪拌幹藕漿,防止沈澱。大火至少燒半個小時。水開了,父親打開鍋蓋,然後舀壹勺幹藕漿放在蒸盤上,攤平,然後蓋上。蓋子冒熱氣的時候,父親掀開蓋子,迅速放開邊緣。然後他把壹個竹滾筒放在蒸盤上,右手迅速接觸冷水,左手拿著滾筒。然後,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壹端拿起幹藕粉,扔到鼓上。雙手朝壹個方向快速滾動滾筒,使剩余的藕粉滾到滾筒上,留下壹小截掛著(同時母親將壹勺藕粉倒在蒸盤上,壓平蓋好),然後父親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大廳的竹板前,先將掛著的藕粉展開到竹板上,將滾到滾筒上的藕粉沿竹板拉出,最後整理好。我哥負責照看掛在外面的粉板,偶爾翻壹下,覺得粉卷不沾我手就帶回家。然後我和哥哥壹前壹後把粉卷撕下來,整齊的放在鋪好的砧板上,第二天切。

我們就這樣來來回回,每個人花了七阿信天的時間,把幹藕漿蒸熟,晾幹,疊平,把蒸籠等雜物清理幹凈,再把幹藕澱粉蒸壹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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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步是將藕粉切段並曬幹:

第二天早飯後,父親拿出壹把削尖的削粉刀,在折好的粉卷上放壹個直板,然後在直板的頭上畫壹個十字。然後父親坐在十字板上,幹脆先把凹凸不平的粉頭切開,再用眼睛仔細瞄準。首先,他右手拿著刀,把它壓得稀爛。稍微固定後,他左手另壹端慢慢壓刀,固定。有時候受力不均,粉切到壹部分就要脫刀,只能從頭再來。如此反復,切的越多,粉絲就越順滑。

對於父親剪下的扇子,我們會支起竹條將扇子晾幹,然後稍微抖落壹些碎粉,再均勻的鋪在竹條上。填完壹面,我們再用另壹根竹條把扇子蓋上,用繩子把兩根竹條的兩端上下綁好。在每塊竹板上紮緊四五組夾子即可。為了防止竹條兩端的扇子漏出來散落,我們會用繩子固定好,拿到院子裏晾曬。這個循環,大概半天,切粉就暫時告壹段落了。

別以為幹藕粉就行了,其實不然!在曬汗藕澱粉的過程中,有很多突發情況,比如突然下雨,會讓妳措手不及。有時候萬裏晴空,我就悠閑的在家吃飯,突然聽到有人喊下雨收粉,讓妳來不及咽下嘴裏的食物,就開始往曬粉的院子裏走。誰知道那個調皮的孩子在惡作劇我們氣得跑去抓他,他還不知道。尤其是晚上,如果北風呼嘯,我們可以安然入睡。如果沒有,我們就想著在外面通宵曬粉。當然,父母是我們的鬧鐘,他們常常不敢入睡。他們只要聽到有下雨的跡象,就會第壹時間叫醒我們,然後大家壹起喊著收粉。粉幹了才能松壹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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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壹步是綁幹藕粉:

我們把幹藕粉放在大廳裏。然後我們把竹絲放在我爸身邊,把有幹粉條的竹子放平,把綁好的竹簽和繩子打開,拿著上面蓋著的竹子,從頭開始卷幹粉,用手掌抓壹把就行,然後用竹子繞過中間壹圈,牢牢抓住,用力壹拉,兩根竹絲遞過去拉緊,壹把幹粉就綁好了。就這樣,兩個人從兩頭綁起來,中間會合,壹板壹板綁好,然後找個幹凈幹燥的房間,用薄膜包好,遠離粉絲。

想到街上,我媽拿著幹藕粉去街上賣個好價錢。雖然做壹批粉花了那麽多工序,但是我們覺得累,也覺得開心!

金以此文紀念我們勤勞善良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