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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銀河英雄傳說最早出版的小說嗎?

銀河英雄傳本來是小說,後來改成了動畫,漫畫是最後壹部。

田中芳樹·田中芳樹,男,849年(公元1952年)出生於銀河系太陽系第三顆行星上的熊本縣,當時這個國家叫日本。他以筆為刀,殺人如麻,因此被稱為“殺人如麻的田中”。

在BBS上,有人曾稱田中芳樹和金庸為“亞洲文壇的東方雙璧”。這句話引發了網絡上關於田中是否有資格與金庸並駕齊驅近壹個月的爭論。人們總是喜歡拿田中和金庸做比較,也許是因為他們的作品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第壹,都是暢銷小說作家。金庸的大名不用多說,可以用“哪裏有中國人,哪裏就有金庸小說”這句話來概括。田中芳樹在國內的名氣似乎不如金夏,但如果提到《銀河英雄傳》,熱愛日本漫畫的朋友也不會感到陌生。僅國內盜版的《尹瑩》就重印了四次以上。

其次,兩人都以精通中國古代史而聞名。

*豐富的歷史知識

田中的小說通常被稱為“玄幻”小說,甚至被歸類為科幻小說,但實際上田中所描繪的主題始終是“歷史”——聚焦於政治和軍事歷史。田中的作品大致可以分為兩類:壹類是真正意義上的“小說”,如《銀河英雄傳》、《阿斯蘭之戰》、《龍的傳說》等;另壹類是小說式的歷史,如《萬裏之風》、《長江落日頌》、《紅塵世界》、《瓦城之恐》、《海嘯》、《奔跑》等等。後者用史籍講述“真實的故事”,他寫這些書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讀者以愉快的方式了解歷史和人”。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如《風中萬裏》中的花木蘭、《紅塵》中的梁紅玉、《奔流城》中的祝英臺)的作用只是帶領讀者走進歷史,通過他們的眼睛觀察歷史,將壹個時期的歷史事件與他們的經歷聯系起來。在田中的筆下,枯燥的歷史變得生動起來,仿佛死去的時光又復活了。如果妳讀過他的《風中萬裏》,妳會對他把隋唐混亂的歷史整理得有條不紊的能力印象深刻(他是日本人!)。他對中國歷史的熟悉程度是大多數其他中國人無法企及的。此外,田中還編撰了《隋唐演義》、《嶽飛傳》、《楊家將演義》、《鄭和下西洋》等描寫中國歷史的著作。田中對書中人物的生卒年月做了詳細考證,可見他嚴謹的寫作態度和對中國歷史的熱愛。(當然,從《銀河英雄傳》等書中可以看出,他的世界史知識也是非同壹般的。)

*冰冷的歷史法則

與金庸相比,田中書中的“歷史”味道更濃。金庸寫的是某個時代背景下的傳奇故事。因為最初是在報紙上連載,所以這本書充滿了戲劇性的情節,不斷的冒險和巧合推動了故事的發展。但田中的小說有壹個整體思路,就像壹本厚重的歷史書。推動故事發展的是歷史的必然性。此外,田中還經常用類似於“某人那年* *歲,距離某壹歷史事件的發生還有* *年”的句子在後世史家的語氣中出現,讓讀者在閱讀時仿佛能聽出歷史車輪不可抗拒的聲音。田中故事的發展也是遵循歷史發展規律的,他在貫徹這壹點上毫不手軟。在《銀河英雄傳》中,他為了檢驗“英雄會死於感冒或暗殺”的理論,殺死了萊因哈特和楊威利,這與金庸筆下那些總能交上好運的英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重讀尹瑩,妳會發現田中曾在《野心》第壹章中提到“世事沈浮無常,再強大的國家也終將滅亡;壹旦大英雄掌權,日後必遭腐化。人生也是如此。許多在戰場上掙紮求生的勇士,因為壹場感冒而失去了生命;那些在血腥的權力鬥爭中獲勝的人被不知名的刺客殺害了。”這也許是萊因哈特和楊威利命運的暗示。

金庸側重於描繪人及其情感世界,田中的寫作側重於政治、軍事、宗教等社會現象,即構成社會的人類的總體。所以他作品中的主角通常都是創造歷史的帝王將相,故事背景也往往是社會制度發生劇變的歷史時期。比如亞斯蘭之戰,其實描繪的是從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過渡的時期,而銀河英雄傳的故事發生在未來,其社會制度的本質是從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過渡的階段。從故事的結局,我們可以猜測田中的政見是偏向於“改良”的。他所贊成的是統治階級內部自上而下的改革,比如尹瑩最終采用的君主立憲制。

*尖銳的政治批評

人們常說田中有“政治潔癖”。這可能是因為他揭露了所謂政客的腐敗和政治陰謀。比如《尹瑩傳》中的尼西特等人,總是不自覺地讓讀者想起現實中的壹些人和事,我不禁佩服田中敏銳的洞察力和勇氣(因為我沒有田中的勇氣,這裏就不舉例了)。尤其是在《創龍傳》中,因為故事發生在近代日本,田中壹改以往的“指桑罵樹”,對當今日本政府進行了直接而無情的抨擊。他還在後記中呼籲讀者“趕緊買這本書吧,說不定過幾天就被教育部封殺了!”不過我個人認為這樣的書在日本還能出版,說明現在的日本還是有壹定的言論自由的,這讓我很佩服日本政府。正是因為田中經常在嬉笑怒罵之間輕松揭露政客的陰暗伎倆,似乎連小學生都能讀懂,所以有人戲稱他的作品為“政治學的小學課本”。

難以捉摸的民主。

“所謂的政治永遠是少數人對多數人的統治。”但田中心中最珍貴的詞,大概就是“民主”。“民主”與“獨裁”的爭論是他作品中的壹大主題。最壞的民主和最好的獨裁哪個更有利於人類社會的發展?田中本人傾向於選擇民主主義,但他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存在壹些矛盾。作品中最接近作者本人形象的人物是《尹瑩傳》中的楊威利。與歷史的創造者萊茵哈特相比,楊是以歷史的批判者即作者的代言人的身份出現的。雖然田中在《尹瑩傳》中描述了萊茵哈特領導下的腐敗的民主制度和近乎完美的獨裁統治,正如楊威利在書中所說:“火的價值不能因為它而被否定。”而楊本人,則為自己心目中的“民主”奮鬥到了最後壹刻。明知道民主並不完美,而且必然會導致各種社會弊病,田中也沒有什麽好的計劃來徹底根除它,但他認為“民主”至少比“專制”更能成為人類更好的組織形式。

田中提倡的“民主”主要是思想自由。他雖然寫的是歷史,但無疑是“今昔對比”,作品中的很多情節都可以在現實中找到。與金庸相比,田中小說中的人物更加現代,擺脫了封建思想。對於那些不選君,滿口儒家道德的臣子,比如《紅塵》裏的李若水,他有的只是憐憫。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懶得用自己的頭腦思考的“思想奴隸”。他對麻木不仁的人們表現出強烈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情感色彩。“給獨裁者可乘之機的,其實是不願花精力思考的沈默的旁觀者。”“人們喜歡的不是自主思維和隨之而來的責任,而是命令、服從和責任的免除。在民主政治中,是人民自己選擇了不合格的政治家,這些政治家應該對政治弊端負責;另壹方面,威權政治並非如此。人們不想反省自己,卻喜歡輕而易舉、不負任何責任地攻擊政客。”所以,要實現真正的“民主”,首先要有民眾的覺醒。

*不可避免的戰爭

人類的歷史總是和戰爭聯系在壹起的,朝代的更替是建立在無數的血與骨之上的。田中對《戰爭論》也有很多睿智的評論。“縱觀歷史,人類的思想大致可以分為兩類:有人認為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另壹些人認為沒有什麽比生命更珍貴。當人們發動戰爭時,他們宣揚前者;當人們想要停止戰爭時,他們鼓吹後者。於是,戰爭與和平不斷重演。”田中雖然主張和平,但並不否認戰爭的必然性。“人類歷史上沒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不會有這樣的期待。但是,只要有幾十年的和平,時代就會豐富。如果我們必須為下壹個地區留下壹些遺產,我認為最好是和平的。下壹代有責任維護上壹代遺留下來的和平。如果每壹代人都不忘記對下壹代人的責任,那麽它將可能長期維持和平。如果我們忘記了這壹點,吃掉了祖先的遺產,那麽人類就不得不重新開始,這並不是壹件壞事。”

*不存在司法

成者為王,敗者為賊,這是冰冷卻客觀的歷史規律,沒有永恒的正義。所以在田中的作品中,用華麗的詞藻誇大“正義”的人,往往是最不正義的人。“我最討厭的是那些把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後贊美戰爭,強調愛國,把別人推上戰場,在後方過著幸福生活的人。”“大流血,國家破產,國家貧困。如果沒有這些犧牲就無法實現正義,那麽正義就像壹個貪婪的上帝,毫無羞恥地要求壹個又壹個犧牲。”

不像金大夏說的“偉人就是偉人,報效國家和人民”,田中對“愛國”沒有任何褒獎。什麽是“國家”?壹個階級對壹個階級實行專政的工具,或者在戰爭中有相同利益的人的集合。因此,沒有必要謳歌戰爭雙方維護自身利益的行動。“不管是明星還是傻子,殺人的記錄都是壹樣的。當壹個傻瓜殺死壹百萬自己的人民時,壹個著名的人殺死壹百萬他的敵人。”“軍事科學存在的意義在於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成就。殘酷地說,就是如何有效地殺死自己的同類。”在殘酷的戰爭中,只有幸存的壹方才有資格談論所謂的“正義”。

*瘋狂的宗教

宗教也是歷史不可或缺的壹部分。與對待戰爭的態度不同,田中對宗教給予了幾乎完全負面的評價。比如《尹瑩傳》中的“土教”,《創龍傳》中的“聖真教”,還有《阿斯蘭之戰》中的伊爾達波特教和魔法僧侶,都扮演著小醜般不光彩的角色。田中對宗教的批判主要集中在他們對所謂“絕對真理”的盲目崇拜和消極隱居上。田中在《創世龍傳說》中寫道:“人們為了進行宗教信仰,可以不擇手段;當“上帝”、“國家”、“民族”、“思想”這些名詞成為壹種瘋狂的信仰時,理性和人性的概念頓時煙消雲散,變成了無限的自圓其說,於是他們可以殺害嬰兒,在地鐵裏散播沙林毒氣,用機槍射殺手無寸鐵的人……”雖然田中認為“真理”未必存在,但他並不主張逃避現實。比如在《奔跑》中,他表達了對南北朝的關註。在《尹瑩》中,他這樣評價“地球宗教”回歸地球的觀點:“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長大後不能總睡在搖籃裏。”對於像《雅爾蘭之戰》中辛德拉國王那樣懦弱無能的人,他進行了無情的嘲諷。

另外,廉價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是田中痛斥的對象,就像宗教壹樣。“做壞事的人很少有‘我在做壞事’的意識。大部分人搬出愛情、國家、教父等理由,讓自己只是英雄。”他曾在《創世龍傳說》中提到,為了喚起士兵的戰鬥情緒,他們不應該被稱為“士兵”,而應該改名為“士兵”,因為後壹種稱謂讓他們覺得是在為“正義”而戰。他們需要的不是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什麽是所謂的“正義”,而只是壹種虛無縹緲的榮譽感。

*田中式的愛情

歷史上的才子佳人都是作家爭相描寫的對象,但田中就不壹樣了。讀者對田中作品中的愛情有不同的看法。總的來說,田中的作品還是比較嚴肅的,沒有所謂的“戲份不夠,愛情來湊”。書中雖然不乏才子佳人,卻沒有感人至深的描寫,愛情在故事中所占的比重也相當小(真正聚焦於“愛情”的主題似乎只有“重要的不是誰愛我,而是”有人甚至懷疑萊茵哈特和他的希爾德公主之間是否存在真正的愛情,或者只是有共同的興趣愛好。縱觀田中的作品,我們可以發現他心目中的愛情並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壹種相互的信任。女人對男人的愛讓他們全心全意地信任和支持對方。比如在尹瑩希爾德對陣萊茵哈特,菲利克斯·雷特加對陣楊威利,在《創龍傳》中鳥羽莫麗對陣龍堂等等。他們聰明能幹,都是“英雄”們不可或缺的助手。不知道真正的田中夫人是不是也屬於這種類型。

第三,他們的作品能夠“雅俗共賞”,這也是他們的小說能夠暢銷不衰的原因。“雅”的思想內涵只有披上“俗”的外衣,才能廣為流傳,深入人心。金庸和田中的作品“老少皆宜”。有的人被金庸書中引人入勝的武俠套路和跌宕起伏迷住了,欣賞田中書中波瀾壯闊的宇宙戰爭或者崇拜書中的超級帥哥;還有人感嘆金庸對人性的分析,田中對歷史的思考。

但是,金和場有微妙的區別。看金庸小說的時候,大家都壹直在走吧?雖然田中的小說同樣精彩,但在閱讀時,我必須停下來思考和消化,否則我的神經似乎無法承受歷史的重量。(對於田中的作品,“老少皆宜”中的“少”是有限度的。壹個小學生可能看金庸名著看得津津有味,但能不能讀懂並欣賞田中的作品就不好說了。比如《尹瑩》,人物名字又多又長,開頭就是壹段在某些人看來很無聊的“銀河系歷史概要”,於是有些人就退出了。雖然田中也很重視劇情,但他總是試圖將自己對歷史的思考融入到劇情中,即使是在《創龍傳》這樣較輕的作品中。田中書中的內容永遠是為了烘托主題而存在的,並沒有什麽精彩的情節來取悅讀者。

當然,作為暢銷書,田中的作品在嚴肅性上也是幽默的。比如尹瑩的“紅茶王子”楊威利傻得像個傻子,納爾薩斯在《阿斯蘭之戰》中對繪畫的自戀,最具幽默元素的作品是《創龍傳》,被作者本人稱為“滑稽家族小說”。書中龍堂家族四兄弟的鬥嘴總是讓讀者笑得前仰後合。看這本書的時候,總覺得田中好像在自娛自樂。四海龍王實現了環遊世界的夢想,而不是花錢買機票。除此之外,田中的作品中還有壹些讓讀者發笑的“田中定律”,比如“戰場上的英雄=戀愛中的白癡”。當萊茵哈特向米求婚時,妳忍不住笑了。

說到“田中幽默”,就不得不提“田中語”。田中芳樹在遣詞造句方面與眾不同。由於他的句子中定語又多又長,而中國的翻譯水平又不高,讀者往往會感到困惑(比如《龍的傳說》開篇就說:“感謝天氣劇變,感謝氣象局,即使預報再偏也不會破產,感覺就像在棒球比賽第九局下半場被打了壹個再見全壘打。”妳圈夠了嗎?),於是有人罵他語言太生硬。我強烈推薦那些因為看了盜版《尹瑩》而得出“田中寫的句子不通順”的結論的讀者,還是等看了翻譯質量更好的正版再說吧。世界上有沒有可能出現語言不流利的暢銷書作家?個人認為田中的語言只有“特點”沒有“缺點”,文學水平也不遜於金庸。無論他的作品整體構思嚴謹,人物形象生動,只有語言的運用有其獨特之處。只舉壹個例子來證明:

當楊威利被刺死時,他的妻子菲利克斯·萊特裏有這樣的幻想:

"...在戰爭已經成為過去式超過壹代人的和平年代,有壹個老人,曾經是壹個名聲很好的軍人,但很少有人親眼證實,也沒有人聽過他吹噓自己的武功。年輕的家人對他寄予了七分關愛三分冷漠,他就這樣靠養老金生活。陽光房裏有壹把大搖椅。甚至吃飯的時候,他也坐在那裏看書,安靜得像椅子的壹部分。日復壹日,時間似乎靜止了...

有壹天,我在外面玩的孫女不小心把球從陽光房門口掉了下來,球滾到老人的腳邊。以前,老人會慢慢彎下腰,為她撿球。但這次他好像沒有聽到孫女的聲音,沒有動。孫女走上前去,撿起球,從下面擡頭看著爺爺的臉,感覺爺爺的表情似乎在說什麽。“爺爺……”沒有回答,太陽照在老人睡著時下垂的臉上。孫女抱著球,跑到客廳大聲報告:“爸爸!媽媽!爺爺好奇怪!”聲音傳得又遠又廣,老人還坐在椅子上。永恒的沈默像潮水壹樣,慢慢掠過老人的臉龐...

費利克斯·雷特格認為這種死法適合楊威利。這壹幕似乎發生在現實中,而不是想象中。"

整篇描寫沒有壹個字表達悲傷,卻把想哭的感覺誇張到了極致,讓讀者深深感受到壹種刻骨銘心的悲傷,以至於若幹年後,那壹幕依然深深地刻在我的記憶裏。

最後說壹下田中特色的標題。獨特的標題也為田中的作品增色不少。尹瑩從《黎明》中的“永恒之夜”到《日落》中的“夢的盡頭”,充分營造了“諸神黃昏”的史詩般的悲劇氛圍。《奔跑中的健康之花·洛陽之夢》充滿了詩意。阿爾斯蘭的《夕陽挽歌》和《孤獨的馬影》讓讀者感受到血染的夕陽的悲壯。尹瑩有《過去、現在、未來》、《迷茫、困惑、迷茫》、《生於劍下》、《死於劍下》,創龍有《最後壹天的下午》、《最後壹天的傍晚》這樣回歸自然又不失幽默的標題,壹般作家是不敢用的。

除了以上三點,田中和金庸的作品還有壹個* * *相似之處,就是都被改編成了漫畫。金庸小說已被香港的和新加坡的黃改編成漫畫。但因為金庸作品的風格更貼近現實,所以很多都被改編成了電影和電視劇。相比之下,田中的小說具有漫畫劇本的潛質——唯美主義。這也是他和金庸在寫作風格上最本質的區別。

唯美是漫畫的壹大因素,這壹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少女漫畫展現的是畫面上的美好和人物的純真感情,而少年漫畫則試圖描繪出完美的“友誼-努力-勝利”。但田中的小說在情節安排和人物設定上都有審美傾向。(當然,“唯美”這個詞被解讀為褒義還是貶義,因人而異。)

比如《銀河英雄傳》中,為了不讓萊因哈特和齊格弗裏德完美的友誼出現裂痕,在裂痕出現之前,齊格弗裏德為保護萊因哈特而死,從而留下了完美的記憶。因為“我無法想象萊因哈特的晚年”,他的生命像火焰壹樣逐漸燃盡,以至於他在讀者心目中英年早逝,永遠是《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金獅。雖然田中芳樹的書充滿了歷史的沈重,但讀者可以放心閱讀他的書。在亞斯蘭戰役中,阿爾斯蘭和他的部下總是充滿相互信任。《龍族傳說》中的四兄弟總能在危急時刻瀟灑取勝,而《銀河英雄傳說》中,壹臉“無辜”表情的特留·涅西特最終也沒能逃過羅燕塔爾的壹槍...像金庸的《龍族八龍》。田中芳樹習慣用壹個後來的歷史學家的口吻敘述和評論。他描繪了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的殘酷現實,淋漓盡致地批判了當權者的無能和腐敗,同時保留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友誼,這是歷代人們所珍視的。這也是他“唯美主義”的表現。

正是由於對完美的追求,田中芳樹在其作品中猛烈批判不完美的現實。而或許正是因為追求完美,田中才會不遺余力地營造悲劇氛圍——“殺光所有人。”因為只有死人永遠不會變老,永遠不會犯錯,永遠保持完美。而且,死亡總能給讀者帶來最強烈的震撼。看過《尹瑩》的人壹定會記得萊茵哈特和安妮羅傑在最後壹章《夢的盡頭》中的最後壹段對話:“姐姐,我又做夢了。”“夢還沒做夠嗎?萊茵哈特。”.....雖然這裏作者的文風很平和,但讀者的心似乎突然繃緊了。在《尹瑩》的結尾,不僅是主角,就連羅燕塔爾和其他受歡迎的配角也死得體無完膚。《亞斯蘭之戰》第壹部中田中“屠殺”的表現似乎不如《尹瑩》,但在後記中,他甚至表示要“刪除”第壹部中預設之外的人物!第二部電影中人的命運可想而知。或許用梁紅玉在《紅塵的世界》結尾的壹句話來概括田中的思想更合適:“活著就是看著自己以外的人死去。”

至於田中美好的人物設定:不用多說,只要想象壹下如果田中的作品被改編成現實版…那簡直就是噩夢!像萊茵哈特、阿爾斯蘭、龍堂四兄弟這樣的人物,在地球人中間永遠找不到合適的演員。

正因為田中的作品和漫畫風格相似,他的代表作《銀河英雄傳》和《亞斯蘭之戰》都有漫畫版和動畫版,最近他的新作《龍之傳說》由CLAMP插畫也改編成了動畫。著名插畫家天野喜孝也為《亞斯蘭之戰》和《龍的傳說》畫過很多經典插畫。說到由多原改編的漫畫版《尹瑩傳》,以及後來的110字的OVA,很多提前看過原著小說的人都無法接受漫畫中的人物設定,或許是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壹個不同卻近乎完美的萊茵哈特形象。不過,田中本人對多原的人事安排持積極態度。道元かっみcombined在閱讀《尹瑩傳》的基礎上,根據正史和異史的內容畫了壹幅漫畫,她的改編相當成功。相比之下,中村地理編寫的漫畫版《亞斯蘭之戰》在原著中顯得過於死板,內容毫無新意,繪畫技巧也不完善。《亞斯蘭之戰》的動畫版,由幸子在Kamura繪制,要成功得多。緊湊的劇情、完美的人物、恢弘的背景音樂和戰爭場面,讓這部劇場版的《亞斯蘭之戰》成為日本動畫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以上是我在田中多年刻苦學習的心得。由於引語太多,很難壹壹核對。有些只是印象,難免有疏漏。我希望妳能原諒我。至於田中和金庸的區別,似乎永遠不會有統壹的答案。他們有不同的寫作風格,但他們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作家。個人比較喜歡田中的作品。也許是因為我更喜歡他作為歷史旁觀者客觀睿智的評論,喜歡他筆下人物的現代價值觀,喜歡他的審美風格。

在人類歷史的滄桑面前,個體是如此的渺小和無知。用田中的筆觀察歷史的變遷,可以暫時拋開現實中的瑣事,獲得心靈的平靜,以史為鏡反思現實生活。這正是我讀書的目的。

.....傳奇結束了,歷史才剛剛開始...

-65438年+802年2月9日半夜太陽系第三顆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