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收字的風格是“今敘事篆,古與毛筆相結合”。字形以小篆為主,也有壹些不同寫法的古文、雜文。許慎在解釋文字時,根據六書理論指出文字的本義,盡可能結合字形。因此,即使從傳統文字學的觀點來看,不把小篆當作古文字,許慎的著作也具有古文字研究的性質。可惜許慎等古代作家看到的古文字資料比較晚。在當時,雖然古代青銅器上的銘文已經引起了壹些人的註意,但收集和研究這類材料的氛圍尚未形成,學者們很難加以利用。《說文》在《丁儀》上提到了“古文”,但書中收集的古文看似全部出自古文經典,實則只是戰國時期的文字。文淑時代不是很早,許慎等人看到的《石書》是壹部被反復抄寫的書,有些字形有明顯的變化。這些古文字和小篆的字形往往不能反映原意。所以許慎對古文字的發展過程缺乏正確的認識,他對字形的解釋和他所指出的本義往往不可信。在當時的條件下,這些缺點是難以避免的。從魏晉到宋初,古文字研究沒有大的進展。這壹時期最重要的古文字,早於小篆,仍是古代文學家所說的古文字。曹魏鄭石時期,古文家傳授的《尚書》、《春秋》刻於國子監,每字用古文、小篆、隸書三種字體書寫。這就是所謂的三體石經。鹹寧五年(279,或太康壹、二年,即280或281),在薊縣(今河南薊縣)壹座戰國晚期魏國盜墓中發現大量竹簡,共75卷,65438+萬字,字體與中國古代典籍相似。這就是所謂的冀中古文。這些竹書由官府收藏,先後由荀驤、何焦、魏衡、等人整理,寫成本文。原來的竹書早已不復存在,除了《穆傳說》之外,所有的文字書籍都已失傳。據史料記載,南北朝之間也有發現古文書籍,但其內容根本沒有流傳下來。魏晉至宋初時期,有人繼續收藏古文,有人用古文刻碑文或偽造古籍。他們用的古文有些是有根據的,有些是杜撰的。五代末宋初的郭仲舒(?~ 977年)根據當時所能見到的各種古漢語資料,編纂了壹部古漢語詞匯,命名為汗竹簡。後來夏松(985 ~ 1051)編了古漢語四韻(1044)。材料來源與單於簡牘基本相同,但單於簡牘是按部首排列,而夏樹是按韻排列。這兩部書雖然含有大量編造的古文,但大部分字形仍然有理有據,是現代人研究戰國文字的重要參考。郭、夏之後,古文研究逐漸式微。
這壹時期,也不時發現有銘文的古代青銅器,但遺憾的是仍然沒有收集和研究青銅器銘文的氛圍。初唐時期,在天星縣(今陜西鳳翔)發現了壹件重要的先秦石雕——石鼓文。唐代人非常重視石鼓文,他們在談論字體和書法時經常提到它。因為石鼓文的字形與文淑的字形接近,所以是當時周宣王的太史書所寫。在唐代,秦始皇周遊世界時制作的篆刻石刻也受到高度重視。南北朝時有《石經》八本;唐代也有八本秦刻石和石鼓。
《說文》是唐代篆書家李編撰的。他根據秦刻石改變了《說文》的壹些篆書形式,如改(欠)行為,為後人所詬病。李擅自改古書是不對的,但他根據古代遺留下來的文字材料對《說文》進行了校勘,值得重視。他在解釋字形時也給出了自己的見解。雖然荒謬,但也有可取之處。比如許慎解釋“木”字,說:“從底部看,似其根”,但他認為整個字是“似木之形”。到了宋代,由於金石學的興起,古文字研究達到了壹個高潮。真宗鹹平三年(1000),中正等人考證確定了贛州(今陜西省贛縣)贈送的《釋信賦》,這是宋人研究古代青銅器銘文的開端。從仁宗朝到北宋末年,收藏、記錄和研究古代青銅器及其銘文的風氣日益興盛。南宋時期,發現古代青銅器的主要地區被金元占據,新出土青銅器的收集工作基本處於停滯狀態。但由於北宋學風的影響,南宋前期記錄和研究金文的風氣還是相當興盛的,後期有所衰落。
宋代學者對金文研究作出了重要貢獻,主要有北宋的楊元明(南中)、歐陽修(1007 ~ 1072)、呂大臨(1046 ~ 1092)、趙明誠(10865432)。宋人編纂了許多描述古代青銅器和銘文的書籍,其中有呂大臨的《考古圖》(1092)、《博古圖冊》、趙九成的《南宋續考古圖》、薛尚公的《古中鼎彜器註》(1144)和王的《考古圖》。前三種銘文同時記錄,後三種銘文單獨記錄。陸大麟還編了壹部《考古圖釋》,是最早的金文字集(或者說這本書是趙九成編的,似乎有些荒誕)。鄭和年間撰《鐘鼎轉運》,紹興年間薛尚公撰《轉運》,材料比陸述多,但兩人都已亡(元代楊《增刊鐘鼎轉運》中實際保存有王述)。
殷周金文是文人最早接觸的文字,早於金文和古文。宋代學者對金文的收集、描述和研究,在古代文獻學史上具有重要意義。通過古代碑刻,他們已經認識到“造書之初”的象形字是“純畫像”和“後世無聲,筆畫漸改,以利成書”(考古圖4?26日)。《考古圖釋序》對金文的壹些特征(如筆畫數、部首位置等)作了簡明的概括。)以及對金文的辨別和解讀方法,這也是值得關註的。宋人正確發布的銘文大多比較好理解。然而,他們有時有很好的意見。如金譯的《江鼎銘》疑將“氣”字讀作“氣”,比現代古文字學專家吳大成、羅振宇等更為準確。
在石刻方面,和秦的石刻在宋代繼續受到重視。南宋初年,鄭樵稱石鼓文為秦篆,石鼓為秦惠文王之後、皇帝之前的石刻。晚年的馮鞏認為這是秦襄公在為公眾奉獻時所刻的石頭。這是石鼓文研究的壹大進步。北宋時還發現了戰國時秦王詛咒楚王的刻石,即所謂的詛咒楚文、歐陽修(1007 ~ 1072)、蘇軾(1037 ~ 101)、董緹。
金石學的影響可見於宋人的六書研究。鄭樵編年史?《六書略》對壹些表意文字的解釋明顯優於《說文》。比如《說文》說“停”字像壹棵有地址的樹,《六書略》認為它像壹個腳趾;《說文》說“步”字是“從止到回”,而《六書略》認為就像兩個腳趾在前面。《六書略》說“堯”“如人頭懸背,兩腳開闊地跑”,壹般認為“步”“立”“行”等字為識字,但《六書略》歸入象形字,對金石學頗有研究(《同治》有《金石略》)。顯然,他受到了金石學中古老象形文字的啟發。宋元時期,戴東撰寫的《六書》直接采用了金文。因為金字少,經常發明字形,所以被後人詬病。但戴的詞頗具特色,這也是後人公認的。如果他認為是“星”的第壹個文字,“鼓”字來源於壹個鼓形,這是壹個很好的意見。元明時期是古文字研究衰落的時期,金石學中唯壹值得壹提的是明代古篆的搜集和記錄工作。宋人開始做這項工作。但宋元時期的古版畫大多已經失傳,傳世的《漢晉版畫圖集》資料貧乏,用處不大。明人編纂的古印譜,如顧《古印譜集》(1571),內容豐富,為研究古文字提供了有用的資料。
這壹時期繼續編纂古文字詞匯,但收集到的字形大多是根據前人的書抄錄的,參考價值不大。元初的《劉姝彤》、的《劉書景韻》等書也要根據比《小傳》更早的古文字來談。這些書比顧更有病,但其見解卻不如顧,不為後人所重視。進入清朝後,金石學、小學復興,古文字學重新發展。清代古文字研究水平逐步提高。清初,閔其濟撰寫了《劉姝彤》,後由畢宏樞編輯出版。這是壹個結合了古漢語、印度語、鐘鼎語和石刻的古代漢語詞匯。廣為流傳,但內容淩亂,描述走樣,水平很低。乾隆年間,清帝命梁、等人將內府收藏的古代青銅器以《博古圖錄》的體例記錄下來,編成《西青古鏡》(1751)、《寧壽古鏡》、《西青續鏡叢書》和甘、賈時期的B輯(後三稿為民國時期出版),清人在古文字研究上明顯超越前人。道光以後,重要的石藏家大量湧現,其中以陳介祺(1813 ~ 1884,號莊宅)為代表。他們收藏的古文字在種類、數量和質量上都超過了前人。由於古文字的日益豐富和小學、經學等相關學科的發展,古文字研究水平不斷提高,在清末同治、光緒時期達到頂峰。吳大成(1835 ~ 1902)和孫讓是高峰期最重要的學者。
清代古文字研究的重點仍然是金文。乾隆時期,由於樸學的興起和《西青古鏡》等書籍的編撰,對金文感興趣的學者逐漸增多。嘉慶元年(1796),錢坫刻制了《長樂十六章古器考釋》,是從藏文器物中收集的,形制和銘文都有記載。第九年(1804),阮元刻制《紀古齋鐘鼎彜器註》,並對收集到的銘文進行了記錄和考證,續寫《歷代鐘鼎彜器註》。此後出現了許多與錢樹或阮舒同類的作品,其中影響較大的有吳榮光(1773 ~ 1843)、《雲清閣》中的金文(1840)、《吳式芬》(1796 ~ 1856)。
清代研究金文的主要學者有錢坫、阮元,可引於乾隆、嘉慶時期,道縣時期有徐桐柏(1775 ~ 1854)、韓旭(1797 ~ 1867,字印林)等人。徐桐柏撰寫了《學古堂》(1886),韓旭曾為吳式芬校訂《金文古錄》。他對金文的看法可以在這本書裏找到。同光時期,金文研究達到高潮,主要學者有吳大成、孫讓、方(?~ 1899)、劉欣媛(1848 ~ 1915)等人。吳大淆與金文相關的主要著作有《說文古書補》和《子說》。古文字部是古代漢字的壹個詞匯。記錄的文字主要在青銅器銘文中,還有石刻、印章、錢幣和古代陶器的文字。有不少人對人物的演繹有自己的看法。本書壹改《古漢語四韻》以來按韻收詞的體例,以《說文》為依據,將不能解釋和存疑的詞語收入附錄。錄下來的字都是認真照著抄的,和字體扭曲的古代漢語詞匯有很大區別。後來的古文字詞匯,在編排體例上,大多仿照兀術。孫讓的《古文字註》(1888)和《古文字遺存註》(1929)糾正了以往金文研究的錯誤。方撰寫了《易銘文考釋》(1935),但直到他死後多年才出版。劉心遠的主要作品是《金驥在聊齋誌異》(1902)。上述人士對金文銘文的考釋,較前人有許多優勢。
自宋代以來,春秋戰國時期的鳥印等筆畫奇特的青銅器銘文,都被認為是夏商文字。龔自珍(1792 ~ 1841)曾懷疑吳就是王夫齋《鐘鼎筆記》中記載的“董武忠”。方明確指出:“的四和王的董武忠要有周琦,當時就有他們自己的壹個,如秦的《妙傳》和《蜀齊說》(《說》卷壹)。這是壹種進步。清人在將碑文與古籍中的相關史料聯系起來方面也超越了前人。貨幣文字真正成為研究古文字的材料是從清代開始的。收藏和研究古錢幣的習俗很早就開始了。但自宋代以來,研究古錢幣的人大多把基本屬於戰國時期的刀、布等東周錢幣,說成是太昊、堯舜、夏商等古代帝王的東西,並對錢幣盡可能加以解釋。乾隆寫的陸仟(1751)還停留在這個水平。古錢幣研究出現轉機,也是在幹甲之際。據蔡赟《皮談》(1827)記載,錢大昕曾說“錢幣始於戰國”。嘉慶時,褚尚靈撰《金吉所誌》(1819),古刀古布歸春秋。自此,先秦古錢幣研究逐漸走上正軌。吳大猷的《古書補》中包含了大量的錢幣,劉心元也對《錢起》中的壹些錢幣進行了解讀。
乾嘉以後,篆書的研究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元明時期的人並不知道古印中有早於秦朝的東西(其實很多戰國印都收錄在明代古印中,只是不知道年代)。乾隆五十二年(1787),程為潘石《望印塔》作序,釋戰國印中“私印”二字,並說“印中用“二”者,存古文”(《依桐錄》卷八《望印塔》)。這是先秦時期清人識別古印的第壹聲。道光十五年(1835),張廷濟(1768 ~ 1848)編《清逸閣古印發生》,稱先秦印為古印。在《同光》、《廣鑒》中,編撰了《萬山房印》,列出了漢印之前的“古印”和“秦州”印。從其內容來看,前者基本上是六國印章,後者包括戰國時期的秦印、秦印和漢初印。陳介祺認為秦州的印章是周末和秦朝的事情,古代印章是三代的事情。光緒四年(1878),他在給吳大成的信中說:“...朱文銅印,前人稱秦印,不知是三代,今已常見,亦似六國文字”(五卷本《沙宅足跡》第五卷,四月二十二日五印所作),對古印時代的認識已有所體悟。古樹部有壹些印章。在篆書方面,桂馥的《苗篆韻》(1796)等詞匯在嘉慶出版,篆書的抄寫和印刷比其他古文字更加嚴謹。道光以後,又發現了壹些新品種的古文字材料,如琵琶文字(即印在琵琶上的印章,多見於漢代)、古陶文字和甲骨文,發現於清末。古陶文字最早發現於山東臨淄通光,後來發現於直隸益州(今河北易縣)。陳介祺是第壹個發現並收集“三代古陶文”(事實上,大部分屬於戰國時期)的人。吳大成是第壹個認真研究古代陶文的人。他曾對陳介祺的藏陶手稿做過壹些考證,也在《鼓山部》中收錄了不少陶文。
安陽殷墟甲骨文(主要由甲骨文組成)在光緒二十四年(1898)開始引起古董商的註意。次年,王(1845 ~ 1900)被鑒定為三代古文並被收藏。殷墟甲骨文信息豐富,內容重要。它屬於商代晚期,比大多數青銅器銘文都要早。它的發現在古代文獻學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王鑒定甲骨後的第二年,因八國聯軍進京自殺,甲骨歸劉鶚(1857 ~ 1909)。劉鶚選編擴充了部分甲骨,編成《鐵雲藏龜》,於光緒二十九年(1903)出版。這是第壹部用甲骨文寫成的書。在《序》中,劉鶚稱甲骨文為“殷人的刀筆之作”,次年,孫簡以“隱龜”為藍本寫了《例》。這是第壹部關於甲骨文的專著。此書手稿由甲骨文創始人羅振宇於1917年出版。甲骨文發現後,古董商欺騙收藏者,將出土地點說成是湯陰。羅振宇是第壹個找出發掘真實地點的學者。宣彤二年(1910),羅振玉撰寫了《殷商甄部考辨》,確定出土甲骨的地方是殷都古遺址,甲骨蔔辭是殷朝占蔔的遺跡,把甲骨蔔辭研究向前推進了壹大步(他當時錯誤地認為殷墟只是“武夷遺址”)。這本書出版的第二年,清朝滅亡了。
清代金石學的發展在《說文》著述中也有所體現。段玉裁《說文解字註》引用金文銘文中的“了”字作為解釋。桂馥原為金石學家,在《說文怡正》中多次引用金石學。王允經常在《說文解字》中比較金文和《說文》的字形。
隨著古文字研究的逐步深入,《說文》中的壹些錯誤也越來越明顯。吳大淆在《古疏補》的序言中指出,《說文》古文的形式與我們所熟悉的金文不符,他懷疑它們都是在七國周末期間寫成的。陳介祺也有類似的觀點(《古沙補序》)。吳、對《說文》所收文章的年代也表示懷疑。從《古籍部》和《子說》中壹些關於印章、錢幣、陶文的文字可以看出,吳大猷已經意識到這些文字材料基本上出自《周末》、《六國》。在《古書補》的“二”“君”二字下,他還明確指出,《說文》中這兩個字的字形與六國青銅器銘文壹致,應該是“六國時期”的文字,而不是真正的“古文”。可見,吳大成對《說文》古文的看法,很大程度上是基於他對戰國文字的研究。吳大鋮、孫讓等人常指出《說文》篆書體例和許慎根據古文字描述字形和本義的錯誤。《古書補》每例第壹條說:“古器所見字,與徐書字體略有不同...可見古聖先賢造字,《小傳》可為真。”
光緒三十壹年(1905),孫簡撰《明元》,從文字學角度總結了他研究甲骨文、金文的成就。他指出,人物是“基於形象”的。起初,漢字“必須畫在巴比倫和埃及的古代石刻上,都像是成就(畫)”。後來由於書寫不便,逐漸簡化,“最後被印章工整引用”,成為《說文》所載的那種文字。書中還很註意把同壹個偏旁的字放在壹起考察。《明元》在壹定程度上跳出了金石學和傳統文獻學的圈子,是古代文獻學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著作。到了民國時期,在西方學術思潮的影響下,中國的近代史學、考古學、語言學逐漸形成,古文字學逐漸加強。
羅振宇和王國維是民國初年古文字研究的代表學者。羅振玉的古文字研究始於清末,但其學術活動主要是在民國時期進行的。羅氏收藏有甲骨文、青銅器、青銅器拓片、印章、印文等豐富的中國古代文字資料。他勤於記錄和傳播各種資料,也勤於研究和寫作,貢獻是多方面的。在他的著作中,最重要的是以殷商貞觀部考證為基礎的《殷墟疏證考釋》(1915)。這本書在甲骨文字的考釋和甲骨文的通讀上有了很大的突破,為甲骨文奠定了最初的基礎。王國維在羅振宇的影響下開始研究古文字。他在甲骨文、金文、古文研究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甲骨文中,王國維的新詞並不多,但往往對讀甲骨文有重要意義。他的主要貢獻是用甲骨文和古籍的互證來研究歷史、地理和禮儀。在金文方面,他著有《官塘古文》五種,單篇文章多篇。在古文與雜文方面,著有《魏氏經典考辨》、《歷史雜文考辨》、《戰國時期秦六國用古文》、《徐桐鄉銘序》等多篇文章。他認為古文是戰國時期東方六國寫的,比吳大成寫的更準確。這個說法現在已經成了定論。關於《文淑》是否為戰國時期秦國的文字,古文字學界仍有不同意見。
羅和王都受到西方學術思想的影響,對舊金石學有所不滿。羅振宇主張將金石學改為古生物學(《雲窗俠稿?和朋友壹起研究古代文物)。王國維曾把前人對古代青銅器和銘文的研究稱為“古器物與古文字之學”(《郭青銅器圖說》序),也常常單獨使用“古文字之學”、“古文字之學”或“古文字之學”等名稱,可見他傾向於把金石學分為古器物之學和古文字之學。這實際上反映了當時學術界的客觀存在趨勢。但從羅、王的研究工作來看,他們並沒有真正擺脫金石學和傳統文字學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