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時期的學者小六誌田小六誌田(1870-1940)是日本的壹位佛教高僧。1894在東京帝國大學學習中文。1921年,他以朱哲學獲得文學博士學位,同年訪問中國。在華期間,小柳四貴住在北京白雲寺,道教全真龍門第壹叢林,獲得了有關道觀生活的第壹手資料。1923年,小六師田根據講義寫了《道教簡史》,出版後不久由商務印書館翻譯介紹到中國。小六誌貴的主要貢獻是:收集整理了大量的道教史料,開始像其他宗教壹樣,用更科學的方法不帶偏見地研究中國的道教。
小六誌貴提出的許多觀點,如:道教起源於神仙、古代宗教和民間信仰的結合;道教的發展歷史可分為創立期、成長期、唐宋時期、傳播期和衰落期等。,至今仍有影響力。
小六誌貴研究的明顯不足是,他把道教的研究局限在自己的範圍內,沒有把道教作為壹種社會現象來研究,所以很少探討道教與社會政治、道教與科學文化、道教與其他宗教的關系。
為政治和軍事服務時期的道教研究(1920年代至30年代──二戰結束)20世紀60年代以來,日本軍國主義加緊了對中國的侵略,日本道教研究也適應了對華戰爭的需要。沈陽的南滿鐵路公司和上海的東亞研究所對中國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歷史、風俗、宗教進行了全面的研究,收集了大量侵華戰爭所需的資料。他的調查研究結果收錄在戰後出版的《中國農村風俗調查》(六卷本)中。當然,壹些學者仍然從事嚴肅的宗教研究,包括道教研究。作為這壹時期道教研究的代表人物和著作,有:葉萍吉太郎的《道教經典》、五十嵐賢龍的《太清宮記》、橘浦的《中國思想研究》、《道教與神話傳說》、福井康成的《太平經考證》、《道教基礎研究》、吉岡壹峰的《東方思想史研究》。這些代表作中有壹部分是戰後出版的。
這壹時期的學者福井康成(1898-1991年)是日本的壹位佛教高僧。他畢業於早稻田大學文學系哲學系,在大學完成學業後前往中國留學。師從著名歷史學家津田左(1873-1961年)。津田左是東北“滿洲鐵道調查部和東方協會學術調查部”的研究員。後來,他因為在作品中對日本古代歷史的論述相對客觀,被判犯有虛假侵犯皇室尊嚴罪。他的壹些古代史研究著作也被禁止。津田左姬友的歷史觀和研究方法對福井康成有明顯的影響。福井康成以《道學》壹書獲得文學博士學位,著有《靈寶經研究》、《神仙傳》、《老子道德經序訣形成》等著作,並於1987出版《福井康成全集(六卷)》。福井康成之子福井康成是當代日本道教研究的代表人物之壹。但是,福井康成研究方法最好的傳承者應該是吉岡壹峰。
吉岡壹峰吉岡壹峰(1916-1979)畢業於山治學院(現大正大學)。在中國留學期間,他在小六師基塔後住在北京白雲寺。他對道教宗教生活的記憶被認為是寶貴的個人經歷。福井康成和吉岡壹峰都徹底改變了將道教依附於儒釋道的傳統觀點,而是將道教作為壹個獨立的宗教體系來研究。並且其道教研究已經發展成為壹門綜合性的學問,即道教研究的領域已經擴展到歷史學、考古學、文學、地方誌和年代學。他們的研究方法是嚴謹的,明顯受中國甘家派研究方法的影響。他們對《道藏》、《靈寶經》、《周易參同契》、《列仙傳》的歷史研究,都是建立在參考、對照、詳考、異同的基礎上的。但他們的研究視野只局限於寺廟和書籍中的道教,在方法上過於重視考證,所以沒有把道教作為壹種社會現象來研究,也沒有來得及深入到道教在中國社會、文化、科技、民俗中的作用和地位。
戰後恢復時期的道教研究(1945年9月-1972)這壹時期,由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立、朝鮮戰爭的爆發以及世界範圍內對中國研究的加強。同時,隨著戰後社會科學和人文理論的發展以及對綜合研究的重視,日本道教研究得到了迅速恢復並取得了諸多發展。這種恢復和發展的標誌是1950年日本道教學會的成立。
日本道教協會在其成立聲明中說:“道教被視為滲透中國人整個生活的宗教。對於每壹個東亞專家,尤其是漢學家來說,其重要性無疑是顯而易見的。考慮到系統研究中國的趨勢正在發展,道教研究不能再被忽視,所以我們和同事們組織了日本道教學會。學習的任務是艱巨的。道教研究本身是壹個復雜的領域,但如果不對東亞其他宗教進行廣泛的研究,不對其他學科進行相應的研究,就不可能對道教有任何透徹的了解。經過對道教研究現狀的詳細調查,我們決定采用綜合各方面的方法。」
日本道教學會的成立,吸收並固定了原屬中國佛教史學會在日本的所有道教學者。據悉,日本道教協會現在有600多名會員。學會成立後的第二年,就出版了風琴刊物《東方宗教》,壹直出版至今。從1989開始,日本道教協會開始每兩年頒發壹次日本道教協會獎,獎勵年輕的新研究者。
作為這壹時期的代表學者和著作,除了吉岡的福井康成和壹峰及其著作外,還有:金谷智的《老莊世界——淮南子之思》、木村秀吉的《中國的民眾思想與文化》、《六朝史研究》、尚誌宮川的《六朝宗教編》、小淵惠三的《道教史研究》。酒井忠雄的中國近代宗教團體研究與中國好書:澤田瑞穗的《補寶學》和《校勘破邪詳論》;永光甫《莊子》、《老子》、《齊思想》、《道家與日本文化》、《道家與日本思想》、《道家與古代日本》、《日本文學》。從這些研究成果中,不難看出戰後恢復時期日本道教研究有四個特點:
第壹,道教史的研究,已經從文化史的角度,走向從政治和社會的角度去觀察、分析和研究。比如著名的六朝史專家宮川康教授對五鬥米道和太平道的研究,小淵信行教授的《黃巾起義和五鬥米道》,和德忠教授對全真教產生所涉及的政治和社會內容的探索,以及其他作者撰寫的民間宗教和秘密社團的研究文章。這些著作都把道教現象作為農民階級或士大夫階級的造反派的社會運動來研究和討論,由此加強了對群眾運動披著宗教外衣的分析。宮川尚誌分析道,道教之所以被稱為普通宗教,是因為六朝的道士大多出身貧寒。這個貧民階層的叛逆者用占蔔自稱皇帝。以張玲、張魯、張角為代表的道教也是如此。宮川康所代表的論點代表了壹種關於道教社會角色的有意義的新論點。
其次,從民間信仰的角度來看,道教史的研究已經從壹般的文字文獻研究深入到從其與現實的民間信仰、迷信、習俗、節日等聯系的角度進行觀察和研究。例如,著名的瓦德中教授對中國民間信仰進行了許多有趣的調查,如對竈神、城隍、土地和厚土信仰的調查,加深了人們對中國人民特別是農民的宗教信仰和習慣的了解。Wa Dezhong (1913-)畢業於東京大學文學系。戰後擔任東京大學東方文化研究所教授兼所長。退休後,他擔任駒澤大學教授和鄭達大學教授。在連續七次印刷的《庚申信仰》壹書中,他對日本本土、沖繩和韓國南部的“守庚申”民俗進行了廣泛的調查和比較研究,指出這壹民俗起源於中國的道教。瓦德中教授的著作不僅從民俗學的角度研究道教,而且對道教在東北亞和東南亞傳播的研究也做出了重要貢獻。在獨特研究的基礎上,瓦德中教授吸收了《道教史》壹書,該書由山川出版社編入《世界宗教史》叢書,並已出版中譯本。因為它是從中國民俗和中國文化發展的角度來討論的。所以比以往的道教史著作更生動。
第三,從道教魔法的角度,道教的歷史研究從壹般文化的角度深入到各種道教魔法,如醫學、藥物學、煉金術、道教魔法,再加上占蔔、占星、風水等等,進行觀察分析。道教煉丹是追求長壽的壹種方式,但另壹方面,不科學的煉丹作為道教宗教活動的壹種形式流傳了下來。這些不科學的魔法方法被普通人稱為迷信。這壹時期,日本加強了對道教與科學關系的研究,並使之成為中國科技史研究的主要內容之壹。這極大地促進了對道教本質的理解。原京都大學人文研究所所長郭內清及其身邊的專家學者出版了《中國古代科技史研究》、《中國中世紀科技史研究》、《宋元科技史》、《明清科技史》等著作,為日本道教研究增添了新的有意義的篇章。比如關於陶弘景的研究,在1930年代,小六師基塔認為陶弘景的理論大部分來源於佛教,有的《真信》出自四十二章,有的脫胎於“所以我聽說”這句話,等等。在公元1960年代,宮川桑植發展了陶弘景的研究,認為陶弘景不是壹個獨創的、深刻的思想家,而是佛教、道教、神仙等各種學說的集大成者。1970年代,由乃內卿主持的研究室編輯的《中國科學與科學家》發表了《陶弘景與朱朱本草》壹文,指出陶弘景的隱居只是大體上順應了六朝的社會風氣,而並非完全與世隔絕。他只是利用了壹個隱士的名聲來達到當官僚的目的。陶弘景的思想體系不僅僅是壹個佛教滲透道教的體系,還包括了道教、佛教、醫學、醫學、天文學等廣泛的思想。
第四,從多國比較的角度,道教研究從中國與東北亞、東南亞鄰國關系史、文化交流史的角度深入比較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隨著宗教學特別是比較宗教學的發展,以及現代社會國家與地區關系的加強,日本學者開始關註中國本土的道教在海外傳播的歷史,以及道教迄今對海外華人的影響。京都大學人文研究所前所長、著名道教和道家思想學者福永光發表了壹系列關於中國道教對日本歷史文化影響的研究著作。傅永光(1918-),1942,畢業於京都大學文學系哲學系,從青年時代起就對中國哲學感興趣。他被迫隨軍去南陽的時候,制服裏總帶著壹個莊子。戰後,傅永光先後在幾所大學任教。福永光教授在擔任京都大學人文研究所所長期間發表的《道教諸神的道歉》壹文中指出,道教有完整的宗教哲學體系。他認為:在以道教神學或教義為基本軸心分析思想史時,我們堅持認為道教神學與不同時代中國思想史的發展密切相關。它是中國超越時空的絕對皈依宗教的民族感情、信仰與祈禱、思考與思辨歷史的浩瀚積澱。
正是從這種科學客觀的立場出發,福永光教授壹反過去日本學者輕視道教的立場,發表了關於日本天皇制和社會文化與道教關系的著作,出版了《道教與日本文化》、《道教與古代日本》、《道教與日本思想》、《道教與古代天皇制》等書籍。其中,對道教以及日本“天皇”和神道教的神學思想、儀式和象征的客觀而令人信服的研究是日本學術史上的開創性成就。在日本,對福永光公司的研究有贊成者也有批評者,在日本歷史學家和道家學者中引起了很大爭議。但不可否認的是,傅永光教授的研究為中日關系史、日本思想史、日本政治史、道教傳播史的研究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 * *道學時期(1973 ─) 1972年9月,中日復交。日本學者研究道教的視野、興趣和目的都有所發展和變化。* * *時期日本道教研究的主要特點是:
研究的國際化1972以前,日本道教研究與歐美道教研究的接觸和交流很少。沒有日本學者參加65438-0968年在意大利召開的第壹屆國際道教研究會議。65438年至0972年,第二屆國際道教研究會議在日本召開後,日本道教學者進入了國際學術交流的行列,與歐美道教學者有著廣泛的交往,道教研究的國際交流十分繁榮。日本學者承認,歐洲人對道教的研究起步較早,積累了大量的資料,建立了良好的學術傳統,擁有許多壹流的專家。研究的國際化拓寬了日本學者的視野和思維領域。
在研究人員加大恢復日中邦交的力度後,日本民眾對中國歷史和社會的關註度大增。因此,越來越多的中青年學者對道教感興趣。在紀念日本道教協會成立35周年的研討會上,有7位學者年齡在55歲以下,其中4位年齡在40歲以下,最年輕的只有32歲。近年來,除了日本道教協會,日本各地還成立了壹些新的組織,如大正大學的“道教談心會”,關西地區的“中國古代養生保健思想研究會”,關東地區的“道教文化研究會”。
道教教學的獨立性日本道教研究長期以來壹直依附於中國哲學和佛教研究。65438年至0974年,京都大學教授傅永光受聘於東京大學擔任道教講座、中國哲學與中國文學第三講,首次開設“道教教學”專業課,培養了新壹代學者。1983年,“儒道”在31國際東方學會成立為獨立的第四系。1985期間,在巴黎大學舉辦了題為“道教與日本文化”的日法學術研討會,在香港中文大學舉辦了道教儀式與音樂國際研討會。這些都表明,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世界範圍內,道教研究作為壹門學科,已經從其他學科中獨立出來。
新資料的發現和《道集》、《續道集》、《道集集》的反復再版,為道教研究的發展提供了重要條件。敦煌文獻的目錄和目錄也相繼編纂出版,特別是馬王堆漢墓帛書《老子》等帛書的發現和出版,對道教研究產生了重要影響。
研究範圍的擴大:日本的道教研究最初以經典和歷史為主。這壹時期,中國大陸道教、臺灣道教、香港道教以及馬來西亞和新加坡華人社會的道教都成為日本道教研究的新對象。與此同時,我們開始關註道教法器的研究。
這壹時期的代表人物有:《中國思想研究與現狀》、《歐美東方學研究與比較》、《道教的歷史與結構》等。早稻田大學的福井康哉;東京大學教授田仲壹成,研究中國農村祭祀、中國宗族與戲劇、中國巫術劇等。中國道教現狀──道教協會與道觀、中國道教──道教活動與道觀、金代道教研究等。,作者東京大學教授Hiya Bangfu京都大學道教的麥谷邦夫教授,道教中的氣,大洞真經三十九章等,老子註香兒索引,真信索引等。
這壹時期的學者蜂屋邦夫蜂屋邦夫(1938─),東京大學教育系1963畢業,東京大學研究生院1968畢業,文學博士。曾任東京大學東方文化研究所教授,後成為大東文化研究所教授。布智吾幫服的專業活動,原本集中在中國思想史上,包括《禮記之禮》、《禮記之禮》、《金關玉鎖》關於重陽真人、《讀老莊》。1980年代以後,班夫·蜂巢多次訪問中國,目睹了道教在中國大陸的復興,因此他更加關註道教。1987、1988年,布智吾邦夫兩次來華,1990年出版《中國道教現狀——道士、道教協會、道觀》。1990後四次來華考察,並於1995年出版《道教在中國——其活動與道觀現狀》。蜂屋邦夫認為,“與佛教寺廟相比,道教的特點在外觀上表現出多樣性。80座道教宮觀在宮觀的配置、對聯的表現、祭祀神靈的組合等方面,各具特色。這顯示了中國文化的整體具體性。就道教信仰和生活的內在方面而言,它們似乎並不像道觀所能看到的外在方面那樣有著顯著的差異。但在主神的地域特征、交流區域範圍、信徒崇拜、道士生活等方面,各道觀也有壹定程度的不同特點。」[1]
麥谷邦夫麥谷邦夫(1948─)1972畢業於東京大學中國哲學系,現任京都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專業是中國思想史,壹直以中國道家思想為研究對象。主要著作有:《陶弘景年譜考證》、《早期道教的解脫思想》、《南北朝隋唐道教學說管窺》、《道教諸天論》、《道教與道教氣》等。從1974開始,麥谷邦夫利用計算機技術編制了道教研究中的道教經典索引。現已出版的有《老祥子朱爾索引》和《真誥索引》,極大地方便了各國學者的道教研究工作。
丸山弘(1959─)築波大學比較文化系畢業,1989獲得築波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系博士項目單位。現任東北大學東北亞研究中心副教授。丸山宏曾多次訪問臺灣省,考察道教儀軌。由於語言能力優秀,會說普通話、閩南話、英語,能閱讀法國文獻,所以在道教研究上視野開闊,並試圖將最新的人類學研究方法與傳統研究方法的優點結合起來。在日本新壹代道家學者中,丸山弘誌著作豐富,立論穩健,頗為可圈可點。他於1991年發表的《玉潭科學儀器出版考──臺南道教儀式歷史譜系探源》壹書,年僅32歲。1991,本文獲得日本道教協會首屆道教協會獎。署名本田紀教授的《評估報告》指出,“在對臺灣南縣、高雄縣正統道士放玉壇儀式進行精確考察的基礎上,追溯到古代東晉,特別是對其最具特色的取天氣法進行研究,證明其與宋代以來的天心整風法相壹致。換句話說,本文由田野調查和文獻研究組成。以前做過基於實地調查的研究。但本文在田野調查的基礎上結合了歷史文獻的考證。在這方面,它開辟了壹種新的方法論,這在以前的研究中是從未有過的。”
總結日本近百年來的道教研究積累,根據道教文化綜合體的特點,其獨立的道教教學大致形成了十大類:
道教通論;道教史;道教與民俗、信仰、歷法、道教與文學;道教與科學;道教、儒教、佛教;道家思想和哲學;道教經典與文學研究;道教的傳播;道觀、道士及儀式、節日;學術動態。* * * *時期,日本道教研究的重點是三教關系史的研究、“氣”的研究和道教定義的研究。在道教典籍方面,是道教藏書研究、道教藏書目錄編纂、道教文獻、敦煌出土文獻、道教史料和新道教藏書;在道教文獻中,是確定研究的範圍和方法;在道教民俗學方面,重點考察了中國大陸民俗、道教儀式以及文學與儀式的比較研究;在道教和中國科技史的研究中,要加強煉丹術和養生學的研究。因此,這壹時期的研究規模比過去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