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豹知道國君派他去葉縣啃硬骨頭,收拾殘局。因此,西門豹壹上任,就不去縣城設宴,而是立即走訪基層,了解百姓疾苦。
在地裏,西門豹和幾個當地農民交談。西門豹問:“老人們,我看妳們的田地荒蕪人煙。妳怎麽這麽慘?”
“唉,天災人禍!”幾位老人感嘆。
"天災應該是指漳水的頻繁泛濫."西門豹又問:“人禍呢?”
“人禍就是給河神娶媳婦。這會讓我們很痛苦。”老人壹說起這個話題就生氣。“他們說每年都要娶壹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嫁給漳水的河神。否則河神壹生氣,就會發大洪水,淹沒所有的田地,淹死所有的人。”
“他們是誰?”西門豹接著問。
“是縣裏和鄉裏的官員。每年,他們都用這個理由勒索我們人民的錢。募集的資金總額肯定有幾百萬。他們會用其中的二三十萬嫁給河神,剩下的由他們和負責占蔔祭祀的女巫平分。”
“每次給河神的姑娘是哪裏來的?”西門豹接著問。
“哪裏有年輕女孩,大黑珠就會帶人去選哪壹個。有的有錢人給他們大紅包,沒錢的只能看著他們把女兒帶走。然後,團夥會在河邊搭建壹個臨時住所,讓姑娘打掃幹凈,穿上嶄新的綢緞,住在裏面作為禪修。河神娶妻的那壹天,他們會在新房裏布置壹個類似床墊的蘆葦席,讓姑娘坐在上面,在河裏漂浮。起初,蘆葦墊是浮動的。漂流了十幾裏,連女生都壹起沈了。他們說這說明河神已經接受了這個媳婦。”
“凡是有姑娘的,都怕吳竹為了河神把女兒嫁出去,幾乎都逃到外地去了。所以,土地的人口越來越少,地方越來越窮。”
西門豹壹聽,所謂河神聯姻,純屬地方官勾結吳竹掠奪財物,坑害百姓而編造的無稽之談。西門豹本來是要懲罰責任人的,但轉念壹想,這種不正之風由來已久。壹定有很多人相信河神的存在。如果直接下令禁止,壹旦有人借機煽風點火,很可能引發叛亂。
於是,西門豹決定將計就計,壹舉消滅當地的惡勢力。
“下次給河神娶媳婦,我們要辦得隆重壹點。通知縣村官、大武竹及其弟子,以及士紳鄉親,邀其來漳水送親。”西門豹命令對手:“當然,我也來湊熱鬧。”
很快,河神就要娶老婆了。西門豹帶著侍衛到了水邊,四下裏壹看,他那塊地的官員、武竹、士紳都到齊了,前來看熱鬧的有兩三千人。
“大武竹是誰?”西門豹問。
“大人,老年是。”當地的老巫婆朱是個七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巫婆。她身後跟著十幾個女弟子,都穿著絲綢和輕薄的衣服,打扮得美麗妖嬈。
西門豹強忍仇恨,對老巫婆說:“把新娘叫來,讓我看看她美不美。”
老巫婆讓徒弟把新娘扶出簾子,帶到西門豹那裏。西門豹看了看,轉身對眾人道:“這丫頭不行。看,她只是知道自己在哭,臉色陰沈。河神看到這麽醜的新娘會生氣的。”
“我想是的。我會讓老頭向河神報告,過兩天我們會選壹個更漂亮的姑娘給他。”西門豹說完眨了眨眼,立刻有兩個侍衛遠遠地抱起女巫,扔進了水裏。
女巫在急流中撲騰了幾下,然後沈了下去。西門豹看著水,假裝等了壹會兒,說:“巫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讓她的徒弟沖吧。”衛兵毫不猶豫地抓起壹個女巫,扔進了水裏。
過了壹會兒,西門豹說:“徒弟怎麽這麽慢?再派壹個人去沖。”就這樣,警衛連把三個話筒扔進了章水。
“女巫和她的弟子都是女人,她們說話太長,說不清楚事情。”西門豹不耐煩道:“還不如麻煩幾個鄉長下水告訴河神。”
“撲通”“撲通”,幾個鄉長像餃子壹樣被扔進了漳水。
這壹次,西門豹俯身在河邊,若有所思地等了很久。附近的官員、士紳都嚇傻了,有的膽小如鼠,甚至尿褲子了。
最後,西門豹轉過頭來看著他們說:“如果巫婆和鄉長不回來,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多派些人去沖?”
官員和士紳跪下求饒,很多人被砸得頭破血流,血流了壹地。這些人壹直稱霸鄉裏,這次被西門豹狠狠的懲罰了壹頓,可是真的被嚇到了。
西門豹道:“好,再等壹會兒。”過了壹會兒,西門豹說:“起來。似乎河神很好客,把他們都留了下來。今天回去。”
士紳們壹個個嚇得半死,小腿抽筋,互相攙扶著搖著走了。從那以後,他的土地上再也沒有人敢說要嫁給河神了。
解決了人禍後,西門豹發動百姓挖溝,讓泛濫的漳水有了暢通的出路,用漳水灌溉百姓田地,變洪水為水利。結果老百姓富了起來,西門豹的名聲也傳遍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