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來源:中國世界古代史研究網作者:蘇三
壹、從“從西方說”開始
要想真正搞清楚漢字在中國的起源,首先要打破壹切思想壁壘,解放思想,尤其是放棄所謂“中華文明獨立起源”的過早“定論”。據說到今天為止,中國文字的起源還沒有定論,但實際上毫無頭緒。我認為所有人在探索漢字起源的時候都被“中國文明獨立論”誤導了,所以拖了100多年也沒有頭緒。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獨論”的陰影下在中國徘徊,至少近幾十年是這樣。如果我們願意把目光投向廣闊的外部世界,壹切都會豁然開朗,變得非常簡單。
很多人不知道它的起源或消亡,所以任何有支持“從西方說”嫌疑的言論或發現都會顯得與世界為敵,漢字的起源更是難上加難。所以,我認為,對“從西方說”的新認識和我的“全球文明同源”是解開漢字起源的鑰匙。否則永遠無法揭示漢字的起源。
考古學對中國來說是壹門年輕的學科,歷史不到100年。它是由壹個叫安特生的外國人創立的,他是壹個業余愛好者。當時他在中國的正式職業是工程師。這個起源似乎預示著其他的東西。中國的歷史與西方人聯系如此緊密。正是這個人根據中國仰韶文化的彩陶特點,正式提出了“從西說”的概念。這發生在80多年前。需要指出的是,《從西方說》中的“西方”概念與今天的“西方”概念毫無關系。它指的是地理上的“西”,特指中亞和西亞。
史前史的研究有其自身的規律。隨著考古資料的不斷發掘和更新,不同的結論隨時被推翻和改寫是很正常的。《從西說》也面臨這樣的命運。但不同的是,可能涉及中國人情感的“談西方”研究,恰好遇到了上個世紀復雜的政治運動,反對“西方”在某個時候成為明確的政治任務。在談論“西方”的時代,有著自身的局限性和弱點,“談論西方”在70年代意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中華文明起源獨立論”。
誠然,“獨立”論不無道理。比如中國自己的學者在中國的廣大區域內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可以相互印證的文化,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在解釋這些文化之間的關系時似乎在做A=B,於是就出現了B=A,B=A=C=D的壹系列封閉博弈,而暈頭轉向的中國學者居然認為中國文明的源頭應該在這A, b、c .完全無視中國新石器時代起源晚於西方的前提,也不看中國絲綢之路出現之前東西方文化交流的大量無法解釋的證據,“獨立論”就這樣“定論”了。 沒人知道是怎麽決定的,誰決定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概是舊時代最常見的說法了。
應該說,這種“西來之說”走不掉,有考古、歷史的內在原因,也有當時中國學術環境的外在原因。但是,它直接說明了中國學術界科學觀念的脆弱。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中國學術界草率地制造了“中國文明獨立”的理論,並灌輸給所有中國人。如果有人說他是中國歷史上的“多元論者”,不要搞錯了。他指的是中國的“多元論”,如西北論、黃河論、長江論、東西論等,與中國部分自生、文明從其他地區輸入的“多元論”並不相同。在中國,任何大規模的對文明起源的公開探索都被這個“結論”無形中壓制了,或者說只能在這個前提下探索,否則就會被視為歪門邪道。
殷墟墓中的玉器來自新疆喀喇昆侖山,這是我近年來看到的最大膽的探索,因為他們的觀點幾乎越界到了“從西方說”所指的中亞。今天普遍認為新疆在商代確實與中原有關,因為那些玉石清楚地告訴了這個事實。我用米尺量了壹下,新疆到中國腹地的距離和新疆到埃及羅馬的距離基本相同。而且從地理和氣候條件來看,從新疆到中國腹地的道路更加艱難。這些情況說明了很多問題。如果我不能證明商朝和古埃及有直接聯系,那麽我們可以推斷,殷商人通過在新疆的交流,和古埃及的聯系根本不是問題。換句話說,新疆人和古埃及人有接觸是肯定的。而且考古發現表明,古代新疆人有大量來自中國東南沿海的北幣,遠到新疆人可以去中東任何壹個地方。
考古學家陳星燦先生說:“除了中國傳統歷史觀和中原中心民族主義的影響外,考古材料的變化是更直接的原因,所有的解釋都必須隨著材料的變化而變化。張廣智先生在許多場合都說過這樣的話:過去的考古經驗告訴我們,“新材料在不久的將來壹定會出現,基於舊材料的假說壹定會崩潰”。中華文明起源的研究也是如此。”我覺得這個認識是客觀正確的。今天恰好是“舊材料假說崩塌”的時候,因為從30多年前否定“西方理論”到今天,已經積累得夠多了。當然,首先要感謝很多不知名的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的不懈努力。雖然他們中的許多人仍然堅持“中國文明獨立論”,但他們小心翼翼、刻意回避可能得到“西方”支持的材料,或者給我找到壹些“西方”的準確數據,比如壹些重大遺址的發掘,幾乎都避而不談種族。
2.兩個階段和分層
我認為中國的史前階段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階段:起源於6000年至7000年前的仰韶文化和起源於大約4000年前的夏商周文化。之所以把重點放在這兩個階段,是因為它們的特點很明顯,其他的暫且不提。他們之間的聯系大約是在四千年前。又因為他們本身來自壹個龐大的文明體系——中東,所以可以說是緊密相連,幾乎密不可分。偶爾有人甚至說有直接繼承關系。仰韶文化的主要特征是彩陶,其宗教符號主要是半坡的雙魚。其發展區域主要在我國西北地區,分布在青海、甘肅、陜西以及山西、河南部分省份,發展趨勢明顯由西向東南方傾斜。其來源渠道可考慮從新疆進入或從南亞穿越青藏高原至青海。古代兩河流域的天文學非常發達。雙魚崇拜大概來源於天文學上對雙魚的崇拜。雙魚座與節氣春分關系密切。
仰韶時期應主要考慮中東兩河流域的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以幹青和半坡彩陶上面的符號為主。梁河地區的象形文字除了壹般的象形文字之外,主要的特點是許多點狀符號的排列。中國古代的幾種牌,比如牌九上的黑紅點排列,麻將上的“鼓牌”符號,都可以認為是某種傳承。相關研究者應該註意到的壹點是,牌九這種似乎只存在於中國傳統中的古老賭博工具,在也門等靠近兩河的阿拉伯半島的民間依然存在。兩河地區的象形文字研究不多,但由於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是從兩河傳承下來的,所以我們可以參考古埃及其他方面的情況。陜西以半坡文化為主的陶器文字符號,由三角形演變而來的形體,應與兩河流域後期由象形文字發展而來的楔形文字相比較。當然,因為雙魚座本身就是三角形,也有可能仰韶文化中大量的三角形只是對雙魚座天象的雙重描述。三角形和六邊形是雙魚座的象征,雙魚座常被抽象成類似“H”的形狀,以示“西魚”和“北魚”的聯系。此圖見於仰韶彩陶(有圖)。在最近的人口普查中,據說中國人姓“H”。如果有可能的話,追查他們的民族血統可能會帶來壹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很多專家在彩陶上的符號上做了“魚”和“三角符號”的過渡關系,我也認為兩者之間有這樣的有機聯系。
太陽崇拜是整個中東地區新石器時代最重要、最普遍的信仰。無論是兩河流域還是紅海沿岸的古埃及,以及腓尼基人和希伯來人,都沿襲了這壹傳統。曾經在正統歷史讀本中流行的“中國的萬字來自佛教”的結論,可以說是完全錯誤的。中國在仰韶文化時期就有卍字,這是太陽崇拜的痕跡。在古代中國,不僅有納粹黨所用的十字記號,還有太陽符號的各種其他變體。這種崇拜不僅出現在中國的仰韶文化中,而且出現在中國的夏商周時期。
而中國的夏商周文化明顯不同於仰韶文化,仰韶文化的特點是青銅器和玉雕都很好,陶器卻不是他們的專長。這些都符合古埃及及其周邊國家的特點。中東兩河流域雖然在大約5000年前就有青銅器,但是因為石頭的缺乏,他們的玉器和青銅器工藝的發展都停止了,陶器成為第壹個出類拔萃的,這也象征著仰韶文化的特點。更何況兩個地區的陶器是如此的相似,從造型到色彩再到花紋。雖然夏商周時期也有龍山文化的陶器,但可以明顯看出它們與仰韶文化有不同的特點,在制陶上不如仰韶文化發達。從殷墟的發掘來看,他們的陶器主要是灰陶而不是紅陶(即彩陶),紋飾也完全不同。夏商周的發源地應該集中在北非,他們在中國的登陸地也不排除像仰韶人壹樣來自西方的可能,因為“玉道”的探索似乎已經解釋了這種可能性。但是,也有壹種不可忽視的可能性。比如殷人大概是從海上過來,在山東附近登陸,然後發展起來,開始攻擊夏人。也有可能是夏從西方進入,後來夏、商、東在中原合並。很多專家都提到,中國幾個文化層之間的關系就像壹種“叔侄關系”,既有統壹,又有區別。這壹特點可以從對中東幾個地區關系的解讀中得到啟發,尤其是我的拙作《先東後東》中的暗示。盡管它沒有準確描述歷史的再現,但這種復雜的關系與中國復雜的文化關系有著恰當的類比。夏商周時期器皿上的宗教符號與古埃及明顯壹致。除了對太陽的崇拜,牛、羊、獸、鳥、蛇是古埃及和夏商周時期都崇拜的神。
如果說後來的12星座的起源和流行代表了兩河流域文明的影響,那麽以雙魚座為代表的12星座體系很有可能在華夏三代轉化為12星座。如果是這樣,說明中部和東南部地區的埃及文化終於在中國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中國的這種文化轉型也符合中東的歷史發展。兩河流域在大約4000年前讓位於古埃及最強大的古代文明。至少在4000年前,兩河流域就存在12星座的星象。它的運行符號和代表是: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巨蟹座、獅子座、處女座、天秤座、天蠍座(也叫摩羯座)、射手座、白羊座、水瓶座、雙魚座(2月20日-3月20日)。中國12生肖為:子鼠、醜牛、銀虎、毛兔、陳龍、四社、五馬、未央、神猴、酉酉雞、狗、亥豬。這壹變化標誌著中國有著輝煌天文歷史的兩河流域文明的衰落,取而代之的是古埃及的農業文明。另外,這個12屬於所有陸生動物(包括蛇、龍等兩棲動物);雙魚座、水瓶座等象征兩河的符號已經完全淡出主流社會。自夏商周以來,中國人不再像仰韶人那樣重視天空的壯麗。其實這也可能反映了更多的信息。天文星座的廢棄,說明人類大規模的全球遷徙基本接近尾聲,各個地區的國家和民族基本到位。上述兩種體系的特征在仰韶文化和三代中都有所表現,可見古代彩陶和禮器的雕刻符號與天文和信仰體系密切相關。
遷到河南腹地的商朝和臨海的山東之間有著種種神秘的聯系。“東夷”的“夷”尤其可疑,與“埃”的“埃”有可疑聯系。同時,戎、狄、滿、夷的其他三個方面也與族源密切相關。甚至我們能把中國古代的這四個民族劃分和今天眾所周知的民族劃分大致對應起來嗎?如果易是黃種蒙古人,狄是白種人,容是紅人,他可以是黑種人。當然這種劃分是主觀的,但是古代民族的區別壹定主要和種族有關,所以我們也可以從這幾個方面來考慮。容人與夏的聯系,只是說明他們可能來自西方,並不意味著他們與商人有著完全不同的族源聯系。壹般來說“易”字是“從弓”,但我覺得可疑的解釋是“從蛇”。無論古埃及還是中國,都有蛇纏繞人或太陽的圖案,都稱之為“也”。“東夷”是人們來到中原後對他們的稱呼,但還有壹種可能是這些人曾經在3900年左右到達美洲,後來有些人因為某種原因回到中國,定居在山東這裏,所以似乎也符合“東夷”的含義。
無論如何,夏商周最終與仰韶文明融為壹體是毫無疑問的,無論是友誼還是戰爭。簡而言之,中國人出生在這兩個文明上。中華民族的文明,就像文字壹樣,不是完全的復制,而是壹個逐漸接受和融合的過程,最終形成自己獨特的、帶有鮮明色彩的文明體系。可以說它們在中國既有傳承又有原創。這是壹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
3.寫作的過程。
從兩河流域到紅海沿岸,乃至地中海東部,都處在壹個大的文化環境中,彼此壹直有著密切的交往。壹般認為,古埃及文明來自兩個流域。所以,在中國找到仰韶文化與夏商周文化的聯系是很正常的,但更重要的是承認它們之間存在差異,這就構成了意義。同時,雖然夏商周之間還有更進壹步的關系,但不難看出,這些家族原本屬於壹個大家族,後來卻分成了幾個小家族。他們之間有些說不清的恩怨,說到時間順序,也有壹定的分歧和對立,這是可以理解的。
從現存的仰韶彩陶來看,其符號與兩河流域的象形文字(圖、彩陶、楔形文字)關系密切。但大部分符號應該被看作是文字或符號的藝術處理或變異,而不是直接的文字。大量的魚圖騰說明這個文明不屬於古埃及文化,而只屬於兩河流域文明,因為古埃及文化中很少有魚崇拜(但猶太文化中不壹定沒有魚崇拜)。我壹直找不到雙魚座在中國西部流行崇拜的依據。有壹天,我登上了壹個介紹兩河流域楔形文字的美國英文網站,在他們的主頁上,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是非典型的或者沒有根據的話,這個網站是不會選擇雙魚座作為兩河流域人民的首要象征的。(附照片)
(插圖)占星術中九星的符號。上面的順序是太陽、月亮、水星、金星和火星,下面的順序是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不難看出它們與象形文字的聯系。太陽和月亮都在其中,而不是嚴格按照九大行星的排列,說明這個觀測系統是“古老的”,而月亮這個衛星因為亮度排在第二位,顯然更能說明其系統的獨創性。占星術的源頭就在兩河流域。目前,這方面的證據可以在4000年前左右找到,發達的天文學是其理論基礎。
在古代,希臘和中國地區的陶瓷上的裝飾圖案是不同的,這表明了他們的宗教信仰的壹些差異。當今世界各大宗教大多反對偶像崇拜,不允許動物和人類作為裝飾出現在他們的物品上,所以他們的藝術家只能在植物和幾何圖案上發展。我覺得這些宗教思想在古代的壹些部落中應該是存在的,也影響了來中國的人,使他們的主要器皿避免了動物的出現,而只有線條和幾何圖案。但由於偏向壹端,這些陶藝家們將這些幾何圖案做得非常完美,以至於今天的人們看到這些作品時,都驚嘆於其精美的幾何圖案。我說的陶器顯然是指距今4000年左右的彩陶文化,以青海和甘肅南部為代表。人們經常會對精美的設計感到驚訝,並突然問:為什麽這些巧妙的工匠不描述動物和人?今天,阿拉伯人的主要信仰伊斯蘭教仍然堅持只畫幾何圖形和植物葉子的習慣。他們拒絕任何偶像崇拜,拒絕讓動物出現在他們的物品和建築上。不過,集中在陜西半坡的陶盆表面的魚紋似乎是個例外。但動物圖案的減少可以理解為禁止,逐漸只能描述幾何和植物圖案。同時也要考慮到地域的差異,比如半坡和幹青還是因為地域跨度的原因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