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這樣壹個愛情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兩個傻瓜。男人真蠢。蠢人只會說瘋話，女人就是這麽蠢。愚蠢的人只會用那雙無神的眼睛看著男人，笑，傻笑。
兩個人本來就不認識，南來北往。家裏人覺得他們傻，就把他們拋棄了，讓他們四處流浪。男人從南到北，女人從北到南，流浪，流浪。男的之前不傻，但是因為在工地上做施工的時候被磚頭砸到了頭，從此就傻了。女人以前不傻。當她被大學錄取時，她獲得了全市第壹名。然而，她的名字被壹個有錢人代替了。從那以後，女方不再說話，不再理會父母，後來也變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身上的衣服變臟了，鞋子露出了黝黑的腳趾。那個女人的紅色連衣裙已經變成了灰色，淩亂的頭發裏有幾根黃色的雜草，但她的臉還是白的，出奇的白，手裏拿著壹個礦泉水瓶，對著路人傻笑。兩個人在黃昏相遇。他們在垃圾桶裏發現了發黴的面包，壹起搶了過來。他們的頭碰到了壹起，男的瞪著女的，女的對著男的傻笑。男人還是贏了。他抓起面包，張開深紫色的嘴，狠狠地咬了壹口。女人沒有動，只是傻乎乎地看著男人。男人看了壹眼女人，眼裏沒有光。女人呆呆地看著他，喉嚨裏不停地咽著口水。男人停止吃面包，開始看著女人，呆呆地看著。這兩個傻瓜只是看著他。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咯咯直笑。男的把面包給了女的，但是男的居然把面包給了女的，女的還嚼了剩下的壹半幹面包。那人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當他回到他睡覺的廢棄工廠時，他轉過身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壹直跟著他，壹直跟到了這裏。女的還在對男的傻笑。他們壹句話也沒說，女人就和傻子住在壹起了。她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男人覺得很溫暖，從來沒有過。那個女人壹直擁抱著那個男人。女人睡覺的時候已經死了，睡覺的方式真的沒有。
兩個傻瓜就這樣生活在壹起。白天去街上撿東西填飽肚子，晚上回來壹起睡。日子壹天天過去了。那天晚上，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摘了壹枚戒指，生了壹枚綠色的銹跡斑斑的戒指。男的給女的戴上，女的壹直對男的傻笑。那壹夜，笑的更慘，女人的笑聲撕裂了整個寧靜的夜晚。後來，我笑得淚流滿面。女人哭了，第壹次哭，抱著男人，無緣無故的哭。男人似乎無動於衷，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後來那個女的病了，沒生過病的那個女的也病了，而且很嚴重。早上，她沒有和那個男人壹起起床挑食，也沒有對那個男人笑。那人自己出去了。中午的時候，男人意外的回來了，手裏拿著壹瓶新的礦泉水和壹個新的面包。他回來見那個女人。男子臉部受傷，手指青紫，鼻子下有兩處血漬。該男子在搶面包和礦泉水時被攤主毆打。女人閉上眼睛，依然沒有像往常壹樣對著男人傻笑。男人把面包送到女人嘴邊，但女人沒有吃。那個女人快死了，她發高燒。她已經昏迷了。男人第壹次臉上有了表情，慌張。當他看到壹個穿著綠色警察制服的人時，他開始哭了起來。男人哭了，而且是第壹次。他大喊:救救我的女人，救救她。綠軍裝把那人壹腳踢開，罵道:走開，瘋子，我真倒黴。男子仰面倒在地上，綠色警服朝男子肚子上踢了幾腳。那人壹甩手，綠色警服朝那人吐了口唾沫就走了！男人過了很久才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淚已經幹了。
這個男人把這個女人帶到了街上。街上有許多人，但是沒有人註意他們。他們只是冷冷地看了幾眼，然後繼續趕路。傻子把女人放在路邊，無助地看著行人。這個女人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那個傻瓜從路邊撿了壹塊碎玻璃。破碎的玻璃片有壹個鋒利的點，並顯示冷光。男人舉起女人又細又臟的胳膊，在她的手腕處狠狠砍了壹下。血噴在了傻子的臉上。傻子笑著喊道:“哈哈，我殺人了，妳看我殺人了……”救護車終於來了，女子被擡走，看著。那個女人最後死了，失血過多。女子被擡進停屍房，在醫院待了壹個小時。女人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手指上還戴著那枚沾滿銅銹的戒指。男人等了很久，女人卻再也沒有回來。她沒有回來，對著他傻笑。男人哭得很開心，整個晚上都被男人的哭聲掩蓋了，但是沒有人註意到這個哭聲。
還是在他們相遇的垃圾桶旁邊，人們發現了那個男人的屍體。男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懷裏抱著壹個發黴的面包和壹瓶沒開封的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