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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花,女孩的花

相傳水仙花是由壹對夫婦變來的。丈夫名叫金湛,妻子名叫白燁。所以水仙花有兩種,單瓣的叫金燈,雙瓣的叫百葉。

“盧浮宮”的花瓣有四層,兩片白色的大花瓣夾在兩片黃色的短花瓣中間。看過去既簡單又復雜,像閩南擅長沈默的女人,半低著頭,眼睛向下看。悲傷無聲,歡樂無聲。

“金燈”由壹個盤子上的六片白色花瓣組成,上面放著壹盞黃色花瓣做成的酒燈。這朵花看起來壹目了然,確實有男人的淳樸熱情。尤其是酒杯形狀的花芯,讓人想起男人死後不忘飲酒的豪情。

如果他們在變成花之前沒有結婚,那百葉裏的花壹定是純白的,金燈也不會有白托盤。世界上再也沒有像水仙花這樣體現夫妻相互滲透的花了吧?我常常想象金湛喝醉了去吻他的妻子白燁,把酒染在白燁身上,使她的花有短短的黃色花瓣。快門壹怒之下,金戰端起酒杯,不敢喝。他謙卑地來取悅快門。這時,水仙花散發出壹種極其甜美的香味,這是世間夫妻和睦的香味,彌漫在迎接新年的家庭中。

剛結婚,有沒有孩子無所謂。只要壹個人出差,另壹個人就盡量跟著。爐子滅了,大門緊鎖,再無聊也要去,有意思。到了有朋友的地方,會玩幾天,留下美好的回憶。沒有負擔的生活,在地球上流浪,被稱為“遊擊隊之歌”。每到壹個地方,我都去看風景,鉆胡同走街串巷,對眼睛能看到的風味小吃進行攻擊。

然而,突然,我很想得到唯壹的“獨生子女”。

當冬天到來時,水仙花被種植。

從那壹刻起,我就把水仙花當成了我孩子的象征。

像抽簽壹樣,我選了壹朵最貴的花。

如果“金燈”花開了,我就有兒子了;

開個“盲”花就有女兒了。

用刀剖開花球,仔細雕刻葉莖。壹* * *有六個外芽。看著像胖乎乎的嬰兒壹樣被葉膜包裹著的花蕾,我好緊張。是兒子還是女兒?

希望自己能綻放壹盞“金燈”。

我發自內心希望的是男生。

絕不是鄙視女生。而是對女生壹種說不出的喜歡。

我太愛她了,不忍心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因為我不能保證她壹生幸福,也不能讓她在短暫的生命裏得到最美的愛。我特別擔心她的身材和長相不漂亮會被鄙視。如果她極其醜陋卻聰明善良,那就註定了她的人生如此痛苦。

男生不壹樣。人是泥土做的,苦難讓他們變得堅強。

“上帝”用泥土造了男人,卻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肋骨上有新鮮的血和肉,輕輕壹碰就會心痛。所以,女人受不了哪怕是最輕微的傷害。

從這個意義上說,女人是壹種極其敏銳而細膩的昆蟲。它們的觸須、眼睛、柔軟無骨的身體和華麗的翅膀只為感受、接受和吸引愛而生。他們是第壹個預料到災難的人,也是第壹個在災難的沖擊下死去的人。

有壹天,我和我的朋友在咖啡店裏喝了壹杯。這位比我多經歷近十年的朋友說:

“男人在愛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過程中,感到幸福。他感到幸福,因為對方接受他為她做的壹切。而女人,只要接受了愛,就是幸福的。如果壹個女人愛上並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那是壹件痛苦的事情,她愛的男人也不會覺得幸福。這是壹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在茫茫暮色中,從座位旁的窗口望下去,街上行人如水,許多各種背景的男男女女在匆匆行走。

“壹般來說,男人的愛情比女人持久。只要壹個被他托付了壹段感情的女人在多年後向他求助,他總是會全心全意地幫助她。男人不太在乎那個女人以前是怎麽對待自己的。”

那壹刻,我更加堅定了要個兒子的決心。男生不僅天生比女生適應社會,吃苦耐勞,更是女性快樂的源泉。希望兒子至少能善待生命中的女性,在短暫的生命中給她們永久的幸福感。

“做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珍惜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的愛。這種反感是真誠的,不是虛偽的,他們不禁流露出對女兒的鄙視。輕浮的青少年更過分,在公共場合那樣傷害女孩。這就是男人邪惡的壹面。”

我想起了我的女兒。如果她有幸躲過了公開羞辱,遇到了壹個完全尊重她感情的男人,卻把尊重當成了她的愛,那不是更可悲嗎?在男人身上,追求的失敗並沒有破壞追求的美好;對女人來說,這成了終身的恥辱。

不管怎樣,我還是不要女生。

用來占蔔的水仙花遲遲不開。

這水仙花從來都不旺盛,也從來沒有灑過陽光。它也是綠色的,充滿活力。

後來花蕾沖破包裹的葉膜,像孔雀的尾巴壹樣張開,六只綠孔雀壹起停了下來。

每壹朵花,每壹根骨頭都是飽滿的,只是從來沒有開放過。

是“金燈”還是“瞎子”?

弗洛伊德的理論已經夠嚇人了。嬰兒從吃奶的時候就有對愛的渴望。而人生的行為是被情欲所支配的。

偶爾聽佛學院的學生講佛教的“宿命論”。關於十二因,是生命從受孕到死亡的因果規律,支配壹切有形無形的生命和精神變化的力量是情欲。不僅活著的人被自己對事物的感覺所支配,就連尚未獲得生命形式的靈魂也受到同樣的控制。

壹個女兒的誕生,是因為壹個女人的靈魂愛上了壹個父親,投入他的懷抱,成為了他的女兒;

壹個兒子的誕生是因為壹個男人的靈魂愛上了壹位母親,投入了她的懷抱,成為了她的兒子。

如果不是到死才聽到這個說法,我也不會在腦海裏留下這麽可怕的印記。現在我忘不了。

回家,我問老公:“妳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姑娘!”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家夥!”我太生氣了!

“為什麽?”他很奇怪。

我無法回答。

就這樣,我在夢裏看到了我的水仙花盛開。

極其茂盛,是少女的花,滿地都開了壹盆。

我失望得無法形容。

這兩朵在頂部開放的花在壹起表示:

“媽媽不愛我們了,去死吧!”

他們倆都摔倒了,掉進了壹壺開水裏。

等我急忙把它們撈出來,提出要帶走的時候,它們已經燙得像煮白菜葉了。

過了幾天,又是壹朵少女的花。

短短幾天,他們就不顧壹切地放過了所有的花。還有壹朵莖最高的花。在這簇花中,有兩朵最大的花並排開著。不像在夢裏,他們沒有擡頭,都低著頭,仿佛花兒被風吹向壹個方向傾斜。抽了最久的花莖突然站不直了,軟綿綿地搖搖晃晃。用繩子綁住,用鉛筆頂,但是頂不住。如果妳不小心,花莖會倒塌。

我不知道我有多抱歉和難過。整天看這朵盛開的花。

它散發出壹股刺鼻的香味,香味直沖心底。他們無視我的擔心,試圖為自己展示自己的美麗。

每壹朵花都像雲壹樣潔白地漂浮在空中。黃燦燦的花瓣是雲中的陽光。它們短暫的花期過去了。

他們的心鄙視我。

老公每天忙於公務,壹次都沒關心過他們,更別說談過了。他不認識我的鬼魂。

所以這個姑娘的花更不幸。

他們的花開花落,卻依然美麗。

有壹天停電了,我點了壹根蠟燭,放在桌子上。當我從樓下上來時,我發現蠟燭滅了,房間裏壹片漆黑。我劃了壹根火柴。是水仙花落在蠟燭上把火撲滅了。倒在蠟燭上冒煙最多的是梗。像夢裏的花壹樣,他們自殺了。蠟燭點燃了兩朵水仙花,每朵壹半。剩下的壹半還是那樣開著,半朵花的地方有壹條閃亮的黑色墨線。

我害怕了很久,但還是無法釋懷。

這是壹朵少女的花,像刀壹樣的花。

世界上可以做很多錯事,但絕對不能做傷害女生的事。

只剩下幾盆水仙花了。

我不要男孩也不要女孩,更不要可怕的占蔔。

但是我生命中的女兒永遠不會來了。

(摘自《福建文學》第7期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