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當代先知
我不需要任何緊急的建議。我對看手相很感興趣。我喜歡哲學。我覺得看手相很難用哲學來理解。聽說妳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來找妳請教。
我來之前已經準備了很多問題。我覺得那壹句話就能讓我面前的陳定龍先生啞口無言,所以我先明確壹點,我是唯物主義者,從根本上不相信反對者之類的東西。
“不要相信!剛開始我不相信,現在還在研究。怎麽才能讓妳相信我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有任何知識可以解釋壹切。如果我們能解釋壹切,我們就不用這麽努力地研究它了!哲學本身也不是完美的。我們怎麽能要求它解釋壹切呢?”陳老師說著遞過來兩把扇子讓我們自己扇。
只有這幾句話,讓人感受到他的深刻。是的,唯物主義整天講反對形而上學,完美的學習觀本身就是壹種形而上學的思想。我把哲學當成萬能鑰匙,已經不知不覺陷入了玄學,還有臉宣稱自己喜歡哲學。這種恍然大悟讓我再壹次深切地感受到,玄學雖然積極穩定,但往往是阻礙人進步的最大障礙。科學的每壹步都是壹部戰勝形而上學的歷史。
“手、臉,不過是人體器官。人體器官長什麽樣,怎麽會影響人的命運?”我鼓起勇氣再次提問。
“妳認為是這樣嗎?對我們來說似乎不同。我們覺得都是符號!”陳老師壹邊扇著芭蕉扇壹邊解釋。他好像不是第壹次問這樣的問題了。
“象征?什麽符號?”我第壹次從看手相的人那裏聽到這個術語。
“妳可能認為我們是通過看人的眼神、衣著、風格和猜測來判斷的。這是不對的!我們依靠符號!比如妳的手,有好幾條線,每條線上都有東西。這些是符號。哪裏有符號,哪裏就有相應的事物。憑猜測,應該是摔了!我們從事研究。別說別人怎麽想,我們自己也不能先騙自己!”陳老師寫得自由隨意。
這些話新鮮又有道理。不是這樣的謀生手段。壹個中學老師在辛苦工作了壹天之後,搞壹個自欺欺人的把戲,真是可笑又不可思議。我得問下壹個問題。
“陳老師,既然能從手上看出壹個人的情況,那人的命運是不是壹出生就決定了?”
“這要看如何理解人生和運氣。人生是什麽?”
這個問題,連我都不知所措,真的沒想過,壹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陳老師指著房子,不慌不忙地說。
生命是事物出現和消失的特定時空,是壹種與生俱來的宿命。比如這個房子,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建造的,是磚木結構。如果建在城市的這壹部分,它會在某壹天,某壹月消失,這就是它的命運。人生決定什麽?決定它產生後會在特定的時空發生。比如它有壹定的壽命,木頭會在壹定時間被破壞,蘆葦席會在壹定時間變舊。如果發生地震,它的抗震能力可能還不如鋼筋混凝土的房子。房子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比磚木結構更堅固、更耐用、防潮、防漏。這和人不壹樣嗎?妳出生在哪裏,什麽家庭,什麽身體素質,都是緣分。人生別無選擇。妳出生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妳在中國這片特殊的土地上,所以妳必然會經歷文化大革命。生在文革之後,夢想再經歷壹次文革是徒勞的,這是命運決定的,無法改變。運氣不壹樣。交通可以選擇,就像這個房子可以住人,可以當倉庫,可以開店,可以當廁所。人的運氣也是如此,可以選擇,可以改變。妳的結構還不如鋼筋混凝土。總能把東西整齊流暢的放進去吧?也可以花點錢裝修的漂亮壹點,裝修的優雅壹點,都可以。相反,雖然是鋼筋混凝土結構,但是妳的裏面又臟又亂又臭,讓人看了還是覺得惡心。這就是中國人和外國人的區別。外國人從宗教角度向上帝求助,認為上帝的意誌第壹,人的意誌受上帝控制,個人無法改變。中國人求助於自己,通過計算可以知道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趨勢,並通過自己的努力加強或改變這種趨勢。這個趨勢就是命運。簡單來說,所謂“命”,是指人出生時的特定時空對人的壹生造成的影響。壹般來說,不會改變;所謂“運氣”,就是人在生活的特定結構中各種機會的規律,能夠被人認識和利用。比如某人的生命線上有危險符號,表示會有厄運。如果妳提前告訴他某年某月某個方向會威脅到他的生命,然後告訴他不要去,這個人的災難可能會減輕,甚至幸免。所謂幸運的人,如果相信“緣分”,不重視“運氣”,不能抓住機遇,整天坐在家裏等著天上掉餡餅,就算妳命好,也是壹事無成。相反,那些所謂“倒黴”的人,只要抓住有利時機,不懈努力,還是會有所成就的。懂得生活,壹個壹直取得成功的偉人,拒絕接受命運,抓住機遇,避免不幸,改變運氣。這就是中國古代文化的美。不然做這種研究有什麽意義?
丁龍先生搖著扇子,慢條斯理地說著。
壹個簡單貼切的比喻,讓我心裏亮了很多。但是,唐山大地震,壹次死了那麽多人。他們是在同壹時間、同壹空間、同壹生命中出生的嗎?還有日本廣島的原子彈,死了那麽多人。應該怎麽解釋?我打出了我的王牌。我想,無論現在的丁龍先生有多精彩,他都無法回答。
丁龍沒有馬上回答,和蕭融相視壹笑。“告訴魏醫生!”他指著魏。
“妳是專家,人家問妳,妳別拒絕!”蕭蓉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書櫃翻了翻。我恍然大悟,這個問題根本不是陳先生的問題。
不出所料,陳老師搖著扇子說,個人命運受集體和國家命運的影響。國家和集體的命運是所有個人命運的總和,足以影響所有個人的命運。比如現在我們都是螞蟻,生活在壹個大球上,生活狀態不壹樣。如果球突然掉到水裏,螞蟻都會有同樣的命運。這時候,妳不能測試螞蟻的命運,但妳要測試球的命運。沒有球,就沒有螞蟻。每壹只螞蟻的命運呢?現在國家實行計劃生育政策。不管妳的命運如何,妳這輩子應該生幾個孩子?都壹樣,只有壹個孩子!就算超生,也不夠生。這就是國家的命運大於個人的命運。如果有壹天地球和另壹個星球相撞,我們的命運是什麽?大前提決定了!
最後,我沒有打他。所以,我想試試這個“大師”到底有多高。
“不信,我也做研究。我們試壹試吧!”他還是粉絲,輕松自信。
他請我坐在壹張小桌子旁。伸手之前,我笑著說:“人是藏不住自己的。妳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在向別人介紹妳自己。妳的鼻子告訴我,妳很誠實,寫得很好,但妳沒有耐心,心軟。領導交給妳的任務,朋友托付給妳的事情,妳都恨不得馬上完成。用不了多久,也不需要別人催。妳先極度焦慮。先為別人著想,同情這個憐憫那個,放過很多機會,這是好事。平時脾氣很好,壹發作,六親不認。遇到我們這種窮書生,我喜歡接近他,也喜歡買壹些暫時用不著的書,只要妳覺得書好就行。平時魯豫不在,就會拔刀相助。不是妳喜歡多管閑事,而是妳遇到那種場合,妳想控制就控制不了自己,出於壹種正義的本能。妳內心敏銳,表面平靜。其實妳很激動。這是妳的弱點,要記住!”他說話很隨意,沒有任何判斷和估計上的困難,就像壹個老朋友,看透了對方,卻很隨意地說出了所有實質性的問題。我愛買暫時用不上的書。這是老習慣了,事後有時會後悔。但就像壹個酒徒,壹見酒就忘了過去,改不了。幾句話讓我相信我的真面目已經暴露了。
“伸手!”他打開小臺燈,找到壹張紙和壹支鉛筆。
“多大了?”
“三十四。”
他用鉛筆在我手裏比劃,看著我的手,在紙上計算。
“去年,妳的事業有了飛速的發展。妳取得了多大的進步?如果妳以前在地面,從去年開始,妳在天上,這是壹個巨大的變化。妳去年怎麽了?”他放下鉛筆,扶了扶眼鏡框,用扇子扇了扇。
沒錯。在去年之前,可以說明能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壹言難盡。直到去年,我壹次升了三級,獲得了中級職稱。從那時起,形勢發生了歷史性的轉變。說壹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也沒關系。
“妳的問題是2月份發起的,7月份解決的。妳怎麽看?”陳老師拿著扇子,看了壹眼手說。
時機正好!
然後再看。“前年,妳雖然不順利,但事業上還是有進步,還有壹個奇怪的標誌。這種符號我沒見過,但可以斷定是好東西。妳當官了嗎?”
“警官?當時我很不開心。我還能做什麽官?”我搖搖頭。“現在他可以判斷鍺了!”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擔心他會尷尬,連看都不敢看他。
“錯了就是錯了,沒關系:錯了,妳告訴我,那我們的研究還有問題,幫我改正提高,然後少犯錯誤,不就是又進步了嗎?別不好意思,我們不是靠這個生活的,我們是學習的。研究有成功也有失敗。但是,就我而言,妳不僅僅是壹個官員,還是壹個相當級別的官員。只是這個符號,不是標準符號。可能是不在妳崗位上的官員,副職。”他壹點也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感到尷尬。他灑脫,完全是壹個科學家的態度,讓我大為驚訝。
“妳看,是這麽壹回事。”他摘下眼鏡,在我手裏仔細看了看,然後在紙上畫了下來。它看起來像壹個茄子,但下面略呈方形。我趕緊在手裏找,他拿著鉛筆給我看。無奈,我看了看,如果有什麽,也很小,很難辨認。壹會兒好像在,壹會兒又好像沒了,只好點頭。
錯了也沒關系。妳剛才說妳太心軟了。如果妳錯了,對不起應該是我。我無事可做。看妳,”陳老師和魏博士說著笑了起來。
工作之外的軍官?”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沒錯,當年陜西殺專業報,成立校報研究會。我被選為副理事長,也是省學會的負責人之壹。不是當官的嗎?聽到這裏,陳老師大笑起來。
這樣的事,很少出錯!魏小榮也笑了。
然後是學術工作上的變化,已經變化的和未來將要變化的;愛情和婚姻的秘密,已經發生的,正在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身體狀況,過去時,現在時,將來時;棋子精確到我頭皮發麻,頭發都豎起來了。.....當壹些秘密的悲傷被他擊中要害時,我幾乎要哭了。我第壹次感到靈魂深處的震撼。
“妳有特異功能嗎?”我實在忍不住問丁。
陳老師和小榮只是相視壹笑。
我告訴過妳,我是壹個象征。沒有特殊功能,只有符號!"他笑著解釋道。"去年妳事業上的變化也是象征。教育、婚姻狀況、健康和災難都是象征。有符號就會有東西,全靠符號!"
符號如何表現事物?7“我還是不明白。
陳老師又滔滔不絕了。
符號,帶有遺傳和環境因素。人不是在真空中成長的,物質世界的能量是通過多種方式傳播的。有些是看得見的,比如光,有些是感覺得到的,比如溫度和氣味。有些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必須用壹些儀器才能感覺到,比如無線電波,有些是儀器感覺不到的。就像無線電發明之前太空中就有無線電波壹樣,只是當時人們沒有意識到而已。這些能量作用於人體,人體也隨之發生變化。每個人出生的時間、地點、空間都不壹樣,精子和卵子結合那壹刻的條件也不壹樣。再加上父母的遺傳因素,在他們手上形成了不同的東西。這些東西是符號。如果它們完全不同,就不可能研究它們。東西雖然有個性,但總有* * *的東西。這些* * *特征就是我們要尋找的規律。不用說,法律是抽象概括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對是錯,都是無效的,都會在實踐中得到檢驗和修正。那是壹個測試。測試越多,準確率越高,說明越接近真相。失敗意味著它是謬誤的。這是我們的工作。
他壹邊說著,壹邊從床頭厚厚的壹堆書裏抽出壹本白紙的大書,打開給我看。這是人類手印的延伸圖譜。各種手印都是用淡淡的黑色墨水清晰地印出來的。名字寫在墳墓下面。很多都是名人的手印,陳先生認為很有研究價值。還有壹些手寫的圖片,帶有很難看到的特殊符號,如回聲、螺旋、倒三角、星星、火炬等等,令人大開眼界。
“不過,即使妳說,能量和基因信息的事實是可靠的。時間問題怎麽解決?過去,現在,未來。事情還沒發生,怎麽判斷未來會發生什麽?”我關閉了指紋圖譜,提出了新的問題。
時間,對於人來說,真的是壹個簡單的問題,也是壹個復雜的問題。丁龍和蕭融依舊相視而笑。
“這個問題的重點,我們和壹般人的理解不同。妳聽陳老師的!”蕭融放下書,拿起扇子。
“大多數人認為妳只能看到現在,卻看不到過去和未來。我們不這麽認為。如果把事物的發展看成壹個連貫的過程,時間只是把這個過程分成幾段的壹個計量單位。現在是什麽?這是壹個介於過去和未來之間的時期,壹個不可或缺的階段。換句話說,現在包括過去和未來的因素。比如時間是壹條河。如果說上遊是過去,中遊是現在,下遊是未來。那麽,如果油輪在上遊傾覆,油必然會漂到中下遊。在中遊,我們現在看到了油花。從數量上可以知道傾覆的船裏有多少油,什麽時候傾覆的。如果還有船的碎片,我們可以斷定船壞了。如果壞得厲害,估計可能是果汁爆炸了,等等。同樣,可以預見這些情況在未來會對下遊產生什麽影響。如果下遊有回水灣,那個地方可能會積油,有人放火就會著火;如果有人打水養魚,會傷害魚等等。當然,手上的符號不是流動的,而是可以劃分的,可以按時間順序排列的。作為壹條河,不是壹目了然嗎?還有壹點也很重要。我們量過去之後,妳自己經歷過,妳可以驗證壹下是否正確。這不是舊賬。就是通過對過往事件的認定來驗證這個規律或者方法是否也適合妳。如果過去是適應性的,那麽我們可以繼續用這種方法來預測未來。不適應就要考慮新的方法,直到找到證明過去的方法,這樣才能預測未來。”
陳先生越講越激動。頭上滲出壹層汗,眼鏡在燈光反射下閃著光。他在天地之間,在社會和自然之間交替。從伏羲、文王到街頭巷尾的占蔔師,醫學占星、風水氣功、人體特異功能、東西方文化、印度看手相、日本看手相、法國看手相、物理、數學、歷史、文學、哲學、易經、劉仁、太乙、奇門,不勝枚舉。其淵博的知識,深刻的見解,準確的論述,讓人感覺真的不同凡響。沒想到這麽不平凡的大師,神秘主義大師,竟然藏在鬧市區的壹間普通平房裏。我們談得很愉快,沒有意識到天色已晚。
吃完飯,我們壹起去找某大學的黨委書記。那是壹個哲學系畢業的大學生,大學的掌門人,和老m有同學之誼。
“妳可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妳也不相信這樣的事。今天,我叫妳壹個哲學系的學生來開開眼!”,老米說了這個開場白,然後介紹了鼎龍。
秘書很熱情,也很隨和。“拜托,有什麽建議請指教!”
“教?不敢,壹點都不敢。我們正在研究核實。拿妳來說吧。到目前為止,妳至少經歷過兩次車禍!”丁龍坐在秘書對面的沙發上,那麽隨意,他就來了那句話。
“車震?”秘書看著老米和丁龍,但他不太明白。
“是坐車出去的,差點翻車或者撞車。有壹次車的前輪已經到了溝邊,被西南方向的壹個物體擋住了,差點就到了溝裏!”
丁龍講得比較準確,每句話都很積極。
秘書聽了鄭的話,急忙說,“說吧,妳繼續說!”
“還有嗎?叫人說有什麽意思?”老m在催他,因為沒聽書記講過。
“妳放心,我壹直想說,叫別人說也不遲。”秘書就是秘書,坐在那裏不慌不忙,根本看不到他的秘密。可以說他是壹個在家修養,隱形的幹部。我不禁為丁龍感到有些冒汗——這個人太精明了。
“妳最大的優點是善於思考,思維縝密,最大的缺點是經常猶豫不決,容易把事情搞砸,這是要克服的。”鼎龍雕像在評價秘書。他補充道,“在關鍵時刻,妳常常喜歡情緒化,妳必須註意。”
秘書還是笑了笑,沒說話。
丁龍叫他坐近,伸出手,要了另壹張紙,在紙上算了壹下,開始分析字跡。
“書記關心事業,今天只分析事業。”丁龍說著,開始在紙上寫字。在1962工作,在北方工作,從1965到1966,到處工作;1967,事業蒸蒸日上,換了工作部門,在壹個廣管部門混飯吃。1971,事業大有起色,被領導提拔。在此之前,妳壹直覺得自己沒有天賦。從1972到1975,妳上班很辛苦,腦子感覺特別硬。1975妳的工作又換了又漲。五年後,1980年,妳又變了,開始掌權:1983年,妳崛起了壹次,獲得了更集中的權力。三年後,也就是1986年,妳出國壹次,壹直工作到現在。目前妳權力的期限已經到了,應該會有更大的漲幅。去年年底有人告訴妳這個消息,妳卻猶豫不決,壹直沒動。好了,我說完了,秘書。妳覺得妳能拿多少分?"
丁龍放下鉛筆,微笑著,放松了,似乎很有把握。
秘書站起來,什麽也沒說,走到桌子前面,用茶杯喝茶。他不笑也不皺眉,看不出任何肯定或否定的表情。
“快點!”老m急得沒忍住。
“看妳急的!”秘書終於開口了,他笑著贏了龍。“妳怎麽知道我出過兩次車禍?讓什麽東西擋壹次?”
這不是壹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丁龍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問有沒有。也拿起茶杯,慢慢品著茶。
“哦,壹點也不差。”秘書先嘆了口氣,開始講話。有壹次坐車,大雪過後路特別滑。陜北山路轉下坡時,突然駛來壹輛大貨車。他的車慌忙躲開剎車,滑到溝裏。前輪已經被懸掛起來。他坐在司機旁邊,心想:“這下完了!”誰知溝邊剛長出壹棵小樹,不算太粗,擋住了車。我只是想到了樹的方向,在西南方向。他們不敢下車,也不敢動。他們只是在外面的車裏大喊大叫。後來,這輛車被人用鋼纜拖到馬路上才得以逃脫。還有壹次,他們去上墳,在拐彎處,壹輛拉煤的東風大卡車開過來。他們只是躲在壹邊,幾乎靠在懸崖上。大貨車還是擠了進來,兩車相撞。車柱又轉了壹圈,撞上了懸崖,但是卡車還是超過了車,後輪把車尾撞成了壹個大窩。好懸啊!坐在車裏,他出了壹身冷汗。這兩起事故永遠不會被忘記,想起來都讓我害怕。
“哲學家,怎麽樣?有效嗎?”老米驕傲地問秘書。
秘書沒有回答,繼續他的話題。“我也意識到自己性格上的弱點,只是不知道怎麽克服?”
正在這時,我聽到有人敲門。
“進來吧!”秘書說。
壹個黑瘦的三角臉男人進來,遞給秘書壹份文件就出去了。
“這種人會搞技術,會搞行政不配合,跟群眾關系不好,自私自利,遇事先考慮自己的利益!”丁龍正在喝茶。那人進來,看了壹眼,說了這些話。
“妳說的很準確,”秘書放下文件說,“這個人是個老師,他的技能證明是好的,所以他被選中管理。沒想到和大家相處得很緊張,群眾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壹些弱點和自私逐漸顯露出來,自己也不想幹了。我做了報告,還沒批。”
“書記!”又有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叫。
“進來吧!”
壹個臉頰大、鼻子圓、眼睛微瞇的男人走了進來。
“會議準備好了。下午兩點開始。能不能過來傳個話?”大臉頰說。
“好,我去。”
大臉頰去了。秘書關上門,贏了龍;“這個人呢?”
“可以搞後勤,工作很紮實,看著慢,其實快,幹群關系好!”
丁龍依舊端著茶杯,說話漫不經心。
“這是我的總務主任。工作真的很有效,大家反響都很好!”秘書很高興。
“繼續說我們的吧!”秘書接著談他自己的事。工作調動的情況基本壹致。1962參加工作後,在陜北,家在關中,方向是北方。從1965到1966,從事社會教育,四處奔波。陳老師說移動工作也對,1967調到地區做宣傳。陳老師說他在壹個管理粗放的部門吃了大鍋飯。我被領導提拔做秘書,從1972到1975感覺很累,沒錯。我是1975調到Xi安的,隨領導調動。1980我開始負責市裏壹個部門的工作,1980。陳先生的計算都是對的,除了出國時間是半年,其余的,95%以上都是完全準確的...
“叮咚叮咚”又有人敲門。
“進來吧!”
另壹個人進來送案卷,沒看清臉就又出去了。
“陳先生,這個人適合做什麽?”秘書又問道。
“最好是做人事的。閉上妳的嘴。妳跟他說的話,妳永遠不要出去胡說八道!”不知道丁龍是怎麽觀察的。好像是有特殊功能的氣功大師。他走到哪裏,氣場就安排到哪裏,人壹進來就感覺到。
“這人是管人事的!”秘書很驚訝。
“那說明妳選對了人。”丁龍說。
“這是壹條捷徑。有什麽看不見的嗎?”
“當然。”丁龍講了幾個不確定的人。
壹個是舞蹈演員。1986來Xi安演出的時候,聽說Xi安有這麽壹個奇怪的人,就來邀請他了。丁龍去的時候,演員們有的在化妝,有的已經化完妝正在撲面。先看了幾個人,都覺得很神奇,特別準。這時候舞女讓丁龍看。鼎龍用過去的方法測量,意外情況出現了。除了他準確的性格,工作變動和其他事情是不允許的。丁龍壹時找不到原因,頭上急得直冒汗。著名歌手尹秀梅化妝後也來到這裏。
“怎麽樣?妳確定嗎?”她問。
“差不多,準確!”舞女怕丁龍尷尬,勉強開口。
“差不多,全錯了!沒有就是沒有!鼎龍很客觀,不怕犯錯。他怕自己死的時候會裝聰明。那是最可恥的事。甚至研究都有可能失敗,所以要面對現實。他鼓起勇氣。另壹個不同尋常的方法是看著其他女人的右手和這個人的左手再試壹次。哈,沒想到。用左手試是非常聰明的!這壹次,舞者真的很開心。她大叫:“哦,太神奇了!" "
丁龍沒有被對方的傾慕陶醉,周圍的人都在等著看,他卻沒有理會。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這是壹個值得研究的例子。他有壹種預感,對方在性別問題上有著特殊的經歷。於是,他問:“妳為什麽長期像個男生壹樣生活,造成了今天的怪現象?發生了什麽事?能說說嗎?”
舞蹈家非常驚訝。她沒想到這個秘密也能被丁龍指出來,只好“坦白”。事實證明。她爸爸喜歡男孩,媽媽是個女人,壹連生了三個孩子。她爸爸不甘心,她媽媽又懷孕了。“如果是女的,出來就給人家!”父親這樣說,邀請了幾個有經驗的人來看。他們都說我媽懷了個男孩。母親自己也以為是個男孩。她出生後,她爸爸很生氣,讓她送給別人。在鄰居和同誌的勸說下,她被允許留下來。但從小到大,她壹直被當做男生,她自己的性格也就跟男生壹樣。
“嗯,原來如此!”大家都很感嘆。丁龍的心在這壹刻亮了起來,他悟出了壹個新的道理:不能執著於“男左女右”的教條,要看具體情況。女人也可以看左手,男人也可以看右手。這個不允許的特殊例子使他得到了另壹個改進。還有壹個歌手伸出的手。她特別渴望見到丁龍。當丁龍問她年齡時,她看了壹眼自己的手。“我要離婚了,妳別看了!”推,想看其他人,歌手——聽著更急,“不行,妳最好先給我看看,看能不能走?”
鼎龍糾結,只好實話實說,“下半年我就走了!”下半年,果然,她和老公“離婚”了,又找了壹個知心朋友。
在丁龍工作的壹所中學,也有壹個人給了他類似的啟發。壹位40多歲的女教師,以前在部隊工作,後來轉到了學校。用中國傳統的手相,丁龍的分析來來去去,但不準確。最後他嘗試了西方手與八卦相結合的方法,但都與事實相符。
“妳的生活與壹般人不同。家裏有外國人嗎?”丁龍問道。
“是的。”原來這個女老師的媽媽是俄羅斯人。她的壹半血液來自莫斯科的壹個女人。丁龍再壹次認識到,不同血統的人觀察手印的方法也應該是不同的,沒有壹種方法可以面面俱到。
姚翔是鼎龍的學生。小女孩紅撲撲的臉蛋,皮膚細嫩,壹雙又大又黑又亮的眼睛會說話。可惜她父母離婚了,她爸爸又結婚了,很快生了個男孩。父親很能幹,什麽都會,但是什麽都不會,什麽都看不上,沒有正式工作,整天東奔西跑,想著賺大錢,經常空手而歸。家裏的生活其實是靠二奶的縫紉機維持的。父親忙,繼母也忙,告訴姚香有空就抱著孩子。姚香整日思念生母,卻又害怕繼母。她的作業很重,壓力很大,超出了這個十四五歲女孩的極限。她越來越瘦,最後病倒了。去醫院檢查――白血病,血液腫瘤!同學和老師都很同情,大家都捐了很多錢送她去醫院。她沒有戴爸爸做的新眼睛,還跟爸爸說可以賣。醫生要打針,她不讓——別浪費錢,連飯都不肯吃。幾天後,連話都不肯說了。她父親很無奈,丁龍親自去醫院找姚香談了壹次。
這是姚翔嗎?紅臉呢?臉就像壹張白紙。閃爍的黑眼睛在哪裏?眼睛像幹涸的泉水。皮包骨,生命力萎縮煽動鼻子,可怕!丁龍叫其他人出去。他單獨和姚翔談了談。姚翔知道,這個陳老師是個能知過去、能知未來的“神人”。她伸出手。
“妳不是癌癥。不是絕對的符號!”丁龍仔細看了看她的手,說道。並指給她看,讓她自己看。“離聯網還差壹點。只有把它連接起來,密封起來,才能形成壹個絕對的符號。沒有連接和密封,人是可以活下去的,只要有堅強的意誌!”
“陳老師,妳說,我留了這麽多作業,繼續上學還有前途嗎?”姚翔微弱的聲音裏還抱著壹絲希望。
“是的。只要努力,就能順利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