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們的認識水平不夠發達,對壹些自然和社會現象感到無法理解。他們相信有壹種神秘的力量在幕後主宰著壹切。他們認為這種神秘的力量來自於天或天的人格神,從而形成了命運的觀念。所謂天命,就是天帝的意圖和命令。天命觀早在原始社會就已產生,盛行於夏商周時期。在祖先眼中,天帝主宰著自然和人類社會,甚至夏商周都是天帝賜予的。另外,這些朝代的滅亡也是天帝決定的。
到了西周,天命的概念有了很大的發展,這是源於天意的“命”的意思。這個新義最早出現在《尚書·周樹》中,比如趙高說“天道遠矣,大國之命為陰。”意思是天帝阻止了殷這個大國獨霸天下的命運。其次,《詩經》中有宿命,現實生活中有不同(《詩經·趙南·小行》)和我不知道我的宿命(《詩經·風·流浪》)。這裏的兩個字都應該理解為緣分。
命運這壹概念的新含義是如何產生的?在古代文獻中,天帝釋放意誌被稱為“天命”、“下凡”等等。如《上高》:“今其命有哲理,其命有好壞,其命有經年。”尚書敬酒:“昊天大失於陰。”獲得命運的行為叫做“受”。如《商·趙書·高》:“有緣陰,唯有歷年。”經過這個從“天命”、“血統”到“接受”的過程,人就獲得了天命。壹旦壹個人得到了他的命運,它就成了他自己的東西。這樣,人從天帝那裏得到的命運自然會轉化為自己的命運。
和天命觀念壹樣,鬼神觀念也起源於原始社會,盛行於三代。祖先相信人死後靈魂不會死亡,相信祖先的神靈會保佑他們。這樣就逐漸形成了鬼神的概念。要祈求祖先的保佑,必須經過壹定的儀式,也就是祭祀。
殷王盤庚對祖孫關系做了生動的解釋。《尚書》中的盤庚尚、盤庚鐘記載了盤庚對臣民的講學。盤庚以為,當他祭祀祖先時,臣民的祖先也跟著祭祀。祖先神不僅會“為福”,還會“為禍”;做得不好,祖先會懲罰;如果臣民不聽話,祖先也會懲罰他們。可見,鬼神觀念和天命觀念壹樣,也成為了統治者的政治工具。
既然命運鬼神在人的壹生中如此重要,我們又怎麽能知道他們的意圖呢?古人發明了占蔔的方法。《尚書·洪範》說:“妳有極大的疑惑,...並求占蔔。.....妳是從烏龜那裏來的,也是從尷尬中來的。”意思是,如果妳有什麽大的疑問,妳應該占蔔壹下。妳要聽烏龜占蔔和占蔔的結果。人們從天上的神靈那裏占蔔吉兇,主要有兩種方式:龜蔔和占蔔。龜甲被火燒,根據裂紋的形狀決定吉兇。殷墟出土大量甲骨文,反映了當時龜蔔的盛況。周人也相信龜蔔。
夏商周三代雖然具體態度不完全相同,但對命運之神和神靈都非常虔誠,不敢怠慢。《禮記》說:“夏道敬生,鬼敬神而遠之...殷人敬神,領民事神,先鬼後禮...周人敬禮,鬼敬神而遠之。”
但應該看到,隨著社會歷史文化的發展和人們認識水平的提高,人們的自我意識也掙脫了宗教的束縛。在這種情況下,西周時期人們對命運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即進壹步將命運觀念與人事聯系起來。夏商王朝,尤其是西周殷王朝的覆滅,讓西周的統治者得出了壹個重要的教訓——“天命無常”(《詩經·大雅·文王》),就是沒有壹定的規律可循。他們意識到“我生於天庭”(《尚書·趙高》),即我的生存和命運不由天庭決定。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才能得到上天的保佑呢?周公提出了“尊德”的觀點:“唯王琦之病尊德,王琦之德有用,祈永生。”(同上)他還指出殷王“只不尊道德,而早逝”(同上)。在這裏,周公並不否認天命的存在,而是強調人的“德”對天命的負面作用。只有尊重美德,才能“祈求永恒的命運”。
從“尊天”到“尊德”,是天命觀發展的壹次飛躍。
這種始於西周的人文主義思潮,在春秋時期得到進壹步發展。比如,子產曾指出:“天遠,人遠,不可及。我們怎麽知道?”相應的,人們對鬼神的態度開始轉變,把人事作為鬼神的基礎:“夫民也,神之主也”(《左傳》六歲);“國必昌盛,聽民之言;將死,聽天由命。聰明正直的神,也照人而行(《左傳》莊公三十二年)。人對鬼神的態度和對命運的態度是壹樣的,並不否認其存在,只是在鬼神和人事之間更強調人的價值。
哲學與宗教的壹個重要區別是,哲學以人為本,關註人的價值;儒學的建立是上述人文思想發展的必然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