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壹個真實的人
0.
打噴嚏三次是什麽意思？
“傻逼，妳感冒了。”
1.
“阿嚏！”
這是李今天打的第三個噴嚏。明明是三伏天，我卻感冒發燒。真的是說不出的難過。
門鈴響的時候，李把退燒藥貼在額頭上，穿著拖鞋開了門。
妳不用想了。是媽媽齊家。
李瞇起了眼睛，看著馬壹手拎著包，壹手很不客氣地脫了鞋。他懶得穿拖鞋，光著腳直接進了客廳。他嘆了口氣關上門。
“妳怎麽來了？”李還是瞇著眼睛，跟著馬進了客廳，癱在沙發上。他現在很困，只想閉上眼睛睡覺。
馬看著李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把自己困在懶洋洋的沙發裏。
像貓壹樣。
我能綁架壹團毛線嗎？
馬把包放好，把房間裏的空調開大了幾度。他壹邊打開包裏的食品盒，壹邊嘟囔著:“我都跟妳說了好幾遍了，別壹直把空調開那麽低。感冒發燒了還是不聽。重慶的夏天妳會生病嗎？”盒子裏裝著李最喜歡的冰粉。隨著蓋子的打開，甜膩的香味散發出來，蔓延到房間的每壹個角落。
李悄悄睜開壹只眼睛，偷偷看著馬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他在偷偷笑，腦子被人撞了壹下。
“為什麽！”
“快吃。”
李改變了躺著的姿勢，他的長腿從餃子的形狀中伸出來，雙手張開，他向馬的方向伸去。馬齊家被他逗樂了，伸手拉他起來。誰知道當他用力過猛的時候，他直接把李拉到了自己身邊，兩個人按順序倒在了地上。李的頭撞到了馬的懷裏，所有的退熱貼都掉了下來，啪嗒壹聲掉在地上。李扭著頭，馬像抱小貓壹樣把他抱起來，讓他安心吃飯，又跑進廚房給他熬中藥。
李咬著壹個塑料勺子，看著馬，誰的耳朵是紅色的，逃到廚房的後面，笑著倒在沙發上。
當馬端著藥碗從廚房出來時，李早已吃飽喝足，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馬看了壹眼電視，這是壹個現在很受歡迎的綜藝節目。“把藥喝了。”李看見碗裏難看的黑褐色液體，皺起了眉頭，立刻捂住了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喝了病就好了。”馬用手背探了探李的額頭，但還是很燙。不過看著李滿眼的驚恐，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輕易喝酒。他蹲下來，與李的眼睛保持平行。“好吧，等妳喝完我就答應妳壹個願望。”李放下捂著嘴的手半信半疑地接過碗。
“真的嗎？”“真的。”“妳確定？”“好的。”“別騙我？”“我什麽時候騙過妳？”
李再三確認後，閉著眼睛，頭向後壹仰，壹碗中藥倒進了肚子裏。手掌大小的臉頓時布滿了苦澀的皺紋。他厭惡地把碗放回馬手裏，倒在沙發上喘氣。
“那麽，妳許願了嗎？”馬拿著碗笑瞇瞇地走到李跟前。李看著某人的臉越來越近。他的大腦崩潰了，無法思考。他盯著馬的笑容，有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味道是中藥的苦味，還夾雜著剛吃的冰粉的甜味，怪怪的。
“我...我還沒決定。”
馬把的嘴彎了下來，努力憋著笑，起身去廚房洗碗。
夏天那麽長，我想和妳做的事情肯定很多。
壹個願望太少了。不夠。
這還不夠。
2.
“明天不要叫醒我。我想請假。”李打開手機，看了壹眼日期。明天就要開學了，壹想到壹大早被馬叫去上學，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馬坐在沙發的扶手上，眼睛盯著電視，嘴上卻笑著回答李的話。“別擔心，妳的病明天就會好的。不要想著用這個借口不去上學。”
李撇撇嘴，抓起沙發上的枕頭，打了馬壹下。
有個鄰居是他的班長，真煩人。
馬齊家牢牢地抓住枕頭，抱在懷裏，繼續看電視，但她嘴角的笑容只增不減。
有個經常吹頭發的鄰居挺好玩的。
第二天早上，當馬天才在的時候，敲開了李家的門。李的父母早早就出去了，也沒有人應門。李被壹陣“咚咚”的敲門聲弄得心煩意亂，突然掀開被子，跑去開門。門外的馬沒有註意到突然被推開的門，而那只敲門的手直接敲在了李的頭上。
“馬齊家，妳在幹什麽！”李拍了壹下馬的手，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頭發。
李因為生病穿了長袖睡衣，因為晚上睡不著覺，下擺有些褶皺。他的頭發也很亂，有幾根傻傻的頭發豎著看起來有點可愛。馬齊家扛起書包，抱歉地伸出手，在他剛剛敲過的地方揉了揉。
李打了個哈欠，讓他進來。看著客廳的桌子，還沒到七點。李徑直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又回去睡覺了。馬走進房間，揉了揉李的頭發。“快起床了。吃完早飯我還得回學校。”
“八點才開始上課，幹嘛去那麽早？”李把臉貼在床上，雙手放在頭的兩側，聲音輕柔而含糊。馬·齊家坐在他旁邊，柔軟的席夢思瞬間沈了下去。
他不著急。
李見還這麽困，就讓他多睡壹會兒。
李後來被饑餓驚醒，肚子不滿地咆哮著以示抗議。他坐直了身子，半睡半醒，茫然地盯著眼前的馬·齊家。馬齊家被他迷惑的樣子逗樂了，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催促他去洗洗。
重慶的早晨很嘈雜，潮濕的晨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照耀在這座生機勃勃的山城上。叫賣聲此起彼伏，早餐店的蒸籠冒出白煙。李正坐在他常去的面館裏，壹邊喘息壹邊吃面條。馬齊家坐在他對面，嘴角的弧度很溫柔。
吃完早飯，兩個人付了錢，走在繁華的山城裏。
學校還沒開學，他們兩個也不著急，慢慢在街上轉悠。
“李，妳這個書包裏有什麽？好重啊。”馬提起李的書包，不知道裏面塞的是什麽東西。李的眼睛仰望著天空，手指點著書包裏的幾樣東西。“作業、課本、鉛筆盒...嗯（表示躊躇等）...都不見了。”
馬嘆了口氣，啪地壹聲把李的書包帶解開。“算了，我幫妳背，妳背我的。”馬的書包也鼓鼓的，但是很輕。
李背著馬的書包，在清晨的風中打著噴嚏。
“妳燒退了，感冒還沒好？”馬皺了皺眉，拉開李懷裏的書包的拉鏈，又拿出自己的校服外套給李穿上。
李天則不安地搖了搖他的衣服。“現在是夏天。”
“夏天怎麽了？秋天到了。好吧。穿得這麽酷，是不是想再加重妳的感冒？”馬齊家幫他重新包好，從他懷裏拿出書包。
李兩手空空，有點不習慣地撓著肩上的外套。
這件外套有新鮮肥皂的味道，確切地說，是馬·齊家的味道。
它聞起來不錯。
至少李喜歡聞它。
3.
高二第壹學期第壹節課是數學，臺下的同學都困了。
講臺上的老師在不厭其煩地講函數和代數。李拿了壹本大大的數學課本站起來，緊緊地捂著頭。頭低著，下巴抵在書桌上，頭微微側著看著與自己分開的馬。
認真聽講的班長。並做筆記。
早上八九點，陽光很溫和，從窗戶偷偷進來，照亮了整個教室。馬的側臉被陽光包圍，連輪廓線條都充滿柔情。
李盯著他的側臉。
妳什麽時候遇見他的？我覺得是小學。
我第壹次見他是他當值班隊長的時候。
懷裏抱著壹個比腦袋還大的板子，肩上三根塑料做的杠映著操場上跑來跑去的人，假裝壹本正經，筆在手中不停轉動。
好像是後來掉地上的。
李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在他身邊笑著彎下腰。
然後那天放學回家才發現他是我的新鄰居，傻乎乎的跟自己打招呼。
"妳好，我叫馬."
那是可愛的微笑。
我想我的頭被什麽東西打了壹下。李轉過身，發現他身後坐著的是數學課的代表。
李把桌上的紙團扔回自己頭上，轉過頭才發現馬轉頭看著自己在笑，嘴角的柔情溢了出來。
氣流飄動著窗簾，吹動著馬額前的碎發。
我發現妳在偷看我。
李聽馬這麽說。
我沒有偷看。
我總是光明正大的看待它。
下課後，李被數學課代表在背後捅了壹刀。小女孩神秘地走近他。"天則，妳知道班長經常在課堂上偷看妳嗎？"
李楞了壹下，轉頭看著那個笑得有點詭異的小女孩，不過她留給他的表情是她自己經歷過的。
我被拍了壹下肩膀。是媽媽齊家。
“快點，下壹節是體育課。”馬掂量了壹下手裏的籃球，丟下壹句“快點”就走出了教室。李看著馬消失在教室門口又打了個噴嚏。
“有人罵妳嗎？”馬不知道為什麽又回來了，手裏拿著籃球靠在門框上。李揉了揉鼻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朝他走去。
“什麽意思？”李搶過馬的籃球，馬笑著把手伸進褲兜。
“妳沒聽說過嗎？”
“妳聽到了什麽？”
“打噴嚏就是有人罵妳。”
李轉過身來嘲笑他的迷信。笑過之後，他問:“我打兩個噴嚏怎麽辦？”
“妳打兩個我就告訴妳。”
上完體育課，李被壹個女生堵在樓梯口。女孩羞澀地把情書遞給李，低頭看著他。馬站在李身後，冷眼旁觀。
白羊座的李脾氣很好，很溫柔。即使不喜歡面前的女生，他也微笑著接受情書，然後輕聲道歉，拒絕她。看著女孩壹臉失望的離開，馬壹把抓住李的肩膀，笑著搶過他手裏的情書。
挺精致的。信封是嫩粉色的，邊緣有壹些綠色的藤蔓圖案，上面還寫著“李·？“關”字很可愛，字體圓圓的。馬齊家搖了搖手裏的情書這是沒收的。"
“咦？”
“畢業後我還給妳。”馬揉了揉李的頭發。“妳現在應該努力學習。我替妳保管壹年。”
和壹個老幹部有壹樣的道理，很煩。
但我不能討厭它。
4.
“來吧，今天我請妳吃飯。”放學後馬坐在李的桌子上，敲著他的桌面。李壹邊收拾書包壹邊忍不住笑了。“怎麽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七夕。
七夕三個字到嘴邊，馬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慶祝開學。”
結果，這個回答遭到了李的嘲諷。“馬，妳腦子沒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後利落地拉上包的拉鏈。“走吧。”
“去哪裏吃飯？”
“妳選。”
“那我想吃火鍋！”
“很好。”
夕陽的橘黃色光芒灑在街上，拉長了兩個正在打架的少年的影子。
兩個人坐在火鍋店裏，吃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火鍋。
李被火鍋辣得流下了眼淚，鼻子紅紅的好像哭過壹樣。馬略帶厭惡的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了擦眼淚，坐在那裏壹動不動，吐著舌頭，喘著粗氣。
“不行不行，太熱了。”他壹邊說著，還壹邊拿起桌子，喝了壹大口馬的汽水。
“餵，餵，妳在幹什麽！”馬趕緊搶過汽水，指著李手裏的王老吉。“喝妳的王老吉。感冒了喝什麽汽水？”
李嘟嘟嘴，拿起面前的王老吉喝了幾口，站起身來。“我要去買冰粉。'
“對了，幫我買個涼糕！”
“我不會幫妳買的！吃吃吃，吃吃吃。”李翻了個白眼，走出了火鍋店。
馬嘴角帶著微笑，繼續喝汽水。
蘇打水是甜的，起泡的。冰塊在杯中與杯壁相撞，冰塊中混有兩片檸檬片。馬呷了壹口還冒著熱氣的汽水，看著李拎著兩個袋子過街，客氣地跟老板娘說了聲再見。
“妳的冷蛋糕。”李把其中壹個袋子放在馬面前。“對了，我剛聽說今晚會有壹個遊園會。我們去看看吧。”馬齊家打開袋子，點點頭聽他說話。
遊園會六點半開始，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遠處，夜色漸沈，星星已微微浮現，月亮已躍出；眼前是熱鬧的遊園會，小攤上飄來白煙和食物的香味。
馬拽著李的衣領，跑去買了壹堆吃的，把他拉回到自己身邊。“感冒了就不能吃東西。”李癟著嘴，大眼睛裏滿是委屈。馬·齊家抓住他的肩膀，向前走去。
他不敢再看李的眼睛。
因為每次看著他的眼睛，我都覺得心軟。
他的眼睛真漂亮。開心的時候會笑成壹條線，弧度會讓妳慌；不開心的時候，眼裏滿是委屈，蒙著壹層薄薄的霧氣，像壹只被人拋棄的小貓。看多了就會心軟。
“遊園會不買東西吃有什麽意義？”李的語氣中似乎滲透著委屈。
“給妳買壹輛唐華，但想都別想。”馬拉著他站在畫的攤位前，盯著對面的弦看著李，笑著把頭拉了回來。
唐華是壹位70多歲的老婦人畫的。奶奶的手顫抖著攪拌著鍋裏濃濃的糖漿，微笑著看著馬問他畫什麽。
“奶奶，妳寫個名字。李大笑道
奶奶點點頭，從鍋裏舀了壹勺糖漿，迅速在大理石板上寫下了李的名字。
馬接過奶奶遞過來的錢，付了錢，笑著鞠了壹躬，謝了他，然後轉身將錢交給了李。李側著的頭，從鼻子裏哼出壹個單音節來表示他的不滿。馬齊家低笑著抓住他垂著的右手腕，把唐華塞到他手裏。
“拿去吧。”馬笑瞇瞇地松開搭在李肩上的手。
在吃的時候，李不滿地哼了壹聲，含糊地說:“別以為我會原諒妳！”然後用力咬了壹塊，用閃著驚訝的大眼睛看著馬。“真好吃！”馬齊家揉了揉頭發，沒說話。
李吃了和馬繼續往前走。
前面有壹些孩子在放煙花。“我們玩那個吧！”李把手裏最後壹個“澤”字塞到馬手裏，去和小朋友玩了。馬牽著的手，笑著看著跟孩子玩耍的李。
天完全黑了。煙花爆發出火花，白光照亮了李的笑容，他的眼裏充滿了驚喜和微笑，還有壹條璀璨的銀河。
“馬齊家，妳不玩了？”李嘴角露出壹絲俏皮的笑容，眼睛卻看著馬。
馬齊家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睛裏的反光。
“妳玩吧。”馬齊家握了握唐華的手。“我只是看著。”李回去了，繼續融入那群孩子中。馬齊家看著手裏的唐華，吃了剩下的。
反正他玩的很開心，我偷偷幫他吃也沒關系。
5.
星期六早上，馬家的門被敲響了。馬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蒙住頭，準備回去睡覺。
“阿姨好。”"天則在這裏，齊家在房間裏。"“好的，謝謝阿姨。”
還隱隱約約聽到李和他母親在客廳裏的對話。馬齊家轉過身，面對著門，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他突然被什麽東西壓住了。馬把被子掀開蓋在頭上，看見李躺在他身上玩手機。
“馬齊家，妳睡覺不穿衣服嗎？”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李，但是嘴角的笑容怎麽看都像是挑釁。馬抓住李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李沒有註意直接被馬拉住了。
李的臉瞬間就紅了，輕輕推了推馬的肩膀。“快點吃早飯。吃完早飯陪妳看個電影。”馬齊家似乎意識到這個姿勢有點奇怪。他放開李，下了床，撓了撓頭，穿上剛剛掉在地上的襯衫，回答他。
當馬洗完澡從廁所出來時，李懷裏抱著勺子已經吃了半個西瓜。
“妳從哪兒弄來的西瓜？”馬嚼著媽媽早上買的油炸食品，看著李坐在他的床邊試著吃西瓜。李吞了壹口西瓜，把勺子咬進嘴裏，說話有點含糊不清。“我給妳留了壹半。”馬齊家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另壹半西瓜，無奈地問:“妳不是去看電影了嗎？”
“嗯...我改變主意了。”李又咬了壹口西瓜放進嘴裏。“今天太熱了。我們可以待在空調房裏吃西瓜看電影。”對著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努努嘴。馬不情願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我的愛人是天下英雄，總有壹天他會駕著五彩祥雲來接我。”電腦裏有周星馳的電影。李把西瓜抱在懷裏，壹邊吃壹邊仔細看；馬·齊家坐在他旁邊，但他所有的註意力都不在電影上。
“為什麽吃西瓜汁滿嘴都是？”馬拿了些紙巾，厭惡地擦了擦李的嘴。李搖搖頭避開他的手，繼續認真看電影。
“曾經有壹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丟了之後就後悔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壹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妳’。如果要給這份愛加上壹個期限，我希望是壹萬年。”
電影最後，李鼓著腮幫子哭著說自己吃飽了，然後把空西瓜殼扔進了垃圾桶。馬齊家關掉了電腦。“天則，妳還記得我好像欠妳壹個願望嗎？”
李天則歪著頭想了壹會兒，點點頭。“好像有這回事。”
“妳想過沒有？”
馬看著李，李眨了眨眼，笑了。“我...所以突然還沒決定。”
“為什麽不給我讀壹句？”
“什麽話。”
李從馬的辦公桌上拿起壹支筆，又拿起馬的手，在他的手上寫了起來。
“讀吧。”李寫完後坐在床上看著馬。
“我，，桓，妳。”馬齊家剛剛讀完，仍然有點困惑。反應過來後，他突然擡頭看著李。
李的眼裏滿是笑意。“嗯，我也喜歡妳。”
6.
壹年後。
“祝賀畢業。”馬敲了李的門，笑著揉了揉頭發。李瞇起了眼睛。“妳也是。”
“妳的情書。”馬把手裏的情書遞給了李。李接過了這封情書，是壹個大二的女生寄來的。封面上寫著，“李？”接近”有點模糊。
“打開看看。”
李打開信封，裏面的情書不見了，信封也空了。李奇怪地擡起頭來要問馬，不料卻撞進了他的懷裏。
“第壹封情書是妳騙我說喜歡妳的時候給妳的。”
“我會慢慢給妳補充未來的情書。”
7.
“打噴嚏兩次是什麽意思？”
“傻瓜，我想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