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加強對佛的崇拜,建構佛的本源。
佛由人變神,這在部會佛教中已經開始了。有所謂四佛七佛。知止譯的《浸沙經》把世界分為十方,每壹方都是無量無邊的:諸佛分布在十方世界,有十座佛寺,數量無窮。佛教修行的目的最終是成佛;但成佛是壹個極其艱難而漫長的過程,必須經歷無數次的劫才能完成。從實踐的角度來看,這個過程分為“十住”、“十行”、“十無盡隱”、“十歸”、“十處”、“十定”等六個十步。每壹步都規定了眾生必須做的功德和應該為自己積累的福報和智慧,從而體現了利己、利他、自明的大乘精神。
《豆沙經》被編為大部分《華嚴經》的序和名品後,壹般認為這是《華嚴經》最早的總結。與這種多佛信仰相對應的,還有關於佛身的經典。陳智翻譯的《百寶經》說:“諸佛為壹,佛經為身”,“佛身”從諸佛的“活體”上升為佛經所稱的“法身”。在3世紀的大乘佛經漢譯中,“法身”已被普遍抽象化和神化。認為“法身”是看不見、說不出、說不出、無法思考和求助的,不接受眾生的供養和施舍。但是,它是真實的、完整的、無聲的、永恒的,它充滿了世間萬物,構成了萬物的普遍本質,對世間萬物壹視同仁。
與法身相對,佛陀的生物身體稱為色身。“色身”是“法身”的幻象,是滿足眾生信仰需求的壹種顯現,也稱“道成肉身”。“道成肉身”因民俗而異,眾生有不同的觀念和形象,但大多認為自己具有“十力”、“四無畏”、“十八別* * *法”等超人能力,“三十二相”、“八十種善”等超人形象。這種“化身”遍布全球,密度就像甘蔗、蘆葦、稻麻。
在維摩詰等經典中,也有“報佛”的思想。“自報”指的是佛應該享有的特殊土地和形態。據說只有積累了和佛壹樣功德的菩薩才能看到這種“自報”。
“法身”、“道身”、“報身”合稱為佛的“三體”。《三體》將大乘佛教的本體哲學與偶像崇拜緊密結合,將佛塑造成最真、最至尊、全知全能、拯救眾生的救世主,這也使佛教在純宗教領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內在因緣上,增加了對外在神力的信仰:壹個人的命運不僅取決於自身因緣,還取決於佛的神力。
第二,弘揚菩薩、菩薩的早期大乘佛經之所以把成佛的目標定為壹個無限的過程,是因為它把深入世界、解脫眾生作為自我完善、滿足成佛條件的前提。所謂“眾生”,不僅僅是指被世人理想化的“天堂”,還有被視為“三害”的“猛獸”、“餓鬼”、“地獄”,都是要被拯救的。眾生無限,修行無限,修行的過程也必然無限。這種把自己從苦難中解脫出來,幫助眾生的修行,叫做“菩薩”,佛教徒發誓要搞“菩薩”,就是“菩薩”。
菩薩的定義是“滿利己利他,求大菩提,利眾生”,其基本精神表現為所謂“慈悲為懷”的“四級心”。
“大慈大悲”是從關愛萬物開始的,“大悲”是從關愛眾生開始的,從而使天下眾生皆大歡喜,保衛他們的平安,拯救他們的苦難。這是菩薩。《杜詩品經》等人說,凡事都要搶。只要世界上還有壹個人活著,死了,就要為他們勤修。這就是“菩薩之旅”。據說釋迦牟尼成佛之前是菩薩中的典範;作為菩薩,他經歷了三界五道無數劫,所有的事業都是理想的菩薩。本生、本耶、本齊等所謂早期經典,講的就是這種菩薩的故事。公元3世紀編纂的《六度集》,將菩薩的這些故事和寓言整理成大乘公認的修行體系,“六度”成為菩薩的根本內容。
“六度”的“度”是梵語波羅蜜多的意譯。“六度”是指從壹岸到彼岸的六種途徑,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其中被稱為“三學”的“戒、定、智”,是早期佛教的延續並有新發揮,其余三度則是隨大乘思潮而創。
“給予”是貫徹慈悲精神的主要方面。它原本指的是佛教徒對窮苦人的無私救濟,卻變成了佛教徒用自己的私有財產對僧侶的無條件施舍。後來走了極端,變成了給所有無理勒索者以滿足的信條。布施的範圍無所不包,從衣食車馬到土地房,到奴隸、妻子,再到個人的肢體、五官、骨髓、頭骨,讓原本意義美好的布施變得畸形。當“布施”被進壹步解釋為眾生可以通過供養佛、法、僧“三寶”而獲得加持時,“布施”就成了寺院、僧人聚斂財物的主要手段。
以供養三寶的名義布施,反過來促進了佛教向多崇拜的發展。除了塔、雕像等的普遍興起。,也出現了對“巫師”和經典的崇拜。“法師”以佛教的主人和佛教智慧的化身自居,尤其是在般若波羅蜜多派,具有絕對的權威地位,因此也是壹切慈善的主要受益者。法師崇拜象征著佛教宗派思想的擴張,也標誌著寺廟財產繼承權的問題。
在大乘經典的結構中,壹般都有講經典“循環”的部分,有些是反復出現的,號召閱讀、書寫、傳播、供養經典可能獲得的各種功德。這種宣傳對大乘佛經向民眾的廣泛傳播和普及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對佛經的崇拜促進了佛經的書寫、雕刻和石刻,並完美地保存了大量的佛教文獻。
“六度”中的“忍氣吞聲”和“勤奮”,是壹個堅定的信徒和壹個道家倡導者必須具備的兩種品質。尤其是當他們的信仰受到歧視或排斥,傳教工作遭遇阻力或打擊時,往往需要忍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精神壓力和肉體折磨。這兩種品質起到了堅持信念,永不回頭,勇往直前的作用。“忍氣吞聲”和“奮發圖強”也具有普遍意義,在任何壹個身負重任、長途跋涉的人身上都能找到心理元素。但在後來的很多解釋中,“屈辱”變成了信徒必須毫無原則地忍受壹切痛苦和屈辱的教義,卻忽略了信仰的堅定性。
早期大乘經典雖然不否認涅槃,但通過批判小乘的“中道涅槃”,提倡“生死涅槃”,實際上是把涅槃放在了無足輕重的位置。“菩薩道”的最終目的是成佛,成佛的標誌是成就“多羅阿姨、三益三菩提”,所以“多羅阿姨、三益三菩提”這個概念比“涅槃”重要得多。
其實“阿尤姆多羅三益三菩提”的意譯,指的是大乘所有的觀念和方法,包括三種般若智慧。在“三識”中,“壹觸智”是指對“共相”和“* * *相”的認識;“各種智慧”指的是對不同方面和個體方面的理解,“道家智慧”指的是對佛教各種開悟方法的理解。也可以說“諸種智慧”是指對世間與世外壹切不同的事物的認識,包括壹切世俗的知識:“道植智慧”壹般是指知道壹切拯救眾生的方法和技巧;《壹切智》所指的“* * *相”因大乘佛教派別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規定。當時主要用“空相”作為* * *相。據說這種智慧可以悟出壹切道理,知曉壹切規律,平等無差別地普度眾生。只有佛才能達到圓滿。
“三智”的要點是用對“終究”的“* * *相”理解來指導佛教徒的壹切世俗知識和活動。所以,在看似充滿救世熱情的菩薩行中,始終沒有離開早期佛教消極悲觀的基調。
第三,我們提倡內部和外部的和解以及對多種信仰的寬容。
大乘的入世思想和權宜之論,促進了佛教寬容與和解思想的生長,也興起了吸收“異端”思想和本土宗教觀念的新風尚,形成了許多新經典。其中,影響最大的有三類:
a,“Hokkekyo”級。《Hokkekyo》是站在大乘佛教立場,調和佛教內部各派的最具代表性的經典。它認為,聽音騎、佛騎與菩薩騎是壹樣的,都是出自諸佛之口,也是為了把眾生從生死“火宅”中拯救出來;唯壹不同的是,眾生的“根”是“利、鈍”,佛家的看法是階、力不同。所以“二乘”或“三乘”的理論是“唯壹的佛乘”,在哲學理論上稱為“會三生壹”,Hokkekyo壹方面堅持般若空觀的方法論,同時承認眾生有先天的“佛智”(佛識)。佛教修行的重要內容是發展自己固有的“佛智”,為後來的信徒提供了多層發揮的借口。Hokkekyo的宗教氛圍也比般若經濃厚。認為壹切佛都是凡人所造,但壹旦成佛,都可以長生不老。至於偶像崇拜,包括雕刻和崇拜佛像,建造寶塔和寺廟,祭祀舍利子,這不僅是積累功德的手段,也是成佛的途徑。它所創造的“藥王菩薩”,以自殺、自焚為虔誠的表現形式,以“舍己所愛,扶佛”為佛教徒的崇高美德,對後世影響深遠。
第二,“凈土”壹類。“凈土”是大乘派為佛教作畫的理想王國。其中《阿彌陀佛經》宣揚西方凈土,認為西方有“極樂世界”。此處眾生專修“阿彌陀佛”,死後可生於此佛主持的西方凈土。《阿佛經》宣揚東方凈土,認為東方有壹個“妙世界”,在那裏眾生發願供養“阿佛”(直譯為“不動如來”),死後可以在此佛主持的東方佛國出生。東西方凈土無限精彩,充滿幸福,明顯體現了對這片“汙穢之土”的厭惡和疏離,與其他各大宗教渲染的“天堂”本質相同。
第三,秘課。咒文是早期佛教視為“惡緣”來騙錢的東西,遭到了激烈的拒絕。由於大乘佛教向民間發展,逐漸成為炫耀佛教神通、傳播佛教教義的手段。於是,大量致力於用符咒治病、居家養老、驅鬼服神的佛經和龍符降雨出現了。同時,佛教徒在傳授的過程中,往往將冗長龐大的經文簡化成幾個字或字母,以便背誦和記憶,形成所謂的“達拉尼”(意譯“總持”);達拉尼的神秘化也成為了壹種似乎具有神奇力量的咒語,它經常出現在經文中。
咒語只是佛教吸收的壹種民間巫術,占星、占蔔、生肖學說對大乘佛教也有相當大的影響,比如摩登經,就很有代表性。
本來早期佛教的禪定就含有壹些神秘的因素。人們認為,當冥想達到高級階段時,可以獲得五種“神奇的力量”,人們可以看不見,聞不到,推斷過去,預測未來,洞察他人的心態,從而可以自由變化,隨心所欲地飛翔。大乘佛教進壹步吸收了古代民間流行的巫術,大大增加了佛教的神秘主義色彩,有利於佛教的普及,但與早期佛教的初衷越來越遠。
《密宗金剛魯迅經》在8世紀被翻譯成中文,後被編入《大保集經》系列。指出如來也有“身、口、心”,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不是世俗認識的對象,故稱“秘”。這樣的“三業”稱為“三秘”:“身秘”是指如來無念,“顯諸儀軌”;“口對口”是指如來雖無字,卻“知壹切眾生所想”;“心-密”是說,如果妳永遠不“知神”,但妳有“知智”,妳就能顯出各種顏色。“三密”說不僅完全神化了佛陀,也為後人開辟了秘密修行的重要途徑。
佛教秘悟的傾向在早期大乘階段已經相當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