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星座運勢大全官網 - 周易占卜 - 本文以金庸小說中的任意壹位女英雄為例,探討了她的武俠體裁的特點和文化內涵。

本文以金庸小說中的任意壹位女英雄為例,探討了她的武俠體裁的特點和文化內涵。

程靈素是金庸小說中唯壹沒有美貌的女主角。在金庸小說中,相貌平平的女人註定是悲劇。在程靈素最絕望無助的時候,胡斐毫不留情地與她結為兄妹,卻默默把玉鳳還給了胡斐。也許在胡斐眼裏,天仙般的袁紫衣是完美的,但《飛狐傳奇》給了程靈素最精彩的表演。她對胡斐堅定不移的奉獻精神令人震驚。程靈素死後,飛狐的傳說變得索然無味。

程靈素是金庸筆下的第壹個悲劇女性,只有馮曉之死才能與之匹敵。程靈素,如果壹個人的名字:元素是他的外表,精神是他的本質。

第壹,“武俠”是武俠小說的基本元素,所以很多人根據這個特點把“武俠小說”稱為“武俠小說”,要麽不屑壹顧,要麽窮追不舍。可見“武”字很醒目。但是,很多人對“武”的理解並不正確。那麽,“武”字的確切含義是什麽呢?

第二,真正的武俠小說不僅僅是娛樂性的文字遊戲,還有精致的文藝,金庸的武俠小說就是這樣的藝術,它沒有渲染暴力血腥的場面,相反,它不僅滿足了我們的俠義之夢,還帶給我們很多美好的享受。那麽,金庸武俠小說有哪些鮮明的特點呢?

第三,在金庸的作品中,還有很多武俠引起我們對人體的想象。它通過武術來探討人體的極限,讓我們產生了很多疑問。人能跑多快?妳能跳多高?妳能舉起多少?這種對人體極限的討論和中國古代武俠小說有什麽不同?他們和西方有什麽區別?

4.金庸在其武俠小說中,對武俠形式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和非凡的想象。而且金庸對武俠的描寫既不重復別人,也不重復自己。甚至,他小說裏的人物,會什麽樣的武功,平時用什麽樣的武器,都是很嚴格的,就像中國著名文學《水滸傳》裏安排的那樣。

5.如果我們讀金庸的武俠小說,不難發現,在金庸的作品中,越是熟練的人,越不註重武器,越不願意使用。武功高強的戰士,平時喜歡用手。即使使用武器,也是裝飾性很強的劍,實用性很強的刀很少使用。那麽,這反映了什麽樣的文化現象和歷史淵源呢?

(全文)

朋友們,妳們好!上節課,我們討論了傳統武俠小說中的武功。通過對傳統武俠小說中武功的探討,我們可以發現,正是到了現代階段,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才大受贊賞,這也成為了新武俠小說把紙上武功寫到頂峰的壹個基礎。然後,在此基礎上,重點探討以金庸為代表的新武俠小說中的武俠描寫。金庸的武俠小說已經成為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通俗文學之壹。那麽,通過金庸小說中對武俠的描寫,我們來看看。二十世紀下半葉,“武術”這個概念在中國文化中被討論到了什麽樣的高度?

金庸小說雖然可以從各個方面進入,但既然也屬於武俠小說,我們不妨從“武俠”的角度來看。但我們主要談的不是說金庸小說裏寫的武功好不好,而是透過“武功”看到這個概念在中國文化中的豐富含義。

正因為武俠小說的基本元素之壹是“武俠”,所以社會上相當多的人稱之為“武俠小說”。很多中學老師沒收學生的武俠小說。他的理由是不讓他們看武俠,也就是說孩子看了這本書就會經常打架。但在我看來,孩子之間打架不壹定都是壞事。如果壹個民族的孩子小時候不打仗,這個民族壹定會滅亡。不是我煽情。不是我煽情。因為壹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民族,怎麽會有生命力?它沒有生命力。讓我們看看那些我們尊敬的所謂強國。孩子從小就隨便打架。但不要打破它,在合理的範圍內戰鬥。至於看武俠小說,會影響學習嗎?這個還沒算。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很多偉人、著名人物——政治家、科學家、軍事家、文才,年輕時都讀過武俠小說。

最近剛剛去世的數學大師陳省身先生,我關註他的壹生。年輕的時候也看過《封神演義》、《三俠五義》、《嶽傳》,年輕的時候也看過這些作品。這些作品極大地拓寬了青少年的想象力,他將來即使從事數學、科學、文化,也會大有作為。社會上之所以有那麽多人對武俠小說產生誤解,是因為我們對“武”這個概念產生了誤解,對“武”這個字理解錯誤,理解不恰當。“武”,當我們經常思考這個詞的時候,它能翻譯成外語嗎?讓我們考慮壹下如何把“武”這個詞翻譯成外語。其實這是壹個很難的問題,因為中國歷史悠久,中國有悠久的文明史。中國文化的許多概念是在古代形成的。當我們形成這個概念的時候,很多其他文明還沒有達到類似的水平,很多其他民族還在樹上爬行!和我們平等的概念還沒有形成。比如《武》。

我們自古就有“武”字。古時候有個軍事家,叫孫武。這個“武”是什麽意思?“武”是打架嗎?他的母親和父親給他取名為“孫鬥”?他是叫孫武嗎?“武”怎麽翻譯?是暴力嗎?是戰爭嗎?是打架嗎?沒有壹個是對的,但它們之間似乎有關系。好像都是有關系的。那我們就把“武”字拆開來說吧。吳的結構是怎樣的?是兩個字,壹個是停,壹個是走——停,開戰,不要再開戰。那麽拆解完這個詞,我們會有壹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啊!原來的“武”不是拿起武器打別人,而是停止戰鬥——放下武器,放下武器為武。當我們想到這個意思的時候,我們對“物”這個詞的理解就豁然豐富了。但是是不是說完全不打就叫“武”呢?沒人打,把武器都扔了銷毀,也不是絕對的。別說了——首先,妳得有。沒有它,妳為什麽停下來?沒有武器,妳放下什麽武器?佛教有句話叫“放下屠刀成佛”——妳沒有屠刀,妳放什麽?壹個人綁著手打不過壹只雞,然後妳說,我愛和平。是不是很可笑?壹點實力都沒有的人說自己“愛好和平”,要麽是騙人的,要麽是懦夫之言。

所以“武”這個詞有兩層意思。首先妳要有武器,然後妳要放下武器。所以中國概念中的“武”字本身就包含了戰爭與和平兩個元素,這兩個元素同時包含在其中。就戰爭與和平的對立統壹關系而言,它已自然而然地包含在中國人對“武”字的理解中,其中包含了打與不打。所以要正確理解這個概念並不容易。

我們今天說,今天是壹個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但是在和平發展的時代,是不是應該解散所有的軍隊,銷毀所有的武器,這樣才能和平發展?什麽能保證和平發展?如果沒有解放軍萬裏長城,怎麽和平發展?所以左傾和右傾的認識都會惹事。社會上那麽多人不太理解武俠小說,是因為他把“武俠”簡單地想象成了暴力和打鬥——而社會上確實有很多武俠小說,粗制濫造的武俠小說真的充斥著無聊和低級的打鬥,某種意義上成了壹種武俠教科書。那些書確實影響不好,所以那些書才是壹些人看不起武俠小說的真正原因。

如果有人說不喜歡武俠小說,也可以理解。前幾年王朔先生批判金庸小說的時候,他說的壹些道理可能不太適合金庸小說。但對於其他壹些武俠小說來說,卻是壹針見血。王朔老師說,那些武俠小說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大家好像都有深仇大恨,所以就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我們知道金庸小說不是這樣的。但確實有大量那樣的小說,所以王朔先生對那些小說的批評是合理的。

那麽為什麽武俠迷普遍推崇金庸小說呢?其實我知道很多讀者只喜歡看金庸小說,不喜歡看其他武俠小說。原因是什麽?即金庸武俠小說抓住了“武俠”的豐富內涵。而不是把“武術”變成格鬥的表演,用壹個藝術術語叫“武術唱功”。金庸完全做到了“武功唱”。“武林中唱”原本是京劇的壹個術語。京劇裏有武戲,也有文戲,所以絕大部分優秀作品都是文戲。但也有武術大師,例如蓋叫天——就像大師壹樣。那麽如何才能成為大師呢?如果這部武俠劇在舞臺上只是壹個翻牌,壹個姿態,那就成不了大師。武俠要用文字唱出,武俠要唱出精神和文化。從金庸的作品來看,金庸的“武功唱”,就是他把武功做到了藝術性、道德性、觀賞性。如果不是,如果妳反藝術,不好看;如果妳反道德,不道德,就不會有那麽多愛他作品的讀者。如果用今天視覺藝術的術語來說,可以說金庸的武俠是視覺美的。這個不太好理解。

有人說,格鬥有視覺美感嗎?是在美化暴力嗎?這壹點,我們要拋開具體的道德立場,客觀看待。在人類的本性中,有壹種潛在的觀看權力和災難的欲望。比如我們每個人都不想遭遇災難,但是每個人都喜歡看災難片。災難片票房很高。美國大片表現了地球的毀滅和壹艘船的沈沒。觀眾非常多。每個人都喜歡看那種非常刺激和冒險的電影。為什麽?這揭示了人性中的什麽樣的奧秘?我們壹大群人坐在黑暗的大廳裏,安全的吃著薯條,然後看著屏幕上的人倒黴,在地震,山體滑坡,海裂。這是人之常情。人其實是在別人的災難中感受到自己的安全感的。那壹刻妳意識到,啊!我生活在幸福中!這是人之常情。就像看災難和暴力壹樣,是符合人的本能的,但是人要把這種本能和現實中的道德區分開來。現實生活中不能幸災樂禍。現實生活中的幸災樂禍,應該在藝術中解決,金庸筆下的視覺美的武俠,就是符合這個審美規律的。我們很多人在看金庸筆下的武俠場景時,感受到的不是血腥暴力,也不是讓人浮躁想打架的感覺。沒有人看過金庸的小說,想出去和別人打架。我沒接觸過這樣的讀者,沒人看的時候會有生理上的厭惡。如果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兩個人打架,如果這兩個人會功夫,可能會打得很好,但是大部分打架都不好看。有時候看到打架,我們會有生理上的厭惡。

如果壹個人把另壹個人的頭打下來,我們會覺得難以忍受,尤其是女同性戀會覺得惡心,從來不去看,會本能的捂著眼睛,因為不好看,會讓人生理上惡心。在這壹點上,金庸的小說不同於其他作家。

比如古龍,他也是著名的武俠小說家,但是古龍寫武俠的時候,有時候會刻意誇大壹些血腥的場面,帶有血腥的氣息。這不壹定是錯的。這可能是出於古龍自身的藝術考慮。他只是想讓妳看看這把劍是怎麽被刺穿的,血是怎麽從他的喉嚨裏噴出來的。也許他會這樣寫。但是,中國人的傳統審美習慣不習慣這樣寫。讓我們看看中國的傳統藝術,中國的電影和中國的電視。每當有殘酷的壹幕,我們就省略。我們中國人拍電影,比如斬首的場景,刀舉了又掉,然後後面的場景省略了,或者屏幕紅了,說明頭已經被砍了,妳就看不到了,頭其實是砍下來的,符合中國人的審美習慣。

其他民族的藝術往往不是這樣的。記得小時候,壹開始,我們都是看中國電影。比如革命烈士被敵人嚴刑拷打,鞭子舉了又掉。我沒有看到他摔在人肉上,所以省略了下面。後來看到壹些其他民族的電影,壹開始是很震驚的。原來電影可以這樣拍,我看到壹把刀掉下來,砍掉壹個人的胳膊,它掉在地上。壹開始我以為別人的片子是怎麽拍出來的,很真實。壹開始我覺得它們很真實,帶著欣賞的眼光去看。但是過了壹段時間,心理上就覺得很難受,或者覺得這個東西很刺激。興奮的結果是讓人不舒服。看完電影回去影響我吃飯睡覺。這壹次,反過來,我想,我們中國人早就想到了這壹點。這是糟糕的藝術,或者叫粗糙的藝術,因為它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用這種血腥的場面來刺激人。

比如現在的壹些影視作品。比如為了表現壞人,壞人打好人,掄大棒,掄大刀,掄大槍,把老百姓打得稀爛。所以這實際上是壹個暴力的場景。金庸小說不是這樣的。他不會仔細描述傷者的傷口,傷口是怎麽腐爛的,有多少蟲子爬在上面。他不會這樣寫的。他沒有寫那張惡心的照片。這正好符合中國的傳統審美。金庸的武俠,在很多場合,看起來不是武俠,而是舞蹈。

武術和舞蹈的區別,比如我們舉個例子。洪七公和黃蓉打架的時候,洪七公教黃蓉功夫,兩個人打架,壹個白發飄飄的老頭;壹個年輕的女孩,壹個年輕的美人。這兩個人閃著光,騰躍著,緊張地打鬥著。妳看起來像武俠,但是在妳心中激起的審美效果是武俠嗎?不,那是芭蕾——妳得到的審美享受和看芭蕾是壹樣的。是芭蕾裏的二重唱!

金庸本人是學芭蕾的,金庸是專門學芭蕾的,所以妳說現場其實是舞蹈。從這個例子可以想到金庸作品中的很多場景。其實妳看到的都是跳舞。妳所看到的,在舞臺上,在屏幕上,似乎都是帶有藝術規律的人體動態。妳欣賞的是壹種人體的動態美,不是打人的美,不是打人時疼痛的美,而是壹種動態美。還有很多武俠,是金庸筆下喚起的,是我們對人體的想象。

上節課我說過,武俠小說進入20世紀以後,武俠發展了,變得特別突出。但在古代武俠小說中,並沒有這種說法,無論是劉、關、張、jy、林沖還是,他們的武功都是粗略的,也沒有說他的師傅是誰,只是說他學的是哪個門派,來自哪個山頭。似乎他們都生活在我們周圍,衙門裏的小官員江,政府幫助的小工jy。或者有的是阮小二、阮小五,阮是個漁夫,都是普通人,沒講他們練過什麽武功,也沒講是誰把它交給他師父的。然後後來他們聯手造反,跑到了梁山,所以這個武功描寫很簡單,沒有講他們是怎麽練的壹刀壹槍。為什麽會這樣?

那麽聯系古代社會和現代社會的區別就能找到壹些原因,因為在古代,人們對自己的身體充滿了自信。古代人靠自己解決了很多問題,很多生活中的問題。客人來了要泡茶,要自己劈柴、生火、放壺、倒水,每個環節都要靠自己的身體解決,而不是靠自己。我們的身體現在越來越沒用了,我們的身體也越來越沒用了。在20世紀,人們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古代打架靠人體解決,靠人體與人體的鬥爭解決。即使妳拿著武器,妳的身體仍然在操縱它,所以肉搏戰是古代解決戰鬥最直接的方法。所以那時候人們並不覺得這個身體沒用。人和身體是壹體的,我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是我。自從人類戰爭以後,進入熱武器時代以後,既然不依靠身體就能殺死對方,他就躲得遠遠的,拇指手指壹按,“啪”的壹聲,人就倒了。這太棒了。不管我多無聊,他都180多斤,我才80斤。我可以殺了他。這很奇怪。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情況就變了,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肉體根本不用見面,不用見面就能解決問題。坐在辦公室裏按壹個按鈕,就能毀掉成千上萬人的身體。這時候人的異化就會加深。馬克思說大工業生產以後,帶來了人的異化。但馬克思當時並沒有預見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人可以異化到這樣的程度,並沒有把殺死成千上萬人的生命當作壹回事。當我們用自己的壹個身體打另壹個身體,把他壓下去的時候,我們會清楚地看到這殘酷的壹幕。但是當妳站在辦公室裏,毀掉幾千個人的屍體,妳並不覺得這很殘忍。和玩電腦遊戲差不多。玩電腦遊戲的時候,隨便殺壹大堆“人”,讓孩子覺得很好玩。長大後還是坐在這個辦公室裏按鼠標,毀了很多人。他覺得這只是數字的增減,我對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不會覺得別人在哭,在流血,也不會覺得別人被拆散,自己家破人亡。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人體還有什麽用!

這是壹個從現代人頭腦中產生的問題。身體和生命有什麽關系?我們的生命真的包含在我們的身體裏嗎?所以這個時候,作為東方文明的代表,武俠小說不自覺的開始探索人體的極限。那麽在西方,西方通過體育和奧運模式來討論這個問題。

為什麽人們越來越迷戀奧運會?奧運會沒有那麽瘋狂。現在這個四年壹度的奧運會牽動著全世界人民的心,大家都願意看奧運會。仔細想想。很奇怪,奧運會單調乏味。總是那些事件。為什麽那麽多人去看?妳到底在看什麽?奧運會,它對破紀錄的不斷追求,讓我們人類不斷對自己的身體產生懸念。比如100米能沖刺多快?這不是壹個簡單的誰拿金牌的問題,這是壹個人體的問題。之前說100米跑不進11秒,後來被打破了。他們說不可能10秒跑完,壞了...這個記錄不斷被打破,人們開始瘋狂。這個人能跑多快?看妳能跑多快?人能做什麽?

所以這裏就帶了“極限”的概念——我們會問,人能跑多快?妳能跳多高?妳能舉起多少?壹個人赤手空拳能打多少人?這就成了問題。而這些問題在武俠小說中都是以壹種富有想象力的方式來描述的。人體可以玩什麽花?這是壹種深刻的哲學。比如科學家壹路預言,未來人的身體會越來越沒用。有人說,壹百年後,人們將只有壹個大腦,但胳膊細腿短,因為他們的胳膊和腿沒有用了,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弱。然後,科學家壹路預言,恰恰相反,由於科技的發展,人們可以吃很多藥,采取很多健身措施。以後他們的個人體驗會越來越強,會比古人更好。科學家的意見不壹致。這種不壹致恰恰說明我們現在處於壹個質疑的階段,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身體未來會向哪裏發展。

回到金庸小說,金庸武俠中的武功給我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想象空間。他的小說之所以如此吸引人,是因為在武功上超越了前輩。梁羽生先生曾經說過,武俠小說可以沒有武俠,但是沒有俠義。梁羽生的話,他是在強調俠義的重要性。但也有可能是他過分強調了俠義的重要性,對這種“武功”不夠重視。所以,如果梁羽生先生的武俠讀得少,他會覺得精彩;看多了,難免會覺得有相似之處,有些場景似曾相識。所以古龍等壹些作家曾經嘲諷和模仿過他的壹些寫作方法和套路。金庸的武俠和他的小說壹樣,不僅在每壹部小說裏都是壹模壹樣的,而且在他的武俠裏也盡量做到與眾不同。他作品中的人物,每個人用什麽武器,什麽武功,都不是隨便安排的。但和水滸壹樣,直接繼承了古代最偉大的武俠小說《水滸傳》,是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命運和此時此地的情況來安排的。

記得小時候看水滸傳。我是在全國都在評水滸的時候看水滸的。當時他批評水滸,說壹部水滸的好處就是“投降”。然後那時候我小學的時候,把水滸傳讀的很透徹,100個人物的名字,綽號,兵器都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就覺得武器是這個人的壹部分,因為在作者看來,每個人用什麽武器都離不開他的性格,他的打法和這個人的靈魂是壹致的。例如,讓我們想象壹個人像李悝jy和李悝jy,“黑旋風”李悝jy,誰必須使用兩把斧頭。如果李悝jy不用這把斧子,他會造壹把光劍,這不是李悝jy。立刻,李悝jy的形象崩潰了。就因為這個武器做錯了,就崩潰了。由於李悝jy的形象,他的兩個軸是不可分割的。魯智深必須使用熟鐵禪杖。誰都改變不了。而金庸的武功和武器幾乎是不可替代的。妳要達到這樣的境界,才能真正深入人心。尤其是主角,他的性格,他用的武功都留在了讀者的腦海裏。比如梅超風的武功是什麽?“九陰,白骨爪”。梅超風的性格又冷又毒,所以用了“九陰白骨爪”的武功,壹爪戳下去,人的頭上就出現了九個洞。每天晚上,她都在山頂上放壹些骷髏,在那裏練習和戳。所以梅超風的形象是恐怖的,武俠和她的性格是壹致的。

洪七公、郭靖、馮曉等正派英雄所用的代表武功是“十八掌降龍”,每壹掌都是排山倒海,以實力為後盾,光明磊落。還有壹種武術叫“打狗棒”。如果他使用武器,他使用“打狗棒”,這也是壹種非常簡單的武術..馮曉曾經用過它。最基礎的武術,叫“太祖長拳”,是武術入門。但是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有了專家的使用,就強大了。我們看金庸寫這位大師的武功,據說如長江。讓我們看看,這是中國文化的象征!它關註的不是那些奇怪的負面的東西,而是無盡的後勁和“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精神。

我們不難發現,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壹個人越熟練,越不願意使用壹種武器。最高的戰士喜歡用手掌,大多數人都喜歡用,偶爾他也會用武器。使用武器是不實際的,通常是劍,劍之類的東西。在實戰中,比如我們中國古代的軍隊,到了漢朝的時候,刀基本普及了,軍隊中的普通士兵都使用刀,因為在漫長的戰爭中,刀是不適用的,刀是壹種裝飾性的武器。我們可以對比古龍和梁羽生,古龍的俠客喜歡用刀;梁羽生的俠客喜歡用劍。

刀和劍不僅僅是兩種工具的簡單區別,可以用來刺,可以用來砍,可以用來砍。不是這樣的。每壹個工具都會在我們的腦海中喚起壹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比如古人說“不知誰剪了薄葉,二月的春風如剪刀。”他為什麽不說“二月的春風就像壹把菜刀”?壹說是“菜刀”,這首詩就沒了。必須“像剪刀壹樣”,工具壹樣,功能相似,但不能改變。

刀和劍代表了人生的兩個境界。劍是什麽?劍代表了壹種高貴的境界,壹種高貴的風度。古人出門要帶劍,不是打仗。這是壹種身份。知識分子出門要帶劍,孔子出門也要帶劍。知識分子出門都帶劍。這並不意味著我今天可能會在路上遇到戰鬥。我今天出去和某人撞車了。我要和他打壹架。不是,佩劍代表壹種身份,就像現在的人出門帶個小錢包,說明自己有信用卡什麽的,是壹種身份。古人佩戴劍就像我們今天佩戴手表壹樣。幾年後,他們改變了風格。它是壹種裝飾品,是地位的象征。刀是適用的,代表了壹種平民精神,壹種下層社會的人,他們對自由的追求。所以劍是名人的風格。比如有壹些知識分子,或者壹些所謂的“中產階級”,在他們的客廳掛壹把劍。從哪個景點買的,頤和園的,峨眉山的,回家就掛在那裏。我家也掛著壹把劍。去年和金庸華山討論刀劍,有人送了我壹個紀念品。我還把它掛在這個房子裏,以顯示我的優雅。沒有人會來我家,看到墻上掛著壹把劍,會以為我愛打架;警察來我家,不會有任何懷疑,也不會說,這是兇器,我們帶走了。但是我家裏放不下這麽大的菜刀。掛壹把菜刀會徹底改變性質。雖然它們的功能相似。

所以現在有的作家喜歡寫劍客,有的作家喜歡寫劍客。例如,有壹個作家叫楊,他是電視劇《水滸傳》的編劇。他喜歡寫武俠小說。有壹部作品被拍成了電影,獲得了國際大獎。是壹部非常好的電影,因為他認為劍客是壹種更現代、更自由的精神,金庸筆下的劍客使用了多種武器。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的身體有無限的信心,不壹定要靠壹種武器,而是靠什麽武器。打架是靠他們赤手空拳。我在東北長大,從小就接觸了很多黑社會的朋友。這些朋友在打架,他們不羞於幹男人。他們總是在打架的時候幹男人。這個人被人看不起。妳不能在老大哥的比賽中幹壹個人。幹壹個男人意味著妳不夠好。或者兩個人打架前約好,是拿東西還是拿武器,妳拿殺豬刀我拿軍刺;如果是功夫高的人,說讓對方,說妳拿棍子,我手無寸鐵,妳打我,我認輸。所以赤手空拳,表現出對自己功夫的自信,不需要外力。其實包含了壹種儒家精神。儒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就是我修身,自己的內功修好了,外在的問題自然就解決了。儒家講的是內聖外王——我內在修煉好了以後,妳外在的東西自然會迎合我,而不是我強行征服妳。修心最好,治國平天下,自然解決。這是中國文化的核心。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情況都是無敵的,所以這種思路終於可以落實到武俠裏了。

本次講座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參考資料:

金庸小說中的孔董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