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閃耀在藝術之巔的弗拉門戈舞,來自西班牙安達盧西亞的吉普賽人以他們的熱情、奔放、美麗、矯健,將這種古老的西班牙舞蹈發揮到了極致之美,使之成為與鬥牛並列的西班牙兩大國粹。
在弗拉門戈舞中,《卡門》最為著名,成為藝術界和舞蹈界永恒的經典。
梅裏美的中篇小說《卡門》被法國作曲家比才改編並搬上舞臺後的200多年間,每壹場巡演都是空前的座無虛席,證明了這部經典舞劇的藝術地位。
兩年前,《卡門》在北京展覽館劇場上演,筆者有幸看了壹眼。當時的震驚程度無以言表。直到落幕,掌聲和淚水同時被咽下,我還是不滿足。
比才不僅把舞劇《卡門》推向了世界,也讓梅裏美寫的小說《卡門》家喻戶曉。這不僅是藝術上的貢獻,也讓這種藝術和文學永遠傳承下去。
梅裏米擅長短篇小說。卡門不是最出彩的壹部,但卻是流傳最廣的壹部。他所有的小說都與正統的嚴肅文學略有不同,主要體現在藝術風格與嚴肅文學的結合上,可能不深入骨髓,但合上書卻能讓人感觸良多。
《卡門》講述了壹個波西米亞人(吉普賽人)卡門·希達和年輕貴族唐·何塞之間感人而悲傷的愛情故事。他把愛情描寫得像暴風雨壹樣可怕,打破了普通人對愛情的理解,充分凸顯了吉普賽人強烈熱愛和渴望自由的不羈性格。
年輕貴族唐·何塞因為打仗離開家鄉,成為輕騎兵隊長,被派去守衛煙廠。他只和卡門聊過天,她穿著紅色短裙,滿身都是破洞的白襪子,系著猩紅色緞帶的紅鞋子,襯衫上別著壹束洋槐花,嘴裏銜著壹朵同樣的花,被他不拘壹格的形象深深吸引。(這是舞劇《卡門》的經典形象)
沒過多久,卡門刺傷了壹名女工,被唐·何塞帶進了監獄。在去護送的路上,卡門勾引了他,然後逃走了。可憐的唐·何塞被降職入獄。
出獄後,卡門成了唐·何塞的情婦,作為對他救命之恩的回報。他這才知道對方是專門研究英國和西班牙關系的走私犯。她生性放蕩,勾引了堂·何塞的副上司。英雄大怒,殺了副將。絕望中,他加入了壹個走私團夥,成為了壹名走私者。
沒過多久他們就幸福了,卡門不辭而別。她實際上幫助她的丈夫獨眼巨人加西亞越獄。加西亞生性殘忍,殺人時從不眨眼。在這種傲慢之下,唐·何塞從走私犯升級為強盜。在此期間,他還與卡門有過秘密通信。
強烈的占有欲讓唐·何塞不願意做她的情人,於是在決鬥中殺死了加西亞,試圖獨占卡門,並試圖勸她壹起去美國過新生活,但卡門無情地拒絕了。
但沒過多久,卡門又消失了。唐·何塞發現卡門愛上了壹個名叫盧加斯的鬥牛士。幸運的是,他很快就死在公牛的巨蹄下。但正因為如此,唐·何塞無法忍受卡門的反復虛構,他們的關系破裂了。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懇求卡門和他壹起去美國。對方寧死不屈,說了壹句相當經典的臺詞,“不可能繼續愛妳了。我不想和妳住在壹起。”
唐·何塞氣得把卡門刺死,然後去自首。
故事到此結束。
卡門認識唐·何塞後,不僅迎回丈夫加西亞,還兩次與中尉和盧加斯發生曖昧關系,對情人唐·何塞不理不睬,回心轉意,令人尷尬。
也許很多人會把卡門當成蕩婦,為她善變放蕩的表現感到羞恥,對主人公的悲劇深表同情,哀嘆他對愛情的忠貞,認為卡門該死。尤其是女性讀者。這完全可以理解。
但讀者們有沒有想過,壹個如此放蕩,做了各種壞事的女人,是如何被搬上舞臺,成就史詩般的經典,吸引萬千人的目光,讓人流下無數眼淚的。
19世紀歐洲國家收養情婦和情人,多為貴族行為。即便如此,像卡門這樣在三月三日改變家庭的人也只是少數。就算有,也基本是公爵或者伯爵夫人,卡門的地位顯然跟他們沒法比。
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卡門是波西米亞人,是赫羅納人,是吉普賽人。
吉普賽人是世界上最獨特的民族,沒有之壹。
他們自稱埃及人,但學者把他們的祖先歸到印度人。他們的出生地仍然未知。
他們沒有國家,流浪了很久。在西班牙、德國、法國、巴爾幹半島、中歐、美國、俄羅斯、中東和北非都能看到它們。說著不同但相同的羅姆語。
他們去哪個國家,信仰哪個宗教;當妳改變國家時,宗教也隨之改變。
男人們從事古老的行業,如修補罐子、銅匠、賣馬、剪騾子的毛、馴服動物和音樂家。有時候因為窮,還搞走私,小偷小摸,強盜。而女性則乞討、占蔔,或者出售壹些神秘的藥物(飛水、印度油據說是從吉普賽人的秘方改良發展而來)。
直到今天,他們仍然群居在古老的石頭建築中,所有這些建築都有至少300年的歷史。
他們是世界上唯壹的單壹民族,從不與外國人通婚,嚴重鄙視外國人。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和外國人相處,尤其是年輕的吉普賽女孩,熱情自由,戀愛也是如此。只要沒結婚,就像很多懵懂少女壹樣喜歡高大威猛的小鮮肉。但是流浪人的特點深入骨髓和靈魂,看到其他更高更厲害的小鮮肉,很快就會把目標轉過來,以此類推,直到嫁給自己的人。而男人通常不會在意妻子婚前的所作所為。
這可能是吉普賽人天生的自由。他們崇尚自由,不限制同齡人的自由。
最重要的壹點是,吉普賽人是群居的,家人在哪裏,他們就永遠在哪裏,他們永遠不會拋棄家人和同伴。甚至遷徙也是整個家族的集體行為。
所以,看吉普賽人的這些民族特點。我們不難想象,卡門為什麽反復變心,為什麽遮遮掩掩,為什麽不珍惜愛情。這些都是吉普賽人骨子裏的本性。不管是歐洲的吉普賽人,還是亞洲的吉普賽人,還是美洲的吉普賽人,他們的心是連在壹起的。因此,造成了他們獨特的民族特色。
正是因為他們的“不作為”,所以很難管理,經常被各國唾棄和打壓。
通常壹個人有姓有名,但吉普賽人沒有姓,只有名,名以“d a”、“ia”、“va”、“y a”結尾,具有很強的東歐姓氏特征。
14、15世紀期間,西班牙特拉斯塔馬拉王朝和哈布斯堡王朝對吉普賽人進行統壹管理,強迫他們在名字後面加上姓氏,統壹為“薩拉查”。
2010年,時任法國總統的薩科齊強行將吉普賽人驅逐出波希米亞,遭到全世界媒體的批評。
這些都是強加給吉普賽民族的災難。
誠然,吉普賽人的行為確實對社會有危害。但誰能想到,這是吉普賽民族的天性。人性是無法抹去和改變的,怎麽忍心殘忍地扼殺壹個民族的天性?
人類的原始本性或本能至今被吉普賽人完整地保留了下來,這並不是什麽寶貴的財富。
他們制壺老鼠藥的技術之高,讓現在的先進技術令人咋舌;他們的占蔔術和神秘學直到今天也沒有完全揭開。
不得不說,吉普賽人天生就有外貌特征,皮膚黑,眼睛深,黑眼睛亮,斜眼,壹副明亮勇敢,不甘卻又無奈的樣子。用梅裏美的話來說就是“只要妳見過壹個,妳就能從壹千個人裏認出另壹個是同壹種族的人。”
梅裏梅的小說《卡門》因為吉普賽人壹貫的天性,具有很高的藝術性和文學性。他用壹個故事釋放了吉普賽人的本性。
說到這裏,我們來回顧壹下卡門的那句話,“不可能繼續愛妳。我不想和妳住在壹起。”,妳無法理解。
雖然還有其他的作品,比如:雨果的《巴黎聖母院》、毛姆的《生命的鎖鏈》、塞萬提斯的《吉普賽女郎》、普希金的《茨岡》、托爾斯泰的《茨岡人的故事》、高爾基的《馬卡德拉》、恩蘇的《巴黎的秘密》、維克多的回憶錄等等。
吉普賽人有獨特的特征。他們跳弗拉門戈時,面部表情與舞蹈融為壹體,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協調性。這是任何其他民族都無法替代的特點。
所以,最好的弗拉門戈舞者永遠是吉普賽人,他們是天生的舞者。
最後,我用壹首吉普賽歌謠表達對這個民族的敬仰:“時間是用來流浪的,身體是用來享受的,生命是用來遺忘的,靈魂是用來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