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由於三峽附近有許多未被發現的歷史遺跡和遺址,考古學家在勘測時精力異常充沛,小心翼翼地挖掘了每壹個可能隱藏文物的角落。
結果,在三峽拆遷期間,專家們真的發現了壹個“怪物”,7000年前的神秘奇人得以重見天日。
中華五千年的文明給絕大多數人帶來了壹脈相承的感覺,這個考古發現老得無法想象。
人類文明歷史悠久。即使在古代,人的生存也是依賴自然的,需要陽光雨露、山川河流的溫暖,三峽的原始先民也是如此。
當時人類已經遭受了山體崩塌、洪水等自然災害。由於認知能力有限,他們崇拜過山川、河流、動物和“神”。
其中很多是人類想象力賦予的幻覺,但也是人類文明意識發展的重要產物。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不管它有多古老。
從上世紀末開始,三峽工程的截流、蓄水、通航以及三峽文物的搶救性發掘也在緊張有序地進行。在此期間,還出土了無數珍貴的歷史文物。
早在1994年6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為了編制三峽工程秭歸縣地下文物保護規劃報告,也開始了密集的調查,並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東門頭遺址。
時間來到了1998。湖北省文物考古隊對秭歸東門頭遺址進行了發掘,孟華平考古隊挖掘出了支架等陶器碎片,也證明了這裏多年前有居住的痕跡。
165438+10月,孟華平利用業余時間在附近巡查。湖北天門博物館的徐夢麟也來到了現場。他們在雜亂的草叢中仔細尋找。結果,徐夢麟突然喊道:
“華平,妳看,石頭上好像有字。”
這樣,大家實際上發現了壹件史前藝術文物:“太陽人”石雕,長約105厘米,寬20厘米,厚12厘米。這樣壹個偉大的發現直接令人驚訝。
此外,考古人員再次發掘時,還在東北發掘出城北西文化時代的陶器。這壹發現也震驚了所有參與考古的工作人員。
這也已經能夠證實,早在7000年前,秭歸地區就已經形成了某種部落文明。
對“太陽人”石刻的研究,從這壹刻開始被提上日程。鑒於它的年代和許多細節,它壹直處於學者和專家的爭論之中。
5年後的2003年,召開了三峽保護與考古研究學術研討會。多位業內頂尖人物參會,部分三峽出土文物陳列在宜昌博物館庫房。
業內著名專家陳文武先生說:
當他第壹次看到“太陽人”石雕時,他特別驚訝。整個形象看起來充滿了“古拙”的味道,有著非常濃厚的原始氣息,但孫圖文雕刻非常工整,每壹個雕刻出來的“光”都特別蒼勁有力。
在現場,很多藝術家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人物的頭部比太陽略小,但奇怪的是,頭頂上有壹個尖尖的小東西。這是什麽?
另外,整個車身的造型是細長的倒三角形,線條看起來更加柔和。下端的兩條線沒有畫到上面,但是下面有壹條水平線,水平線下面還有壹個三角形,這也讓很多人不解。
有專家說,小三角的意思是“男根”。
但是這種說法還是讓很多人產生了懷疑。
下肢和身體部位左右各有壹個小圓圈,比另外兩個小很多,表示星星。
總的來說,整個石面經過了精心打磨,表面非常平整,人物面部表情特別凝重,似乎是贊美太陽,造福人民。
無論從什麽角度看,“太陽人”的石雕都仿佛在向人們講述壹個古老的故事。
歸根結底,要弄清“太陽人”石雕的真正含義並不容易,因為它的生產目的和社會功能都是太久遠的事情了。
於是,專家們想到了壹個好辦法:通過同時期的影像來尋找壹些有價值的信息。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古人固守著自己狹隘的世界觀,沒有辦法通過固有的思維認知去理解世界。
以太陽為例,什麽自轉或公轉是他們理解不了的,他們適應的邏輯是:
所有自然現象的背後,都有壹種非常特殊的神秘力量在推動。
在這樣的思維背景下,巫術誕生了。
人們當然希望與“神”交流,以便他們選出自己的巫師。
巫師也有自己的“技能”。他們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巫術技能和所學的自然法則,讓普通居民相信自己的能力,大家很容易把他們當成“上帝的化身”。
中國古代有神龍等“靈山十巫”的說法,而為大眾所熟知的於霞經常主持占蔔、祭祀等與巫術掛鉤的活動。
回過頭來看,只有在對這些偉大的奇才特別尊敬的背景下,才會有秭歸“太陽人”石雕的圖形化出現。
在時代環境下,大家都特別崇拜太陽,希望通過崇拜活動消災避邪,這也是太陽神崇拜的體現,符合祭祀心理的需要。
為了顯示自己神秘的威嚴,部落首領需要制作壹些飾品,“太陽人”的石雕就是其中之壹,這也說明了首領祈求部落的和平與繁榮。
在古代,祭祀活動不是小規模的,而是策劃者和工匠們絞盡腦汁的結果。他們模仿生活中常見的事物,並最終反映在祭祀畫中。這個過程的難度可想而知。
按照現代手工業,制作“太陽人”石雕並不難,但在七千多年前就已經是壹項浩大的工程了。
當時的石雕制作通常選擇褐色砂巖,需要在材料上通過長期的生活積累,利用好三峽的資源,逐步摸索出壹套規律。
壹般來說,工匠會先選擇堅硬的物體制作工具,把石頭做成條狀,然後把刻出來的字的壹面磨得很平。
設計好描述的內容後,用尖銳的物體在石頭表面壹點點敲擊,使線條更加均勻,凹凸有致。
看“太陽人”石雕,是三峽先民的偉大創造。這個地區有太陽神信仰,祭祀的習慣流傳了相當長的時間。
秭歸王家壩遺址的陶片上有太陽紋,鮑忠島出土的祭祀坑上也有太陽紋,太子灣遺址也出土了與太陽有關的形制。
峽江的許多道觀和神社裏供奉著各種神仙,其中太陽神是最常見的化身。
秭歸的“太陽人”石雕可能是作為祭品,但也可能是壹個部落首領政績的體現。
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很多學者的認可。
石雕的雕刻技法也類似於我國雕刻藝術的形式:凹版雕刻。
它所指的是扁平化的造型語言,這也是國內外最古老的石雕藝術表現手段。這種雕刻技術在中國並非特例,在世界各地都有廣泛應用。
比如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塔希裏巖畫中有三角形的圖形;故宮雲南滄源七處四區也畫了太陽和羽毛人。裏面的太陽也是光芒四射,有壹個手持弓箭的巨人,也是廣大先民中的太陽神形象。
而且秭歸的“太陽人”石雕和滄源的巖畫《舞圖》、《太陽神與巫師》在人物身體方面也有很多相似之處。在這些畫中,人物的身體都被畫成三角形,四肢用直線表示。
此外,在內蒙古狼山地區還有壹幅拜太陽的圖畫,畫中壹個人雙手舉過頭頂,拜高懸的太陽,太陽在他的左邊或頭頂。
畫面中的人物雙手高高舉過頭頂,雙腿蹲伏,摒棄細節,強調主要特征。造型非常清晰,與秭歸“太陽人”石雕驚人相似。
太陽圖的描繪幾乎在任何有古文明存在的地方都有所描述,不同的民族也有各自的信仰形式,其中的異同也大同小異,很容易直觀感受到。
早在新石器時代,“太陽崇拜”就已經產生。很多文化都把太陽視為有生命的精神,中西方都存在,這就能充分說明太陽在古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上海世博會上,還展出了三峽秭歸的“太陽人”石雕。在中國館,某* * *挑選了8件國寶,時間線是從新石器時代的石雕到明代的穴道銅人,足以體現這件文物深厚的歷史價值。
這個展覽不僅是中國文化的曙光,也是對人類文明的回顧。
秭歸“太陽人”石雕也是我國三峽地區發現的最早的與太陽有關的石雕,填補了新石器時代美術史中實物資料的空白,結束了三峽地區石雕作品沒有較高藝術價值的歷史,為研究者提供了藝術實物依據,具有較高的原創藝術價值。
其中蘊含的秘密需要後人去發現和補充。
黎明的第壹道曙光:三峽秭歸太陽神石雕中國教育報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