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有六禮,即“中彩、問名、中獎、受征、邀客、迎親”,這是自古至今漢族婚俗的儀式,中原核心的河南也不例外。那才通常是“鳳凰求鳳”。男方主動向女方求婚,但也有很多女方依次攀親戚。他們把銀元插在花裏,請媒人上門,俗稱“送布袋”;如果雙方沒有異議,就互相交換出生年月,稱為“過八字”或“改庚帖”;如果八字沒有碰撞,祖靈和占蔔都很清楚,那麽就會發出正式的結婚請柬,也就是男方選個日子交彩禮,也就是所謂的“失定之事”。至此,公婆已定,不可反悔。
男方選好婚期後,媒人通知女方“好送”,時間多在冬春,秋收剛過,既有閑又有錢;婚禮當天,新郎陪著轎子,轎子坐在轎子裏,轎子前點著鞭炮,轎子背上掛著燈籠,用彩旗和鑼鼓開道,是壹場“大婚禮”。女方常以床上用品和“箱、桌、櫃、椅”四件作為嫁妝。新娘到婆家門口,男方親戚拿著燒紅的犁頭,偶爾圍著轎子噴點白酒,這叫“憋著脾氣”。然後新郎向轎子鞠躬,稱之為“拜轎子門”。新娘被伴娘扶下轎子,成親送洞房,夫妻二人喝了壹杯酒,然後親朋好友開始“鬧洞房”。
婚禮當天,男方要殺豬作為禮物,準備壹大塊“來自母親的肉”,少則15斤,多則20斤。如果是排骨和豬後腿,排骨肉的大小最好有六根排骨,豬後腿壹定要呈現整條腿,不能切。以後要註意兩家的頻繁往來。準備好的肉塊放在壹個看起來像蒸籠的食物盒裏。各地送肉日期不壹,有婚前,有婚禮,有回鄉,以答謝婆婆對女兒的恩情。隨後,新郎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胸前系著絲帶,手持纏著絹花的圓鏡辟邪,在伴郎的陪同下,乘坐裝飾著五顏六色花朵的花車前往女方家。壹路上氣球彩旗飄揚,汽車摩托車壹字排開,民間西洋樂隊代替嗩吶鑼鼓,鞭炮聲、三重鈸聲此起彼伏,真是熱鬧非凡。
到了女方家,新郎要先向女方長輩鞠躬表示尊敬,女方長輩會為新郎戴上另壹面的絲帶。女方親友會借機“搞亂”男方的訪客,主要是新郎和伴郎,把新郎畫成大臉,伴郎畫成壞臉,制造歡樂氣氛。祝賀親朋好友,迎親隊伍,女方需要辦酒席招待他們。吃完飯,就該接新娘回去了。新娘的嫁妝除了衣服、被褥、家具、電器等日常用品,還需要壹份獨壹無二的陪嫁餐食——外賣餐食。
隨身攜帶的飯菜都是父母提前準備好的,主要有肉、菜、包子、面條、餃子。壹般豬肉叫“隨身肉”,面條叫“隨身面”,餃子叫“隨身餃子”。餃子的數量取決於新娘的年齡。女人捏餃子是為了捏住公婆的嘴,不讓女兒受氣。所有的東西都裝在飯碗裏,放進食物盒裏,端上來。城裏人多買些掛面,用紅紙包好,和兩雙新碗筷壹起放在紅色臉盆裏,換成紅色布袋。這個數字是偶數。
身穿紅色絲綢大衣或白色婚紗的新娘,手捧壹束鮮花,在親姐姐、親姑姑的陪伴下走出閨房,伴郎在路的前方撒上彩紙。到了男方家,逐漸進入婚禮高潮。有些家庭為了更加熱鬧體面,會請壹些歌舞團或者雜技團來招待親朋好友,男方家會手拿紅盤子或者臉盆穿梭在人群中,接受客人的禮物。
當新娘進門時,在能言善辯、受人尊敬的司儀主持下,會舉行壹個古典的“拜天地”儀式。壹個拜天地,感謝天地給予人類生命和生存空間,壹個拜朝堂。男女長大成家,要感謝父母的恩情,夫妻相敬如賓。百年人生路上的艱辛,都是相愛的。儀式結束後,新娘被送進洞房,賓客入座品嘗婚宴。廚師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鐵籠子裏的蒸菜和饅頭熱乎乎的,很好吃,通常是八盤幹菜配四葷四素。客人們猜拳互敬,鬧得不可開交。
婚宴結束後,親朋好友和賓客開始在婚禮上大吵大鬧,也就是“和公婆鬧”。他們用灰、墨、顏料在新郎父母的頭上、臉上亂塗亂畫,戴上尖尖的紙帽子、辣椒串、大紅花,裹上裙子,反著穿上衣服,讓老兩口看起來很可笑。即便如此,親家們還是很搞笑。
“鬧”是中原婚俗的壹大亮點。洞房中的“沙溪床”是不可或缺的壹環。早在婚禮前,新郎家就費盡心思,在同宗和鄰居的妯娌中挑選人選,最好是有兒有女的“幸運兒”。而且口齒伶俐,能唱能織,還能即興發揮,選壹兩個做薩克斯床的主角。
鬧洞房的時候,嫂子捧著壹個盤子,裏面放著紅紙上的栗子、紅棗、花生、桂圓等幹果。她壹邊往坐在床上的新娘身上灑,壹邊跳著舞,唱著壹些吉祥的話來調節和營造氣氛,賓客們也跟著壹起,笑鬧不休。鬧洞房,聽房聲,是辟邪驅邪的老傳統,也是人生喜事中的喜慶環節。不壹定要鬧,但在今天,這種“鬧”越來越出格,沒有禮儀的限制。“鬧”的對象也從鬧新郎新娘變成了鬧公婆,鬧小姑子,甚至鬧伴娘,“鬧”的方式也越來越露骨。
河南有的地方有“畫老鱉扮伴娘”的方法。本來就是為了惹惱新娘,偷聽洞房。後來因為男嘉賓礙於新郎的面子不方便在新娘身上畫畫,就把對象換成了壹個伴娘,執意要在伴娘身上畫壹只老烏龜。在壹些地方,發生了許多事故。雖然是結婚的日子,但難免含蓄。
壹般來說,新娘“三天試刀”,開始做飯,主要是做面條,以手光、盆光、面光這“三光”為標準。新郎陪新娘“回門”的時候,壹定要回到和新娘打招呼的時候走的路。新郎還要給丈母娘買四色禮物,東西可以隨意搭配,但壹定要湊成四種才能吉利。以前河南流行壹種“沈默的婚姻”,顧名思義就是安靜的婚禮。
不僅婚禮的日子要選在偶數,而且大多要定在農歷的初四、初六或初八,時間壹定要安排在晚上12點,才能有壹對吉日。婚禮之所以在半夜舉行,據說起源於明朝初年。為了逃避藩王朱貴強行霸占新婚女子初夜權的暴虐行徑,如今,這壹習俗已經衰落,幾乎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