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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傳教士」在當時的科技發展中起到了什麽作用?

中國的“四大發明”對人類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起到了明顯的推動作用,這也是中國古代科技能夠長期占據世界領先地位的重要原因。對於這壹歷史現象,英國著名的現代科技史專家李約瑟先生曾經給出過這樣壹個中肯的解釋:“世界上沒有壹個古代國家在科技方面比中國做得更多”。

科學與“神學”的碰撞:縱觀傳教士來華的歷史,不難發現,中國傳統科技的發展在明朝中期以後似乎已經到了壹定的極限,在接下來的壹百多年裏幾乎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甚至連單方面數量增加的緩慢發展都成了奢望。與此同時,在西方,“文藝復興”的煙火正席卷整個歐洲國家,大有燎原之勢。同時,得益於以哥白尼、伽利略、牛頓等人為代表的近代自然科學體系的逐步形成,壹些西方國家的科技水平在短時間內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提高。到了明末清初,中國已經被他們甩在後面了。

盡管如此,中國燦爛的古代文化,悠久的歷史,豐富的自然資源和精美的手工藝品仍然強烈地吸引著遠離家鄉的探險家和商人。15年底,亞歐新航路的開通,為這些野心家來到中國提供了橋梁。當然,這些“野心家”中也夾雜著個別肩負勸導使命的虔誠傳教士。

由於明末實行海禁政策,利瑪竇來華前的這些傳教士未能順利進入中國內地,只能滯留在葡占澳門地區,這壹局面被萬歷十年(公元1582年)利瑪竇來華徹底打破。

利瑪竇作為壹名西方傳教士,他非常清楚,要想在當時的中國開展傳教工作,必須得到上層統治者的批準。最後,利瑪竇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探索,結合當時清朝的政治形勢,總結出壹套行之有效的傳教策略,即“學術傳教”。所謂“學術傳教士”在上壹篇文章中也有詳細解釋:談明清時期西方傳教士在中國傳教的策略。這裏我簡單陳述壹下,把當時西方先進的科學知識作為“引子”,取得清朝統治階級和文人階層的信任,然後在此基礎上進行傳教。

如前所述,中國的科技從明朝中期開始,由於種種原因,壹直處於停滯狀態。明末,以利瑪竇等人為首的西方傳教士把“十字架”的思想帶到了中國,同時也先進了西方的科學技術。因此,這壹時期的中國科技領域被迫沈浸在近代西方自然科學體系的刺激中,壹場科學與神學的碰撞即將開始。

《學術傳教士》:不可否認,清代知識界是曇花壹現。明末清初“學術傳教”策略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當時中國對西方壹些科技領域的迫切需求,如火器制造、天文學等與封建統治機制密切相關的領域。

首先以“槍械制造”為例。17世紀以前,明軍中的主要裝備是“弗蘭機槍”,早期可以配合冷兵器使用。但由於清軍率先在關外的遼東局勢發難,明軍的弗蘭機槍變得力不從心,袁崇煥從葡進口的“弘毅炮”在遼東戰場上戰功卓著(傳聞努爾哈赤已中彈受傷)。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壹時期的明統治階級急需西方傳教士帶來的“火器制造”知識。這裏引用當時禮部侍郎徐光啟(公元1622)的話:

遼陽壞了,叫它起來。回朝,勸妳多投些西洋炮來守城,皇上好言。

同樣,歷史進入清朝後,早年的戰爭(如鎮壓“三藩之亂”、鎮壓農民軍、南明等反清勢力)也引發了統治者對“火器制造”的求知欲望。康熙初年,在傳教士費迪南·南懷仁(ferdinand verbiest)的幫助下,“紅炮”研制成功。此後,費迪南德·南懷仁又成功仿制了320門命中率高、攜帶方便的歐羅巴式神威炮,為平定內部叛亂、抵禦俄軍入侵立下了汗馬功勞。

再者,以天文學為例,由於“大歷”年久失修,其歷法自明朝自形成以來屢有失誤,而歷法壹直是“天意”與作為最高統治者的“人事”之間的橋梁,這往往使國家的歷法失誤被稱為國運興衰。因此,更換更加科學準確的歷法成為維護封建統治秩序的重要保障措施。明代天文活動失誤的史料上有幾處明確記載:

景泰元年正月,辛卯,毛正有三節月食。主管誤推陳的第壹瞬間,導致救護車丟失;成化十五年十壹月,月食,監管有誤;弘治中,月食反復,月食也發生;嘉靖十九年三月,臺官說要天天吃,結果沒有吃。

諸如此類的記載,在明代史料中可以說是比比皆是,但遺憾的是,這壹時期中國在天文學領域的成就只停留在“觀象、計時、占蔔”的傳統階段,並沒有壹部具有充實理論基礎的天文歷法。在這種情況下,西歷正好解決了這種歷法準確性和科學性嚴重不足的問題。

當然,上述“火器制造”和天文學只是明末清初科技水平落後的壹個縮影。毫不誇張地說,這壹時期的中國科技除了在陶瓷、紡織、建築方面還有壹定的優勢,其他幾乎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傳教士作為17世紀“西學東漸”的主要媒介,帶來了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為當時中國的知識界註入了難得的新鮮活力。可惜這種活力只是讓知識界“曇花壹現”。

“西學東漸”的歷史遺憾:當時人們在思想上沒有接受西方科學。如文中前文所述,雖然“西學東漸”在壹定程度上為當時的中國科技領域註入了新鮮的活力,但遺憾的是似乎並沒有使其進壹步發展。那麽,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什麽呢?

其實,如果從各取所需的角度來看發生在明末清初的這波“西學東漸”,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首先要明白,傳教士的最終目的不是將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引入中國,而是圓滿完成教皇委托的在華傳教使命。所以這壹時期的“學問”只是充當了傳教士撬開清朝大門的工具(取得統治者的信任)。另壹方面,明末清初的統治者處於對西方科學技術需求旺盛的狀態,傳教士的來華正好緩解了這種需求。所以,在雙方都達到了各自的目標之後,沒有人認為有必要推廣和進壹步研究這種先進的技術。就連統治者也壹度將其視為破壞封建統治秩序的“奇技淫巧”。

另外,在我看來,當時的中國人並沒有真正從根本上接受和吸收西學。所謂“西學東漸”,當時還局限在上層統治階級、士大夫階層和傳教士的排外圈子裏,而這些受傳統儒家文化熏陶了幾千年的上層人士,大多還沈浸在“天師道”中,面對西學的沖擊,也只是把它當作中國傳統學問的補充。更重要的是,統治者為了維護原有的封建統治秩序,往往刻意壓制西學在民間的發展。即使在意識到西學的優勢後,他們仍然向整個知識界拋出“西學起源於中國傳統學術”的觀點,使“西學起源於中國”成為皇帝定下的學術觀,這也為中國的學術發展制定了錯誤的藍圖。

結語:在文章的最後,讓我引用二十世紀英國著名歷史學家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的壹句話,可以說是總結當時“西學東漸”最恰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