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屠安的歲月,人們從驚愕、懷疑變成了信仰。漸漸地,屠安仲“大義滅親”的名號不脛而走,許多縣令紛紛效仿。縣官和少良縣令還為秦王醞釀了壹份“萬民書”,要求秦王帶領屠安仲入朝“堅持大政方針,朝野壹致”。
最後,屠安仲在給秦惠王祝壽的時候,想出了壹個點子,就是老百姓把自己的牛當壽牛來展示,給秦惠王祝壽。在戰國時期,耕牛相當於壹件國家武器。好在秦惠王沒有糊塗,知道這種諂媚之風的延續和發展會亡國。塗安忠被判處罰金。
撲殺是殺死罪犯的壹種方式,後人稱之為“年死”。古代沒有利器,鈍刀割肉是世間最痛苦的酷刑。於是,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被鈍刀壹塊壹塊地切開,然後割掉生殖器,再剖開骨架,讓罪犯在漫長的痛苦中痛苦而死。遵守懲罰的人令人毛骨悚然,會永遠烙印在心裏。戰國末期,只有後來的齊天帝在逃亡中被百姓砍死。另外,醫生被裁也是聞所未聞。到了戰國時期,武器細化,尖刀出現,刑罰更加殘酷:最嚴重的時候可以砍兩三天,罪犯最後死了。但是,罰金刑畢竟是壹種“非刑”,即法律規定的刑罰以外的處罰方法,而不是正式的刑罰。直到後來的五代十國,年號才成為廣泛使用的常規刑罰。宋代以後,淩遲成為法律規定的常規刑罰,處決那些因謀反而“十惡不赦”的罪犯。這是後話。戰國時刀光劍影,兵荒馬亂,人們習慣於轟轟烈烈地死去。在對待戰俘和罪犯時,殺死他們是壹蹴而就的,而且從來沒有負擔。死刑的執行在舊監獄官員中只是壹個神話。它出現在刑場,幾乎沒有任何國家使用過。
屠安仲被押赴刑場的那天,渭水草灘上人頭攢動。
奇怪的是,當亮晶晶的特制短刀切下第壹塊肉的時候,屠安仲還在尖叫:“吾王萬歲,吾王萬歲……”只有當刀子割破他的喉嚨時,他才重重地哼了壹聲,然後陷入了沈默。接下來的兩天,成千上萬的人看著這位大名鼎鼎的縣長從尖叫和喘息,到跳躍,到顫抖,再到不易察覺的抽搐,卻又無聲無息。忍不住的人跑到河邊嘔吐,直到第二天,太陽在西山頂上歇息的時候,像血壹樣的斜陽照在晚風中搖曳的密密麻麻的骷髏上,人們才迷迷糊糊地走了。
行刑後,秦王頒布了禁止媚骨的法令。
秦王致信朝野:為政之本,強國富民。做官,要勤快,要尊重事物。阿諛,阿諛於饑荒,於國家,於庶民,誠為大奸。如今的少良縣令屠安,不思勤政報國。他專拍馬屁,揣摩妳的心,猜度奇巧,唱贊歌,耕牛祝壽,發出聞所未聞的巫術,賣大義之名,行為大奸大惡。是古代少有的應聲蟲。壞習慣,壞官風,無官壹身輕,禍國殃民,法制崩潰,國不成國!這本王書告訴朝野,秦法已修改頒布於郡縣;從此以後,凡是不守法,故意奉承,壹心壹意,在政治上荒唐可笑的,壹律殺無赦。秦王十壹年八月。
這個古老的故事,其真實性並沒有過時。在大鬥爭的世界,生存的秋天,我們應該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