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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空中為妳寫文章。

山上的花有序地開著,新葉綠了,鳥兒好奇了,溫柔的風吹著我的臉。

就這樣,歲月把我們帶到了又壹個清明之年。

清明——這兩個字多好。

再看“清”字,壹片草地,水的旁邊,透露著春天的氣息。

而“明”字,因為日月交相輝映,使人眼前壹亮,黑暗愚昧壹去不復返,大地披上光明。

清明節是春天充滿活力和熱情的季節。它尊敬祖先,尋根,懷念和珍惜春天。它來自遙遠的過去,有著深刻的含義...

故鄉,故人,故事,總是在壹個不經意的瞬間,躍然眼前,而清明,給了最莊嚴的儀式感。

大眾日報客戶端、大眾日報收獲副刊推出主題征文活動“清明節”,向每壹個異地戀致敬,聚散命題今日再啟。

忙碌的壹天,停下來,看看天空,想想過去,想想何去何從。

論文寫作要求:

字數不限,最好有圖片和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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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jun0519@126.com

劉傑

二姐,妳沒事吧?

今天是妳離開的兩周年紀念日。兩年來,我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妳。好像只要我不說,妳已經離開的事實就不會是真的。有可能有壹天,當我叫“二姐”的時候,妳還是會回答我。二姐,即使是現在,當我寫下“二姐”二字的時候,我的心依然在顫抖,滿臉都是淚水!

今天我問熊太郎:“妳想二姨了嗎?”那只狗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把頭靠在我懷裏。每次我哭,總是這樣。想想就可憐。我被教導永遠不要在人前哭泣。即使是壹個人,我也無法像正常女人壹樣嚎叫,只能默默哭泣。孫博士常說,我“覺得舒服就能健康。”

所以,二姐,今晚陪我聊聊。

二姐,2015四月七號晚上,堯堯打電話哭著告訴我,“三姨,我媽快不行了”。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我只是不停地告訴堯堯,“只要我能活過今晚,妳媽媽就會沒事。”二姐,災難就是從那壹刻開始的。

那天晚上,我媽正好住在我家,我含著眼淚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郎爸訂了第二天去北京的機票,緊張地等著F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只有壹件事。只要妳熬過那晚,壹切都會有轉機。果然,那天晚上妳活下來了!

第二天,我和小吳去北京看妳。壹群人在醫院走廊裏等待消息。我只是感到恍惚。眼前的壹切都是那麽不真實,那麽可怕。姐姐總是偷偷溜進來看妳,我隔著玻璃看見妳拿著很多管子。我甚至不能確定是不是妳,二姐。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只是害怕。我害怕我會失去妳。

二姐,我壹個人躲在醫院外面的角落裏,叫了壹個醫術好又好理解的朋友。二姐,這是我這輩子第壹次找人占蔔。他讓我找六個壹元硬幣,想著我的占蔔,投了三次,把圖片發給了他。二姐,我像個賊壹樣跑到報攤換點零錢,偷偷在房間裏拍照。然後,我立刻後悔了。

那天晚上,家人在醫院和酒店之間來來往往,我被迫不去守夜。我沒照鏡子,但我已經半死不活了。去醫院的路上,坐地鐵,壹個陌生人幫我揉合谷穴。那個好心人大概以為去醫院看病的是我。

我淩晨四點去醫院,那時候妳已經醒了。六點,朋友打電話告訴我,占蔔不吉利。我草草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二姐,那個時候,我開始討厭我的朋友,後悔做了這麽壹件蠢事。二姐妳知道嗎?正因為如此,事後我常常自責。如果我不聰明,結果會不會不壹樣?!二姐,妳怪我嗎?

二姐,其實很多年前,我對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執著,也沒有那麽執著。從北京回來,我的生活就靠我姐每天給妳報病情,我的心情每天都是用妳的生活指數決定的。那段時間,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經常跪在地上祈禱——這種功利的信仰被我鄙視,但對妳來說,無論是神還是佛,我只是需要幫助。我甚至願意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不管是魔西,路西法,還是撒旦本人,都無所謂,只要妳能活下來,因為妳太想活下來了!

二姐,妳明顯壹天比壹天好。妳已經可以下床自己做運動了。上次我去看妳,我們談了妳出院後的安排,不是嗎?就在我以為妳已經逃走的時候...

二姐,已經兩年了。我幾次夢見妳。妳總是對我微笑,但從不和我說話。在夢裏,妳很健康,很漂亮,還留著那兩根長辮子。記得香港電臺的梁繼璋先生給兒子寫過“無論什麽樣的關系,父子、夫妻、兄弟,都只是壹生的愛”。二姐,我們姐妹的愛情沒有也不會因為妳的離開而結束。

二姐,爸爸去世了,帶走了我的春節。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很討厭!妳帶走了我的中秋節,我再也不會有中秋節吃月餅賞月的樂趣了。海明威在《喪鐘為誰而鳴》壹書中說過類似的話。每壹個死去的人都是為我們而死,也就是每壹個死去的人都會帶走壹些東西。

我記得羅素先生說過“小災來自固執,大災來自狂熱”。二姐,這是妳我的有效榜樣。如果妳不是那麽堅持相信手術治療妳的疾病,那麽情況可能不會那麽糟糕。

二姐,我的固執在於我的“囤積癥”。我囤積了太多的廢物,無論是物質上還是情感上。二姐,父親早逝,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父親去世後,“如果不能呼吸,我能住在哪裏?”是壹個困擾我很多年的問題。我學心理學,分析自己,其實就是為了找到答案。結果,我不喜歡長壽。我追求的是生命的寬度而不是長度。就我的人生態度來說,二姐,我覺得既然妳這個世界上靈魂居住的房子破了,就有了常人所說的天堂和地獄的選擇,但我更希望妳成為天上的星星。馬克·吐溫曾抱怨天堂很無聊。我覺得對比但丁的神曲來看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每壹層都有自己的對應,真的沒什麽好怕的。這兩個地方是天然的,但是按照中國的傳統文化和佛教來說,“輪回”就更加無聊和無趣了。只是這個世界上幾個人聚在壹起,那個世界還是這些人的壹幫人。二姐,這麽有創意的東西真的不適合妳這種灑脫的人,所以我寧願妳成為明星,在宇宙中自由自在。

二姐,今年身體比去年稍微好壹點。郎爸爸壹如既往的對我好了很多,秋冬咳嗽,困擾了他很多年,身體也比以前更健康了。我經常取笑他是個跑了200歲的俗人。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讓他的生活變得如此空虛?如果他娶了壹個更普通的女人,給他生孩子,也許他的生活會簡單很多,幸福很多,對吧?

四兒前天給我買了幾件珠寶。呵呵,活到這個年紀,還是以物喜,真是個渾渾噩噩的東西!她幾次試圖帶我去旅行,但我的補救辦法是隱居。

現在熊太郎是我生活的重心。這狗越來越像我了,很挑剔,不愛交際。上次去打疫苗,我問狗醫生是不是有點抑郁。

二姐,雅寶貝去年去溫哥華留學了。她第壹次從北京乘飛機,還是堯堯幫忙安排送她去機場。我們家地廣人稀,下壹代就只有這三個姑娘,也是千山萬水隔。

二姐,我知道堯堯是這個世界上妳最擔心的人。妳放心,我會盡力照顧她,把她寫進遺囑裏。二姐,我向妳保證,只要我在這裏,堯堯就會有壹個家!

二姐,我跟妳嘮叨了很久,心裏覺得跟妳更親近了。這麽多年了,也許是因為我在還力不從心的時候就扛起了重擔。我幾乎沒有哭和訴說的能力。畢竟壹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能向誰哭訴?大家都這麽忙,妳去跟誰說?二姐,從今以後我每年都會給妳寫信。至於妳,妳可以隨時隨地以任何形式來找我。

二姐,前幾天和壹個朋友聊天,偶然發現家裏有四兒給我的各種值錢的好茶,但我只愛不值錢的花茶。那天,我意識到花茶是爸爸給我的味道。妳壹定記得爸爸經常喝的那種濃濃的花茶吧!

二姐,人們總說“壹切都會過去”。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必須通過?人在世界上感受到的壹切不都是生命本身嗎?為什麽壹定要“過去”?還是我天生就是個敏感的人?反正我不會選擇忘記,爸爸和妳在我的生命中極其重要,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

二姐,前幾天看到壹副對聯:籠中鳥恨關羽,但不可能是張飛。想天下有八戒悟空,真是妙不可言。二姐,妳的牢籠已經打開,盡情的飛吧!

二姐,夜涼如水,不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