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凱旋回到長安,漢武帝劉徹喜出望外。他加霍去病為傅,等於衛青,他們成為西漢軍隊的兩大支柱。不幸的是,僅僅兩年後,霍去病去世,年僅24歲。漢武帝悲痛欲絕,為霍去病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為壹代名將謝幕。
歷代史官都哀嘆霍去病的英年早逝,認為霍去病如果不早死,本可以有更大的成就。但是,我認為霍去病的英年早逝未必是壞事,反而是幸事。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這是由衛青和霍去病的“外戚身份”和在軍中的地位決定的。衛青原本是衛子夫皇後的弟弟,也是將軍,身份顯赫,地位很高。漢武帝雖然很相信衛青,但作為壹個很有才華和遠見的皇帝,他並不放心把指揮軍隊的權力全部交給衛青。
所以漢武帝扶持霍去病為心腹,把霍去病培養成能與衛青並駕齊驅的武將,以此來瓜分衛青的權力,使兩人不能互相支配,不得不聽漢武帝的。
但漢武帝後來發現,年輕氣盛的霍去病比老實謹慎的衛青更難駕馭。漢武帝曾經勸霍去病讀讀孫子、吳起的兵法著作,提高自己的軍事素養,但是霍去病不肯,直接說:“行軍打仗靠的是靈活的謀略,不壹定要學古人的兵法!”天子嘗孫武兵法,欲教之,謂之曰:“若計較方略,則不學古兵法。”
還有壹次,漢武帝建了壹座富麗堂皇的府邸,請霍去病去看他的新房子。霍去病沒有感謝漢武帝,只是說:“匈奴不滅,我們何必在家!”直接掃了漢武帝的興。要知道,秦始皇出征前,秦始皇的大將王建先是向秦始皇索要肥沃的土地,漂亮的房屋,金銀財寶,為的是讓秦始皇放心,他無意為國,他只是想要點錢,房產,過上好日子。而霍去病反其道而行之,不免讓武帝恐懼。
霍去病成為大司馬後,與叔父衛青平起平坐,甚至獲得了比衛青更多的人氣,所以是後來者。霍去病不認識對高震功不可沒的將領,他尤其需要低調,因為“滿月虧”。衛青之所以韜光養晦,謹小慎微,是為了明哲保身,而霍去病敢於接受衛青的公客,推薦這些人做官,犯了將軍不能結成小集團的大忌。
階,使驃騎將軍和盧將軍等軍銜。自然,之後將軍退役,驃騎越來越貴。給將軍的壹個老朋友壹個古將軍的頭銜,得到壹個官階,但是任安拒絕了。
元壽五年(前118),衛青在山海關被李廣、郎、甘之子所傷。霍去病得知後,未經武帝同意,在甘泉宮打獵時射殺了李贛。當時霍去病很吃香,漢武帝隱瞞此事,說李贛是被鹿咬死的,但漢武帝早已開始對霍去病殺害朝廷高官不滿。
因為殺人奪權是皇帝的權力,誰也不能僭越。況且霍去病也是全副武裝的外戚,身份極其敏感。漢武帝開始擔心霍去病以後會不會很霸道,不可控。漢武帝在世,霍去病自然不敢有所改動。那麽漢武帝死後,漢武帝的兒子能讓霍去病臣服嗎?難說!
霍去病為天下立下汗馬功勞,漢武帝銘記在心,但衛子夫已經是皇後,衛青是將軍。如果霍去病繼續這樣下去,壹旦危及到柳家的天下,威脅到天子的皇權,那麽即使是願意殺了勾踐夫人和罪犯太子的漢武帝,也會在乎與自己無關的去病。所以霍去病的英年早逝,避免了上述情況的可能,反而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