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王廷相對待學術的基本態度是提倡獨立人格,獨立思考,反對舊論,這與他的學術對手王陽明有著驚人的相似。王廷相說,“妳若說‘天下之理,儒為先,皆善而行,惟可習守’,妳不知窮無止境,妳是孟浪的弟子,那叫假道;如果我們說‘後世之人,達不到古代之儒者’,那就是說我們不知道如何創造陌生人,但我們在古今都是壹個軌道上的人,那些自己衡量世界的人,也叫偽民。是俗,貴耳貴眼,是書而非心者,何以望於聖人之慷慨域?”
事實上,這些話可以透露出王廷相的自負和自信。他自信自己的聰明和智慧絕不會輸給那些所謂的前儒家和聖人。那些堅持‘後世必達不到古儒’的人,只是自身水平低,在‘中人’之下,以己之見判斷世界的,稱為偽民’。也就是說,剛剛低於平均水平的人,根據自己的水平來判斷世界,詆毀別人。
他說,“壹般近代的學者,在思想和經驗上都沒有自滿,壹切都是以欺行霸市。它把古人的話當成了儒家思想。永遠不會發表的結論。他既遵守,又呼應,變臉,以為見道。”王廷相在壹封封閉的信中嘲笑那些“只相信儒生之言”的人是壹只雞。“士在道,不在我心目中的神,以為選擇是基礎,而前儒之言為信,非信之雞也。”
將王廷相的這些觀點與當代王守仁的觀點相比較,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王守仁說,“付雪貴在心中,貴在發自內心,貴在不發自內心。他的話雖出自孔子,卻不敢認為也是真的。”“夫道,正義於天下,學問,公學於天下,不為朱私,而為孔子私。”
明代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兩大思想巨擘在解放人的個性、倡導人的獨立思考方面達到如此驚人的壹致性,不能不說是明代當時的思想氛圍和大勢所趨的結果。
2.徹底的唯物主義
王廷相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和無神論者,因此他對包括朱成理學在內的許多傳統觀念進行了分析和駁斥。王廷相繼承了中國古代唯物主義的氣論思想,認為氣是萬物之源。他提出“元氣之上無物,無道無理”,並對朱成的理學進行了批判。“自南宋以來,儒家只主張太極和邪氣。比如‘沒有太極是有原因的。’如說‘這是源頭上唯壹的原因,在二氣五行中領先於壹切。’比如當時什麽都沒有,只有這個原理才有世間萬物的氣息。嗯,顛倒了,所以不是。"
他說:“壹切以氣為基礎,沒有獨立的理由。大自然無中生有,無所作為,這種氣壹直在,沒有熄滅。”這段話裏“此氣常在,未滅。”相當於提出了宇宙中物質不滅和守恒的原理。他進壹步補充了這壹觀點:“是因為氣的聚散,沒有絕滅。.....羆冰於海,寒而冰之,聚也;融化成水,分散。它是分散的,冰本來就不存在,海中的水也無害。”他揭露宋代理學和老莊壹樣唯心。“學者說理性能使人生氣,就是老子的道生天地。”“老子和莊子說道生天地,而如松說天地只有這個理才。這是變臉。跟老子和莊子有什麽區別?”
第三,徹底的無神論。
王廷相針對天地之間有主宰的觀點,問道:“我想知道所謂的主宰是什麽?有形的顏色?有機軸?抑制十二神制造藥丸,就像舒威提到的那樣?不然就有點談空駛了!”他說,“天道閑適難知,人事近易見。凡有國家大亂之虞者,未能修鹹政者,失民心者,失職於世。如何看待神的大藐視?天帝之怒誰見?"
王廷相認為,祥瑞和災難是自然規律的結果,是不以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的。他說:“日月薄。星緯度和智慧,李佳可以倒推。.....可以推斷,是壹定程度的天道,當然,那應該是政民,不是誣?這毫無意義。”
第四,歷史進化論的思想可以和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相提並論。
王廷相的歷史進化論思想,即使在西方馬克思主義誕生的時代,也充滿了進步的色彩。實際上相當於提出歷史是不斷由舊制度而不是新制度組成的,每個制度都有自己獨特的規律,不能套用到其他制度上。王廷相在《舒雅》第二部中說:“儒家說:天地之間有萬物,但理是不朽的,這幾乎是壹種無稽之談。管無形質,得平安腐?在其實際情況的基礎上,要讓地伐地,伐地之後篡地,止封建而設郡縣,宜前而不宜後,宜古而不宜今,宜時而合理。死者都是狗,還不錯。”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說儒家宣揚的天地間萬物皆滅,唯有理性不朽,純屬無意義的廢話。壹點形式都沒有。怎麽能談腐朽不腐朽呢?按照合理的事實,那麽,租界後就是毀林,毀林後就是篡奪,礦田破地建樓,郡縣立封建的理論,適用於過去的制度,不適用於未來的制度,不適用於古代的理論,不適用於今天,理論是根據時間的變化不斷調整的。往事如草狗,不也是要爛掉的嗎?
第五,更加雄心勃勃的世界的概念
王廷相在書中說:“天,壹也世界上有幾千個國家,天象的變化都是中國王報的,有失偏頗。我想,千萬個國家都要響應,君主施政的善惡未必壹夜就能統壹。"
這段話本身的意思就是反駁天人相通的觀點,反對把天上星辰的變化和人事政治聯系起來。也就是說,他認為根本沒有天譴,天象與人事無關。董仲舒所謂的天人相應論不能自圓其說,自相矛盾。王廷相認為“世界上有成千上萬個國家”,即世界上有許多國家。如果說天象的變化是對中國君主的譴責和警告,那麽對神來說就太偏心了。如果所有國家都感知到天象的變化,那麽所有這些國家的君權善惡管理就不可能如此整齊壹致。
值得註意的是,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所謂天下以中國為中心,其他小國都在中國周圍,只有中國的君主最為尊貴。王廷相明確提出“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國家”,中國只是這幾百個國家中的壹個。認為天象的變化如果是“中國之王所報”,那就是“偏”,也就是說上帝太偏心了。為什麽要單獨照顧中國?
這個概念可以說明明朝的知識界在當時對世界的認識是相當廣闊的,視野是相當宏大的。他們不再把目光局限於中國,而是意識到中國只是世界上許多國家中的壹個。
第六,自然生物學的概念堪比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和適者生存的概念
王廷相也明確指出,自然界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然界的壹切都不是人類設計的,而人類只是自然界萬物中的壹種,只是比其他動物聰明,所以能控制趨勢,吃掉其他生物。王廷相說:“天地萬物必定另有所為。天道之心是什麽?強食弱,大盜小,智愚,物之所趨,不得不異。天道之心是什麽?”“性格是天生的。只有壹個。無大小,無愚,無壽,各以氣之把握而生,故天地之轉化也是公。.....但人的精神在物,人的智力聰明到可以制造萬物,或驅趕萬物,或克制萬物,為萬物服務,或殺萬物,吃萬物肉。天堂的意義是什麽?事物的自然耳朵。所以,強欺弱,眾暴,智愚,萬物自然,雖天不算什麽!”
這段話的意思是:自然按照同樣的規律產生了人和其他壹切生物。無論身體的大小,無論精神的愚笨,無論生命的長短,都只是按照各自的物質基礎進行生命活動。天地變化的規律之所以公平,就體現在這裏。.....人比其他生物聰明,聰明到可以窮盡其他所有生物來控制他們,把壹部分生物從人類身邊趕走,另壹部分被奴役和被奴役,還有壹部分吃他們的肉。上帝願意這樣做嗎?只是事物的必然趨勢,所以世界上也是壹樣的,強者欺負弱者,多者壓迫少者,聰明者殺死愚蠢者。就算是上天也無可奈何,無法改變。
王廷相還駁斥了萬物都是人類創造的目的論觀念。
他說:“五谷像五谷;傷胃的草也會吃人?雞和海豚似乎也是;蠍子會是什麽樣子?淑女食以物為天,也就是說天道就是她的命。可是,虎狼搶人吃,說天道為虎狼生人?”這段話的意思是:五谷似乎符合這個目的論的概念,那麽斷腸草是否是供人食用而存在的?雞和海豚似乎很適合。毒蛇、蠍子等毒蟲的存在也是為了人嗎?如果人吃了,就故意說上帝給人生了這些東西,然後老虎和狼就把人抓來當食物吃了。是不是可以說上帝為了虎和狼而生了人?
應該說,王廷相的思想遠比同時代的歐洲思想家先進。其實達爾文的進化論是19世紀的產物,而王廷相在300年前就提出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思想,這是相當有價值的。沒有清朝的入侵,王廷相的思想是可以繼承的,所以中國人在達爾文之前提出進化論的觀點也不是不可能的。
七、對中國傳統五行觀念的批判。
王廷相對秦漢以後中國的五行觀念進行了嚴厲的批判。他說:“荒淫至陰陽者,必厚誣天道,精通五行者,必迷主。”。王廷相對中國早期的五行學說提出了歷史唯物主義的解釋。他認為早期的五行學說,就是講這五樣東西“通俗於天地,切中民用,壹日不可少,是聖王治理天下的基礎”。也就是說,他認為金木的火、水、土其實是最需要關註國家民生福祉的五樣傳世之物。至於傅,他會去管其他的事,比如萬物之根,天地氣候變化,人事變動。
他認為:
黃金實際上是指鑄造和冶煉金屬,制造武器和工具;
木材是如何正確砍伐和使用森林木材的問題;
水是溝隧灌溉、水利疏浚、人畜飲水和防洪的問題;
火是做飯、燒烤、烹飪、取暖,甚至是熔化石頭、冶煉陶器不可或缺的東西。
土壤是植物和農作物的基礎,是由資源和礦產產生的,也是人們安居樂業的基礎,所以礦田的土地管理也很重要。
對於那些把五行武斷的傅慧牽扯進來,把觀點神秘化的人,王廷相抨擊“自聖王政治沒落,異端邪說,就只有用五行分布四時十二支的人,用五臟六腑配五行的人,用星宿緯度給五行命名的人,用五行學說造字的人。”都是虛妄和福慧,對道的迷惑。“這裏批判的鋒芒明顯指向董仲舒的五行相生說,指向周敦頤等北宋南宋理學家用五行解釋陰陽之變,指向戰國鄒衍用五行解釋朝代之變。
八、用偶然性和必然性的關系反駁壹些迷信的算命思想,這就有了概率思想的萌芽。
王廷相認為,就算算命先生能偶然對上,那也只是巧合,說多了必然會發生,但壹旦對上了,人們就會認為他們很神奇,四處傳播。如果不對,就會被人忽視和遺忘,不會四處傳播。
他的原話是“執事所謂‘世間五行有奇’。差別真大!蓋伊話很多,但他能學會中耳。仆嘗妳不需要五行,也可以驚。試舉十士為學者,仆從依文采懸之,指某說:後日官至官,履歷居中,圓滑險要,方式隨意,指某說是什麽樣子,若改天考之,則有三四成,亦有壹二成。這是什麽?這是所有學者都有的。如果妳認為天在飛升,那妳就考不上。不贏,人不傳:贏了,神不傳。但是,如果五行是假的,是怪的,那為什麽不壹樣呢?”
此外,記載晉代郭璞用鬥雞預測吉兇,“與鴿鬥吉兇”成功。王廷相說,“為什麽是鴿子?壹切都是可以預測的。運氣好壞,平時的人員,戰鬥噪音,身體財產感,都是實際的東西。我們之間沒有巧合嗎?如果妳是神,妳會經常得到它,但妳不會相信它。”也就是說,用鬥雞來預測運氣好壞,總會偶然有效。壹旦獲得,就會被認為是神奇的,但在現實中是不可相信的。
九、做夢內容的理論解釋。
王廷相還就做夢的原因和內容提出了自己的理論:
他認為,人的夢的內容受兩個因素的影響,壹個是人睡覺時身體的感覺,壹個是人清醒時的反復思考,即《夢論二:對頓悟有感覺的人和錯過的人》。什麽是頓悟?五臟六骨皆有知覺,故氣清暢,可以遨遊天際...雷聲在妳的耳朵裏膨脹;餓了就拿,飽了就給;熱即火;冷是水。推此種也,五臟靈識之感。“失蹤的感覺是什麽?道不在人,思維不能絕對被幹擾。所以,第壹件也是最後壹件事,就是醒之前的思考,也就是醒了之後就是夢,夢就是思考,思考就是夢。舊鞋在哪裏。妳在白天所做的事,以及做夢也是壹種Xi之感;凡是沒見過沒聽過的,做夢都是進化的感覺;談奇變鬼神不理象,見梯田天宮,……反復變化,忽魚忽人,睡而忘,夢裏夢。推這種東西也讓人懷念。”
X.王廷相的科學研究實踐活動。
王廷相本人對自然科學有很深的研究,非常註意觀察事物,打破舊的理論概念,並且能夠用實驗來驗證。普通人說雪花冬天是六邊形,春天是五邊形。王廷相“見春雪有袖,皆六出”。根據壹本古書記載,土蜂是不生育的,王廷相每年都會從蜂巢中取出泥土進行檢驗,觀察土蜂生育,然後用其他種類的昆蟲填充巢穴,土蜂形成後就被當作食物。王廷相“觀察了多年,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