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人們就堅信通過修煉可以長生不老，早日成仙。但是妳知道嗎？妖怪也要練。但是他們修煉的目的不僅僅是長生不老，修煉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門。從野生怪物到天堂裏的名字；從毫無還手之力，到神奇的魔力，千怪苦練獨木橋，壹路過關斬將，實屬不易。那麽，怪獸采用了什麽修煉方法，通過了哪些考驗？
《左傳·弓玄十五年》記載“天是災，地是妖，人是亂，亂是妖災。”這就意味著，只要是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各種異常怪異的現象，都可以歸為惡魔。難怪有這麽多怪物。
有意思的是，最初接觸人類的怪物，大多法力都很低。和人發生沖突，分分鐘暴露，要麽死，要麽逃。東晉葛洪《神仙鸞霸傳》記載了壹個神仙千裏追妖滅妖的故事。鸞霸聽說廬山的廟裏住著壹位“神”，經常在簾子裏與人交談。欒霸很好奇，於是專程去廬山壹探究竟。“神”聽說鸞八要來，於是閉口不言，逃得無影無蹤。欒霸知道他是妖，就追殺他。
妖精跑到齊國，變成了壹個英俊的小夥子，得到了齊太守的寵愛，成了齊太守的上門女婿。我以為這樣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沒想到欒巴找到了地方。我必須見見這個女婿。那妖心裏軟弱，不肯出來相見。欒巴送給太守壹紙符咒。當我看到魅力時，我露出了本來面目。原來是壹只猩猩怪物。猩猩怪物並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欒巴本著除惡務盡的精神，砍下了它的頭。在道教面前，猩猩不堪壹擊。
欒霸畢竟是道中高手，但妖敵卻能說得通。但就算是普通人，突然遇到壹個惡魔也能壹展身手。在劉宋齊諧的故事中，有壹個叫呂四的男人和他的妻子住在過埠山的壹座破廟裏。露絲半夜醒來，突然發現妻子不見了。露絲起身去找它。她看到眼前憑空出現了壹個大廳，中間坐著壹個戴著黑帽子的官員。露絲壹進來，官員們立刻沖上前去打起來。此時露絲手裏只有壹把刀，他揮刀就砍，四處張望，殺了壹百多個“人”。這些人倒地死亡後，就變成了死狐貍。再看大廳，其實是壹座古墓，裏面藏著壹群被搶的女人。呂四憑壹己之力，不僅救出了自己的妻子，還摧毀了壹個妖巢。
在古人的觀念裏，貓很容易修煉成魔。這幅圖描繪了貓妖修煉的過程:半夜月圓之時，貓蹲在屋檐上，對著月亮張開嘴，吸取月光的精華。久而久之，乖乖貓就會變異成怪物。感受天地精華是成為妖的必要條件。制圖/杉澤
新生的怪物除了與人戰鬥，還受到天敵的威脅。東晉甘寶《搜神記》卷十八說“魔避狗，百年無之者；壹千歲，不能說再見。”這意味著狐貍天生怕狗，甚至幾百歲的狐貍也怕狗。百年老狐貍肯定已經變成妖怪了，但還是怕狗，需要繼續修煉。修行的時間越長，妳的路就越高，千年狐妖就再也不怕狗了。
惡魔養成不僅可以解決天敵的威脅，還有更大的好處。六朝的郭璞在《玄中物語》中提到了壹種“天虎”。據說它能以天道之名說話，不僅法力低的法師奈何不了它，就算他再厲害，抓住它也殺不死它，只能粘著它。更重要的是，妳可以躋身神仙階層，享受煙火。唐代《易洸紀·孫強甲》中記載的三萬歲狐貍崗子，是神仙中的壹員，乘彩雲而來。聽說他的狐貍精後代被道士欺負，甚至百棍打道士。
修煉成功後有那麽多好處，妖怪不動心。但是，魔鬼的修煉講究天梯。對於“萬物”，無論是動物還是器物，都要先成為怪物，然後通過修煉才能翺翔。
成為怪物，首先要忍受很長時間，沒有捷徑可走。到了漢代，“舊事成精”的觀念深入人心。東漢王充在《論平衡與定鬼》壹文中論述了妖怪的起源:“有夫物之老人，善為人，而不老，表現變化而似人。”王充認為，器皿用久了，就會沾染天地之精。本質會擾亂事物的本質，進而發生質變，成為怪物。到了東晉，葛洪在《搜神記》中把這個概念追溯到孔子，說:“妖者，蓋其本，恃其物。氣中則亂，物外則變。”除了聚精會神之外，老化物體的衰退也為變異提供了可能。
除了神器，人們認為動植物在時間的作用下也能變異成惡魔。郭璞在《宣鐘記》中說，百年老樹的汁葉紅如血；千年老樹，其氣場可化為青羊；樹萬歲，靈氣是青牛，可以遨遊天下。與植物相比，動物花同樣的時間，得到更明顯的結果。在《抱樸子對宿》中，壹只300歲的老鼠可以預知吉兇，知道千裏之外的事情。
除了足夠長之外，道家認為萬物修成精的基本條件是要有七感。七竅是身體上的七個孔。五臟之精達七竅，五臟是否健康，可以從七竅的變化反映出來。同時，七感也是生物與自然溝通的媒介。故天地之精，經七竅入物，成妖。這個可能很難打破無生命的物體。所以神器不可能是怪物？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神器妖有另外壹種修煉方式。
《嶽薇草堂孝行能化筆記》說，“凡過小而似人之物，久而能化為活物”，意思是只要物過似人，久而能化為活物。文中主人公韓中講述了壹個故事:他在旌德縣時，壹個同事花了壹百兩銀子請壹個工匠做了壹個女人。只見那女子栩栩如生，栩栩如生。這個同事把生產出來的女人帶回家解悶。誰知，沒過幾天，仆人們就發現院子裏有不知名的女人。後來，當他們仔細觀察時，活躍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他們創造的女人壹樣。這種器物已經有了生物的形狀，變成怪物更自然。
除了形象生動，器物精美，還可以借助外力，從生物中沾染精華。在原始巫術中，人們認為人與他們失去的頭發和指甲有特定的聯系。人身上的壹切都承載著原主人的本質。其中鮮紅溫熱的人血被認為是精氣之源，最佳選擇。紀曉嵐說，他聽過壹個傳說，說壹只禿鷲被人血汙染後變成了精子:“我嘗了嘗，那只鳥回家晚了，天快黑了。只見壹股小旋風裹著什麽東西，火光閃閃，像輪子壹樣旋轉。那是壹支光禿禿的鋼筆，管上有輕微的血跡。明朝的小說裏有牛天喜的自白，說什麽都可以被庚申日的人血所蠱惑，這是壹種可能。”
如果沒有機會沾染人血，經常與人接觸的物體也可以提煉。《嶽薇草堂筆記》第八卷記載了壹盒牙雕秘玩的故事。紀曉嵐的屏幕朋友收集了壹盒牙雕的秘密劇本，並把它作為珍寶放在枕頭旁邊的盒子裏。有壹天，劇不見了，我找遍了房間，還是沒找到。紀曉嵐評論說，這種牙雕秘玩往往在枕頭之間，吸人精華，久而久之變成惡魔。不過大部分神器惡魔法術都很低，對人無害。他們煉成之後，如何修煉，如何翺翔，還是未知數。
上圖為《聊齋誌異》中，於靜破蛛網救出綠衣少女的場景。於璟遇到的那個“綠衣少女”是被壹只綠蜜蜂變的。雖然可以把她變成壹個天高雲淡的姑娘，壹個書生的情人，但是因為魔鬼沒有好好修煉，她被蜘蛛網給纏住了。供圖/國家圖書館
相比於神器修煉成魔的默默無聞，動物修煉成魔的道路要寬廣的多。當然，獸妖修煉也有壹些不可思議的前提。以狐貍為例。相比於外表不好看，經常以原形出現的蠍子和蜈蚣，狐貍的優勢更大。它不僅外表吸引人，還能和人說話，所以成功的幾率更大。
清無垢道人寫的八仙悟道也提出了另壹個前提——見生。在《八仙悟道》中，老神仙對鼠怪說了這樣壹句真摯的話:“我可憐妳修行千年，不但沒有修成正果，連妳的人體也不能改變。這都是因為妳生的太低，看不到真正的仙女。現在妳不用過挖地的生活了，妳可以在我的洞府裏做壹個守衛少年，這樣妳就可以慢慢的得到壹些真正的招數，傳壹些法術，就可以脫胎換骨，先做人了。不是壹兩千年就能變成仙體的。”
至於動物妖怪，歷代的神仙故事大多受宗教影響，指出了兩種修煉方法:要麽追隨佛教，要麽修煉成仙。這兩種培養方式有著本質的不同。
就佛教而言，妳是否成佛取決於壹念。洪州著名禪宗高僧百丈淮海的故事，在《禪宗史書》卷三中有記載，說壹只野狐，受淮海啟發後，頓悟修成正果。歷代誌怪小說中有無數聽經念經成佛的妖怪。《湖海新聞·簡毅·徐誌誌》中記載，壹只鸚鵡常年聽和尚念經，受到影響，死後成為舍利子。
與佛教不同，道教指的是神仙，來源於修道。修煉就是修煉，道家認為修煉不是壹個思想那麽簡單。但是道教也有壹個相對的捷徑，就是服用丹藥。東晉道家學者葛洪觀察到，朱砂和黃金的奇妙特性，是神仙之寶。朱砂燒得越久，能產生的變化越多；相反，黃金的性質非常穩定。再怎麽燒也不會煉。如果它被埋在地下，它將是不朽的。如果人們服用朱砂和黃金制成的丹藥，可以長生不老，達到“服金者壽如金，服玉者壽如玉”的效果。
所以在推理小說中，妖怪都是按照取丹的方法修行，如果動物有幸嘗到丹藥，就會飛黃騰達。最著名的例子就是“雞犬升天”的故事:葛洪的《神仙劉安傳》中記載“人散八公安時，余藥器置庭，雞犬壹路啄上”。傳說淮南王劉安丹成仙，雞犬食渣，扶搖直上。
上圖為《聊齋》中阿賢的場景。西山懷疑苗條柔弱的阿賢被老鼠變了樣，於是養貓試探真相。在貓的眼裏，阿賢能藏在哪裏？阿賢郁郁寡歡，最後漸行漸遠。遇到曾經的天敵，怪物還是很難受的。供圖/國家圖書館
但是有些怪物沒有專家的幫助是無法成仙的。在以狐妖為主角的作品《華鑰傳》中，華南的公狐貍想成仙，卻不耐苦修，走了壹條歪門邪道，被殺了。之後，雄狐真的陪在他身邊，祈求劍仙的解救。經過劍仙的指點，他轉世投胎，成為文武全才，平定了叛亂。畢竟公狐是在劍仙的感召下才成為傑出人才的。
如果沒有丹藥吃，又得不到高人指點，那妖怪怎麽修煉？別擔心，思考上帝有很多方法。唐代道士司馬成鎮在《天藏子》中解釋“對存在的思考”:“存在即我神的存在；想就是想我。”思考就是閉上眼睛，冥想自己體內的神靈的存在，以及出現的修煉法術。這有點像冥想。《太平廣記·瑤姬坤》中的狐貍說:“我是壹只上了天的狐貍。我的第壹點是在墳墓裏。因我之識，得窺天漢之星，有所佩服。”我恨自己飛不起來，所以希望關註上帝。突然感覺不到它飛出來了，我就爬到天上去了。“這只野狐貍，住在壹個荒蕪的墳洞裏，因為洞裏有壹個小洞，能看見天河的星星，所以他每天聚精會神地看星星，終於得道，不知不覺地飛了出去，憑空駕雲，飛向天河。
上面說的修煉方法都是比較體面的方式，但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很多妖怪都沒有這個耐心。因此，人們給怪物另壹種快速有效的培養方法——挖礦補。但這種方法如果不小心，就會“行天理”，“易入巫術”。
挑補術起源於道教內丹術。道教內丹分為南北兩派，南方有單修和雙修兩派。雙修派認為修煉內丹，就是要獲得男女之精，修煉出純陽之體，蛻變成飛仙。明朝嘉靖皇帝深知這壹點。據沈德福《萬歷野集》記載，嘉靖皇帝信任的道士邵和陶將“紅梅”藥方呈獻給皇帝。這個方子是處女第壹次月經的經血做成的，紅如朱砂。嘉靖皇帝為了長生不老，招募了大量的處女，用她們的處女制作丹藥。可憐的宮女們要保持身體“幹凈”，不許吃東西，只能吃桑葚，喝露水。小宮女們苦不堪言，密謀扼死皇帝的“仁隱宮變”。
魔界的想象可謂是對人類世界的壹種印象，挖礦修甲的藝術自然也在魔界發揮作用。明代誌怪小說裏有壹些狐貍精推薦她枕席的故事。
明代的狐貍精傳說中就有這麽壹只狐貍。變成了壹個美女，修煉了滋陰補陽之術，掏空了周公子的身體，讓周公子面黃肌瘦。但是，這個狐仙很不滿意。他認為自己“做愛時很軟弱，覺得自己不能為所欲為”。他振振有詞地指責:“太懦弱無用，不夠持久，半途而廢，白費心機。如果天下男人都這樣，我什麽時候才能成仙？”
這種采陽養陰之術，不僅是異端邪說，壹旦實施不慎，還會適得其反。在明代傳奇小說集《嚴光異變》中，有壹只狐貍，幾百年來只吸取了太陽的精華，卻只吸取了陽的精華，能夠修煉成仙。她看中了王聲，於是變成了美女方，每天晚上和王聲做愛。誰知，狐仙由此懷孕。生下後死在峰塔下，幾百年的修行功虧壹簣。
狐妖深知越軌的風險。《嶽薇草堂筆記》記載了壹段狐妖修仙的自白:“凡狐仙者修仙。.....第二次，技能的修為進入素女，誘惑與蠱惑，精氣與補藥，內外配合，也能成丹。但是，如果妳采納的少，妳就不會成功。領養多了就自私了。不犯千錯，必有天罰。如果妳做了，我不敢。”這狐仙小心翼翼，終於成就了道。多少狐仙在這條求仙路上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有時候，只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才華，揚起驕傲的尾巴，就讓練習戛然而止。在尋找神靈的過程中，壹只千年老狐貍就這樣打斷了修行之路。
燕昭王墓前有壹只千年老狐貍。它和墳前的華表是好朋友。壹天，西晉政治家、文學家張華路過燕昭王的墓。狐貍成了秀才，想和張華見壹面。他理直氣壯地問華表:“以我的才華，能遇到張司空嗎？”華表道:“我看妳還是算了吧。”妳的城府的確很高，但張恐怕太小，容不得。如果妳得不到它，妳就不會回來。相反，妳會連累我哥哥。狐貍不聽，堅持要見張華。張華見他“風流倜儻，潔白如玉，演技容止，對生活充滿期待”，便對他評價很高。但轉念壹想，這麽帥的書生，不是鬼就是狐。最後，張華派人從墳墓裏取出中國表，點燃，照在書生身上。狐貍立刻露出了本來面目。想要炫耀的狐貍不僅毀了幾千年的修行，還害了自己的朋友——這是妖還是人？
在《謎之物語》中，郭璞為狐妖描繪了壹條清晰的長生之路:“五十歲，狐貍可以變做女人。百歲是美人，是魔女；或者對丈夫來說，和壹個女人。能知千裏之外的外事，善施魅力，使人迷茫無知。千歲與天同相連，是天虎。”花費無數個小時，只為修仙；就算我有幸成為壹個女人，壹個美女，壹個魔女的化身，能夠知曉千裏洋務，甚至在天上掛了號成為田虎，我心裏的煩惱也會比做狐貍精的時候少。這樣妖怪們還是過著安靜的“妖生”，所以不要對仙界有太多的期待。
從妖怪的修煉過程可以發現，妖怪的修煉理論和修煉方法與以道家思想為基礎的修煉理論是平行同步的。結論可能很簡單:妖怪是人類創造的精神產物，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那麽魔鬼的訓練手冊是首屈壹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