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缺乏宗教研究,所以我不能真正把握他很多話的精髓,再說就是隨筆的體裁,導致我的哲學不清晰。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在文章中找到壹些亮眼的見解,簡短的句子,在腦海中串起幾個想法,點亮幾個小燈泡。
了解單詞,研究其詞源,往往是有意義的。拉丁語中Genius的詞源接近genio和generare,而在西方占星學中,壹個人的守護星與出生時間有關。羅馬家庭的傳統,在守護神生日的時候贈送葡萄酒、兩個月大的豬、帶醬的羊肉、蜂蜜蛋糕,都是為了感謝守護神給我的。在出生的那壹刻,守護神來了,賦予了我們天賦、才能,使人“成為”自己,有了那壹刻的宇宙形態。考慮到出生時間在中國的重要性,出生日期和西方的個人星座實際上代表了在某壹時刻給予人們的能量。因此,與其說人們尊敬守護神,不如說人們應該對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心懷善意和感激,不要忽視它。為什麽慶祝妳的生日?以前在西方其實是為了慶祝守護神的出現,現在多是給朋友打電話,聚聚。阿甘本應該讀過榮格的理論。他認為除了可感知的部分,守護神還有許多非個人的部分。那些“無意識區域的親密”、“日常的神秘主義實踐”、“非人格力量的寫作”,都是守護神的存在方式。放在系列第壹篇的守護神,非常醒目。
妳知道守護神在哪裏嗎?額頭。人在迷茫的時候,往往會不自覺地把手放在額頭上,這是祭拜守護神儀式的手勢。
而另壹個常用詞“宗教”是什麽意思?阿甘本認為不準確的壹個詞源認為宗教來源於religare(連接和統壹屬於人的東西和屬於神的東西),而阿甘本認為詞源來自relegere(指在與神的關系中必須采取的謹慎和專註的態度,以及為了尊重神聖與神聖的分離而必須遵守的形式——之前焦慮和猶豫的表現)。宗教”不是統壹人和神的東西。沒有分離就沒有宗教,那些細致的儀式——祭祀——實現了分離的功能。
哈,宗教不是簡單的把妳和神聯系起來,而是強調“神”和“人”的區別和分明的界限,是由壹系列的儀式組成的。因此,宗教的對立面“並不是對神聖的不信任和冷漠,相反,是‘忽視’,即在事物及其使用、分離的形式及其意義面前的壹種自由行為”和“褻瀆”(阿甘本這裏指的是對神聖的範疇和領域的“褻瀆”,而不是對某個特定的神)以某種方式把屬於神的東西歸還給人的使用和所有的事物。儀式不再神聖,人類通過遊戲解放了神聖的儀式。
遊戲是神聖與邪惡之間的橋梁。如果我不讀阿甘本,我真的不知道很多遊戲起源於古代的宗教儀式:玩球起源於諸神對太陽占有權的爭奪,碰運氣贏的遊戲起源於神諭的實踐,陀螺和棋盤是占蔔的工具.....神聖是神話和儀式的結合。通過遊戲,我們要麽守著儀式擺脫神話,要麽守著神話擺脫儀式,讓屬於神聖的東西走下神壇。通過將它們世俗化(將權力帶回某種神聖的模式以保證其行使,例如神學概念的政治世俗化就是用世俗的君主取代天朝的君主)和褻瀆(使權力裝置失去活力,將權力攫取的空間還以同樣的用途),神聖性失去了光彩。
阿甘本對“褻瀆”闡述了很多,主要是想說明資本主義是更強大的宗教。這個宗教用各種方式阻止了人們的“褻瀆”,讓他們可以穩坐神壇。在這本《瀆神頌》中,他對資本主義的分析並沒有引起我很大的興趣,但他對“宗教”的詞源學研究,以及對“瀆神”和“世俗化”的分析,卻讓我大開眼界。
幸福是妳得不到的。
妳想擁有魔法嗎?我想。沃爾特·本·龍明曾經說過,兒童對世界的最初體驗,並不是“成人更強但成人不會魔法”的意識。阿甘本也認為,有時候孩子的悲傷是因為自己對魔法的無知。如果他們能隨身帶著阿拉丁的神燈,說壹句“芝麻開門”就能打開寶藏,或者有魔杖和隱身衣,那就最幸福了。體面的生活和幸福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怎樣才能幸福?有句老話叫“實現幸福的人不再幸福”,所以阿甘本的意思是幸福是他們得不到的。然而,他也擴展了他的想法。所有的定義和命名都是羈絆。當妳把自己從名字中解放出來,妳就擁有了巫師國度的鑰匙。
末世論的圖片
什麽樣的攝影師是優秀的?能拍出末世的感覺和審判日的感覺。為什麽?照片是為了證明妳存在卻消失的那壹刻。
拙劣的模仿
起源於古希臘史詩,當唱詩班中斷朗誦時,表演者進入場地顛倒、顛覆之前的朗誦,改詞把意思變成荒誕的東西。當然還有壹種“嚴肅戲仿”,確實表達了嚴肅的內容,比如讓人覺得惡心的電影《所多瑪120天》。
《褻瀆》是壹本不算太厚的書。因為它的壹些內容目前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讀起來很輕松。但捕捉到壹些引人註目的見解是壹種收獲。我喜歡他對詞源的闡述。
吉奧喬·阿甘本(1942-)是當代意大利著名的哲學家和思想家。曾在塞拉塔大學、維羅納大學、威尼斯高級建築學院、巴黎國際哲學學院、歐洲研究生院等多所高校任教。他的研究領域廣泛而深遠,在國際學術界享有盛譽。作品很多,有《裸體》、《褻瀆》、《什麽是裝置》、《論友誼》、《教會與王國》、《例外的國家》、《語言的聖禮》等涉及哲學、政治、文學、藝術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