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靈魂是妳所擁有的東西比認為靈魂是妳所擁有的東西更正確。妳常常認為靈魂是屬於妳的,而不是壹個完成的東西。
事實上,妳的靈魂是妳內在自我最親密和最強大的部分,它總是在變化和成長。妳的靈魂是活著的,敏感的和好奇的,處於壹種不斷變化的狀態。
二十七歲是我的轉折點。在此之前,我壹直有心理學所說的“焦慮”。
就是壹種什麽都不對的感覺。我學畫,唱民謠,演戲,寫作,談戀愛,結婚,離婚;我追隨時尚,尋求快樂,努力超越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
環顧四周,似乎每個人都找到了具體的方向,壹步壹步的發展,可我還在人間,我已經變了七十二變。
回想我的童年,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真正快樂過。我出生的時候父母已經老了,母親是44歲的產婦,父親是50多歲的中年人。
我被過度保護,常常渴望破繭而出的自由。
父母生下我後,我的婚姻陷入了極度的不和諧。父親是資深立委,常年住在臺北。我要壹個人承受媽媽的壞心情,還要承受爸爸回家時父母之間的爭吵。
在臺中師範附小的六年時間裏,只有音樂、繪畫、語文給了我發揮的機會,可以稱得上數學科目的徹底淪陷。
雞兔同籠,種樹壹般都是徒勞,我媽只好請了我表哥在國科會的同事給我專門上課。
第壹個老師發現我真的沒有數學細胞,就把跳的棋子壹個個給我看,用最具體的方式教我。結果還是喜歡問“為什麽”,完全接受不了“方程式”這樣的遊戲規則。
數學的壓力已經成為我潛意識裏很長壹段時間的嚴重成因。直到二十八九歲,我都夢想交白卷。那種煩惱和自卑,至今記憶猶新。
初中聯考如有神助。雖然公立學校都沒考上,但順利考上了臺北郊外雙溪的衛理公會女子中學。這所強調生命教育和宗教熏陶的女子寄宿學校,給了我壹個暫時的避風港。
初壹初二,各方面成績都很好,被同學譽為迪卡儂。我在數學和物理上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我的人緣是班上最差的。
獨生女的孤傲不合群,再加上強烈的競爭心理,讓我完全忽略了個性的發展。
十五歲,父母正式分居,小家庭破裂,大家庭的人際關系也四面楚歌。那幾天,每天傍晚,我壹個人坐在電教教室後面的山坡上,對著故宮博物院哭,生活中有壹種說不出的壓抑。
我壹直告訴自己:“不吃點苦,成不了大師”,要堅持下去。
父親搬走了,從那以後我就和母親住在壹起。面對這種變化,我整個生活的重心也發生了變化。
我開始感受到“競爭”的無聊,開始意識到與其他生命交心交流的重要性。我努力學習與人相處,互相幫助,也逐漸懂得如何把快樂傳播給別人。
2
考上輔大德語系後,爸媽高興地吵著要放鞭炮。“新鮮人”的春夏秋冬,創意滿滿,生活在跳躍。
當時,壹群誌同道合的年輕人被從西方吹來的壹股理想主義浪潮深深吸引。
這場始於20世紀60年代的改革運動,充滿了對物質文明的反思、精神實踐的復興以及對人性和平與關懷的向往。
我們第壹次見面是在中山北路的Gafé Columbia,後來搬到了Aidia。
那時候還沒有卡拉ok。年輕人想通過音樂表達壹些東西,至少他們應該能夠自己演奏和唱歌。吳楚楚、賴聲川、胡德夫、楊祖贊、已故的李雙澤以及許多畫家和詩人都是嘉賓。
當時有很多四方人來到東方尋找人生的答案和不同的經歷,他們喜歡稱自己為漂泊者。
他們有壹個模糊的概念,現代機械文明造成的唯利是圖的本性,迫使人類與自然隔絕,也迫使人類自身的靈性消亡。他們想在東方的瑜伽、寒山、禪宗、老子中尋找失落的古老智慧。
這群人很自然地融入了我們這個群體,東西方的年輕人第壹次嘗到了“四海壹家”和“超越國界”的滋味。這是和諧而激動人心的壹天。
可惜好景不長,模糊的概念不足以徹底改變人的心智,那種趨勢很快被實踐經驗所取代。經過20多年的演變,形成了今天“新時代運動”的洪流。)
同年聖誕節,我開始卷入人生中最深的壹段性關系。
我第壹次在科隆比亞咖啡館看到那雙焦慮的灰色眼睛,幾乎就像是壹種反射動作。我所有“治療者”的本能開始蠢蠢欲動。我想知道是什麽讓他不安,如何讓他穩定冷靜。
於是我發起了探索的攻勢,他也逐漸開放了自己。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和對彼此的真誠,壹對外國戀人越陷越深,潛意識裏的恐懼全部暴露。
他害怕自己小時候當外交官兒子的經歷重現,我看到了我“忘我”進入他的世界的後果。
壹切音樂、玄學、靈體的合壹,都抵不過潛意識的恐懼和自我感。在這樣無奈的限制下,壹段刻骨銘心的緣分在人生的過程中滑落。
我不喜歡回頭看,只有這份因緣驅使我壹次次心痛地回頭看。後來,他情緒低落,在香港中風,不得不回到弗吉尼亞州的家鄉休養。
幾年後,我去美國看他。兩個人相對無言,眼淚止不住的流。我們仿佛心裏都清楚,今生的相遇只是壹次重逢,並沒有刻意想要畫上句號,因為還有後續的戲要上演。
三
對很多人來說,生活就是滿足創造力,然後獲得豐厚的回報。對我來說,創意就是要和另壹個生命融合。我渴望把自己拋到九霄雲外,和他壹起飛翔。
在尋找的循環中,我開始意識到我的問題很嚴重。
為什麽我總是等不及開始和結束?為什麽每當我覺得開心的時候,總有壹種莫名的悲傷在等待機會?
為什麽我總是用消極的強制或者冷戰來表達積極的欲望和愛?是我童年的經歷影響了我嗎?還是我天生的性格決定了我的命運?
我到底是誰?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制造這些困境的目的是什麽?
二十七歲那年,壹段短暫而混亂的婚姻剛剛結束。我的朋友王季青給了我壹本她翻譯的《靈魂不朽》,這是壹個“非人類”的創作,意外地成為了我的聖經,給了我第壹次解決疑惑的機會。
《靈魂不朽》是壹個自稱“賽斯”的“能量單位”教授的課程,借用了美國紐約女作家簡·羅伯茨的身體。
賽斯雖然沒有形體,卻能說出與唯識和中觀壹致的深刻見解。
這本書的主要目的是討論輪回,思想如何形成物質,靈魂的潛力,死亡的真相,意識的各種層次,夢和意識的關系等等。現已成為“新時代運動”中唯心論的代表作品。
以下賽斯的話給了我及時的打擊,讓我第壹次嘗到了“開悟”的滋味:
“如果妳的思維非常活躍,妳形象地想象各種情景,那麽這些情景很快就會形成物質事件;
如果妳的想法是高度悲觀的,認為大災難即將來臨,那麽這些想法會被忠實地復制到妳的生活中。
“想象妳是舞臺上的演員——這不是壹個新的類比,但卻是壹個非常恰當的類比——背景是二十世紀,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壹起創造了道具。
布景和故事的主題,整部劇也是妳寫的,妳制作的,妳表演的。
然而,妳如此專註於妳的角色,以至於妳卷入了劇中人的問題、挑戰、希望和悲傷,忘記了他們只是妳自己的作品。"
我開始認真反思。在從事電影、電視、舞蹈表演的時候,“第壹個自己”很自然地投入到劇情中,自發地展現劇中人內心的壹切情況。
但我的“第二個自己”可以冷靜地觀察自己,隨時調整自己不當的感受和表現,甚至還會抽時間竊笑劇本的荒謬。
但在自己編劇、自導、自演的現實生活肥皂劇中,我的“第二自我”往往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大多數人不都是這麽認真的投入到自己的肥皂劇中嗎?
多年以後,當我更深入地接觸佛教時,我意識到“妳創造妳自己的現實”就是“知道壹切”。
我們的人生歷程,我們所有的遭遇和命運,其實都來自於我們習慣性的思維方式、選擇性的專註和情緒反應;
換句話說,外在的現象和命運,其實是我們內心境界的向外投射。
樂觀、有建設性的想法容易創造快樂、幸運的體驗;恐懼、懷疑、悲觀、憤怒和仇恨大多會導致災難、疾病和其他不幸的後果。
四
以前聽學命理的朋友說,命運是會遺傳的。從精神分析的角度來看,恰恰說明了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對父母心理習慣的暗示是如此毫無防備地接受。
如果父母郁郁寡歡,喜怒無常,經常給孩子打罵否認的教育,孩子會在低壓中成長,潛意識裏會接受父母的負面暗示,形成不健康的人格。
然後到了結婚的時候,他又不自覺地把這壹套習慣強加給了下壹代,從而形成了所謂的“命理遺傳”。
知道生活是不夠的。我從中學開始學習西方占星術。進入社會後,結交了無數命理方面的朋友。
最愛我的米歇爾·普拉蒂尼曾準確預言我會考上輔仁大學。高二那年我著急退學的時候,他壹點都不意外。他拿出了我出生時著名八字專家吉伯先生批的命。他指著圖表上的壹句話給我看,“這個女人要是能大學畢業,學校就火了!”然後寫了“功名利祿不同途”這幾個字。
以後真的不想上大學,不想進電影行業了。從此表面上開始名利雙收,實際上電影生涯跌宕起伏。我想討論的是,如果我們找不到命運的真正原因,知道生活有什麽用。
知道生活還在命運的軌道上。只有找到命運的原因,我們才能改善和創造命運。
賽斯的資料,佛教,以及“新時代運動”中的各種超精神分析著作,都在告訴我們同壹句話: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由自己書寫、導演和表演的。
然而,這裏所謂的“每個人”,並不僅僅是我們認同現有感官約束的小我,而是更廣泛的“多維度”人格,可以稱為“神我”、“全我”、“真我”、“內我”或“高我”。
這個“上帝-我”就是造物主和被造物。我們創造了所有的痛苦、危機、艱難和改進的機會,從而豐富了創造我們的“萬物”或“宇宙的力量”。
甚至童年的環境和父母都是我們投胎前選擇的對象,因為這個對象可以給我們提供最大的挑戰,幫助我們進壹步了解自己人格中的扭曲和問題。
換句話說,這個珍貴的星球,唯壹“物化”的星球,為我們提供了再次學習和提升的機會。
五
當我把佛教的“緣起性空”和新時代的“妳創造妳自己的實相”做比較時,我發現壹個要修行的人,如果不能理解“緣起性空”,只看“緣起性空”,往往是被動的,被動地讓因緣牽著走,缺乏自省和觀察的能力。
生活經驗告訴我,不向內感,就不會改變。如果我不改變,周圍的現象怎麽改變?
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宇宙的中心,就像曼陀羅的形象壹樣。如果中心改變了,宇宙也能隨之改變。
這種化被動為主動的習慣壹養成,我的宇宙就真的隨之改變了。
我開始有勇氣去面對自己,赤裸裸的,沒有借口的,面對自己人格中的神性和邪惡,所有的恐懼,嫉妒,煩躁,懶惰,過度的自我感。
這種面對,不僅沒有帶來自卑、否定或內疚,反而造成了壹種越來越清晰、無所畏懼的精神狀態。
我漸漸意識到,這個宇宙沒有偶然。壹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懶惰又被動,我選擇了主動又控制欲強的媽媽。
在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我完全把生活的主權和物質生活的選擇托付給了我媽,她安排壹切,打理壹切,但同時又抱怨我完全失去了安排生活和使用金錢的權利。
我害怕事情,這讓我甚至失去了積極溝通和改善的力量。我終日無精打采,美其名曰“隨緣”,實則深陷“耗能結構”,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創造力和原本崇高的人生理想。
另外,我還發現,當我們“主動”地讓自己成為“被動的人”時,久而久之必然會形成所謂的“沈默的暴力傾向”。我們變得異常敏感和脆弱,總是把自己認定為受害者,用壹種無聲的抗議,從頭腦中發動各種暴力的念頭去殺死對方,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在惡性循環的循環中脫出。
賽斯的話,佛經,新時代的出版物,導師朋友的討論,揭開了我“無知”的面紗,說起來很奇妙,從此大白於天下。
我開始明白了從小到大壹直縈繞在我心中的聲音,那個在我沮喪失意的時候試圖喚醒我的聲音。它壹直想提醒我:“不要總是聽別人的,為什麽不聽聽我想要的?”
於是我“主動”停止了從來不主動的名利活動,學會了獨自面對自己,沈下心來傾聽自己的內心。
六
人壹安靜,潛意識就開始運作。無數來自靈魂深處的哭泣,洗去了過去的悲傷,喚起了內心的偉大願望。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滿足我的私欲,而是為了學習,體驗,受苦,幫助其他生命。
從童年的不幸經歷中,我體會到了恐懼、壓力和沖突的滋味,增加了我對人性的深入了解,只有別人正在經歷的恐懼、壓力和沖突,才能產生“如壹”的感覺和同情心。
這種感覺就這麽傳真過去了,我得想辦法解除,然後我就進入了佛學和“新時代運動”的領域,每壹朵烏雲都有壹線希望成功獲得了寶藏。
十五年的演員生涯,從面對媒體和群眾的經歷中,我體會到了與人分享私生活的無奈。我經常在自尊、虛榮和現實生活之間掙紮。我看清了人性的殘酷,看透了掌聲的道理。
我終於明白,褒貶、愛恨只是觀眾內心境界的投射。他們選擇他們想在我身上看到的品質。我學會了不被別人感動,我從這些經歷中找到了自己。妳必須先找到自己,才能談放下自己,否則妳只是在自欺欺人。)
在我發現自己之前,我曾經對自己“豐富”的性經驗感到愧疚,也對臺灣省扭曲的性觀念感到困惑。
背負著中國人千百年來對性的愧疚,又不可避免地接受了西方性解放的潮流,臺灣省社會普遍呈現出口是心非、行為猖狂、思想禁錮的矛盾,從而形成了默認交易行為、敵視自由戀愛的怪現象。
從壹次次的困境中,我逐漸體會到了男女之道。
正如我們這個時代最徹底的精神分析學家弗洛姆所說,“愛是壹種主動的活動,而不是壹種被動的傾向;是‘站著’,不是‘摔倒’。”
圍繞性編織的男女關系,與道德根本無關。是宇宙中最自發、最深入、最美好的關系。
它讓人擁有自省的力量。從愛與恨、百感交集的情感反應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們人格中占有、嫉妒、懷疑和恐懼的局限性,也知道我們神性中包容、理解、分享和融合的無限性。
從這難得的機會中,我們不斷地學習做壹個給予者,因為只有給予者才是自己人生的主人,接受者永遠是被動的附庸。
人格上的占有、嫉妒、懷疑、恐懼都是被動諸侯最常見的心病。
有時候,我們誤認為自己是給予者,並試圖從給予的行為中獲得更多的愛。入不敷出,還是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七
我必須感謝曾經向我抱怨的異性。沒有他們的誘惑,我怎麽能理解愛是這樣壹種取之不盡、發之不竭的能力,它完全不同於任何物質能量的限制,因為它的源頭來自於我們的神性和超我。
壹旦連接了源頭,消極人格的幻覺就立刻被摧毀,即使舊習慣無法徹底改變,感知和反思的能力依然存在。
我身邊有壹些朋友很痛苦。無論是同事之間的友情,還是男女關系,都亮起了紅燈,他們的經濟狀況極其尷尬。
從表面上看,他們就是這樣的被動受害者,被專橫的老板迫害,被暴躁的同事迫害,被無情的異性迫害,甚至連父母都不能好好待他們。
深入觀察之下,這些人都有壹個通病。他們不喜歡表達自己的觀點,也不喜歡主動與人交流。在曖昧、溫柔、禮貌的外表下,他們有壹顆隨時殺人的腦袋。他們在沈默中衡量和批評他人的言行,他們用沈默的糾纏來隱藏自己的恐懼和焦慮。
其實太多內心的欲望沒有找到合適的創作渠道,也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欲望,所以深陷痛苦的慣性中無法自拔。
其實解決方法很簡單。第壹步,謙虛地承認現實都是自己創造的。
如果這部自導自演的肥皂劇看起來有點跑調,波折不順,那麽我們首先要采取的行動就是“改變自己的生活”,變被動的強制為主動的改善。
當自己的福報之德不足以讓自己成功時,只能耐心付出,從付出中學會關愛自己和他人,久而久之,宇宙因果法則自然會給我們應有的回報。
對於那些還在深深痛苦中的朋友們,我想對妳們說壹聲“恭喜”。我的人生經歷告訴我,痛苦的下壹步是無盡的創意。
但是,前提條件必須是認識到“妳創造了妳自己的現實”,赤裸裸地、沒有借口地面對自己。妳會發現答案已經在妳心裏等著揭曉了。
享受美語*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果您有任何問題,請聯系我們。
每壹次妳的喜歡、評論和轉發,都是對我們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