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四年來酒精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們唯壹能談論的是過去。我不識趣的問他,老薛,那次之後妳去哪了?妳知道嗎,靜和我都很擔心妳。
老薛沒說話,打開手機相冊給我看,裏面到處都是他旅行的照片。老薛說,他休學壹年後,去了很多地方。後來被父母安排出國讀書。現在,他也住在澳大利亞。
不是有句話說男人可以瞬間長大,除了家庭,就是女人,老薛屬於後者。
當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我、老薛和阿靜的友誼就像壹個三角結構,屹立不倒。後來靜開始談了戀愛,我們的關系好像有了壹點變化。老薛總是無緣無故地吃醋,無緣無故地發脾氣,無緣無故地鬧事。原來他以男性閨蜜的身份愛了景兩年。
我問他:“妳為什麽不坦白?”
老薛說:“我覺得我現在配不上她,我沒有能力照顧她,我怕我的不成熟會傷害她。”
後來,老薛似乎接受了阿靜的新歡,但深愛卻像潑出去的水,壹發不可收拾。他壹如既往地對阿靜好,好像比以前更好了。阿靜被欺負的時候,他比她男朋友先站出來。當她被冷落無人陪伴時,他可以放下手頭的工作和她聊天。
有些關系就是這樣,壹個是裝傻,壹個是真的傻。但那句話不就是這麽說的嗎?人終究是不壹樣的。有人在雨中送飯,卻不如某人不經意的壹句晚安。
無論薛做得多好,景總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假裝沒看見。那段時間,老薛經常約我出去喝酒。我們經常偷偷買了壹堆酒,晚上的時候去宿舍樓頂喝。他每次喝醉都會放下平時的強勢,在我面前說壹大堆。他說他會繼續等。他說他不只是想做朋友。
但每次喝得酩酊大醉說完,第二天就會給我發短信:不要告訴靜。
直到後來,阿靜的男朋友出軌了。老薛知道後,第壹反應就是找阿靜的男朋友,群毆。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了,老薛也被學校勸退了。但當時的阿靜深陷情網,分不清。她瞎了,但還是瞎了。她得知老薛打了男朋友後,跑去和老薛大吵大鬧。他們吵了很久,我也在場。其他的話我早就忘了,但還是時常想起這壹幕對話。
阿靜說:“妳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他是我男朋友,妳為什麽打他?”
老薛說:“妳知道妳我要做的不僅僅是朋友。”
說完,老薛轉身走了。
後來我們也知道了老薛被勸退的消息。不管怎麽找他,阿靜也後悔自己的後知後覺,後悔自己對老薛說過的話。但更讓阿靜自責的是,她知道老薛喜歡自己,卻沒有及時跟他說清楚。
但現在想想,其實覺得誰也沒做錯什麽。他愛她,她愛另壹個。當妳愛上壹個人,喜怒哀樂自然都牽連到另壹個人身上,讓他去處置。該怪誰呢?就是那個深情的自己。
而所謂男女閨蜜的存在,只是為了掩蓋壹個人的深厚感情。那天晚上,我和老薛又喝了很晚的酒。他說,這麽多年了,我們的感情壹定是放下了,只是不敢再愛了。我跟老薛說:“我們才二十多歲,不應該對愛情失去信心。如果下次遇到喜歡的人,不要和她做朋友,追她就是了。”
我不知道老薛是否明白我說的話,因為他又喝醉了。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做壹個喜歡的人的朋友,守在壹個喜歡的人身邊,是壹種多麽殘酷的折磨。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對她好,但要時刻提醒自己把握好那個度;當她給自己壹些關懷的時候,她既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揚,也阻止不了內心的幻想;我微信上有幾百個好友,但我只想收到她的消息。
我想讓妳吃醋,妳卻祝我幸福。
別跟我說陪伴是最長的告白,就跟她說。
畢竟誰都不缺朋友。缺的是壹個對的人。
妳敬我壹輩子,我還妳壹千杯。沒有人比微信官方賬號更傷人了。ID: fivesammywang